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宇，可以給我看看嗎？”坐在一旁的白茜月突然開口。
“是。”
高宇即刻把手機遞給她，接過手機的白茜月看著照片裏的孩子心情複雜，想起了一些曾經的遭遇。
身旁的程弦留意到她情緒的變化，但此時也沒有多問，他看向陶哲龍，“你可知道，十四年前那件兒童失蹤案？”
聽到這個案件陶哲龍眼瞳微顫，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了，這麽多年他拐賣的孩童已經記不清數目，但十四年前發生的那件事卻始終忘不了。
“記得，”他緩緩開口，臉露愧疚之色，“警察同誌，如果我積極配合可以減輕罪刑嗎？”
沒想到他誤會自己是警察，程弦挑了挑眉，一手放在沙發扶手，指尖輕敲著發出“噠噠”的聲音，讓人不由緊張起來。
“那就看你怎麽積極表現了，這個案子你可是主謀？”
“不是不是，”陶哲龍連忙擺手否認。
“既然不是你，那說說幕後之人，且把你所知道的盡數說出。”說著程弦便拿出手機打開錄音放到桌麵。
室內安靜了片刻，陶哲龍一陣心裏掙紮，但終歸還是得說。
“我們這裏明麵上是個小型紙箱廠，可實際做著拐賣兒童的生意……”說到這裏陶哲龍停頓了會又說：“我們本來是普通人，也是逼不得已的。”
“嗬，逼不得已？逼不得已就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你有想過這些孩子和他們父母以後會怎樣嗎？還是你是從石頭蹦出來的沒有半點良心？”高宇眼冒火星，都想給他來一刀的衝動。
而陶哲龍低著頭一言不發。
“迴歸正題，你後麵的人是誰？”
坐在一旁的白茜月冷冷發聲，看著陶哲龍的眼神盡顯鋒銳。程弦微微轉頭望她一眼，見她對此事好像十分在意，莫不是她也在查這個案件？
被她這眼神看得有些心慌，陶哲龍不敢再怠慢。
“是是，在我走投無路時一個神秘組織找到了我，如果我每月交夠那麽多個小孩，他們便可以保我榮華富貴，但我知道的不多，隻知道那個組織叫“往生門”，而他們都蒙著臉，但有個專門的組織圖標，是個黑色的曼陀羅花。”
聽到往生門時白茜月瞳孔微縮，臉色更顯陰沉，似乎在想著什麽事情。
陶哲龍繼續道：“平時一個月交十三個就行，可十四年前六月，但忘了是哪一天了，居然一天就要籌夠十五個，而且他們也派了人來幫忙，整個過程居然沒有留下一點線索……”
“我知道的就這些了，往生門做事謹慎，這麽久的合作我都沒見過他們頭目，別的更別說了。”
“哦？你確定？”程弦眸中閃過一絲猜疑，明顯不相信他所說的。
見此陶哲龍摸了摸脖子，心中發虛但還是點頭確定，“我知道的確實就這些了，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再說……”
話沒說完一把刀飛出，速度之快似乎把空氣割開了般，朝著陶哲龍飛來，而他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不說他，就連在場的任何人都沒察覺，刀從陶哲龍脖子劃過，留下一道口子，後插入他身後的書櫃。
傷口不深，血迅速流出……
“陶總。”
芯意驚得大喊一聲，接著快速來到陶哲龍身邊查看他的傷勢。而他眼神恐慌死死盯向刀飛出來的地方，隻見那女人若無其事地坐在那兒，手中拿著一把刀在把玩。
“若再不說，我手中的這把刀可不會再失手了。”白茜月平淡的話語充滿威脅。
本想出手的程弦暗暗放下了手中的玻璃碎片，看著身旁人的目光多了幾分欽慕，我家夫人越看越讓人喜歡。
“敢傷陶總，我要殺了你。”
見他沒性命之憂芯意轉身怒火中燒地看向白茜月，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去拚命，而高宇即刻站在她視線跟前，似乎在說，要動他身後的人得先過他這關。
