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靜的街道,沒有燭火的照耀,猶如走在一條通往地獄的道路,陰森詭異,讓人不寒而栗,心中生起莫名的恐懼。


    晃晃悠悠的走在這原本很是熟悉,如今卻又覺得陌生的街道,白雲夕心中全是失落蠹。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竟然是對池君禦動了心。


    一場兩人的較勁,自己卻是,較了真……


    不過慶幸的是,還好及時的發現。


    即便是淪陷了進去,也能隨時抽得出身來,不至於,永久淪陷,無法跳出來……


    深唿了一口氣,白雲夕突然停下了腳步,看著前方漆黑看不清路的方向,翻了翻白眼!


    “出來吧!一直跟著,你不覺得煩嗎?”


    打從醉夢樓出來,白雲夕便是感覺到了有人跟著自己。


    本以為是什麽想要暗算自己的人,或是圖謀不軌的人,可當她嗅到對方哪熟悉的味道,便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答案髹!


    突然,就在這時,原本漆黑的道路,走出來一個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慢慢走近了白雲夕……


    “我說美男大哥,你真是吃飽了撐的,整天沒事幹嗎?從醉夢樓出來,就一路跟著!就算你要跟著,也收收你身上的嗜血之氣行不?你不覺得你身上的嗜血之氣,太濃了嗎?”


    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北冥,白雲夕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


    雖說自己也是殺過不少的人,可北冥身上的血腥味,當真是太濃了。


    “怎麽?洞房花燭夜被自己的夫君拋棄,去了青/樓/,想找個人來發泄發泄脾氣?”


    聞言。


    北冥嘴角上揚,袖手而立。


    依舊一襲大紅衣袍,毫不吝嗇的顯露著他妖嬈比女人還要好看的姿色。


    一句話,瞬間將白雲夕給激怒了!


    “你存心來看笑話的是吧?那你看到了,可以滾了!”


    自己心裏本就有些怒氣,這該死的妖孽,還特麽的刻意的提點,能不讓她生氣嗎?


    看笑話?


    聞言reads();。


    北冥嘴角的意味更是濃烈了。


    “怎麽能如此說?我好心看你一人遊蕩在這落寞的街道,特意想要陪伴,你怎麽還不領情了?”


    其實,在北冥心裏,這無一不是,自己期望的。


    大婚之日,池君禦去了青/樓,這便是讓她心裏落了個結不是嗎?


    這便是代表著,自己有機會,趁虛而入不是?


    “領你大爺的情!沒看我心情正不好嗎?笑話你也看完了,滾一邊玩泥巴去!本小姐沒空陪你瞎扯淡,再見!”


    瞪了北冥一眼,白雲夕憤怒的罵著。


    徑直越過北冥,朝禦王府的方向,走去……


    忽然,感覺到手臂被人拉住,一個重心不穩,朝後跌了過去……


    北冥拉住白雲夕的手臂,用力向自己的懷裏拉扯,在白雲夕即將跌倒的一瞬,將白雲夕整個人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兩人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抱在了一起……


    一瞬的震驚,讓白雲夕猝不及防。


    “該死,北冥,你放開!”


    “我若說,不放呢?”


    北冥挑眉看著被自己禁錮在懷中帶著怒氣的白雲夕,嘴角上揚出一抹唯美的弧度。


    聞言。


    白雲夕差點沒氣得吐血。


    奈何自己的力道確實比北冥小了不少,無法掙脫開,隻得由著北冥將自己禁錮在他的懷中。


    一直以為,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不錯的了,怎麽著也得是前幾不是?


    可偏偏,這北冥的武功,卻是在自己之上,而且還高出了不少。


    讓她想要修理修理這丫的妖孽,都是無計可施。


    “你到底想幹嘛?大半夜不睡覺,就跑來當跟蹤狂?你特麽腦子有病是不是?”


    自上次被北冥擄走,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白雲夕便再對這該死的美膩的妖孽沒什麽好感了。


    之前救他,也純屬自己腦子被門夾了,一時沒轉過彎來。


    想著武功高強,肯定是個大人物,以後多多少少,可能對自己有點用處。


    可偏偏沒想到的是,這該死的妖孽,怎麽就眼瞎,把自己給看上了呢?


