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真實的。


    但裴度怎麽會忽然親他,這未免不像真的。


    莊驍摸了下鼻子:「他在忙,不在醫院。」


    連翩:「我昏迷多久了?」


    莊驍:「昨天下午到現在,快一天了。」


    連翩:「一直都是你守著我?」


    莊驍:「......嗯。」


    其實十分鍾前老大還在,看到連翩快醒才離開,說不準就在病房外,或者就在隔壁。


    但這話他也不敢說。


    連翩看他精神奕奕的樣子,就知道在撒謊。


    失落的道:「他生我氣了?我記得他的話,要注意安全,不要輕信別人,有什麽覺得不對的事要及時告訴他,可那不是沒來得及。還是他覺得我麻煩,不想再沾手......」


    烏黑的頭髮襯的他麵頰雪白,顴骨上被人按在粗糙的地上摩擦出的血痕更添了兩分可憐。


    羸弱又漂亮,像易碎的精美的瓷器。


    莊驍可不想連翩產生這樣的誤會,馬上道:「怎麽會,老大生誰的氣也不會生你的,昨天的事......你還有印象嗎?」


    連翩並不知道莊驍看到裴度親他了,不知道他問的哪個,有些遲疑。


    莊驍小心翼翼:「那天在廢樓傷你的如今都在重症監護室,林文河以後可能都站不起來了,聽力也隻剩一點......」


    至於後續,那幾個人跟個林文河沒少做見不得光的事,出了醫院就能直接送該去的地方。


    他到的時候老大已經解決了戰鬥,但可以想見當時老大動手有多狠辣駭人。


    莊驍見過其他時候的,想起來後脊發麻。


    所以眼前唇紅齒白,受傷後更添幾分楚楚之意的青年,想起那一幕會害怕會畏懼嗎?


    尤其他還被強.吻了......


    連翩凝神聽,腦海中裴度來救他的畫麵漸漸清晰。


    跟裴度比起來,他還算拿得出手的防身術像小孩子的把戲,那時候的裴度真的挺讓人震驚。


    連翩想,還好他那麽厲害,不會像他這樣:「他受傷了嗎?」


    莊驍:「......沒有。」


    重點不是這個。


    他攥了下拳:「老大他一般不動手,怕收不住,尤其看到重視的人被傷害,可能會控製不住,他平常不暴力的......」


    連翩看莊驍,莊驍無辜的迴視他。


    然後連翩就琢磨出點什麽了,心尖有點酸麻麻的,但有些話他不想對莊驍說,對象不對。


    隻說自己餓了,想吃東西。


    吃喝之後又睏倦了,縮進被子裏睡著了。


    莊驍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個意思,沒看出什麽,老實的和等在外麵的裴度說了。


    裴度:「他睡了?」


    莊驍說是:「唿吸很沉,看來真是累壞了。」


    裴度沒說什麽,推開病房門進去。


    床邊有椅子。


    他昨晚在這裏坐了一夜。


    仍舊坐了。


    總會想到連翩站在沒有任何防護的樓層上,搖搖欲墜的樣子,那一刻他隻恨自己不能替代他。


    一刻不離的守著,他心才安。


    連翩平躺著,臉往牆壁那邊偏,隻能看到小半張麵頰還有耳朵,耳朵上有劃痕,帶著血痂。


    裴度伸手虛碰了碰血痂的地方,聽到連翩低聲呢喃,像在說夢話。


    聽不清。


    昨晚也有睡不安穩的時候,聽到他的聲音會好些。


    裴度彎腰靠近:「小羽......」


    下一瞬衣擺被拽住了。


    據說睡的很沉的青年,眼神清明的盯著他:「哥,你叫我?」


    裴度:「......我去叫莊驍。」


    連翩手上沒勁,衣擺拽的也不實,見裴度長腿幾步就到了病房門口,急道:「叫莊驍來親我嗎?!」


    裴度站住了。


    連翩撐著床費勁的坐起來:「我還想洗澡,讓莊驍來扶我,我害怕,讓莊驍來陪我睡?」


    裴度躲著連翩,一是為著當時當著他的麵下手太狠,怕他害怕,再一個就是沒忍住輕薄了人家。


    當時隻有這樣才能確定人好好的,在自己跟前。


    情緒穩定後就覺出孟浪。


    看裴度站那兒了,連翩輕聲道:「哥——你昨天保護我的樣子,帥發財了!」


    守在走廊的莊驍聽到動靜過來,沒聽清連翩說的什麽,但對人叫自己的名字還是很敏感的。


    輕輕推門,對上裴度麵無表情的臉。


    莊驍低聲:「老大,你叫我?」


    迴應他的是病房門幹脆利落的砰的一聲。


    裴度走迴去,步子很慢,也很穩,眼睛一直盯著坐在被在那裏的連翩,目光烏沉沉深不見底。


    那種感覺又來了,連翩記得上次親吻的時候......他現在確定不是幻覺了,那時裴度就這麽看他,像要吃了他。


    隻是幾眼,但印象很深刻。


    無端有些畏懼,但這個人是裴度,他心跳的又有些快。


    目光遊移中看到裴度裹著紗布的手,不是沒受傷嗎,問他:「你的手......」


    裴度沒管手的事,昨天他有很多機會拿到武器,那些人拿的都是鋼管,但那東西抵消不了他心中的怒火。


    手上的傷是打人弄的,手背骨節破皮,還有幾道劃痕。


    這不是重點


    低聲說了句「沒事」,又道:「身上有傷,不能洗澡。」


    說著話人已經走到床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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