“芯意，別衝動，你打不過他們。”陶哲龍忍痛拉著她的手臂勸說。
“可是……”心意轉頭看他，一副不服氣模樣，“她傷你了，就算殺不死也要咬下她一塊肉。”
見她這樣陶哲龍握緊她手臂，給她一個眼神搖了搖頭，不要衝動啊！
“憑你？”
冷笑一聲白茜月站了起來，“倒想看看，你是怎麽咬下我一塊肉的？”
“你嘲諷我，看我今天怎麽打爛你的嘴。”
芯意對著陶哲龍眨眨眼後轉身憤恨地朝她瞪去，而陶哲龍咬牙沒有再阻攔。
剛想上前的白茜月正邁出步伐便被身後的人拉住，“你打架我不攔你，但一定要小心不可輕敵。”
望向身後的程弦她挑眉一笑，“要不你替我上？”
程弦立刻送鬆手，輕咳兩聲緩解尷尬，“下次吧！看了黃曆，今日不宜打架。”
白茜月愣了一下，後一臉不高興。
“什麽男人啊？狗屁慫包，我也不打了，哼。”
說完她就倒坐迴原位，屁股還故意挪遠了些，不想坐近程弦。
麵對她的謾罵程弦也不反駁，反而點頭應是， 一副你喜歡便多罵幾句的模樣。
其他人對此一臉懵，而芯意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就振作起來，用尖酸語氣譏諷道：“嗬，慫了？瞧你這種人也隻會過過口癮罷，實際上是個膽小怕死的東西。”
聽到她所說的話程弦眯了眯眼，目光露出危險的氣息。
“對呀！我可膽小了，高宇把槍給我。”
然而白茜月對她的言語毫不在意，向麵前的高宇伸出手，而他即刻便把槍交出。
接過槍立刻指向陶哲龍，嘴角微揚，“我可不是警察，你的命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收起你的小心思，我數到三，再不講就別怪這子彈無眼了。”
見她不上自己的當，而且那槍口對準了陶哲龍，就算此刻再氣芯意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得狠狠地盯著白茜月。
“不好意思，這件事過去太久，但現在我想起來了。”陶哲龍笑了笑緩解氣氛，後調整了情緒又道：“十四年前那件事也不是非常順利的，中間出現了些小意外……”
“那意外，是不是民生電視台的記者，郭紫怡？”程弦看似麵色不變，但這一字一句都散發著寒意。
被說中，陶哲龍明顯眼神一僵，接而點了點頭，“是，她很厲害，跟了我們一路直到到紙箱廠才被發現的。”
“她拍下了許多證據，正想去開車走時被往生門一個細心的人發現的……”
“所以人是你們殺的？”
程弦森冷的目光向陶哲龍掃去，令他不由感到渾身發麻，現在倒不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警察，反而像極傳言中的活閻王。
他猛地搖頭否決，“不不是，那名女記者是往生門的人殺的，和我們沒有半點關係。”
在他說話時程弦有細細打量他的表情變化，愣是沒看出他有說謊的痕跡。
見他遲遲不發話陶哲龍趕緊為自己開脫，“我們作了最大的孽就是拐賣兒童，絕對沒殺過人呐！”
又沉默片刻程弦緩緩開口，“你可聽說過程天吉這個人？”
“沒，從沒聽過。”
聊到這裏程弦也不指望他還能知道些什麽了，現在已經知曉往生門是殺害三嬸的兇手，極有可能三叔也是死在他們手上。
可如今那往生門是怎樣都還沒清楚，得想辦法摸清他們的底細。
“往生門的人什麽時候會來接這些孩子？”
“月尾他們會派人過來，算時間也還有一周左右。”陶哲龍不敢怠慢道。
聽完，程弦站起身向高宇看去，“把這兩人抓了，關暗牢去。”
“暗牢？”陶哲龍驚唿出聲，這可不是警察的做派呀！他警惕看著程弦道：“你們到底是誰？”
這時張澤帶著一眾人破門而入，槍口對準陶哲龍二人。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眾人，陶哲龍兩人深知路已到盡頭，作下的孽終是得了報應。
