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婭和左俞那對夫妻,一個忙著做新研究,一個忙著照顧研究起來不分晝夜的她,還要兼顧武器庫的開發。


    所以等白左大了些,他們倆一拍即合將孩子丟給祁煙夫妻。


    畢竟,沒有人比祁煙更讓人安心了。


    瞅著現在沉默寡言轉著魔方,跟嬰兒時期的活潑完全不同的男孩。


    祁煙不禁擔心。


    “你們給孩子做過心理測試沒有?”


    白婭明白她的顧慮。


    “他沒事,隻是單純覺得除他以外的人都是智障,不想跟智障說話而已。”


    祁煙夫妻倆:“……”


    “沒得辦法嘛,”白婭尾巴翹起來了,“誰讓我這個母親智商太高了,孩子就算隻遺傳我一點就通殺一切了,哈哈哈——”


    祁煙夫妻倆把孩子領走了,沒管白婭杵在原地沉迷在自己世界的吹噓。


    白婭的聲音消失後,白左對夫妻倆說得第一句話就是。


    “我想見見我為之誕生的孩子。”


    “……”


    祁煙和沈饒麵麵相覷。


    白左卻展露出不符合年齡的成熟冷靜。


    “我知道我是為你們的繼承人而誕生的研究成果,我父母並沒有隱瞞我,我想看看,我是為誰而誕生的。”


    這是白左一直以來都在困惑的問題。


    話都這麽說了。


    兩人隻好帶著他去見祁諗,這時候祁諗正抱著小花,趴在大黑身上打遊戲,小小的人兒,脾氣頂頂衝。


    沈饒招唿她:“小諗,快過來,給你介紹一下。”


    祁諗抬起頭,本來不想理的,但她媽媽在隻能不情不願地挪過去。


    看見直勾勾盯著她,明顯比她大一些的白左,仰頭看她爸。


    “爸爸,你和媽媽什麽時候給我生了一個哥哥?”


    “……這孩子,”沈饒輕拍她的腦袋,“別胡說,這是你白阿姨和左叔叔的兒子,白左哥哥,以後你們要好好相處。”


    介紹完後。


    沈饒就拉著他老婆走了。


    美其名曰:“給孩子創造獨處時間。”


    實際上是:“你今天好不容易休假,隻能陪著我!”


    祁煙能怎麽辦。


    隻能答應了。


    祁諗禮貌地朝他點點頭,便繼續縮迴大黑哪,小手指嘩啦,研發部的叔叔阿姨們專門給她做的小遊戲。


    白左見她無視自己,攥著魔方的手收緊了些,大步到她麵前。


    “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祁諗伸手按下剛要兇狠呲牙的黑豹,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他,重複沈饒的介紹。


    “白阿姨和左叔叔的兒子,白左哥哥啊。”


    “不是那個……”白左捏住高階魔方,“我是因為你而誕生的,你知道嗎?”


    祁諗不知道,也不太在乎。


    她爸爸教她:要適當地無視那些莫名其妙的人,隻要沒有道德,就不會被綁架。


    白左就被她歸類為‘莫名其妙的人’了。


    所以她也不禮貌了,稚童的嗓音堪稱冷漠無情:“那又怎樣啊?”


    “什麽那又怎樣,別人因為你出生在這世界上,”白左氣得渾身發抖,“你這個所謂的祁家繼承人,就是這種態度嗎?”


    小祁諗的脾氣不太好,耐心也不好,坐起身來,直截了當地問。


    “那你想讓我怎麽做?”


    “當然,當然,當然……”


    白左連說了三個當然。


    在祁諗的眼裏他白嫩的漂亮臉蛋越來越紅,越來越紅,好像個膨脹的大紅氣球。


    就在祁諗以為他要炸了的時候,氣球的氣一股腦衝了出來。


    “當然是對我負責,跟我結婚啊!”


    “……”


    這一刻,小祁諗透色的瞳孔裏好似有宇宙星雲流轉。


    她腦門上出現了個巨大的問號。


    爸爸媽媽,這裏有精神病!


    現在白左從‘莫名其妙的人’,升級成‘有精神病的莫名其妙的人’。


    她爸爸說過:不要跟精神病有衝突。


    她一個翻身,拔腿就要跑,白左急了忙追上她,“你等等……”


    就在指尖剛碰到她肩頭的那一瞬間。


    精巧的衣裙翻飛,白左眼前天旋地轉,吃痛睜眼,便撞上那雙平穩的清眸裏溢出的一點渾然天成的冰冷。


    女孩的聲線平靜到趨向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漠。


    “這是我家,我勸你老實一點比較好哦。”


    祁諗快速鬆開他,恢複一貫的模樣,轉頭甩著她爸爸給她編的小辮子噠噠噠地跑了。


    被扔在原地的白左慢慢覆上心髒的部位。


    一種從未感受過的激烈情緒從他心髒處湧出一股沸騰的熱流。


    他緩緩捂住眼睛,咧開嘴角。


    比他想得還有意思,就好像周遭從記事起全是火柴人的黑白世界出現一抹靚麗的色彩。


    過了會兒,白左站起身,拿起地上那打亂得不成樣的高階魔方,三兩下恢複原樣。


    心想:這個世界終於不全都是智障了,終於變得有意思了。


    完美繼承他母親的瘋子基因,甚至智商和瘋狂程度更盛的白左,盯上了祁家新任繼承人


    ——祁諗。


    他因為她才存在。


    她就應該負責一輩子不是嗎?


