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掛了電話,就從床上跳了下來,仿佛一下就迴到了十八歲,精力無比旺盛,這時想起那個備胎,就給備胎打了個電話,讓她明天過來,然後就把衣服脫得精光,準備去洗澡,結果走到浴室門口,又有點舍不得浪費這個機會,想著還是等雨夏來了一起洗。


    他的背包放在辦公桌上,這時就走了過去,從裏麵翻出一顆藍色小藥丸,吞了下去,連水都不要,口水就足夠了。


    江子躺在床上,想到馬上就要和雨夏激情四射的場麵,全身熱血沸騰。


    大約過了一個鍾頭,敲門聲終於響了,江子如同饑渴多日的牲畜聽到了水流聲,接近兩百斤的身體一下就從床上彈了起來,但他也是細心,生怕雨夏騙他,所以先趴在貓眼上看了一眼,結果門外卻是空空蕩蕩,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江子頓時就起了疑心,不敢貿然開門,問道:“誰啊?”


    南穀一聽人在裏麵,就沒什麽好客氣的了,飛起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就聽“砰”地一聲,門就打在了江子的臉上,發出一聲慘叫。


    南穀三人進屋,順手關上了門,就見江子倚在牆上,一手捂著臉,臉上已經開花了,鮮血淋淋。


    見到三人進門,江子一臉驚恐,指著他們道:“你們是誰?你們這是犯法的,我要報警……”


    話音未落,南穀已經掏出手槍,塞進了他那張正在說話的嘴巴。


    江子睜大了眼睛,嚇得魂飛魄散。


    南穀冷冷道:“能好好說話嗎?”


    江子急忙點頭。


    南穀就收迴槍,摟住他的肩膀走到床邊,讓他在床邊坐了下來,南穀就拉了張椅子過來,在他對麵坐下,道:“我們是雨夏的朋友,聽說你在威脅她,想玷汙她,還想取消她的參賽資格?”


    江子心裏恨得直咬牙,這個臭婊子,竟敢跟我玩陰的,我要讓你好看!剛剛他乍見到槍,嚇得理智全無,現在靜下心來想一想,現在是法製社會,他並不覺得這幾個人敢殺了他,隻要把這幾個人打發了,然後再報警,明天再換家酒店,這三人就不可能再找到他了,況且他們手裏的槍是真是假他都不知道,說不定就是單純地來恐嚇他的。便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兄弟,我勸你懸崖勒馬,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要不然待會警察來了,你們也吃不了兜子走!”


    南穀笑道:“你感覺我們就是來嚇嚇你的,是吧?等我們走了,你就報警是吧?”


    江子心道,你怎麽知道的?嘴上道:“我不報警警察也會知道的,如果你們現在離開,警察來了,我就說是誤會,這件事就過去了!”


    南穀道:“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嗎?”


    江子道:“那你們想怎樣?”


    南穀道:“是不是我們現在說什麽你就答應什麽?”


    江子點頭道:“對!我都答應!”心裏想著,先答應下來,等你們走了我就報警。


    南穀笑了下,道:“你這態度我很不喜歡!老二,我想要一個我喜歡的態度!”


    肖遙子剛去了衛生間,這時拿了一條毛巾過來,江子就感覺氣氛有點不對,想著不會想勒死我吧?臉露惶恐,道:“你們想幹嘛?我告訴你們,酒店都是有監控的!”


    肖遙子笑道:“馬上你就知道了!”說完臉色一冷,就捏住他的嘴,把他按倒在床上,江子拚命掙紮,但哪裏是他的對手?本來他還想大聲唿救,結果肖遙子的毛巾就塞進了他的嘴裏,那麽一大團毛巾,竟然全部塞了進去,就像搗藥罐一樣,一點都不憐惜他那嬌嫩的嘴巴,把他的嘴角都撕開了,汩汩流著鮮血,剛好就被嘴裏的毛巾給吸收了,像是來了親戚一樣。


    江子拚命掙紮,這才知道真正地害怕,嗓子裏嗷嗷叫著,卻如同沉悶的葫蘆,感覺氣也不夠喘,睜大了眼睛,全身頓時就被汗水浸透了。


    江童站在窗邊,這時就拉開了窗戶,本來酒店的窗戶都是鎖定的,隻能開個小縫,但那窗戶哪裏經得起江童那雙專業搞破壞的手,這時向江子招了下手。


    肖遙子就把他兩隻手反剪在身後,提起他就向窗邊走去,江子嚇得魂飛魄散,心裏想著,難道他們想把我扔下去?那可是犯法的呀,他們也是死路一條啊!他們真的敢嗎?


    不過下一秒他就知道答案了,這群喪盡天良的家夥真的什麽都敢做,真的把他從窗戶裏扔了出去,就在那一刻,江子萬念俱灰,嚇得小便失禁,睜大驚恐的眼睛,心裏想著,完了完了,這下死翹翹了,這可是二十一樓啊,估計落下去,就跟西瓜一下,摔成一攤真正的人渣了。


    結果,就在他嚇得魂飛魄散之時,腳忽然被肖遙子抓住了,他原以為是他們後悔了,要把他拉上去,結果卻發現,他又想錯了,這時肖遙子不再抓他的腳脖子,而是抓住了他左腳的大拇腳,沒錯,就抓了他一隻大拇指,他的身材可是接近兩百斤了啊!就算心懷僥幸,認為他們不敢殺他,但他這麽重的身體,肯定也是抓不住的啊!心裏慌得一批。


    江子倒掛在空中,望著樓底的汽車,隻有骨灰盒那麽大,而行人,隻有螞蟻那麽大,剛開始他還在拚命掙紮,現在卻嚇得動也不敢動,隻有小便肆無忌憚地流淌,完全不受自己控製,順著他的肚皮流了下來,流過他的臉頰,是燙的,然後再從他的頭發滴了下去。


    屋裏開著空調,乍到屋外,風是熱的,但江子卻不覺得,感覺屋外吹得是寒風,冰冷刺骨。


    這是他這輩子也未曾經曆過的驚恐,上次最驚恐的事,還是年輕的時候,去一個女人家裏睡覺,結果到了半夜,人家老公迴來了,他在衣櫃裏躲了一夜,那件事他覺得是他這輩子經曆過最恐怖的事情,多少年都不能釋懷,但跟現在相比,能躲在人家的衣櫃裏,真的好幸福,就算被抓到又能怎麽樣,最多被毒打一頓,算得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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