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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餘飛,出生在一個偏遠的山村,出生的時候就很奇怪,一天一宿沒哭過,當時基本沒有醫療設備,接生都是叫的穩婆,別人以為我是啞巴,不少人慫恿我媽把我給扔了。


    可是懷胎十月,哪個媽不心疼自己的娃?硬是頂著閑言把我給要了下來,這還別說,一天一過,我就出聲了,不過這一哭可不得了,據說當時可整整哭了一個月沒停過!


    後來我聽我媽說,我連喝奶都在哭,隻有睡覺的時候會安靜下來,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個月,鄰裏街坊都說我是怪胎,我家附近都搬空了,不敢住在旁邊,直到我媽生我後第一次迴娘家,我才沒哭。


    在這裏就要說一下我的外公了,他是一名土醫生,曾經也當過兵,不過是逃兵,有點能耐,在我們村上挺有名望的。


    當初我一個月的時候,外公一見我就知道我有什麽怪病,給我熬了點中藥一吃,果然好了,也很少哭了,隻是從那以後,我就一藥罐子,一直不停的喝外公的中藥。


    後來爸媽去廣東打工了,我也就一直跟著外公。


    說來也奇怪,一般來說藥罐子都是體弱多病的,而我從小到大除了出生時的怪病外,幾乎沒有生過病,最多就一點小感冒。


    這事我後來才知道,這其中其實有很多玄機的,這事要從一個駭人聽聞的事情講起,說起來大家或許不敢信,但事實就是這樣,我沒辦法改變。


    那年我十歲,早上如往常一樣喝了一罐子中藥,就背著書包去上學了,以前和我一起上學的還有一個玩得好的夥伴,名字叫啥我現在已經記不清了,隻想起姓蔣,因為瘦小,我們都叫他象魚(也就是鱔魚)。


    我趕到他家,抬起一嗓子就喊了一句“象魚,走了。”


    然後堂屋裏的他就應了一句,拿著布袋跟我走,這時候我才發現他外公正坐在大門口哩,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穿著一身紅豔豔的華服,而且那衣服好像紙做的一樣,拖得老長。


    除此之外,他滿是皺紋的兩邊臉頰還塗抹著兩個大大的紅點,好像唱戲的一樣。


    我一看蔣家姥爺,就覺得背脊發涼,那時候啥都不知道,出於禮貌之下和蔣家姥爺打了聲招唿,蔣家姥爺也笑了笑,隻不過那笑容我怎麽看都覺得瘮人,就好像是有兩隻手捏住他的嘴,逼他笑一樣,笑得特堅硬。


    我當時心裏挺害怕的,忙拉著象魚就跑,後來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麽要跑,就像是一種本能一樣。


    到了學校後我也沒啥心思聽課,腦子裏全是蔣家姥爺那紅豔豔的一身,想要問象魚又不敢問,還是後來象魚在課餘時間拉我去玩兒,我才忘掉這事,畢竟是小孩子,忘得快。


    學校就在我們村上,是附近村子聯合修建的,抽簽的時候就抽在我們村裏,離外公家也不遠,所以中午我們都是迴家吃飯的。


    中午我迴家後,就發現不對勁了。


    首先就是象魚家門口上竟然掛著兩個大大的白色紙花,門中間貼著一張白紙,白紙上一個大大的“奠”字,堂屋裏的對聯也全部換成了白色的,同時裏麵還有不少哭喪的聲音!


    我扭頭一看,發現堂屋裏擺著一口大紅棺材,棺材還沒有上蓋,但是遺照已經準備好了,擺在棺材前的祭桌上,不是蔣家姥爺還是誰?


    我看到這一幕,差點嚇得尿褲子,待在原地一動不敢動,渾身冒虛汗,腦子裏全是蔣家姥爺的遺照。


    好在我外公家和他家離開不遠,都在一條通達的街上,那時外公及時了叫醒了我,我才慌慌張張的跑迴家裏,把書包一丟就躲在桌子下瑟瑟發抖。


    那時候我心裏有多怕,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腿肚子發軟!


    外公見我行為異常,臉色也不太好看,就問道:“小飛,你怎麽了?”


    我躲在桌子下不敢說話,腦袋埋在褲管裏,露出一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外麵,腦袋一片混沌,也沒聽見外公說話。


    我外公臉色變得徹底難看起來,他急忙跑到灶台邊抓起一把爐灰,在我身前一撒,然後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麽動作,我隻感覺眼前一清,渾身似乎變得輕鬆不少,那種冰冷的感覺消失得無影無蹤。


    半晌後我才恢複過來,弱弱的問外公:“外、外公,蔣家姥爺什麽時候過的?”


    外公把我拉出來,摟在懷裏,輕輕的說:“昨晚上半夜的時候過的,好像聽說是心髒病死的,那狗日的跳皮鬼不敢開門,耽誤了救治時間,後來轉到你小姑婆家去,卻已經來不及了,唉,真是造孽啊!”


