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鈞天與白彥皆是抬首看著白雲夕,對於她剛剛說出的話,不可置信。


    “你去?”


    “胡鬧!”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白彥的聲音帶著疑問,然而,白鈞天卻是直接怒聲否定。


    白雲夕癟嘴,心中有所不滿蠹。


    “爹,不就是去剿個匪嗎?怎麽就算胡鬧了?”白雲夕憋屈,一聲嗲聲的‘爹’喚得特別嬌嗔,酥軟到人的骨頭裏,全身麻麻的。


    憤然瞪著白雲夕,白鈞天放軟了態度,“夕兒,你個女子,將軍府的小姐,怎麽能去這種危險的地方?剿匪這種事,那是男人幹的。髹”


    白雲夕翻白眼,什麽叫女子,小姐,就不能剿匪了?匪窩就是危險的地方嗎?恐怕,還沒池君禦那個狗窩危險吧?


    再說了,女人怎麽了?


    想當初在現代時,作為一名正規的雇傭兵,別說土匪,比這可怕兇殘的恐怖分子都是她的槍下魂,區區土匪,能拿她怎麽樣?


    “那總不能,真讓您去吧?”


    “聖旨已下,怎能不從?若是不去,那是抗旨不遵,誅九族的大罪reads();!”白鈞天說著,語氣中帶著無奈。


    作為君王的臣子,怎麽抗旨?


    猶豫了半響,白彥堅定的說道,“爹,還是我去吧!”


    他從來不貪生怕死,曾經馳騁沙場,一度的勇猛不比白彧戈差,若不是五年前征戰之時大意被廢了右手,現在,他也是赫赫有名的將軍。


    可如今,這隻本該是拿劍的手,卻隻能拿得動筷子……


    安然的日子過得太久,自己夫人生產在即,連性子,也是變得溫和了不少,舍不得這幸福的小生活。


    “哎!”白鈞天深深歎氣,搖頭,“彥兒,為了這個家,你失去的也不少,我身子雖然抱恙,這把老骨頭還扛得住,迴房去吧!”


    突然,白鈞天後悔了。


    先皇還在世時,若他辭去這將軍的職位,興許一家人,過著舒適的小日子,沒有這所謂的大富大貴,平平淡淡,那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不用在君王的左右,整日提心吊膽。


    白雲夕咬著牙,不知道怎麽勸解,自個將軍爹爹的脾氣,她再清楚不過,既然認定,九頭牛,都拉不會來。


    可她真不能看著年邁的父親再勞碌奔波,心中籌劃著,要怎樣,才能躲過這一劫。


    或是,變成,她去剿匪……


    “哎……”


    端坐在窗台邊,白雲夕唉聲歎氣。


    院中如飄絮飄落的枯葉,片片飄落在地,顯得有些淒涼,圓月高掛上空,照亮院子裏每一處黑暗的地方,微風吹拂,吹動著披散在身後的長長發絲,如潑墨般的瀑布,光澤順滑。


    緩緩走至白雲夕的身邊,蓮香搖了搖頭,將手中的袍子批在了她的身上,遮擋住墨發。


    “小姐,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明日便是出兵剿匪的日子,讓她怎麽能睡得著?


    “你去睡吧,我再坐會。”


    蓮香很是無奈,動了動嘴,開始抱怨了起來,“這皇上也是,老爺身子抱恙已是有些日子了,他又不是不知道,還派老爺出兵剿匪,雖說是派了禦王爺一道,有個照應,可若是半路上出了什麽岔子,老爺舊病複發,可怎麽才好?”


    突然,白雲夕眸子一亮reads();。


    急忙轉身,問道,“蓮香,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奴婢,奴婢……”蓮香神色慌張,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話,惹得自家小姐生氣了,聲音吞吐,不敢再說。


    “恩?說啊!”


    心裏壯了壯膽,蓮香小聲地說,“奴婢說,說,老爺舊病複發……”


    白雲夕不耐搖頭,“不,不是這一句,再上一句。”


    “可若半路上出了什麽岔子……”


    “也不是這一句,再上麵一句?”白雲夕急切追問,眉頭緊鎖。


    “雖說是派了禦王爺一道,有個照應……”


    忽的一下,白雲夕撐起了身,拍了一下手心,眸子透亮,“對,就是這一句!我怎麽沒想到呢?不是還有池君禦嗎?怎麽把他給忘了!”


