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差役走在前麵,木頭和周群芳就跟在後麵。官大人府地很大,宏偉雄壯,裏麵更是亭台樓閣。花香鳥語。誰都沒有想到官大人的府地竟然比皇宮也差不了多少。


    兩人剛進官府後,便已經有人來接待。來人正是官業途,官業途竟然親自來接待木頭和周群芳。看來他已經將木頭和周群芳看為貴客了。


    官業途笑道:“早就聽說木頭大人是少年英雄。不但皇上十分氣重,而且在江湖上亦十分有聲望。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在官場上拍馬屁是很管用的。可是木頭並不喜歡拍馬屁。木頭看著官業途笑道:“官大人過譽了。”


    官業途領著木頭和周群芳繞過幾道院門,傳過花壇、假山。前明是一個很大,很壯觀的樓閣。樓閣是建在湖麵上的,四麵環水。水中正盛開著美麗人荷花。幾隻白鵝正在水中自由的遊來遊去。中間是大理石砌成的石橋。石橋的盡頭便是盛宴閣。官業途已經帶著兩人走上了石橋。


    盛宴閣裏有一張石桌,石桌四周六個石凳。一個不多,一個不少。石桌上已經擺好了酒菜,酒是上好的醉劉伶,菜是山珍野味,魚蝦鱉蟹。十六道菜,最無一不是精品中的精品。沒想到官業途不但官做的高,而且飲食亦十分的講究。石桌周圍已經從著三人。一個麵目白皙、眉清目秀的少年。無論哪個少女見了都忍不住要動心。少年兩隻眼睛已經緊緊的盯住周群芳。他會不會是看上周群芳了呢?接著他便看了看木頭,從頭到腳上下打量了一翻。少年的眼睛裏竟然發出光來。很顯然這少年與周群芳並不配,自己與她才是郎才女貌。


    周群芳看了一眼木頭,木頭沒有開口。他不必開口,他當然清楚周群芳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另外的兩人看了那少年一眼,又看了看木頭。很顯然是擔心木頭生氣。木頭沒有生氣,一個好女人當然不會隻有一個男人喜歡。


    韋明伯已經指著那個麵色蒼老、瘦骨嶙峋的老者道:“這是臨淵山寨的寨主金萬海,金老前輩。”


    然後又看了看旁邊的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漢子道:“這位是衛清風。”


    接著便轉身看著那個英俊的有些雜眼的少年道:“這位便是人江湖人稱‘玉樹臨風’的趙俊才。”


    接著又看了看木頭和尹連道:“這位是木頭少俠,這位是周姑娘。”


    趙俊才三人向木頭和周群芳抱拳道:“久仰,久仰!”


    趙俊才嘴裏麵雖說久仰,其實卻沒有一點久仰的神情。很顯然他心裏並沒有覺得木頭有什麽值得久仰的地方。


    金萬海道:“能讓官大人親自去迎接,可見木頭少俠確實麵子不小。”


    金萬海三人都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金萬海是匪類出身。曾經是臨淵山寨的寨主,一手‘臨淵奪魄’更是無人能敵。沒想到竟然會為進行做事,竟然會屈從於官業途之下。衛清風號稱‘大力崔命’,一手‘大力崔命手’已經有的八層境界。江湖上的敵手亦已經不多。趙俊才雖然年輕,但一手‘玉樹梨花手’卻不知道傷了多少江湖英雄。三人不服木頭也是理所當然的。


    官業途笑道:“木頭少俠少年英雄,我這個老頭子能去相迎也是十分的幸運。”


    接著便道:“兩位請坐!”


    木頭道:“官大人請坐。”


    趙俊才已經打開了一缸醉劉伶,他端起來笑道:“木頭少俠,來遲了總應該自罰三大碗!”


