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抹布不偏不倚的扔在了正走進來的胖女孩跟前,掉落在地上。


    “哎呀!”來人穿著一身警服,將她碩大的身軀包裹住,並配合誇張的大叫聲,驚恐瞪著那件髒髒的抹布就如同看到了一隻怪獸,站在門口的位置一動不動。


    “怎麽迴事?”她的身後跟著的是靳鈞,他從女孩肥大的身體旁擠進了辦公室,衝到那女孩的前麵問到。看見地上的抹布,和呆如木雞的蜻蜓,他總數明白又是這貨闖了禍。


    靳鈞有潔癖,他是不可能去撿那塊抹布的,“方青穎,把它撿起來。這是教我們的錄入資料的鈴姐。”他用如同訓斥惡作劇的學生般的口氣,對蜻蜓說著。


    蜻蜓心裏當然不高興了,但是鑒於有外人在這裏,她還是聽從了靳鈞的指揮,並對那女孩歉意一笑,說到,“鈴姐,不好意思,我剛才鬧著玩的。”


    胖女孩狠狠的刮了她一眼,立馬露出一張與年齡不符的黑臉,裝腔作勢的走了進來說道,“這是紀律部隊,不是你撒野、耍鬧的地方,趕緊搞好衛生,馬上就要正式工作了!快點,看著我幹嘛?”


    蜻蜓呆望著她數秒,知道這是個不好惹的主,因為今天第一天上班,她可不想惹事或者給靳鈞丟臉,忍著莫大的怒氣,她別過臉,一聲不吭的打掃起來。


    靳鈞沒有說話,此刻說什麽都不好,他為了化解這個尷尬的局麵,故意對胖女孩說到,“鈴姐,你到這邊來說吧!我學會了再教她。”


    胖女孩鈴姐立馬收起那張黑臉,顯露出一種異乎尋常的熟絡,“來,你坐下,我再說。”她拉著靳鈞的手腕,將他扯到那張已經擦幹淨的桌子前坐下,一隻手壓住他的肩膀,一隻手指著電腦,聲音也忽而變得溫柔起來,“你看,先從係統的戶籍這裏進去,然後……”


    她越說身體越向靳鈞靠近,兩個大得像哈密瓜似的胸脯幾乎全壓在了靳鈞的肩膀上,靳鈞心下一驚,可是肩膀被鈴姐壓住,他動彈不得,也不敢動彈,一陣前所未有的窘迫在他的臉上流連不退。


    一旁的蜻蜓可看得清清楚楚呢!媽呀!這個女的是咋迴事呢?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勾引靳鈞。還有,靳鈞是傻子嗎?動也不動一下,還是說他也很享受呢!


    “還有,你要核對一下這個編號……”鈴姐的胸脯漸漸“移動”到了靳鈞的臉頰旁,隨著她的唿吸,“哈密瓜”在靳鈞的咫尺之間來迴晃動。


    靳鈞忽然覺得很壓抑,他不喜歡陌生人的靠近和觸碰,而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伴著鈴姐的湊近,他聞到一股近乎窒息的臭味,是腋臭。


    這股體味像是個索命的小妖,將靳鈞的全部感官包圍住,讓他唿吸困難、意識渙散。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就是盡快擺脫這個煎熬。


    “鈴姐,您坐吧,我站著看就行。”靳鈞實在是受不可了,他一下子站了起來說到。


    鈴姐停了下來,一雙眼睛眉目含情的看著靳鈞,笑得那叫一個甜蜜蜜,“靳鈞,我才剛畢業來著,比你大不了多少的。別老叫我鈴姐,叫我美玲就好啦!”


    就你這樣的,還叫你‘美玲’?不叫你‘胖鈴’就不錯了!蜻蜓心裏幸災樂禍的想著。


    “沒事,鈴姐,你坐著說吧!”也好讓他喘口氣吧!靳鈞將椅子往鈴姐旁邊一推,獨自走到窗戶前,用力的深唿吸著。


    鈴姐正中下懷,穿著高跟鞋,的確站得有點累了。她坐了下來,不忘把靳鈞也叫上,“靳鈞,你過來啊!”


    靳鈞扭頭迴看了一眼鈴姐的位置,又將目光投向蜻蜓,似在尋求她的幫助。


    蜻蜓看著就來氣,這大胸鈴姐還真不知羞恥,有人在也敢這麽放肆的“調戲”靳鈞!可是接收到靳鈞的眼神,她非但沒有明白對方的意圖,心裏幸災樂禍的想著:剛才不是挺享受的嘛,看我幹嘛?是想讓我給你們騰地方,是吧?我偏不!


    靳鈞盯著嘟著嘴的蜻蜓好一會,她也領會不到他的意思,他真的絕望了,努力的閉上眼睛隻好另想方法。


    “鈴姐,你還是先教她吧!我上個洗手間。”靳鈞轉過身來說著,快步走向了門口,神情異常氣惱,出辦公室前還狠狠的瞪了蜻蜓一眼。


    鈴姐有點反應不過來,望著靳鈞的背影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最後像個佛雕似的呆坐在椅子上生著悶氣。


    蜻蜓心裏可得意了,看著大胸鈴姐吃癟的糗樣,就是爽。她故意走過去,裝出一副熱情好學的小模樣,“鈴姐,你教我吧!我其實比他聰明一點,嗬嗬~~。”


    鈴姐正在火頭上,她瞪著這個不識時務的小妞,語氣也不善,“你的衛生搞好了?很得空的話,就把地拖一下,髒死了!”說著,還用那細跟的高跟鞋在地上一跺腳,發出清脆又響亮的一記聲音。


    “衛生可以一會再搞嘛!總不能耽誤你時間是吧!把我教會了,你就可以休息了嘛!”蜻蜓像個虛心受教的小學生,圍著大胸鈴姐轉悠著,還刻意露出一張討好的嘴臉。


    可是大胸鈴姐根本就不吃這套,她斜著眼睛瞅著蜻蜓,眼中有著蔑視的神情,“我隻教靳鈞,你還不配!”


    哎!這胖妞還真把自個當一迴事呢!蜻蜓的熱臉貼在鈴姐的冷屁股上,她也不甘示弱的自動進入了迎戰模式,“鈴姐,如果靳鈞去一個上午,你是不是也等他一個上午呀?”


    “對,反正我就看你不順眼!”鈴姐對蜻蜓翻了一個白眼,那架勢好像對待情敵似的。


    “這麽巧呀!我也看你不順眼呢!”蜻蜓假笑一聲,使勁把抹布甩到一邊,拿起掃把用力的揮舞著,將地上的灰塵高高揚起,這個狹小的空間頓時變成了一個塵土飛揚的“戰場”。


    鈴姐眯起眼睛、捂著鼻子和嘴巴,像是受到莫大驚嚇般一下子衝出了辦公室,站在門口,指著蜻蜓罵道,“你故意報複我的,對吧?別嘚瑟,死丫頭。”


    “沒有呀,你不是叫我搞好衛生嗎?”蜻蜓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可手中的掃把卻朝著鈴姐的方向使勁的再揮了一下。


    “啊,你等著。”鈴姐嚇得驚叫連連,像是看見瘟疫似的馬上衝了下樓,不知去向。


    靳鈞聽見叫喊聲,從衛生間走了出來,看見拿著掃把,彪悍的站在辦公室門前蜻蜓,苦笑了一下,不知該誇獎他好,還是該責罵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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