    蓮香疑惑看著白雲夕,讀不懂她臉上興奮的意思,問道,“小姐,這禦王爺,怎麽了?”


    “你不懂,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像是在心裏鑄錠了什麽,白雲夕眉眼上挑,尤為興奮。


    一時太急切了,居然把池君禦給忘了,若是去找他,這事,肯定得成!


    “哦……”蓮香應了一聲,退出了房,掩上門,心裏還是疑惑。


    看著蓮香離開,白雲夕取下身上的袍子,吹熄了燈盞,繞至屏風後,隨意取下一件外衣,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房間中。


    她不知道池君禦這會在哪,是在自己的王府,還是在青、、/樓,她無從得知,隻能一處處去查。


    禦王府,書房。


    褚烈恭候站在一旁,看著自家主子執筆描繪,是從什麽時候起,主子開始喜好畫畫了?好像,是從遇見白小姐之後……


    “王爺,該就寢了!”


    看了看夜色,已是不晚了,褚烈提醒的小聲說著。


    “恩,你先下去安頓一下,明兒一早便要出發,雖是不遠,也有三日路程,需做好充足的準備。”


    褚烈應下,可卻也是疑惑。


    良久,才開口問道,“王爺,您向來不聞朝政之事,這一次,皇上,為何要派您去剿匪?”


    聞言,池君禦拿著筆的手微微頓了頓,繼而又開始描繪。


    看著案桌上自己所描繪出來的東西,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的畫畫,還是當初母親親手所教,卻是久經未動過,現在看來,還是有些生疏了。


    “皇上,怕是沉不住了!”


    一句話,沒有說明,卻也是讓褚烈聽懂了。


    沉下眸子,褚烈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能說出什麽來reads();。


    “王爺,屬下先去準備!”


    輕點頭,收好自己所描繪的畫卷,轉手輕按了一下書架上小雄獅的鼻子,一道暗格被打開,拉開暗格的抽格,裏麵是一幅幅被卷好整齊擺列著的畫卷。


    似是他的寶貝,被他精心的藏在裏麵,不容任何人窺視。


    流水的聲音訕訕,在這夜幕降臨下的黑夜,特別的動聽,如夜鶯一般啼叫,琤琤入耳。


    禦王府很大,這也是當初他會接下鳳傾歌賜這座宅邸給他的原因,這座宅邸很別致,幽靜,甚至在後院,還有一個熱泉,能供他隨時沐浴,放鬆心情。


    褪盡衣衫,緩緩沒入浴池,雙手搭在岸邊,假寐些許,尤為享受。


    禦王府外,遠處一條黑漆漆的巷子裏,一顆小小的腦袋探了出來,警覺的探視著大門處守衛著的侍衛,略有所思。


    禦王府的守衛,好像也不是怎麽嚴啊,正好,給了她機會。


    白雲夕想著,一個閃身,上了房頂……


    她身子輕盈如燕,沒一會,便是躥到了王府之中,落在一顆依舊茂盛綠葉的桃花樹上,探查著四周,確定沒有人時,才縱身跳了下去。


    “什麽人?”


    剛落地,卻從這僻靜的院子四處,躥出了四個暗衛的身影,朝著她,便飛了過來……


    “靠,怎麽還有暗衛!”


    低聲暗罵,白雲夕轉身,朝著院子後麵便準備逃離開,哪知,那四名暗衛緊追不舍,繞至她的麵前,擋住了去路。


    若不是現在她是以白雲夕的身份而來,就這幾個暗衛,怎能追得上她?


    這簡直是開玩笑!


    擋在白雲夕麵前的一個暗衛,在看見白雲夕臉上的銀質麵具時,頃刻慌了神。


    趁著暗衛慌神,白雲夕猶如一條泥鰍,順滑躥開,逃了出去……


    浴池中的池君禦,早是察覺到了府內的動靜,睜了睜眼,沒有起身的意思,依舊安詳的趴在池子岸邊,無比的享受。


    府內的守衛,一直很嚴,他根本無可關心,是誰找死闖入,在出去之計,也隻會成為一具死屍!


    “咚……”


    巨響的落水聲,濺起浴池的浪花,撲打了池君禦整個後背。


    轉瞬間,從池君禦的身上,散發出濃烈的殺氣,拍打水花,猛然,朝著落水之人襲去,卻在看見從浴池中盎然站起身的人時,愣在了原地!