    趙俊才已經將手中的一大碗酒端了過來。他當然不是真心給木頭這碗酒喝的。趙俊才一心想在周群芳麵前賣弄一下自己的本事。甚至在這時兩隻眼睛還直勾勾的睜著周群芳。


    木頭不由的怒從心起,趙俊才無疑上在向他挑釁。木頭不是一個喜歡找事的人,卻也不是一個怕事的人。若別人硬要找你麻煩,你亦總不能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木頭已經伸將那碗酒拿住。木頭沒有想到趙俊才會在碗上貫穿了真力。


    趙俊才隻感覺自己的灌注在酒碗上的真力一下子便好像到了大海裏一樣。你忽然之間便感覺到手臂一麻。趙俊才本不想就這樣將酒遞給木頭的。可是他現在好像身上由己,手臂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他現在總算是知道江湖中的傳聞並不止是傳聞,而是事實。


    金萬海和衛清風臉色已經變了。他倆當然亦看出秦樹已經在酒碗上灌注了真力。趙俊才已經算是江湖上少見的好手,他手上的功力更是了得。這時竟然能被木頭輕易的拿過去。這少年的武功到底有多高,真是難以想象。其實這些都不是兩人最驚奇的,兩人最驚奇的是木頭的內力通過酒碗與將趙俊才的手腕振脫之後酒碗竟然沒有碎,酒竟然一滴都沒有流出來。看來木頭不但內功高強,而且內力已經能控製自如。


    木頭已經端起酒來一飲而盡。“好酒,酒香醇甘美,入肚還帶著三分香氣。”


    周群芳看著趙俊才笑道:“秦公子,我敬你一碗。”


    趙俊才好像還在做夢,他甚至不也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這畢竟是真的,周群芳已經將酒遞過來了。


    金萬海和衛清風現在卻十分的清楚,周群芳一定是要趙俊才的好看。他倆猜的沒錯,趙俊才在接到那碗酒的時候才感覺碗上竟然帶著真力。一來他毫無防備,二來,先前已經被木頭擊的個夠嗆。趙俊才忽然就摔了出去。這裏沒有其他人,難道是魔鬼?


    周群芳已經忍不住的格格笑了出來,“秦公子,就算你不想喝酒亦不要向後飛呀!後麵是池塘,小些掉進去。”


    周群芳的話還沒有說完趙俊才已經向池塘外摔了去。趙俊才畢竟是江湖的好手,他身體向上一翻。一個‘鯉魚打挺’又已經躍了上來。雖然沒有出醜,卻已經夠難看的了。


    官業途在那裏笑道:“秦公了,好功夫。”


    周群芳亦在那裏拍手笑道:“好功夫。秦公子的這招‘鯉魚打滾’真是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鯉魚打挺’本來就是江湖上尋常的功夫。即使是一般的江湖人士都可以使出來,周群芳卻便便說趙俊才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更可惡的一點是竟然將挺字改為滾子。就好像將‘惡虎攔路’改為惡狗攔路一樣。


    金萬海和衛清風已經忍不住笑了出來。趙俊才臉上卻一陣青、一陣白,他現在恨不得自己找下老鼠洞鑽進去。可惜這裏並沒有老鼠洞,甚至連個可以鑽蒼蠅的洞都沒有。秦玉到現在可能才算明白,女人並不全是隻看外表的。他以前一向對自己很自信的,因為他看上的女人從來都是屈從與他的。可現在忽然發生竟然還有漠視他的女人。


    金萬海道:“三位都是好手,確實讓老夫大開眼界。我們吃菜!”


    菜的味道很鮮美,可是卻吃了不多。人心情不佳的時候總是不會吃太多的。


    木頭和周群芳確實吃不了太多,事實上他倆一口不能再吃了。不是因為兩人已經吃飽了,而是兩人已經暈到了。就倒在石桌子上。木頭和周群芳可能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是鴻門宴,不在鴻門的鴻門宴。他當然想不到韋件明是朝廷命官,他怎麽可能做這種事呢?事情並不是官業途做的,而是趙俊才三人。


    木頭、周群芳和官業途有沒有向沛公那樣幸運呢?誰都說不準。


    趙俊才已經笑了起來,笑的有十分的陰險狡詐。


    他看著木頭道:“武功高,武功高頂個屁用?還不是照樣被我的獨門迷藥給迷倒?”


    金萬海亦笑道:“人該死的時候總是會死的。你們三人可能做夢都沒有想到今天便是你們的死期?”