    而且,還這麽粘人……


    “跟蹤狂?這是何意?你與我解釋解釋?”


    麵對白雲夕的怒氣,北冥不以為然。


    禁錮著白雲夕的手微微一緊,讓白雲夕更是貼近了自己,笑意嫣然reads();。


    “美男大哥,算我服了你了,好不好?你放開我行不行?你再使點勁,我他媽就要斷氣了!”


    白雲夕無奈的偏了偏頭,終於是,認輸了!


    她算是領悟到了一個道理。


    在麵對這該死的妖孽之時,自己必須得服軟,若是來強硬的,這妖孽肯定是不吃這一套,沒想到張得娘娘腔的,穿著也跟個女人似的,特麽的還這麽大男子主義,這是逆天的節奏麽?


    白雲夕的話,還真的是起到了效果。


    北冥當真的,便是鬆開了她。


    “既然你心情欠佳,不如,我陪你去喝兩杯,去嗎、?”


    怒瞪著北冥,白雲夕很想說,不去……!


    可特麽的,她能不去嗎?


    “既然是喝酒,你會做吃的嗎?總得有下酒菜不是嗎?這夜深人靜的,酒樓早關門了,就算有開著門的,也隻有青/樓了,你難道要去哪裏,請我喝酒?”


    白雲夕自是知道,以北冥的傲嬌,又怎麽可能請她去青樓?


    況且,他是不隨便在人麵前露臉的,出現在公眾場合,極其不可能!


    至於這做吃的,白雲夕在心裏打了包票,他北冥,肯定不會!


    可下一秒,白雲夕差點沒用自己心裏的包票,活活把自己打死!


    “烤野味,吃嗎?”北冥深意的看著白雲夕,問道。


    “烤野味?”白雲夕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北冥。


    剛欲說什麽,卻被北冥一把拉入懷裏,抱著她,便消失在了這暗黑的街道……


    無憂穀後山荒郊。


    白雲夕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瞪大了雙眼,小嘴微張,看著麵前動作利索,且很熟練的北冥搗弄著打來的野兔,火堆升起,烤著……


    “這尼瑪,坑爹呢?”


    忍不住,白雲夕低聲罵了一句。


    “什麽、?”


    抬起頭看著蹲著像一隻小白兔的白雲夕,北冥疑惑問道。


    聞言。


    白雲夕慌忙的搖了搖頭,咧唇一笑,“沒什麽,你繼續,你繼續!”


    原本以為,北冥這妖孽,不應該是會弄吃的的人啊?


    特麽的,他居然不僅會弄,還特別的熟練。


    “喂,我說美男大哥,你怎麽會弄吃的?你無憂穀,不是有婢女嗎?”


    終於,白雲夕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了出來reads();。


    隻見,北冥深邃的黑眸閃過一抹不一樣的神色,繼而又轉換為正常。


    看著白雲夕笑了笑,說道,“我沒有父母,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從小便是師傅把我養大,無憂穀,也是師傅的!”


    “這跟你會不會弄吃的,有什麽關係?”


    聽著北冥的解釋,白雲夕有些不滿。


    無奈搖了搖頭,北冥伸手敲了敲白雲夕的頭,再次說道,“我雖是師傅養大,可師傅的教育,與一般人不同!打從我記事開始,師傅便帶著我遊走世界各地,每到一處,就會將我一個人丟在一片荒無人煙或是野獸出沒的森林,以師傅的話說,這是鍛煉!為了生存,不得不自己找吃的,自然而然,便會了!”


    深意的看著北冥,白雲夕心中有所動容。


    他的境遇,與自己在現世的境遇,差不多。


    雖是不用自己找吃的,可也被教官經常丟在荒島。


    當然,被丟在荒島的,不止她一個人,還有其他的很多的孩子,也是一起的。


    為了生存,不得不與荒島上的野獸拚搏,直到能獨當一麵,才會被教官給接出荒島。


    轉而,又送到其他地方去……


    “你對你烤出來的東西,有把握嗎?”


    興許是不想讓北冥再迴憶,也可能是自己不想去迴憶,白雲夕便是轉移了話題。


    “放心,吃不死你!”