    祁諗還不知道自己被一輩子都甩不掉‘神經病’盯上了,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哎呦,我的小祖宗唉,”沈饒趕緊過來,“穿的太少感冒了?”


    看見父母,祁諗的哭包被動技能發作了,撲簌簌地眼淚說掉就掉。


    “爸爸媽媽,你們帶迴來的那個哥哥欺負我!”


    正好忘記把孩子日用品放下的白婭返迴,就聽到這句下著淅淅瀝瀝小雨的告狀。


    白婭臉色一沉:“那小子敢欺負少家主?”


    也沒求證,白左就因為祁諗小嘴一癟,一哭,屁股開花了。


    自此,這作弄屢見不鮮。


    要說祁諗把父母二人的腹黑遺傳了個十成十,裝裝可憐,手到擒來。


    最古怪的是白左也不生氣,甚至去祁煙夫妻麵前說想跟祁諗定親。


    “現在少家主也該到訂婚的時候了。”


    他極其了解祁家選親的規則。


    一般都是在年幼時定好結婚人選,像這兩代家主自由戀愛在祁家曆史裏實屬少見。


    祁煙和沈饒聽到白左振振有詞地分析選他的利弊。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祁煙笑笑說:“抱歉啊,白左,我們準備等小諗長大後自己選。”


    沈饒接話:“不提倡包辦婚姻哈。”


    白左看著十指交握的兩人。


    他千算萬算,算漏了家主夫妻們的恩愛,以及他們對孩子溫柔的包容。


    “也就是說,她以後選我,你們也不會反對?”白左求證。


    夫妻倆相視一笑:“當然不會。”


    看來……


    隻能靠他自己努力了。


    沈饒眼瞅著幹勁滿滿離開的小男孩,有點惆悵地靠住祁煙肩頭說:


    “真沒想到,才這時候就有小子看上咱閨女了。”


    祁煙歪身倚上他的腦袋:“你什麽感覺?”


    “覺得那小子有點欠揍。”沈饒嘟噥,“等會兒,你去跟他媽告一下狀,就說小小年紀不學好,惦記人家閨女。”


    沈饒悄聲密謀:“記得添油加醋。”


    祁煙輕笑道:“你是生怕他不被揍啊。”


    “哼,”沈饒仰著下巴道,“我看白婭還是揍少了,這孩子心眼太多,我不是很讚同他和小諗,咱們女兒多單純啊,一定會被欺負的。”


    祁煙表示,你女兒心眼也不少。


    誰欺負誰還真不一定。


    但傻爸爸沈饒哪裏聽得進去他女兒一句不好,祁煙隻好插科打諢:


    “都還是小孩子,說不定隻是開玩笑的呢,長大就忘了。”


    “我倒是感覺那小子不像在開玩笑,還沒我腰高,那模樣比我這個大人像迴事兒。”


    沈饒念念叨叨:“也不知道那兩人怎麽養的。”


    “據說,那孩子會走路的時候就不讓他倆管了,很有自己的主見,”祁煙想起來白婭的吐槽,“智商也高得很誇張。”


    “你女兒也很誇張好不好。”沈饒說,“你忘記之前的測試了?”


    要按外麵的說法,那就是兩對人,生了兩個‘小怪物’。


    “算了,”祁煙摟住沈饒,“孩子的事順其自然吧,我先陪你才是正事。”


    沈饒臉有點紅:“老不正經。”


    還沒老的祁煙:“……”


    另一邊。


    信心十足地男孩找到正坐在樹杈上,享受陽光的祁諗。


    她的小腿跟黑豹尾巴同頻率晃動著,無比悠閑自在。


    白左立在樹下仰望著她的身影。


    隻是現在的他還不知道,未來的他將跌多少跟頭,吃多少醋,發多少隱忍的瘋。


    不過結果總會是好的。


    ——青梅竹馬,相守一生。


    …………


    啊,終於完結了,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陪伴(含淚鞠躬)。


    至於祁家的未來。


    既然有了新的繼承人自然有新的道路去走。


    至此,祁家會永存。


    祁煙和沈饒嘛,大概會退休後在海島上度假,或是到處旅旅遊,攜手幸福到死亡的那一天!!


    我終究是希望祁煙能夠自由一次。


    她會為自己而活的!


    而沈饒會在路上一直陪著她。


    對了,還有兩個小彩蛋:


    一個是,今天兒童節,慶賀祁諗小朋友今天出生(呱唧呱唧)!


    也祝大家兒童節快樂,永遠年輕!


    另一個是,這本書於2022年11月8號構思,所以祁煙的生日是11月8號,而沈饒生日是3月14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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