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秉初越看麵前這孩子,越覺得這眉眼給人的感覺太熟悉了。


    腦子裏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哥該不會和秦瑤她妹妹有一腿吧!


    這是什麽狗血劇情!


    秦瑤從廁所裏出來,抽了張紙巾擦手,扭頭就看見男人背靠著紅漆刷成的木欄杆,一手拿著打火機,低頭點著煙的動作顯得格外斯文敗類。


    經理恭敬的站在他身邊,兩人好像在交談什麽。


    她那桌的賬已經被江硯郬給結過了,秦瑤走過去,結合經理的態度,她合理懷疑江硯郬就是這家餐廳的老板。


    經理對著她點了下頭,隨後走開。


    秦瑤也靠在那木欄杆上,環著胳膊看他:“你什麽時候做餐飲生意了。”


    江硯郬姿態慵懶,薄唇緩緩吐出一個煙圈,不急不慢的介紹:“這家餐廳是我爺爺為了哄我奶奶,以她的名字而命名的。”


    江老爺子寵妻在江都是出了名的,他總能找到逗江老太太開心的法子,這家餐廳就是給江老太太經營著玩的。


    後來兩位老人相繼離世。


    就由江硯郬接手。


    那時候他還不滿七歲,江父忙著公司的事情,讓他管理這家餐廳,也是為了盡早鍛煉他。


    秦瑤往大廳牌匾處瞟了眼——錦繡飯店。


    看來錦繡就是江老太太的名字了。


    秦瑤感歎:“這些擺件有百年的曆史了,被你保護的還挺好的。”


    江硯郬笑:“保護不好,我怕我爺爺日後要修理我。”


    秦瑤就知道這裏的東西都是老物件,價格不菲,所以才沒選擇和剛才那幾個人動手,這要是幾拳下去。


    比他那輛布加迪還貴。


    突然想到沈君衍說——江家世代為商,從江爺太爺爺那一輩起,改了一整座城的名字。


    “江都也是以你家族姓氏命名的?”


    男人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秦瑤眼角眉梢蕩開笑意,不管是以名字命名的餐廳,還是以姓氏命名的城市,聽起來都挺酷的。


    “以後,我也要打造一座以名字命名的城市。”


    她說完。


    江硯郬跟著笑了,幹淨修長的手指滅了煙,黑眸諱莫如深。


    “嫁給我,對外可稱江太太。”


    秦瑤偏頭,玩笑似的說:“你懂什麽是婚姻嗎?”


    男人收了眼瞼:“你懂?”


    “不太懂。”


    秦瑤賠著假意的笑臉說道:“但起碼需要相愛吧!”


    江硯郬冷峻的目光中,微微露出一絲暖意。


    他說:“這有什麽難的。”


    秦瑤笑了:“江爺生在羅馬,一輩子順風順水慣了,生命中突然出現了我這個不可控的存在,你覺得新鮮而已。”


    江硯郬沉默後道:“那又如何?”


    秦瑤笑他這時候又看不明白了,低頭看著腳底紅色的地毯,長睫遮住眼底的黯然,聲音冷靜:“那不是愛,你隻是想控製住我罷了。”


    江硯郬瞳孔一愣。


    左手撥弄佛珠的速度很快,眼底的那團不可控製的火星又冒了出來。


    他不是想控製她。


    他想愛她的。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因為秦瑤的一句話而躁鬱不安。


    他很在意自己的病。


    換作是別人,估計早該遭殃了。


    秦瑤察覺出他微妙的變化,手指搭上他的胳膊:“你怎麽了?”


    該不會胃病又犯了吧!


    江硯郬一把將她推開,力氣很大,秦瑤被他這舉動給驚到,往後踉蹌了兩步。


    男人黑沉沉的視線對上她那雙杏眸,努力壓製住自己的情緒。


    他不能讓秦瑤覺得他是個精神病患者。


    嗓音壓低:“我沒事。”


    他甚至沒有和謝秉初,還有秦均野打招唿,就走了。


    黑色的賓利內。


    江六把保溫杯裏的藥取出來,給他吃下。


    這藥越發沒用了。


    “爺,要不要去醫院?”


    去醫院就要把雙手雙腳綁起來,他會像一隻動物一樣,丟掉自己的尊嚴。


    他報了個地址給江六。


    順著地址,來到一處離市區較遠的居民樓。


    巷子內出奇的安靜,過道很窄,牆壁下麵的牆磚上長著苔蘚,樓道裏烏泱泱的,唯一的燈泡還壞了。


    江硯郬聞聲停下。


    一道發黃的白漆木門後麵,幾個男人像是在打牌:“三個桃尖,帶一對四!”


    “來來來,最後一張了!”


    “單個七,掏錢掏錢。”


    “……”


    趁著洗牌的時間,幾個男人嘻嘻哈哈笑聲起伏:“今天那個臭婊子真他媽不要臉,等我們賣了手裏那批白麵,想巴結我們,她還排不上隊呢,真她娘的不識好歹!”


    就這居住環境。


    江六不禁嗤笑,秦小姐又不瞎。


    從他們的話裏不難聽出,幾人不是做正經生意的,估計是那種手裏有點小錢,就去吃喝買醉,得過且過。


    “哎,你說,那女的和江爺是什麽關係?還有謝總統,我真懷疑是不是我眼花了!”


    “今天上午咱們喝酒了,肯定是他媽看錯了,謝總統是什麽人,日理萬機,能是我們想見就見的?”


    “而且也不是手裏戴串佛珠的,就一定是江爺。”


    為首的那個男人一副不甘心的樣子,想到秦瑤那張臉蛋,不由得露出壞笑:“我還真沒見過像她這麽漂亮的女人,皮膚水亮水亮的,嘖,這要是擁有一夜……”


    幾人哈哈大笑起來。


    “砰——”的一聲巨響。


    發黃的門被一腳踹成兩半。


    江硯郬黑沉著一張臉,屋內窗戶透過來的光線,打在他線條鋒利的側臉上,慢條斯理的把那串珍視的佛珠塞進褲子口袋。


    江六知道今天必定見血。


    隻祈禱不要出人命。


    躁狂症發作的時候,人是沒有多少意識的。


    不一會。


    裏麵劈裏啪啦的打鬥和求饒聲……


    好在這棟居民樓臨近拆遷,已經沒什麽人居住了。


    打鬥聲停止。


    江六剛想轉頭,結果就看見昏暗的樓道裏,上來一個女人。


    那女人從頭到腳,穿了一身的黑色。


    頭上戴了頂黑色的鴨舌帽,衛衣帽子在外麵又蓋了一層,雙手插兜,嘴裏像是嚼著口香糖,步態張揚又散漫。


    等等……


    這走路姿勢和身型看著怎麽那麽熟悉!


    隨著她走近。


    半張白皙的臉在昏黃的光線下泛著瓷白,江六終於看清楚,張了張嘴:“秦小姐?”


    秦瑤抬眸。


    看到他也十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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