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沒怎麽休息過?是壓根就沒休息過好嗎!


    想著,淩珞便覺得心裏苦啊,這比在戰場上指揮打仗,還要累,好不好!


    看著蓮香,淩珞歎息搖了搖頭,“也沒幾天,我們走的捷徑小道,官道不敢走,怕會被人看見,若是傳到了皇上耳朵裏,就不哈了!也就趕了六天七夜的路程,一刻也沒休息過……”


    “咳,咳,咳……”


    聞言髹。


    蓮香被淩珞的話給驚得連連咳嗽了幾聲reads();。


    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淩珞,瞪大了雙眼蠹。


    六天七夜?


    這是一個什麽概念?


    那豈不是說,這六天七夜裏,他們就沒一刻休息過,都在馬背上疾馳,隻為了趕迴來,確定小姐安然無恙?


    一直知道,二少爺白彧戈對小姐的好,卻是沒想到,竟然會因為小姐,違背皇命,還這般不日不夜,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徹夜趕路迴來……


    想著,蓮香的臉上浮現出了羨慕之色。


    如果自己有這麽一個把自己捧在手心,猶如掌上明珠的哥哥對自己這麽好,就是死,恐怕也是值得的吧?


    隻可惜,自己隻是一個孤兒而已,沒有那麽好的命……


    看著哈欠連天的淩珞,一臉的倦意,蓮香抿唇笑了笑,說道,“淩副將軍,你趕了這麽久的路,想必也是累得不行了,今晚你就在我這裏休息一下吧!明兒一早不是還要趕迴去嗎?別把身子給累壞了才是!”


    哪知,蓮香的話,卻是根本沒有傳進淩珞的耳朵裏。


    不過頃刻的時間,淩珞單手撐著腦袋便是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淩副將軍?淩副將軍?”


    對於這樣的事,蓮香自是覺得有些驚訝,看著淩珞,喚了幾聲,還是見淩珞沒有任何的反應,唿吸也是均勻了起來。


    心中突然有一種想法,好像摸一摸這個坐在自己麵前的,讓自己動了心的男人的那一張臉,不知道觸碰到他的時候,會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


    想著,蓮香便是慢慢的站了起來,沿著桌邊走向了淩珞,來到他的身邊,伸出了手……


    一顆心,開始劇烈的跳動,甚至連手,也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當冰涼的手觸碰到那一張溫熱的黝黑的臉時,蓮香覺得,自己的唿吸像是都快要停止了一般,所有的東西,在這一刻停止了運轉,隻剩下了房間外唿唿刮動著樹枝作響的風聲,映照著一種異常的氣氛……


    蓮香一臉的享受看著沉睡著的淩珞,嘴角勾起的微微笑容,能看得出她的歡喜及滿足,手指的觸碰不敢太深,怕被發現,或是擾到淩珞的睡意……


    可她並不知道,其實淩珞,並沒有真正的睡得很沉。


    身為隨時奔波在戰場的將軍來說,即便是睡在軍營,也要時刻保持一顆清醒頭腦,耳朵隨時要聆聽到四周所有的一切動靜,以免被敵人夜間偷襲,不戰而敗北……


    雖然淩珞知道蓮香對自己有一些心思,可卻並沒有料到,她會這般大膽,做出如此讓自己有些為難的舉動來。


    若是自己在此刻睜開了眼,很明顯,會讓兩人,都陷入尷尬之中。


    礙於怕蓮香尷尬,淩珞隻得裝作,沉睡……


    滿足了自己心中所想,蓮香收迴了手,淺笑著看著淩珞,最後伸手放在了淩珞的肩上,搖了搖……


    “淩副將軍,淩副將軍……?”


    一瞬reads();。


    淩珞睜開了眼,眼眸中帶著一絲迷惘,“恩?什麽事?”


    勾唇笑了笑,蓮香說道,“那個,你剛剛睡著了,這裏睡著涼,你還是到床榻上去睡一會吧!明兒一早,我叫醒你……”


    聞言。


    淩珞驚訝的看著蓮香,最後問道,“我睡你的床,那你睡哪裏?”


    “額,那個……”懂起了淩珞問話中的意思,蓮香臉上有些尷尬,笑了笑,繼續說道,“那個,屏風後麵有一張長椅,我在上麵湊合著睡一睡就好,你先去睡吧,被褥床單都是我新換的,應該……應該沒有什麽味道……”


    越說,蓮香一張臉越是紅了起來。


    最後害羞得,直接轉身,鑽到了屏風後麵,從櫃子裏取了一套被褥,在長椅上睡了下去,將整個人,都悶在了被褥裏麵……


    淩珞一時未反應過來,愣在了原地。


    當他反應過來迴了神之時,已是沒有看見了蓮香的身影。


    聳肩,淺笑的搖了搖頭。


    其實蓮香有時候看上去,舉至動作,還是蠻可愛的吧?