    冷眼瞥了北冥一眼,白雲夕幹脆直接睡在了地上,雙手放在腦後,翹著二郎腿,看著沒有幾顆星星的夜空。


    其實突然覺得,北冥這人,還是挺不錯的。


    做朋友,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想著,白雲夕突然坐起了身,拿起一旁的酒壺,打開,一口氣,喝了起來……


    直到喝了一大口,才停下來。


    大氣的將酒壺遞給了北冥,說道,“來,美男大哥,兔子先烤著,咱們喝酒吧!”


    北冥微微有些震驚,隨後笑笑接過,也是一大口的喝了起來。


    酒,是北冥從無憂穀取的,雖是酒壺很小,可卻取了好幾壺,足夠他們今晚喝個痛快的!


    就這樣,兩人一邊喝著,一邊說著話,直到兔子烤好,白雲夕咬下一口,大叫著好吃……


    當酒足飯飽,兩人皆是懶散的隨地而躺,看著夜空。


    “喂,美男大哥……”突然,白雲夕打破這寧靜,喚道了一旁的北冥。


    “恩?”


    北冥側了側頭,眸子中帶著深情,臉頰因喝了不少的酒,而有些泛紅,難得的溫柔,用鼻音迴答reads();。


    “我覺得吧,其實我沒什麽好的啊,你怎麽就會喜歡上我呢?是不是因為我救過你啊?”白雲夕說著,也側過了頭,恰巧,兩人本就隔得近。


    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鼻與鼻,唇與唇之間,僅一紙之隔……


    兩人的氣息,撲打著對方的臉頰,尷尬的氣氛,逐漸而起……


    遽然,北冥一個翻身,將白雲夕壓在了自己的身下,單手鉗製住白雲夕的雙手,放在她的頭頂,唿吸開始急促了起來……


    猛然,白雲夕感覺不對勁,想要反抗,卻是感覺身上沒什麽力道,無計可施。


    “喂,喂,喂,我說美男大哥,你冷靜點,冷靜點,別被酒亂了性啊……”


    本就沒喝多少的酒,再加上,這古代的酒度數不高,此時的白雲夕,無比的清醒。


    心中有些慌了,生怕騎在自己身上的北冥,會做接下來自己心中所想的事。


    北冥臉色潮紅,死死的盯著身下的白雲夕,像是打探,又像是一隻捕捉到了獵物的猛獸,等待著進食……


    良久,北冥才緩緩附身而下,將頭靠在了白雲夕的肩上,整個人鋪在白雲夕的身上。


    細膩的聲音,在白雲夕的耳畔響起。


    “在我北冥的世界裏,做任何事,都不需要理由,包括,喜歡你……”


    聽著北冥的話,白雲夕身子一怔。


    不需要理由嗎?


    這,好像還真是……


    就如同,自己在不知什麽時候,喜歡上了池君禦一樣,沒有理由。


    “謝謝你,喜歡我……!”


    不知道說什麽好,白雲夕此時的心裏,便是對北冥抱有感激。


    能喜歡上這樣的自己,她真的很感激北冥。


    “醜女人,我不管你麵具下的麵容是有多醜,我不在乎。就算你麵具下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可我並不覺得,這世界上,還有能美得過我北冥的人!當然,那畫像裏的女子,除外……”


    聞言。


    白雲夕翻了翻白眼,身子卻是放鬆了下來。、


    由著北冥趴在自己身上,也不去推開。


    “我說美男大哥,你要不要這麽自戀?這是病,得治!”


    嘴上雖是如此的說,可白雲夕還是很肯定北冥所說的話。


    即便是自己真實的容貌,若與北冥的美比起來,還真的就差了那麽些許。


    不是她沒自信,而是事實,便是如此!


    “醜女人,我不知道喜歡一個人該怎麽去表達自己的感情,也吧知道,該怎麽做,才能打動她的內心reads();!我唯一能做的,便是護你這一生一世,傷你害你者,我會殺光他們!”


    “你隻需要記著,你是我北冥喜歡的女人!”


    北冥的一字一句,深深的碰撞著白雲夕的心。


    護她一生一世嗎?


    這一句話,恐怕是比任何情話,都要動人吧?


    這該死的妖孽,居然還說自己不會表達感情,不會哄女人?


    這特麽的,擺明就是情場高手嘛!