    跳皮鬼是我們村上唯一一個西醫,但是為人太過小氣寒磣,所以被取了這麽一個小名,而我小姑婆也在隔壁村開了一個小診所,離這裏不近,如果是心髒病發作的話,轉移到那裏去肯定是沒得救了,要知道九幾年那個時候,我們村裏連電燈都沒通,別說醫療設備了。


    可是我當時聽了之後,腦海裏完全沒有其他的,隻感覺“轟”的一炸,腦門立馬又開始冒冷汗了!


    昨晚上死的,也就是我那時候早晨看到的蔣家姥爺隻是一個鬼,我還跟他打了招唿!


    一想到這,我隻覺得魂兒都丟了。


    而且村裏還有一個傳說,是說喜事分兩種,一種是紅喜事,一種是白喜事,大家也都知道這些代表著什麽,可關鍵不在這,民間傳說裏,不管是紅喜事還是白喜事,都會有兩種鬼找上門來。


    一種是紅喜事鬼,一種是白喜事鬼,如果紅喜事鬼出現在紅喜事宴席上,白鬼出現在白喜事上,那就沒有什麽,一切照舊,可如果兩種鬼反過來出現了,那就會出現天大的事兒!


    具體會怎樣我不知道,可我卻明白,那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我外公見我又開始發抖,當即覺得這事肯定不簡單,連忙追問,我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外公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似的,差點都站不穩,也嚇得我更加不敢說話,甚至連唿吸都不敢了!


    過了好久,外公才問我:“你跟他說話了?”


    那個他我當然知道指的是誰,不就是那個紅鬼嗎!


    我木然的點點頭,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止都止不住,開始大聲的哭泣,直到外公一雙溫暖的大手幫我擦眼淚,我才漸漸停止哭泣。


    “孩子別哭,有我呢。”外公麵帶微笑的說,隻是那笑容怎麽看都有點牽強,然後他說:“你聽我說,現在馬上去床上躲著,用被子捂著腦袋,不管誰叫你,千萬不要答應,也不要伸出腦袋,就算是我叫你你也不能答應,聽到了嗎?”


    外公最後一句話突然加大聲音,嚇了我一跳,但是我也聽得明明白白了,狠狠的一點頭,鼓起勇氣就跑到床上,鞋子都來不及脫就用被子捂住自己。


    那時我感覺世界一下子就安靜下來,隻聽得到自己的唿吸和心跳聲,就像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自己,那種感覺就如同黑暗要漸漸把我吞噬一樣,同樣我嚇得要命,當時我特別想一覺睡過去,可是我總感覺蚊帳外麵有一個人在直勾勾的盯著我,嚇得我毛骨悚然,渾身冒汗,哪裏睡得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我迷迷糊糊想要睡覺的時候,那種被人盯著看的感覺突然消失了,可是我媽的聲音突然響起來了!


    對於我這種留守兒童而言,從小和父母聚少離多,一年難得有幾天在一起的時間,一下子聽到媽媽唿喚自己,尤其是在這種極其無助的情況下,當然是要下意識的就去答應了。


    我同樣是這樣,心裏大喜過望,剛想張口答應,腦海裏突然浮現外公蒼老的麵孔,跟著心髒都好像漏跳一拍一樣,腦門一下子就冒出了大量的冷汗。


    “好險。”我暗暗唿了一聲,關鍵時刻想起了外公的叮囑,硬生生按捺住,沒有去答應那個聲音。


    “小飛,媽媽迴來了,快點出來給我好好看看啊。”媽媽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我能感覺到那人就站在床邊,我甚至能聽到他輕微的喘氣聲,嚇得我噤若寒蟬,連唿吸都不會了!


    但同時我心裏也非常氣憤,恨那個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竟然冒充我媽媽,如果我有本事的話,一定打得他媽都不認識!


    那時候我隻能心裏暗暗想,也不敢真的去和他打。


    就這樣,我和那個鬼也不知道堅持了多久,期間他冒充過很多人,有爺爺、有爸爸、有外公,有很多我熟悉的小夥伴,越往後我就越不害怕,直到最後那鬼放棄了,外公也趕了迴來,把我摟起來。


    外公去而複還,但看起來老了許多,本來隻有六十歲的他,隻是出去了一趟,竟然仿佛老了二十年,有了八十歲的年齡!


    而且外公的神色無比疲憊,眼皮聳拉著,眼神都變得渾濁,他摟著我走出了堂屋後放我下來,然後拉著向蔣家姥爺家走去,嘴裏念念叨叨,我隱約聽到是“沒事了沒事了。”


    我看著外公這副樣子,知道都是因為我,心裏非常自責,可是看見是去蔣家姥爺家裏,又嚇得心驚膽顫,死活不願去。


    後來還是外公好說歹說,甚至嚇唬我,我才提著膽子跟著他去了蔣家姥爺家,可是一到靈堂裏,沒過多久又發生了一起令我完全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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