程弦沒有迴他的話，向白茜月伸出手。
“走吧！我們迴家……”
“是。”
高宇即刻把手機遞給她，接過手機的白茜月看著照片裏的孩子心情複雜，想起了一些曾經的遭遇。
身旁的程弦留意到她情緒的變化，但此時也沒有多問，他看向陶哲龍，“你可知道，十四年前那件兒童失蹤案？”
聽到這個案件陶哲龍眼瞳微顫，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了，這麽多年他拐賣的孩童已經記不清數目，但十四年前發生的那件事卻始終忘不了。
“記得，”他緩緩開口，臉露愧疚之色，“警察同誌，如果我積極配合可以減輕罪刑嗎？”
沒想到他誤會自己是警察，程弦挑了挑眉，一手放在沙發扶手，指尖輕敲著發出“噠噠”的聲音，讓人不由緊張起來。
“那就看你怎麽積極表現了，這個案子你可是主謀？”
“不是不是，”陶哲龍連忙擺手否認。
“既然不是你，那說說幕後之人，且把你所知道的盡數說出。”說著程弦便拿出手機打開錄音放到桌麵。
室內安靜了片刻，陶哲龍一陣心裏掙紮，但終歸還是得說。
“我們這裏明麵上是個小型紙箱廠，可實際做著拐賣兒童的生意……”說到這裏陶哲龍停頓了會又說：“我們本來是普通人，也是逼不得已的。”
“嗬，逼不得已？逼不得已就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你有想過這些孩子和他們父母以後會怎樣嗎？還是你是從石頭蹦出來的沒有半點良心？”高宇眼冒火星，都想給他來一刀的衝動。
而陶哲龍低著頭一言不發。
“迴歸正題，你後麵的人是誰？”
坐在一旁的白茜月冷冷發聲，看著陶哲龍的眼神盡顯鋒銳。程弦微微轉頭望她一眼，見她對此事好像十分在意，莫不是她也在查這個案件？
被她這眼神看得有些心慌，陶哲龍不敢再怠慢。
“是是，在我走投無路時一個神秘組織找到了我，如果我每月交夠那麽多個小孩，他們便可以保我榮華富貴，但我知道的不多，隻知道那個組織叫“往生門”，而他們都蒙著臉，但有個專門的組織圖標，是個黑色的曼陀羅花。”
聽到往生門時白茜月瞳孔微縮，臉色更顯陰沉，似乎在想著什麽事情。
陶哲龍繼續道：“平時一個月交十三個就行，可十四年前六月，但忘了是哪一天了，居然一天就要籌夠十五個，而且他們也派了人來幫忙，整個過程居然沒有留下一點線索……”
“我知道的就這些了，往生門做事謹慎，這麽久的合作我都沒見過他們頭目，別的更別說了。”
“哦？你確定？”程弦眸中閃過一絲猜疑，明顯不相信他所說的。
見此陶哲龍摸了摸脖子，心中發虛但還是點頭確定，“我知道的確實就這些了，事到如今我也不好再說……”
話沒說完一把刀飛出，速度之快似乎把空氣割開了般，朝著陶哲龍飛來，而他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不說他，就連在場的任何人都沒察覺，刀從陶哲龍脖子劃過，留下一道口子，後插入他身後的書櫃。
傷口不深，血迅速流出……
“陶總。”
芯意驚得大喊一聲，接著快速來到陶哲龍身邊查看他的傷勢。而他眼神恐慌死死盯向刀飛出來的地方，隻見那女人若無其事地坐在那兒，手中拿著一把刀在把玩。
“若再不說，我手中的這把刀可不會再失手了。”白茜月平淡的話語充滿威脅。
本想出手的程弦暗暗放下了手中的玻璃碎片，看著身旁人的目光多了幾分欽慕，我家夫人越看越讓人喜歡。
“敢傷陶總，我要殺了你。”
見他沒性命之憂芯意轉身怒火中燒地看向白茜月，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去拚命，而高宇即刻站在她視線跟前，似乎在說，要動他身後的人得先過他這關。
“芯意，別衝動，你打不過他們。”陶哲龍忍痛拉著她的手臂勸說。
“可是……”心意轉頭看他，一副不服氣模樣，“她傷你了，就算殺不死也要咬下她一塊肉。”