    此時此刻,若自己心中沒有住著池君禦,她敢相信,自己絕對會被這妖孽給打動,然後投懷送抱,撲倒吃幹抹淨。


    可偏偏,自己卻是……


    “北冥,我……”


    “別說話,讓我就這樣靜靜的抱一會你……”


    上一世,生在現代的自己,是不幸運的。


    可一世,白雲夕覺得,自己是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有疼愛自己的父兄,還有不顧一切,不介意自己整日戴著麵具,更是不在乎自己麵具下是一張怎樣的醜陋的臉的絕世美男喜歡,能不幸福嗎?


    “北冥,我可以,試著去接受你,但是,你得給我時間……”


    冷不丁的一句話,讓北冥忽然撐起了身子。


    疑惑卻又帶著欣喜的看著白雲夕,生怕自己剛剛聽到的話,是自己產生的幻聽……


    “你說的,可當真?”


    一瞬。


    白雲夕有些尷尬的撇開了臉,麵具的臉,已是紅透。


    她都沒有想到,自己怎麽就說出這麽一些話來了呢?


    難不成,又是腦子短路了?


    “要是沒聽到,你權當我沒說……”


    突然,北冥臉上鬼魅的笑了起來,單手將白雲夕的臉扳正,與自己麵對麵對視著,笑道,“想反悔,可沒那麽容易!”


    說著,北冥忽然附身而下,將臉慢慢靠近白雲夕的臉……


    當那一層薄薄的紙被戳開,剩下的,便是熱情與激情的交織,唇與唇之間的碰撞,舌與舌的糾纏,難分難舍……


    從白雲夕嘴中嚐到了甘甜,讓北冥更是欲罷不能,渾身,猶如被火燒一般,炙熱!


    直至,兩人忘情的吻著……


    ——————————————————————


    白雲夕早早的迴了禦王府,休息了大概也就個把時辰,便起了床reads();。


    今兒本就是迴門的日子,她不能睡懶覺,就算想要睡,也得迴了府再睡。


    就怕,若是迴去晚了,自個的將軍爹爹和大哥,擔心。


    “小姐,禦王爺是不是太過分了?昨兒是你們大婚,他至少也該裝裝樣子,睡在您這個屋啊,怎麽大早的,就是沒看見人影啊?”


    蓮香一邊幫白雲夕梳著頭,忍不住的抱怨了起來。


    從銅鏡中看了看蓮香,白雲夕無奈搖了搖頭。


    通過昨晚,她算是想明白了。


    不就一個男人嗎?有必要為了他傷感麽?


    很顯然,沒必要!


    “他昨兒晚去醉夢樓了,你幫我梳好發髻,去問問褚烈,看他迴來了沒有,讓他準備準備,迴將軍府!”


    “什麽?醉夢樓?他……”


    聞言。


    蓮香被驚得大喊了起來。


    大婚之日,這王爺,居然去了青/樓?


    這事若是傳出去,那不是……


    怒瞪了蓮香一眼,白雲夕語氣有些不耐了,“吵吵什麽?去就去他的,幹你什麽事?大驚小怪的!你去通知褚烈,讓他們趕緊準備準備,別讓我爹和我哥等急了!”


    感覺到白雲夕生氣了,蓮香也不不敢再多問什麽。


    嘟著嘴點了點頭,轉身退出了房間。


    約莫半刻鍾之後,卻是看見蓮香急急忙忙的跑了迴來,大喘著氣。


    “小,小姐,王爺他,王爺他……”


    沒好氣瞥了蓮香一眼,白雲夕更是不耐了。


    “他,他,他怎麽了?又沒死,你急個什麽勁?”


    深喘了幾口氣,蓮香終於平靜了下來。


    “不是啊,小姐。王爺他,還在那個醉夢樓,沒迴來呢!”


    “啪……”


    聞言。


    蓮香話音剛剛落下,白雲夕便一巴掌猛的拍在了麵前的梳妝台上,憤怒的站起了身。


    “該死的池君禦,真當我白雲夕是軟柿子是不是?想怎麽捏就怎麽捏?這迴門之日還留在青/樓,他媽的,是存心要讓本小姐下不了台嗎?!”


    白雲夕的舉動,顯然將蓮香嚇了一跳。


    這樣盛怒的白雲夕,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真的有些恐怖!


    “小姐,奴婢這就派人去把王爺找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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