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正繡著香囊,肚子很大,隻是坐著,她的腰就有些支撐不住。


    赫連祁專門設計了一種枕頭,做好後給容嫣送過來。


    此刻他拿過枕頭墊在容嫣腰後,能讓容嫣安安穩穩地靠著。


    赫連祁握著容嫣的腳踝,給容嫣洗腳。


    她的小腿和玉足都有些浮腫,赫連祁幹脆跪在了地上,更方便他給容嫣按摩。


    “晚上別繡了,傷眼睛。”赫連祁抬頭看著在燈火中認真繡香囊的容嫣,歎了一口氣。


    “我看你就是做眼皮子活,白天的時候不繡,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也不繡,偏偏挑晚上,還得讓我看到。”


    容嫣動了動一雙玉足,水珠子濺到赫連祁臉上,忍著笑說:“這就被祁哥哥發現了,那我不繡了哦!等我生了孩子,身體恢複過來了,我再給祁哥哥繡。”


    赫連祁捧著容嫣的一雙玉足,那玉足白的發光,沾上水珠子後聖潔又豔媚。


    赫連祁俯身過去,銀發散落至胳膊上,他惡狠狠地在容嫣的玉足上咬了一口,保持著跪地的姿勢,抬著一張臉看容嫣,“屬你心機最深。”


    容嫣的足心被赫連祁舔得又麻又癢,她邊掙脫邊笑,恣意明豔。


    赫連祁給容嫣泡了足足半個時辰,容嫣的足心特別暖,在赫連祁運用內力的按摩下,感覺各處筋脈都被打通了,渾身特別舒暢。


    容嫣依戀地親了親赫連祁的唇,“論各方麵的功夫,還得是祁哥哥,多少嬤嬤都替代不了。”


    嗯,不僅心機深,還特別會給他灌迷魂藥,赫連祁看著容嫣很舒坦的樣子,甘之如飴。


    其實他不卑微。


    他願意對容嫣好,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容嫣因為他的付出而過得很好,平安順遂,也開心快樂,這便是他所希望的。


    這是他的付出所收獲到的,他也會跟著一起開心,滿足,幸福。


    容嫣要是不開心,他也不會開心。


    所以外人為什麽要為付出更多的那一方,打抱不平呢?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他不覺得不公平,容嫣的快樂和平安,就是對他最大的迴報。


    赫連祁把容嫣安置到床榻上後,迎雪在這時送來一碗藥,赫連祁端過來便一飲而盡了。


    然後,迎雪放下床帳,退下去後暫時沒有滅了寢殿的燈火,她和宮人們都去了外麵。


    司徒景行今晚準備的這碗藥,藥效發揮得很快。


    容嫣和赫連祁都是側躺著,赫連祁在容嫣背後。


    容嫣感覺到後,倒吸了一口冷氣,很緊張擔心,“祁哥哥,真的不會傷害到孩子嗎?”


