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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電視劇?


    或許是吧。


    我心裏暗暗說道,這確實和拍電視劇差不多,對於我們來說,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卻還是要演下去,不演下去,就沒得活路。


    所以這比拍戲還更加艱難。


    我把這一切,簡單的給李曉解釋了一遍,李曉目瞪口呆,坐在凳子上不知所措,眼睛裏露出迷茫之色,顯然這一切,他很難接受。


    別說是他,如果我沒有接觸到道法這些東西,我也很難接受的。


    隻要給他一些時間,那麽一切就好了。


    桌子上有茶壺,我倒了一些茶出來,每人一杯,然後笑道:“也好,也算是嚐嚐古代的茶是什麽味道,試試仙人們過的是什麽生活。”


    “餘大師,您可別開玩笑了,我們還是趕快找到離開的辦法吧。”索紮力可苦笑道。


    我抿了一口茶,也不知道是茶壺的緣故還是什麽,這茶水明顯有些時候了,可還是很燙,仙家的東西就是不同。


    “張超,你怎麽看這事?”我看向張超。


    張超蹙著眉頭,過了會兒才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這事我以前也沒接觸過,我們隻能通過觀察才能得知哪些人有問題,找到那個鬼之後,我們就能離開了。先別急,總不可能看見一個人,就貼一張符吧?”


    “呃~說得也是。”我點頭,表示讚同張超的話。


    其實我明白,張超還有另外的目的,那就是學會禦劍之術,我看得出,他和想學禦劍之術,估計留在這裏大半原因,就是學那禦劍之術。


    “你說,那禦劍之術是不是真的?”我問道。


    張超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那個鬼既然安排了我們進來,難道就不怕我們學會了禦劍之術?那麽,有可能那禦劍之術就是假的,那個鬼不可能把真正的禦劍之術交給我們吧?


    “不知道,總要先看看吧。”張超沉思道:“如果禦劍之術是假的,那麽這事就很好辦了,就說明那個鬼,肯定是位高權重的人,這就可以排除很多人了。”


    “這話怎麽說?”索紮力可不解的問道。


    我看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裝的,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


    很明顯,這個時空鬼區,所有的人都是真實的,都是存在的,不可能去改變,那個鬼也沒有辦法去改變,我估計他把我們變成這個尋仙派的弟子,都已經是用了最大的代價。


    也就是說,那個鬼的意誌,是沒辦法改變這個鬼區裏所有人的思想決定的,除非是位高權重的人,以命令的形式去強行改變某個人的決定。


    如果我們學到的禦劍術是假的,那麽幾乎可以確定,那個鬼就是一個位高權重的人,是他下命令給那個什麽紫闕師叔,讓他不交給我們真正的禦劍術的,目的就是不能讓我們學會禦劍術。


    所以,如果我們學的禦劍術是假的,那麽那個施展“夢迴遠古”的鬼,在這個時空鬼區裏的身份,肯定是個位高權重的人。


    如果我們學的禦劍術真是假的,那就可以排除很多人了,隻需要從尋仙派高層的人著手調查就行,無疑降低了許多難度。


    可說實在話,我和張超都又想禦劍術是真的,兩種矛盾的心理在我們心中來迴掙紮,讓我們很難受。


    麵對索紮力可的迴答,張超是根本沒有迴答的興趣,甩都不甩他,讓索紮力可頗為尷尬。


    我沒辦法,隻能出麵稍微解釋了一下,他就聽明白了,讓我更加覺得,這人就是裝的,他娘的,一點要多小心他,不然會被他弄死。


    “以後咱們遇上每個人了,都得多注意,注意他們的言行舉止,如果過於違和,就多注意他,然後告訴餘飛,讓餘飛試探一下。”張超對我們說道。


    我們都點點頭。


    什麽叫做違和?


