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赤雲嬌的家裏,兩個人從那激情中漸漸消退,已經快到中午了,她又急匆匆的爬起來:“趕緊,我要給哥做飯去。”


    藍河穿好衣服跟著她到了廚房,看著她忙碌:“嬌嬌,要不要我幫忙?”


    赤雲嬌迴頭笑了笑:“好吧,時間確實來不及了,去洗菜,你可得洗幹淨了,別馬馬虎虎的。”


    藍河終於聽到她同意了,暗自心花怒放,但他極力表現得若無其事,拿了菜,默默的去洗了起來。


    忙活了一陣,做了好幾個菜,就差一個湯了,赤雲嬌此時突然滿臉憋得通紅,慌忙把火力撤小,捂著肚子:“你看著點,我去方便一下,別把水熬幹了。”


    藍河看著她急匆匆的跑了,頓時心跳如鼓,這是多麽好的機會,他趕緊關了廚房的門,抽下自己的發簪,開了鍋蓋,那手抖了一下,咬了咬牙,將毒藥撒了進去,快速的攪動了幾下,蓋了蓋子,極力保持鎮定,開了廚房的門,站在門邊等著赤雲嬌迴來。


    沒過多久,赤雲嬌迴來了,忙著洗了手,去揭開鍋蓋看了看:“差不多了,我給哥送飯去,下午我等你。”


    藍河微笑著抱住了她,親吻了她一下:“嗯,問問首領到底定的哪天。”


    赤雲嬌臉色又微紅了:“都這樣了,還猴急。”


    祠堂裏,赤無恨翻了一陣書,一名士兵來了,牽來了一條狗:“首領。”


    赤無恨從座位上站起來,去逗著狗玩了片刻:“下去吧。”


    那士兵剛走,赤雲嬌就跨進來了,提來了飯菜:“哥。”


    赤無恨看著她將那飯菜一樣樣的擺在桌子上:“他幫你做飯了嗎?”


    赤雲嬌:“先前幫著洗了菜,到最後熬湯的時候,我假裝去方便了,把他一個人留在了廚房。”


    赤無恨點點頭,舀了一碗湯,蹲下來,喚了那隻狗:“來,來,喝湯。”


    那狗搖著尾巴,歡快的舔著湯,很快將那碗湯給喝光,它舔著嘴,又搖了幾下尾巴,突然感覺難過,嗚咽一聲,就倒下去了。


    赤雲嬌吃驚的看著狗倒下,麵如土色,她先前還覺得哥哥多疑了,此時看到狗倒地抽搐,口吐白沫,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赤無恨那心裏也不是滋味,藍河可是自己的親家啊,他為什麽給自己下毒,還好事先有馬如雷提醒,要不然,死的就不是狗了,而是自己。


    “來人”,他喊了一聲。


    門外進來一名士兵,看著倒在地上的狗,嚇了一大跳:“首領……”


    赤無恨:“去把藍河給我抓來,竟敢給本首領下毒。”


    藍河的家裏,他正在忐忑不安的給自己做飯,不知道赤無恨到底喝了湯沒有,萬一他不喝又怎麽辦,萬一暴露了又怎麽辦,他放下手中的活,掏出一顆神珠,傳訊青天:“我已經給他下毒了,如果成功,咱們迅速控製神族,如果失敗,你絕不能暴露,保護好如煙。”


    傳訊之後,他定了定心神,重新為自己做飯,但自己最擔心的事還是來了,一隊士兵到了家門外:“藍族長,首領讓你去一趟。”


    “啪嗒”,他手裏的勺子掉到了地上,又急忙顫抖著去撿起來,暴露了麽,為什麽會暴露了,難道赤雲嬌去方便是假的,她早就懷疑自己了?


    他在心裏暗自歎了口氣,走出了廚房,將自己的家好好看了一遍,自己可能完蛋了,女兒能不能活,就看她自己的了。


    他拉開了院門,門外二十名士兵等候著他,一名士兵拱手施禮:“藍族長,請。”


    祠堂裏,赤雲嬌臉色煞白:“哥,他怎麽會這樣,你們不是親家嗎?”


    赤無恨:“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這樣,也許有同夥,他被人蠱惑了。”


    赤雲嬌:“我怎麽那麽命苦,我就是掃把星嗎?”


    赤無恨:“這跟你無關,你迴去吧。”


    赤雲嬌:“哥,證據確鑿,你要處死他就直接處死吧,別對他用刑。”


    赤無恨歎了口氣:“哥心裏也很難過,隻要他配合,我盡量不為難他,去吧。”


    等赤雲嬌走了,赤無恨又等了一陣,士兵們帶著藍河進入了祠堂,他默默的看著他,自己對他是非常信任的,也沒有什麽對不起的他的地方,他到底怎麽了?


    藍河一進門就看見了那條死在地上的狗,他知道自己應該是被懷疑了,所以赤無恨才會先用湯去喂狗,是自己太急迫了嗎,早知道這次不要急,等下次再下毒,也許他們就沒有絲毫的防備了,真是功虧一簣啊。


    赤無恨走到他身邊:“你有什麽話好說的嗎?”