    “噗……”一口水噴出,白雲夕被嗆住,連連咳了幾聲,“咳,咳,咳……”


    池君禦眼角抽搐,黑沉著臉,一把抹掉自己臉上被白雲夕噴了一臉的洗澡水,心中有著怒火,強忍著,沒有發作reads();。


    “王爺……”


    “靠,嗆死我了!”


    白雲夕低聲暗罵,全然無視了麵前黑著臉怒氣騰升的男人。


    嗖,嗖,嗖幾下,四名暗衛落在了浴池的四端,看著浴池中對視而立的兩人,等待命令,動手。


    “都滾出去!”


    突然,池君禦怒吼,一把拉扯過白雲夕,護在了自己懷裏。


    四名暗衛麵麵相覷,頃刻不過,便消失不見。


    “該死,你大半夜,扮什麽小賊?吃飽了撐的?”緊緊抱著白雲夕,池君禦下頜抵著白雲夕的頭,低聲嗬斥著懷中的女人。


    就算扮小賊,怎麽偏好不好落池子裏?


    關鍵是,她居然還穿著單薄,一襲白色的輕紗外套被水濕了個透,連裏麵暗紅的小肚兜,都能看得清楚。


    白雲夕癟嘴,推開池君禦亦是不滿,“你以為本小姐想啊?還小賊呢,你這王府裏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值得本小姐這個鳳鳴國首富偷的?自戀!”


    此時,白雲夕全然不知自己春光乍泄,隻看著池君禦光著的上半身,微微愣了愣。


    白皙的膚色,結實雄壯的腹肌,看上去十分不搭,雖然之前看過他裸露上半身,可卻比不上現在這般勾人,這就是所謂的落水美男麽?


    好像,還不錯!


    “不求財你求什麽?難不成,還能是求色?”


    池君禦冷冷說著,嘴角勾起冷笑,眼眸,不自覺看向了白雲夕的胸部處。


    隆起的胸,不大不小,卻正好和她的身材比例協調,暗紅的肚兜若隱若現,讓人遐想不已,身子,起了些許反應。


    “還求色呢!你也不看看,你全身上下,哪裏……”


    白雲夕剛說到一半,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池君禦沒入浴池的下半身處,錯愕眨巴著大眼,嘴微微張大,麵具下的臉,瞬間緋紅了起來。


    同時,池君禦亦是吞了吞口水,感覺渾身炙熱,倒像是這池子裏的熱水,也不過如此。


    “靠,池君禦,你變態啊,衣服都不穿!”


    轉瞬,白雲夕一拍池水,轉過了身去。


    小嘴咬著下唇,整顆心跳動不已。


    池君禦黑下了臉,被白雲夕拍打起來的水花拉迴了神,嘴角抽搐。他在沐浴好不好?哪有沐浴還穿衣服的?什麽邏輯?


    強壓製住心中的浴/火,池君禦轉身走至浴池邊上,坐了下來。


    定然看著白雲夕,冷聲問道,“說吧,到底什麽事?”


    聽著身後的水聲,白雲夕不敢轉身,惱羞成怒,說道,“你先把衣服穿上,我們出去再說reads();!”


    出去再說?


    突然間,池君禦來了興致。


    能讓她白小姐屈尊降貴,不惜扮成小賊深夜闖入他的王府,那肯定是有求於他,既然有求於他,何不趁這個機會,好好捉弄一迴?以報自己之前所受辱的仇呢?


    “白小姐,本王還沒沐浴完,你若想說便說,不想說,本王派人送你迴府!”


    白雲夕在心裏,早是把池君禦罵了個遍,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三十六代兒孫,一起給罵了,這不擺明,想整她麽?


    也是自己有求於他,不然,直接費了他第三條腿!


    猶豫半響,白雲夕終於做出了決定。


    不就是光著身子麽?以前又不是沒看過男人的luo/體。


    在現代是雇傭兵時,出任務沒少看活的春/宮/圖,那一幕幕上演的,比那片子演得可激情了,現在不過就一個男人的luo/體,半身還是沒入水中的,有什麽好害羞的?


    想著,白雲夕深唿出一口氣,轉身,對上了池君禦挑/逗的視線。


    “明天你不是要去剿匪嗎?我要跟你一起去,替我爹去!”