    赫連祁之前喝了司徒景行配的那種抑製欲望的藥,一個月內硬不起來。


    現在一個月還沒過去,但他不得不跟容嫣行房。


    隻因這就是月鳶把蠱蟲轉移到他體內的方法。


    那天他就知道了,原來當時月鳶他們沒讓他以心頭血養金蓮,且在法華寺他們幫他把容嫣接迴了宮裏,是在這兒等著他呢。


    他不能因養金蓮而死了,他得帶著容嫣迴宮,在最後一步,以自身救容嫣。


    月鳶把蠱蟲轉移到他的身上,就不用犧牲一個孩子了,這樣容嫣和兩個孩子都會平安。


    容嫣體內的毒和蠱蟲原本的毒,都轉移到他身上了,他會不會死,司徒景行說了,他的承受力比嬰兒強,他們會盡快研製出解藥來。


    容嫣不想犧牲掉一個孩子,隻能同意了把所有的毒都轉移到赫連祁身上。


    這轉移之法,便是她和赫連祁行房。


    但她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臨盆了,這個時候行房太危險了,容嫣自然緊張又擔心。


    “你放鬆,我就在外麵,很快。”赫連祁額頭上冒著汗,那攬著容嫣的手臂,即便隔著寢衣,也能感覺到其強健,繃起的肌肉。


    他噴灑在容嫣耳廓處的唿吸滾燙,淩亂。


    赫連祁在竭力克製著自己,藥效再猛烈,也不能讓自己失控,喪失了神誌,不然真的會傷了容嫣。


    赫連祁根本不敢親容嫣,一點撩撥也沒有,隻是低垂著眼,用手扶著。


    他說自己很快,結果,當真很快,都沒有五分鍾。


    容嫣還沒感覺到什麽呢,聽到赫連祁的一聲悶哼,她都懵了,“結……結束了嗎?”


    “嗯。”赫連祁臉色難看。


    但從前世來的他,從一開始沒有情欲,到後來容嫣怎麽撩撥,他都不行。


    封後大典的新婚夜甚至不惜喝藥抑製。


    現在又喝春藥讓自己行,這種種,這方麵他早就不要男人的麵子和尊嚴了。


    所以此刻這麽快,赫連祁也沒受多大的打擊。


    “可是我……我還沒到,祁哥哥,你現在的活兒太差了。”容嫣不是非要在最危險的時候,要赫連祁給她,而是母後說了。


    要她的,與赫連祁的種子結合,那蠱蟲才能轉移到赫連祁身上。


    赫連祁:“……”


    也幸好藥效猛烈,第二次時間倒是比第一次長了,一刻鍾吧。


    赫連祁平複著喘息,問容嫣剛剛到了沒有。


    容嫣搖頭。


    赫連祁:“……你怎麽那麽難伺候?”


    容嫣:“明明是祁哥哥你不行,我真沒想到,你現在竟然是中看不中用!”


    赫連祁無從反駁,還得安慰自己,至少他還是中看的。


    於是赫連祁試了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十次後。


    “好了,就這樣吧,再來一次,祁哥哥怕是要精盡人亡了。”容嫣也隻是到了一點,心裏無比的失望和酸澀。


    他們這哪兒像歡愛啊,一點親吻和撩撥都沒有,明明就是在完成任務。


    “不是,我不是對你沒有興趣,而是我怕傷到了孩子。”赫連祁把容嫣的身子掰過來,看到容嫣滿臉的淚水,他慌亂地親著容嫣。


    “等以後,以後你生完孩子,身體恢複過來了……”


    容嫣搖頭,“祁哥哥,之前無論我怎麽撩撥,你都不起反應,現在你要靠喝那麽猛烈的藥才行,所以你覺得我們在這種事上,還有以後嗎?”


    “我……”赫連祁無言以對。


    之前他給司徒景行要的那種抑製欲望的藥,藥效太猛烈了,那個時候他想著自己就算廢了,也不能跟容嫣歡好。


    事實是,他確實跟廢了差不多。


    他真不知道自己以後還能不能正常地滿足容嫣,或許每次都要喝藥嗎?


    “我們當然有以後,嫣嫣,是因為我們很久沒有過了,加上我緊張,還有我心口的傷沒好,各種因素造成了這種結果。”赫連祁緊抱著容嫣,這一刻怕極了容嫣會嫌棄自己,拋棄背叛自己,他在極力證明自己以後一定能恢複如初。


    容嫣想了想,赫連祁受傷是為了救她,現在也是怕傷到了她和孩子。


    “嗯。”容嫣不打算再計較了,卻對赫連祁當初自作主張喝抑製欲望的藥,而暫時無法恢複過來這件事,有點耿耿於懷。


    她從容家跟著赫連祁迴宮後,無論如何她都撩撥不起來赫連祁。


    現在即便赫連祁喝了猛烈的藥物,其表現可以稱之為早些,他為了避免跟她行房做的種種,他是真的對她的身體不感興趣了吧?


    這樣的祁哥哥,真的還愛她嗎?


    第二天月鳶問起容嫣,容嫣都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應該算是完成任務了吧?”


