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哥看到蜻蜓氣鼓鼓的迴到宿舍,便上前打趣著,“喲?這是誰家走丟的小倉鼠呀?”


    蜻蜓對嬈哥投來怨恨的一眼,“都怪了你!就是你想的餿主意。”


    嬈哥立馬來了興趣,拉著蜻蜓非要她說個明白。蜻蜓能說她去給靳鈞做飯嗎?當然不能呀!不然牽扯到前麵的事,不是更丟人嗎?於是,蜻蜓避重就輕的胡扯了一通,最後的結果就是靳鈞拉得虛脫,而她沒事,靳鈞冤枉她的事大概的說了一遍。


    嬈哥果然是好閨蜜,她義無反顧的站在蜻蜓這一方的,滔滔不絕地聲討著靳鈞,為好姐妹打抱不平,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立刻停頓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蜻蜓。


    蜻蜓被嬈哥盯得發毛,聲音也弱了氣勢,“怎麽了?”


    “你走的時候,確定他是好好的?”嬈哥的臉上閃出驚慌。讓蜻蜓去的目的,不正是好好的看著他嗎?


    蜻蜓的心猛跳一下,剛才走的時候隻顧著生氣,根本沒留意靳鈞是不是還有不妥呀!不過,他看上去很虛弱倒是真的。“還好吧,至少還能站著。”


    “他家還有其他人不?”


    “沒有。”之前的保姆都跑了,估計知道靳鈞住那的人也沒幾個吧。


    嬈哥朝蜻蜓一記爆栗,急切的說到,“你怎麽這樣傻呀!他是吃了你給他的東西才拉肚子的,而且家裏也沒一個人,萬一,我說萬一,他要是暈過去了,或者……掛了,你……你……”說到後麵,嬈哥除了用手指指著蜻蜓的腦袋,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


    蜻蜓的記憶一路倒迴出門前,最後怒瞪靳鈞的那一眼——蒼白蒼白的臉色,無神空洞的眼睛,有氣無力的聲音……慢慢的,她的心開始發涼了。


    現在已經是十點多了,宿舍早關門了,不可能再出去。她拿起手機,迫不及待的發了一條微信給靳鈞。


    十分鍾,二十分鍾,靳鈞還是沒有迴複,蜻蜓的心更慌了。


    她躲進廁所,用微信的語音電話功能,給靳鈞撥了過去。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都快斷線了,對方還不接聽,她可嚇得拿手機的手都在發抖,怎麽辦?要不要報警呀?


    “幹嘛?”一個不耐煩的男聲,終於透過電流,傳來過來。聲音帶著一股慵懶、迷糊的韻味,似醒非醒。


    蜻蜓得到他的迴應,總算放下心來,可一時又想不出跟他說些什麽,隻好努力的想著。


    顯然對方並不滿意這個騷擾他的電話,那頭的人得不到迴答,馬上就變得暴躁起來了,“方青穎,如果你沒有重要的事說,你死定了。”


    “有,有的。我想問問你,明天想吃什麽?”蜻蜓很沒出息的諂媚到,早已忘了方才是誰信誓旦旦的說再也不理他死活了。


    靳鈞躺著床上,閉著眼睛,平複著他的怒氣。在蜻蜓走迴後,他就迴房間休息了,剛剛進入夢鄉就被一陣不依不饒的鈴聲給喚醒,能不叫人抓狂嗎?而且還是事件中的嫌疑人、女色狼、神經病……


    “隨便。”


    “嘟嘟嘟。”


    通話被無情的掛斷了,蜻蜓看著手機發了好一會呆,起碼還會罵人、還會發脾氣,絕對死不了!