    衛清風看著兩人道:“這兩個確實早應該死了。壞了我們不少好事,可惜卻妄死了這位白癡官大人!”


    三人都已經哈哈大笑,笑的是那樣的猙獰,那樣的惡心。金萬海已經走到了周群芳麵前,“老夫一向不殺小姑娘,今天就破個例。”


    金萬海的一拳已經擊了下去。眼見周群芳便要一命嗚唿,哪知就在這裏,一個身影已經掠了過去。手臂輕揚便將金萬海的一拳給隔開了。


    誰都沒有想到攔住金萬海的正是趙俊才。金萬海看著青玉樹道:“這裏不是殺人的地方。更何況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兒,就這樣死了且不可惜。到不是便宜小弟!”


    趙俊才笑了,笑的那樣淫蕩。沒等衛清風和金萬海說話,趙俊才已經接著道:“我有什麽不好呢?長的又英俊,武功又好。你在臨死之前能跟我在床,也算是你的造化。”


    若是周群芳現在能聽到的話一定已經氣的吐血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人麵獸心的人並不少。一個人的表麵很容易看到,可是一個人的心裏誰又能輕易的知道呢?


    趙俊才已經伸手輕輕的在周群芳臉上撫了撫,然後將周群芳抱著了起來。看著金萬海和衛清風道:“那兩位死人就交給兩位了。”


    金萬海和萬無敵竟然沒有說什麽。將兩人提了起來。發生這樣的大的事情竟然沒有人來。


    趙俊才已經抱著周群芳走在了石橋上。就在這時便見一個差役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他還沒有停下來便氣喘著道:“秦公子,不、、不、不好了。”


    趙俊才冷冷的道:“難道天塌下來了不成?”


    趙俊才很顯然不高興,他當然不會高興。他現在的興致正高,被那差役一搞,興致全無。


    那差役正是去請木頭和周群芳的差役。他眼睛裏看來說不出的恐懼,就好像見到魔鬼一般。


    “是,是天塌下來了。”


    剛完馬上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人在緊張的時候總是會說錯話的。他還沒有來的急改口,趙俊才已經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天塌下來老子頂著。你怕啥?”


    為首的差役叫役叫宋福才。他已經爬了過來,看著趙俊才道:“天沒有塌下來。卻比天塌下來更可怕。外已經死了好多的兄弟!”


    趙俊才看了看金萬海和衛清風。他們可能做夢都沒有想到這時候竟然會有人來。來人是誰?難道他已經知道了他們要做的事情?


    三人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敢闖官府的人並不多。來人一定武功非常了得。


    就在他們還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便看見兩人飛躍了過來。兩人的速度快如鬼魅,兩人的樣子更是十分的嚇人。兩張蒼老的臉上已經沾滿了鮮血。兩人的衣服上血還在不住的往地上滴。一點一點的滴在地上。一個右手碗上鑲著鐵勾的老者色勾上還勾著快血淋淋的肉。一個左手碗上鑲著鐵劍的老頭的鐵劍上血還在不住的向下流,就向小雨一樣。


    這兩人是誰呢?原來這兩人正是天毒蠍閆政和奪命蛇趙不破。兩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若說武功兩人或許不如玲瓏真君高,可是殺過的卻未必比玲瓏真君少。兩人已經久未在江湖上走動。不知道後來怎麽卻投靠了朝廷。木頭和周群芳在救伸手門弟子的時候差點死在兩人手上。卻不知道兩人是不是被周群芳的真情感動才放了木頭的。現在看來當時兩個魔頭並不是被周群芳的真情感到。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怎麽會懂得真情為何物?那是不是有別的原因呢?沒有人知道。


    這次‘天毒蠍’和‘奪命蛇’為什麽要來官府?難道是他倆已經知道木頭和周群芳有危險,特意來救兩人的?怎麽可能,魔頭隻會殺人,從來不會救人。


    奪命蛇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將三人放了!”


    奪命蛇的聲音冰冷,冰人的讓人顫抖。


    天毒蠍亦道:“老頭子一向喜歡殺人,今天終於能殺個痛快了。”


    天底下竟然有殺人為樂的人?當然有,大千世界裏什麽樣的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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