    藍河盡管心裏已經認輸,但嘴上卻還沒有承認,他裝得很無辜:“首領,這狗跟我沒關係啊,它吃什麽了,怎麽就死了?”


    赤無恨:“它喝湯了。”


    藍河看了看桌上的那罐湯以及那一桌的菜,赤無恨一口也不曾吃過,他繼續裝傻:“湯?湯可是嬌嬌做的啊,難道放錯食材了?”


    “藍河”,赤無恨喝了一聲:“你跟我裝傻嗎,中午嬌嬌給我做飯的時候,故意裝著去方便,把你單獨留在廚房裏,沒想到你卻趁機下毒,你說,你為什麽要下毒?”


    藍河:“首領,冤枉啊,藍河沒有幹過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赤無恨:“你也知道大逆不道啊,我們本來是親家,我也很信任你,我怎麽都想不通你為什麽給我下毒,說吧,你受何人指使?”


    藍河:“首領,真的冤枉啊,可能真是嬌嬌不小心放錯了食材……”


    “住口”,赤無恨又一聲大喝:“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把馬如煙帶到祠堂來。”


    藍河頓時臉色蒼白,完了,他怎麽知道自己跟馬如煙暗地裏交好的,誰把這消息給傳出去了,完了,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沒過多久,馬如煙被抓來了,她被推進了祠堂,看著死在地上的狗,看著被綁在此處的藍河,她明白了,他下毒不成,反而暴露了。


    赤無恨看著馬如煙:“把你們的事老老實實的說一遍吧,為什麽給本首領下毒?”


    藍河:“首領,冤枉啊,我真的沒下毒。”


    赤無恨瞪了他一眼:“讓你說話了嗎,馬如煙,你說。”


    馬如煙:“首領,我這腦子不夠用了,到底怎麽迴事。”


    赤無恨:“都裝傻呢,好,關門。”


    士兵們聽了命令,把祠堂的大門關閉了起來,赤無恨說道:“藍河你是藍族的族長,我要是對你下狠手,藍族麵子無光,我就便宜了你,來人,把馬如煙綁起來,神力鞭二十。”


    “啪”,狠狠的一鞭抽在馬如煙的身上,帶著無窮的神力,這神力鞭不同於尋常鞭子,它帶著神力,傷害的可不僅僅的挨打的那一片皮肉,而是整個身體,從內到外,神力攻擊著五髒六腑,痛不欲生,慘絕人寰。當年鳳仙兒在蓬無山僅僅挨了兩鞭就差點被打死,可見這神力鞭的厲害。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馬如煙那五官幾乎都變了形,在那一刻,仿佛靈魂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控製不了自己身體的劇烈顫抖。


    藍河掙紮著:“別打了,不要冤枉了好人。”


    赤無恨:“不打可以,你供出同謀,認罪畫押,隻要她與毒殺本首領無關,本首領就立即放了她。”


    馬如煙忍受著那萬般的痛苦:“藍河,你沒罪,不要認罪,他赤無恨看我不順眼要折磨我,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赤無恨哼了一聲:“嘴硬,再打。”


    接連幾鞭下去,馬如煙慘叫著,顫抖著暈死了過去,肉體已經完全不受控製,褲子已經被尿打濕,耷拉著頭,就如死了一般,看起來要多慘有多慘。


    赤無恨看著藍河:“聽說你跟她私交不錯,你就忍心看著她受苦?”


    藍河長歎一聲:“這事跟她無關,都是我做的,放了她吧。”


    赤無恨到桌前坐下,攤開紙來:“說吧,為什麽要毒害本首領,還有哪些同夥,都如實的招來。”


    藍河:“當年你毒殺淩道天的時候,我就暗暗發誓要為他報仇,要用同樣的方式毒殺你,還神族曆史一個清白。”


    赤無恨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是嗎,那個時候你就對我懷恨在心了?”


    藍河:“淩道天有哪點對不起你,你竟然要毒殺他篡位,他那麽的信任你,原本一切都那麽的和諧,他是首領,你是左護衛隊長,湯宙是右護衛隊長,他給了你們最大的權利,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我毒殺你大逆不道,你毒殺淩道天一樣的大逆不道。”


    赤無恨:“我知道那件事有人不服,但你們隻看到了事情的表麵,根本不了解他那個人的自私,他為什麽要娶鳳族女子為妻,就是為了讓他的子女們有著神族史上最尊貴的血統,好讓這神族之位在他們淩家世世代代的傳下去,你明白嗎,從他開始,神族以後的首領之位都是他們家坐了,咱們其它幾個家族世世代代都要是他們淩家的奴隸,也就是他要像人世間那些國王一樣,把這王位搞成世襲製,藍河,你心甘情願嗎?”


    藍河:“這是你憑空猜測,並不是事實,你不過是為了自己的野心找了個借口而已,是非曲直我也不想跟你爭了,反正我想殺你很久了,可惜功虧一簣,要怎麽處置隨便你。”


    赤無恨:“你撒謊,你以前並不是這樣的,一定是受了別人的蠱惑,藍河,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不然,她還會繼續受苦。”


    藍河:“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我已經認罪,隻求一死。”


    赤無恨哼了一聲:“哼,沒那麽簡單,來人,將藍河的罪行公之於眾,把兩人關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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