    池君禦好笑挑眉,低聲的說道,“這白小姐可就找錯人了,聖旨是皇上下的,你應該去找皇上才對,本王可幫不上忙!”


    丫丫的,她這還沒說求他幫忙呢,就一口給拒絕了,存心的吧?


    再說了,若是直接找皇帝有用,她早去了,還用得著跑這裏來受這個氣,看讓她覺得汙眼的某人的luo/體?她又沒病!


    更何況,鳳傾歌能如此做,就是想給將軍府找麻煩,為難將軍府,即便她拿著自己名下的鋪子去換,恐怕也未必能讓他改變心意。


    “你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你可以去幫我求求皇上啊,讓我代替我爹去剿匪,不就成了?”


    此舉與淺笑,想得倒是挺美的,可她就沒想過,這不切實際?


    憑什麽,他要幫她去求?


    “白小姐還是請迴吧,本王,愛莫能助!”


    瞬間,白雲夕被激怒了,直衝衝的朝著池君禦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池君禦,我爹身體本來就不好,讓我爹去剿匪,不是要命嗎?你到底幫不幫忙?”


    “不……幫……”


    兩個字,池君禦拖著尾音,說得特別的清楚。


    “你,你,你……”白雲夕氣得直跺腳,用手指著池君禦,卻是不知道罵什麽好。


    池君禦再次挑眉,逗弄的神色玩味十足,這樣生氣的白雲夕,他還是喜歡的。


    心中有著怒火,奈何有求於人卻不能發作。


    白雲夕思量了許久,突然變了性子,柔柔酥麻的聲音,差點沒讓池君禦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reads();!


    “池君禦,禦王爺,王爺,您就幫幫忙好不好?隻要你肯幫我求皇上改了這聖旨,讓我替我爹去剿匪,以後,凡是你到我名下的鋪子酒樓什麽的去消費,一律不收你銀子,好不好?”


    一律不收他銀子?


    好像,他還沒缺錢到這個地步。


    他池君禦,也算是個有錢的主,好吧!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池君禦嘴角扯起一抹邪肆的笑來,盯著白雲夕若隱若現的暗紅肚兜,幽幽的說道,“本王,也不是不能幫你,不過,本王不缺銀子!”


    白雲夕眼睛一瞬煞亮,“那你說,你要什麽?隻要我白雲夕有,一定毫不吝嗇奉上!”


    “當真?”


    “當真!”


    霎時,池君禦站起了身,兩人交換了高低,緩緩附身而下,卻見白雲夕警覺後退了兩步。


    他一把攬住白雲夕纖細如水蛇般的腰身,逼她落入自己結實光滑的懷抱,低頭將頭湊近她敏感的耳際,聲音溫潤帶著磁性,說道,“雖然你長得是醜了點,不過身材倒是瞞誘惑人的,隻要你能伺候得本王高興,本王便應了你的要求,替你去求皇上,如何?”


    白雲夕心跳打動著節拍,像是被什麽一下下快速的撞擊著心髒,跳動不已。


    麵具下的臉,早是紅透,含羞。


    “你,池君禦,你無恥!”


    推開緊抱住自己的男人,白雲夕羞怒大聲罵道。


    “不願意?那就算了,來人,送白小姐迴府!”說著,池君禦轉身對著外麵大喊,暗衛在外聽見,欲進入遵從命令。


    卻在手剛放在門枋上,卻聽到一個聲音,“等等……”


    怒瞪著池君禦,白雲夕咬著下唇,恨不得將這該死的男人大卸八塊,可這卻由不得她亂來。


    “是不是我伺候好你,讓你高興了,你就真的幫我?”


    聳肩,迴答,“自然!”


    一瞬,白雲夕嬌媚的笑容浮上嘴角,一步一步走近,雙臂環上池君禦還滑著水滴的頸脖,聲音酥麻,“那,王爺,您想怎麽玩?”


    聽著這勾人心魄的聲音,池君禦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一直以來,他都承認,白雲夕的聲音,很好聽,比那夜鶯,甚至都美。


    不得不承認,僅僅這聲音,便是勾起了他全身的欲/火,灼燒著他的心,連著身子,也不受控製的,起了反應!


    可他怎麽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呢?


    “王爺,不如,容小女先給您跳支舞,助助興,如何?”整個人掛在池君禦的身上,白雲夕對著他耳畔輕吹了一口氣,更是勾了他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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