    ————————————————————————


    另一邊,白雲夕的房間內。


    “哥,西南邊境那邊,真的暴亂嗎?”白雲夕坐在床榻上,雙手抱著膝蓋,小腦袋也放在了雙膝之間,眨巴著雙眼,問道一旁坐在床沿邊的白彧戈。


    伸手撫上白雲夕的腦袋,白彧戈淺笑搖頭。


    “沒有,那不過隻是鳳傾歌想要支走我的理由罷了,為了不讓我阻止你與池君禦的婚事,才頒了這麽一道聖旨。”


    聞言。


    白雲夕錯愕的看著白彧戈,有些不解。


    阻止自己與池君禦的婚事?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在這之前,白彧戈做過什麽阻止她與池君禦婚事的嗎?所以鳳傾歌才會頒了聖旨,將白彧戈給調到西南邊境去?


    可是,白彧戈阻止自己與池君禦的婚事,自己還能理解,這其中的理由。


    但是,鳳傾歌是什麽意思?


    這婚約的聖旨是自己求的,還是用白花花的銀子換來的,當初去求這聖旨的時候他還百般不情願,怎麽突然又站在了池君禦的一邊了呢?


    難道,他是覺得,毀了這婚約的聖旨,會損了他身為帝王的尊嚴?


    白雲夕覺得,這其中,絕對不是這麽簡單的事。


    想著,白雲夕突然抬起了頭,看著白彧戈問道,“哥,你知道鳳傾歌在打什麽主意嗎?”


    聞言reads();。


    白彧戈深切的看著白雲夕,收迴了自己的手。


    心裏亦是不知道該怎麽跟白雲夕解釋,但還是開了口,“他大概是覺得,池君禦是他的心腹,如今將軍府又是重兵在握,你的生意也占了整個鳳鳴國一大半的經濟命脈,想要讓池君禦與我們聯姻,把握住白家這顆他拿捏不定的大樹吧!”


    白彧戈雖是解釋了,可卻也不全麵。


    有些話,他不好對白雲夕說明,隻得自己一個人,爛在心裏麵。


    聽了白彧戈的話,白雲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是懂得了什麽,卻又好似又有一團迷霧縈繞在自己的頭頂,解不開,散不了。


    “傻丫頭,別想太多,有什麽事,還有我跟爹,還有大哥在呢,躺下睡吧!”


    看出了白雲夕有所不解,白彧戈繼而又說道。


    “哦……!”


    嘟著嘴,白雲夕哦了一聲。


    繼而又說道,“哥,你上來和我一起睡吧!你是偷跑迴來的,還是不要亂走的好,今晚就睡在我房間裏吧!”


    聞言。


    白彧戈一愣,隨即淺笑,再次伸手撫上了白雲夕的頭,說道,“你睡吧,我不累,看著你睡著,天不亮,我便要趕迴西南邊境去!”


    一瞬。


    白雲夕皺起了眉。


    臉上明顯有些不悅,看著白彧戈說道,“哥,你怎麽就不累了?看看你這臉,全是倦意,而且黑眼圈眼袋啊什麽的,這麽重!肯定是好久沒睡過覺了吧?你要不睡一會,我也不睡,就這樣陪著你!”


    顯然,白雲夕這語氣,是開始耍起了賴來。


    無奈搖頭,白彧戈說道,“傻丫頭……”


    突然,白彧戈一臉正色,看著白雲夕,問道,“夕兒,如果我們……我們不是親兄妹,你會不會,跟我走?”


    什麽?


    “哥,你不會告訴我,我不是漂亮娘親和將軍爹爹的親生女兒吧?”聽了白彧戈的問話,白雲夕下意識的便問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心中難免有些不一樣的情緒升起,不會真的,自己不是白家的女兒吧、?


    想著,白雲夕心裏一緊,有些說不出來的難受與慌張。


    “傻丫頭,你怎麽可能不是爹與娘的親生女兒?我隻是說著玩而已,別當真,睡吧!”


    輕撫著白雲夕的頭,白彧戈聲音清淺而溫柔。


    然而,白雲夕卻在他的眼眸之中,看到一閃而過的失落與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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