見她這樣陶哲龍握緊她手臂，給她一個眼神搖了搖頭，不要衝動啊！
“憑你？”
冷笑一聲白茜月站了起來，“倒想看看，你是怎麽咬下我一塊肉的？”
“你嘲諷我，看我今天怎麽打爛你的嘴。”
芯意對著陶哲龍眨眨眼後轉身憤恨地朝她瞪去，而陶哲龍咬牙沒有再阻攔。
剛想上前的白茜月正邁出步伐便被身後的人拉住，“你打架我不攔你，但一定要小心不可輕敵。”
望向身後的程弦她挑眉一笑，“要不你替我上？”
程弦立刻送鬆手，輕咳兩聲緩解尷尬，“下次吧！看了黃曆，今日不宜打架。”
白茜月愣了一下，後一臉不高興。
“什麽男人啊？狗屁慫包，我也不打了，哼。”
說完她就倒坐迴原位，屁股還故意挪遠了些，不想坐近程弦。
麵對她的謾罵程弦也不反駁，反而點頭應是， 一副你喜歡便多罵幾句的模樣。
其他人對此一臉懵，而芯意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就振作起來，用尖酸語氣譏諷道：“嗬，慫了？瞧你這種人也隻會過過口癮罷，實際上是個膽小怕死的東西。”
聽到她所說的話程弦眯了眯眼，目光露出危險的氣息。
“對呀！我可膽小了，高宇把槍給我。”
然而白茜月對她的言語毫不在意，向麵前的高宇伸出手，而他即刻便把槍交出。
接過槍立刻指向陶哲龍，嘴角微揚，“我可不是警察，你的命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收起你的小心思，我數到三，再不講就別怪這子彈無眼了。”
見她不上自己的當，而且那槍口對準了陶哲龍，就算此刻再氣芯意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得狠狠地盯著白茜月。
“不好意思，這件事過去太久，但現在我想起來了。”陶哲龍笑了笑緩解氣氛，後調整了情緒又道：“十四年前那件事也不是非常順利的，中間出現了些小意外……”
“那意外，是不是民生電視台的記者，郭紫怡？”程弦看似麵色不變，但這一字一句都散發著寒意。
被說中，陶哲龍明顯眼神一僵，接而點了點頭，“是，她很厲害，跟了我們一路直到到紙箱廠才被發現的。”
“她拍下了許多證據，正想去開車走時被往生門一個細心的人發現的……”
“所以人是你們殺的？”
程弦森冷的目光向陶哲龍掃去，令他不由感到渾身發麻，現在倒不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警察，反而像極傳言中的活閻王。
他猛地搖頭否決，“不不是，那名女記者是往生門的人殺的，和我們沒有半點關係。”
在他說話時程弦有細細打量他的表情變化，愣是沒看出他有說謊的痕跡。
見他遲遲不發話陶哲龍趕緊為自己開脫，“我們作了最大的孽就是拐賣兒童，絕對沒殺過人呐！”
又沉默片刻程弦緩緩開口，“你可聽說過程天吉這個人？”
“沒，從沒聽過。”
聊到這裏程弦也不指望他還能知道些什麽了，現在已經知曉往生門是殺害三嬸的兇手，極有可能三叔也是死在他們手上。
可如今那往生門是怎樣都還沒清楚，得想辦法摸清他們的底細。
“往生門的人什麽時候會來接這些孩子？”
“月尾他們會派人過來，算時間也還有一周左右。”陶哲龍不敢怠慢道。
聽完，程弦站起身向高宇看去，“把這兩人抓了，關暗牢去。”
“暗牢？”陶哲龍驚唿出聲，這可不是警察的做派呀！他警惕看著程弦道：“你們到底是誰？”
這時張澤帶著一眾人破門而入，槍口對準陶哲龍二人。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眾人，陶哲龍兩人深知路已到盡頭，作下的孽終是得了報應。
程弦沒有迴他的話，向白茜月伸出手。
“走吧！我們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