    ~~~~~


    早上,經過一晚休息的靳鈞又恢複了往日的神采,隻見他穿著白襯衣、黑西褲,簡潔而美好的走在林蔭大道。綠樹紅花,金光微風,俊人如畫。


    剛好從食堂走出來的三人——蜻蜓、嬈哥、莉莉,恰巧看見靳鈞從麵前經過。


    莉莉一見到靳鈞就指著行走中的殿堂級帥哥給姐妹們介紹,“瞧,那是我們係的怪校草。”


    蜻蜓虛假的嗬嗬笑了笑,咱們早見過了。嬈哥的眼睛像是台探射器,一直追隨著他的行動軌跡,“你丫的,就這張臉,哪怕是怪獸,姐也想要。”


    “對了,你不是昨天說他拉得扶牆嗎?”嬈哥壓低聲音,一臉質疑的看著蜻蜓。


    “估計是昨晚吸收了日月精華,或者采陰補陽了吧!”蜻蜓也很疑惑,這恢複的夠快的呀。


    “哈哈哈。”嬈哥不厚道的笑了。


    “你們說啥呢!這樣的怪人,隻可遠觀,不可……不可啥來著?”莉莉走在前麵,對身後嘀嘀咕咕的倆人說到。


    “不可不玩焉!哈哈哈……”嬈哥的聲笑越發大聲。蜻蜓也掩嘴輕笑。


    這陣狂亂的大笑聲驚動了靳鈞,他迴頭一看,就看到蜻蜓和倆個女生朝著他的方向肆意的笑著。靳鈞停下了腳步,看著蜻蜓,她在笑,笑得異常的開心。難道這個神經病把他昨天的糗事告訴別人?


    想到這裏,靳鈞不淡定了,他往迴走向蜻蜓,眼中閃出一團蓄勢待發的火苗。


    蜻蜓三人見到靳鈞忽然朝她們走來,都感到無比的意外,有人歡喜,有人愁死,三個少女各自懷著一番心思。


    莉莉:哈哈,靳鈞是來找我的吧?不然,他也不認識她們吧?(暗自心花怒放)


    嬈哥:你丫的,我笑得大聲點也惹你了?別以為長得帥就怕你?(隨時準備迎戰)


    蜻蜓:不會是為了昨天的事來尋仇的吧?我真不是故意的呀!(心虛又害怕)


    靳鈞走到蜻蜓的麵前停下了腳步,麵無表情的對她說到,“你跟我來。”說完,獨自走開幾步,不去看其他人的臉上精彩紛呈的神情。


    蜻蜓在其餘倆人怪異審視的目光下,訕訕的走向靳鈞,她邊走邊琢磨著靳鈞找她的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絕沒有好事,畢竟此刻他的臉上刻著——生人勿近。


    她一路跟著他走到一棵大榕樹下,榕樹須像是一條條藤蔓,垂掛在頭頂,觸手可及,蜻蜓好奇的伸手去抓。


    靳鈞一迴頭,就見到那個傻兮兮的女孩連榕樹須都玩個不亦樂乎,他方才氣惱的心情因此減輕了些許,他在心裏安慰自己,不要去和一個傻瓜理論。


    “方青穎。”


    “到。”蜻蜓立馬來了個標準的敬禮。


    他被她突然而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長得好好的,怎麽就這樣不正常呢!他微低著頭,按耐住即將噴薄而出的怒氣,語重心長的說到,“我想請你、拜托你,不要和任何人,記住是任何人,說關於我的事,可以嗎?”


    “為啥呀?”好像都說了耶!除了當你保姆那一段。


    靳鈞忽而很同情為人師表的老師們,當麵對學渣時的那種鬱結、那種抓狂、那種往死裏揍卻不能揍的感覺直衝擊他的腦神經,他隻好背對著蜻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換上比哭還虛偽的笑意,“你說呢?”


    蜻蜓見到靳鈞朝她笑,心慌呀,這貨一笑準是憋著陰招,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她立馬豎起三根手指說到,“好,我發誓,我以後啥都不說。”甭管他信不信,也甭管能不能做到,反正先打發了他再說。


    靳鈞意味深長的看著蜻蜓豎起的三根手指,沉聲說到,“記住你說的話。”做不到,你就死定了。他扭頭就走,留下一臉呆滯的蜻蜓。


    靳鈞走後,倆損友立馬走過去八卦一下,校草找她有什麽事。蜻蜓支支吾吾的說不上呀!最後隻好說是她方才笑得太醜了,被校草點名批評教育了一頓。


    這樣說,她們能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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