    很簡單,這個時代有這個時代的生活方式以及各種我們現代不會用到的術語,如果有人用到了,比如說,這個時代是用時辰來作為時間單位的,而如果有人說小時的話,那麽這人就可能是那個鬼。


    還有就是,如果一個年輕的弟子,說出來的話很滄桑,很有哲理性的話,那麽也要值得注意,這個人可能會活了很久,那這人就不簡單,很可能就是那個鬼。


    畢竟現在已經確定,那個施展“夢迴遠古”的鬼,他就是尋仙派的人,就是這整個尋仙派裏所有人之中的一個,他死後變成鬼,在仙宮待了很久,一直等到我們那個年代,好幾千年,是個人都會變得滄桑起來。


    所以,看到年輕的弟子,說出了滄桑的話,那麽就很可疑了。


    當然還有很多違和的東西,那就不一一贅述了。


    不管怎樣說,我們隻有找到那個鬼,才能活著離開這裏。


    沒過多久,有一個弟子送來了衣服,都是那種紫白色相間的弟子服,看起來很自然,很幹淨,很舒服。


    同時也有弟子送來飯菜,我們正餓了,這送來的飯菜自然是可口。


    吃飽喝足後,索紮力可和李曉還要休息,一個已經上了年齡,一個昨晚上確實沒有睡好,現在補個迴籠覺也是正常的。


    我和張超沒有睡意,張超坐在床上打坐,奇怪得很。


    我沒管他,就換上一身弟子服,往懷裏揣了幾張符,就離開了弟子房。


    天空碧藍如洗,這種藍天,在外麵是根本就看不到的。


    我也不怕那個鬼暗中作怪,畢竟他既然把我們帶到這來,就意味著他想和我們好好的玩一下這個捉迷藏。


    而且我隱隱覺得,他帶我們來到這,是有其他的目的的,至於是什麽目的,我也說不清。


    此時此刻,已經早上九點多鍾,日上三竿,可是弟子房裏卻基本上沒有什麽人,隻有大院裏有兩個弟子守在那。


    我走過去學著古人的行禮方法,對他們拜了拜,喊了聲“師兄”,那兩人果然很喜歡,和我攀談了一些,我也算是大致了解了這裏的格局。


    拜別他倆後,我就沿著一個竹林小徑,優哉遊哉的往前走。


    說實在話,我很喜歡這樣的環境,安靜清新。


    走了一段路,到了竹林的盡頭,而這個盡頭,也就是這個弟子房所在的小島的盡頭。


    整個弟子房,其實建在一個懸浮的小島上,用月道連接主山門,月道也就是我們之前走的那個懸浮的橋。


    我走到竹林邊上,旁邊有塊岩石,我就坐了下去,看著遠處天邊的雲海,如夢如幻。


    漸漸的,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慢慢醒了過來,睜開惺忪的睡眼,深吸一口氣,沉默中坐了起來。


    可當我坐起來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猛然間發現旁邊竟然有一個人,這突如其來的人可嚇了我一跳,我身體一滑,差點就滾出了竹林,這要是掉下去了,可就是萬丈深淵啊,摔得連點骨頭渣都沒有。


    還好我機智,抓住了一棵竹子,才勉強止住了下滑的身體,然後連滾帶爬的爬了上來,嚇出了一身冷汗。


    我這才看向那人,心裏有點惱怒,但看過去發現是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孩子時,才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這女孩子並沒有穿我們一樣的弟子服,而是穿著一件純白的衣服,不沾一點兒汙漬,潔白無瑕。


    她臉上戴著一件輕紗,看不到麵容,但是從輪廓來看,應該是一個美人胚子,而且她裸露的皮膚晶瑩剔透,眉目也好看得很,眼睛很淡,眼神很淡。


    我暗自嘀咕了一句,瑪德,這仙宮裏個個都是美女不成?


    之前看到空璿的時候,就已經夠驚豔了,沒想到在仙宮見到的第二個女弟子,竟然也是一個美人……


    我發現這位美女好像根本就沒看我,隻是淡淡的看著遠處的雲海,一言不發。


    我撓了撓腦勺,這美女倒是和輕煙有點像,清清冷冷的。


    我咳嗽一聲,然後對著那美女說道:“這位師姐,你好。”


    誰知道,我跟她打招唿,她就好像沒聽到一樣,依舊一句話沒說,也沒看我,這讓我很尷尬,感覺很沒麵子,好像臉被人抽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的。


    我還想要再說話,誰知道她竟然直接站起來,然後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了這裏,隻留下一個高傲冷豔修長的背影。


    我一愣,直到她離開這裏之後,我才反應過來,低聲說了句“靠”,就又坐下來了,瑪德,美女了不起啊,竟然不甩我,我見過的美女還少嗎?葉淺靈、陳佳、輕煙、冬雨竹、雨畫,哪個不是美輪美奐,和她比能差了?