    月鳶蹙眉,猜到了赫連祁和容嫣現在在這方麵有多不和諧,隻能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要知道她當初和烏孤亭,即便是她懷著初嬋,到了孕後期,那也很和諧。


    畢竟有太多其他的不傷到孩子的方法,哪怕沒有盡興,也比容嫣和赫連祁這種狀態要好。


    月鳶為了驗證那蠱蟲有沒有被轉移到赫連祁體內,大半天她都陪著容嫣,趕上了赫連祁來長樂宮和容嫣一起用午膳。


    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有的人幾乎沒有孕吐,而有的人前幾個月吐得比較厲害。


    還有的人從懷孕吐到生下孩子,容嫣屬於第二種。


    她到孕中後期沒有再吐了,可今天不知道吃食中有什麽刺激到了她的味覺,她突然毫無預兆地側身吐起來。


    赫連祁坐在容嫣身側,第一時間轉過去拍容嫣的背,揉容嫣手上的虎口處,細致入微地關懷著容嫣。


    然而緊接著,他突然感覺自己胃裏一陣劇烈的翻湧,放開容嫣後,他轉到另一邊吐起來。


    赫連祁可比容嫣吐得厲害多了,掏心掏肺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快愈合的傷口都崩裂了。


    他耗盡了全部的力氣,臉色蒼白著,虛軟無力。


    容嫣早就緩過來了,驚訝地看著還在吐的赫連祁,連忙轉過去撫著赫連祁的背,吩咐迎雪,“景行哥哥呢,讓他過來給祁哥哥看看。”


    “不用看,母後知道怎麽迴事。”月鳶這段時間都特別威嚴冷漠,直到此刻,她那樣子簡直是在幸災樂禍了。


    “祁兒的症狀說明你體內的蠱蟲已經成功轉移到他身上了,不說全部,至少轉移了一半,母後研製的這種蠱蟲,是同生共死蠱的加強版,也就是說從今往後嫣兒你生,祁兒生,嫣兒你死,祁兒死,但祁兒死,嫣兒不會死。”


    “再者,你的所有傷病疼痛,包括你患的心疾,都由祁兒承受了,你不會感到傷痛,那些傷痛會雙倍地出現在祁兒身上,你生孩子的時候,也不會痛 ,痛的是祁兒。”


    他們一開始就算計好了,他們用自己的心頭血養金蓮,要留著赫連祁好好的,就是要把這同生共死蠱給赫連祁用。


    他們的全部計劃是,第一步先用心頭血養出檀曜培育出來的金蓮,第二步讓月鳶養出的同生共死蠱吞食了金蓮。


    第三步把這蠱先種到容嫣身上,讓這蠱以毒攻毒吸收了容嫣體內的毒。


    第四步便是讓赫連祁和容嫣結合,把這同生共死蠱給赫連祁種下去。


    從此,容嫣體內的毒也解了,心疾也被赫連祁承擔了。


    她自己沒有了性命之憂,同時也保住了兩個孩子。


    赫連祁最初要犧牲一個孩子來救容嫣,但其實從月鳶幾人一起研製出這種給容嫣解毒之法時,就沒有想過要犧牲一個孩子。


    他們一直在瞞著赫連祁。


    這其中最大的意外是月鳶幾人的心頭血都沒能養活金蓮,是赫連祁的心頭血養成功了金蓮。


    現在赫連祁承擔了容嫣體內的毒,還有心疾,容嫣懷孕的艱辛種種不適,以及這輩子她身體上的傷病等等,都沒有了。


    所有人都安然無恙,隻有赫連祁一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赫連祁:“……”


    “母後,兒臣從小就懷疑,兒臣是你親生的嗎?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當初生得是女兒,為了能母憑子貴,你用你的親生女兒,換來了旁人的兒子,兒臣?”


    “那我們來個滴血認親?”月鳶歎了一口氣。


    她也不舍得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但她總不能讓兒媳婦和兩個孫子一屍三命吧。


    司徒景行過來了,搖頭,“作為大夫,我給你們科普一下,滴血認親的方法是不準確的,目前沒有任何一種方法,能判定親子關係。”


    赫連祁吐得都人有些虛脫了,有氣無力地彎下肩背,額頭抵在容嫣的胸前,臉埋於容嫣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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