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母看過去, 見那裏站著連秋皎,不解又不安。


    連父喃喃道:「說連翩的事, 江揖看秋皎幹什麽,就是要表白也要一會兒吧.......」


    連秋皎沒有上台去, 但他手裏有紀闖塞給他的話筒。


    紀闖的原話是:「你不配上去。」


    連秋皎不敢爭辯, 甚至有些慶幸能躲在角落裏。


    但他知道即使站在這個位置, 很多人也能看到了他, 看不到的聽聲音也能聽出來是他。


    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的真摯而懊悔。


    這是紀闖警告他的, 要是他敢表現的好像是被脅迫一樣,還不真心悔過,後果自負。


    更讓連秋皎忌憚的是,如果他的道歉不能讓江揖滿意,江揖可能會放出那段就錄音。


    那他就真的臉皮都被撕下來了。


    事已至此,連秋皎終於深刻的認識到連翩對江揖來說有多麽的不同。


    而不放出他那段醜陋的錄音,連秋皎再也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江揖是為了給他留麵子。


    江揖選擇了完全讓連翩站在幹岸上,體體麵麵的接受他的道歉,洗刷名譽上的損害。


    沒有含混不清的猜想,沒有爭執。


    也許在江揖看來,他連和連翩對話的資格都沒有了。


    連秋皎不敢再喬飾什麽,隻道:「我是連秋皎,翩翩,我知道你來了,我沒臉見你,我知道江揖會在這裏給你道歉,我懇求他也給我一個向你懺悔的機會。」


    大廳很大,但話筒的聲音更大。


    一時間眾人都驚呆了,為說話的人,也為話裏的內容。


    什麽意思?


    懺悔?


    沒臉見人的懺悔,連秋皎對連翩做了什麽?


    連母和連父都坐不住了,但一直注意著他們動向的連秋皎連忙道:「爸、媽,你們不要動,這是我和連翩的事,我不希望你們摻和。」


    連母和連母麵麵相覷,看到對方蒼白又不安的臉。


    他們當然知道自己的兒子對連翩做了什麽,甚至有些事他們還充當了輔助者的角色。


    還有他們自己......


    不單在為連秋皎搶奪江揖這件事上,還有從小到大敗壞連翩的名聲,讓連翩從聰穎活潑變成驕橫跋扈,而連秋皎卻是端正溫文......


    關心連秋皎的不止連父連母,還有連秋皎的幾個二代。


    像連秋皎這樣家世好脾氣好長相好的人,從來都不缺愛慕者,但連秋皎對江揖的心很明確。


    而江揖過分優秀,讓他們生不出嫉妒或者爭奪的心。


    所以幾乎其他人所有的愛戀都變成了暗戀,像齊家的齊安平就是其中一個。


    齊家在安市豪門圈子算中等,被安排的位置在第五桌,齊安平旁邊還坐著和他家境差不多的髮小。


    發小知道齊安平喜歡連秋皎,勸齊安平不要來宴會,但齊安平堅持要來,他也隻得關注齊安平的情緒,想著看人不對就帶走,要招了江揖的厭,......


    雖然江揖和連翩、連秋皎都和他們差不多年紀,但這三個人對他們來說都高高在上,要攀一下得費勁極了。


    此刻發小聽著連秋皎說的幾件事,心中不由驚愕。


    什麽人啊,寧可自己出車禍都要牽扯連翩,還故意摔下樓,那什麽故意吵架激怒連翩都是小事了。


    可怕!


    太可怕了......


    他不是沒見過品行不端的人,但像連秋皎這樣偽裝的天衣無縫,屢次朝著自己的親人下手的人,真是少見。


    發小禁不住看向齊安平,見他呆呆的,不禁有些著急:「兄弟,你被嚇我......」


    齊安平搖搖頭,低聲道:「我沒事。」


    他對連秋皎說的這些事很熟悉,雖然他和連秋皎的生活交集不大,但用心打聽就能打聽出來。


    那時候是另一個版本,都是連翩的錯,也因此,齊安平在連翩因為錄音的事離開安市後還說過連翩活該的話。


    沒想到......


    他聽得出來,如果連秋皎不是真的這麽做過,說不了這麽仔細。


    發小還是有些擔心:「那你......」


    齊安平搓了把臉:「算我瞎了眼,就這樣吧。」


    和齊安平有差不多想法的人很多。


    隻心道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一時間既震驚連秋皎做事這麽不地道,又同情連翩竟然遇上這麽個堂兄。


    連父、連母臉燒的慌,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但他們隻有連秋皎這麽一個寶貝兒子,哪裏忍心將連秋皎丟下。


    在很多意味不明的打量中,一時間真是如坐針氈。


    連母驚疑不定,羞慚中猜測連秋皎是不是中了降頭之類,否則怎麽會做出這麽蠢的事。


    連父看著台上的江揖,一時間隻覺不寒而慄,原來江揖竟什麽都知道,硬生生等到今天,隻為了給連翩出這一口氣。


    這真是再完美再堅硬不過的維護。


    禁不住抓住連母的手,是畏懼,也怕妻子衝動之下再做出什麽。


    這時候再想起在宴會開始前他們一家人那種暢想,簡直可笑又愚蠢。


    連父一向神思渙散,這種時候竟還有精力注意到坐在同一桌的連翩。


    連翩看著江揖。


    他不信連秋皎忽然就變成了個要立地成佛的好人,這一切應當都是江揖安排好的,難怪江揖非要他參加宴會。


    江揖一眼不眨的看著連翩,他心跳有些快,因為連翩很久沒燙淉有這麽專注又沉靜的看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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