    可這女人竟然不甩我。


    瑪德,想想就氣。


    最後我也沒心情看什麽雲海了,站起來就要離開這裏,然而就在這時候,我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穿了過來,好像是有一個人在追著什麽東西一樣。


    過了會兒,那人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幹瞪著前麵。


    我一看,這不是懷風嗎?他在幹嘛呢?


    於是我就走了過去,打個招唿:“懷風師兄,你這是在幹嘛呢?”


    “咦,餘飛師弟,是你啊。”懷風驚訝的看我一眼,然後看了一下後麵,臉色有點古怪,問道:“師弟,你剛才是從那出來的?”


    我愣了愣,然後說:“是啊,怎麽了?”


    接著懷風臉色就一變,然後說道:“那、那可是靈欒長老專用之地,你竟然敢進去,明欒長老沒把你怎樣吧?”


    我心裏一驚,臥槽了一聲,和著剛才那個看起來比我還小的極品美女是一個長老?


    我靠,難怪她不甩我,一個高高在上的長老,我占了她的位置,她沒殺我就不錯了,我竟然還跟她在那嘰嘰歪歪……


    我想想就覺得後怕……


    我也不敢說這事,就搪塞道:“呃……我沒遇上任何人啊,哦對了,師兄你剛才在幹嘛呢,跑來跑去的。”


    “哦,明欒長老這時候明明會來這的……”懷風自然自語一聲,然後才迴答我道:“還不是空璿師妹,喜歡什麽螢火蟲,這不,我就來抓了,結果螢火蟲沒抓著,螢結草也沒采到,我果然還是沒用……呃,不好意思,我說多了。”


    我看得出來,這懷風師兄還真是一個癡情種子,好像任何事都是圍繞著空璿而做的。


    不過哪有白天抓螢火蟲的?難道這些修仙問道的人,什麽時間都放在修煉上了,對生活的基本常識都一點不知道嗎?


    我也是無語了,你晚上來抓多好啊。


    我輕咳一聲道:“沒事,這螢火蟲白天很難抓到的,如果師兄想要抓螢火蟲,我晚上可以幫師兄去抓,一抓一個準。”


    我覺得這是和懷風套近乎的最好機會,如果幫他做好了這件事,他肯定對我大有好感,以後我問他仙宮的情況了,也好方便一點,問哪個弟子的資料,也會更加方便了。


    “晚上能抓到嗎?”懷風遲疑道。


    “師兄放心就是,我以前在山下的時候,天天晚上抓,哪次都抓好滿滿一盒子。”我拍著胸脯說道。


    “好,那就麻煩師弟了。”懷風笑著說道。


    我點點頭,於是就和懷風一起往弟子房走。


    “懷風師兄,靈欒長老那個人怎麽樣啊?”我笑著問道,好似不經意的一問。


    懷風師兄一笑:“其實靈欒長老人挺好的,就是看起來有點冷傲,不知道她的人以為她架子很高,其實靈欒長老早年剛修道的時候下山曆練,為了救一個孩子,喉嚨受了傷,到現在都說不了話,所以她也不喜歡人多,不喜歡和別人交往,看起來很冷傲。”


    我恍然大悟,心裏有點不是滋味,難怪我和她說話她也不迴話,我多說了兩句她就離開了,原來是說不了話。


    而我心裏還那麽損她,一時間我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你也不用擔心,大家都隻是尊重靈欒長老,所以才把那片竹林列為禁區,不願去打擾靈欒長老,但就算有弟子進去了,她也不會怪罪的。”懷風安慰道。


    我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


    很快就到了弟子房,懷風送我進去之後就離開了,李曉和索紮力可也醒了過來,看來李曉也接受了這個事實,心情略微好了一些,隻是張超卻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幹嘛去了。


    我們聊了一會兒,就有弟子給我們送飯來。


    吃完飯後,我看了一會兒風景,天色就漸漸轉黑了,天上的繁星漸漸多了起來,這裏的夜空,同樣美得不像話。


    沒過多久,懷風就找上門來了,要帶我去捉螢火蟲,我當然是欣然答應了。


    當走出弟子房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那個昨天晚上雨夜裏,那個拿著油紙傘慢慢走在石階上的人,大晚上的,也沒有下雨,那個人拿著一把傘,慢慢的消失在月道上,我也隻看到他的背影!


    看到那人的時候,我渾身一怔,背脊冒出了大量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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