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將軍的聲音雖然高,但誰都可以聽得出他聲音在顫抖。他確實在故意裝腔作勢。就好像螳螂遇到壁虎一樣,故意站了起來,張開雙足,故意顯得自己高大的樣子。想將壁虎嚇跑。這種方法有時候還真的有效。可惜的是史將軍並不是螳螂,而木頭三人也並不是壁虎。他們沒有被嚇跑。


    木頭看著眾人道:“我不想殺人,你們走。”


    木頭的語氣雖然談,可是說的話卻無疑是要命的。眾差役們想走,可是都沒走。因為史將軍沒有放話。史將軍當然不能放話丟棄囚車獨自逃走。那樣的話,就算現在不死,迴去也是會被皇上砍頭的。


    更何部史將軍並沒有敗,他並不一定敗。他看了看身後的兩人。兩人沒有穿著官服,也沒有帶著兵器。兩人的樣子十分古怪,一個麵目白皙,頭尖,腰粗,腿細,長的鼠頭鼠腦的。沒有人想到世上會有這種人,可是世上便便有這種人。另一個卻是麵目黝黑,甚至有些黑的像炭,身材魁梧,麵目兇神惡煞,身上的肌肉少說也有三百多塊。特別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頭,足足有竹籠那麽大。兩人一直都沒有說話,好像是啞巴一樣。會說話的一定不是啞巴,不說話的卻不一定是啞巴。周群芳已經注意到了兩人,木頭卻好像沒看見一樣。


    難道木頭沒有看出兩人是高手,按理來說木頭這樣武功的人不應該看不出兩的身手很好來。還是他根本就沒有將兩人放在心上呢?


    姚章雖然也看出兩人身手不凡來,可是他卻不害怕。因為江湖上好像並沒有聽說過這兩人。自然沒有名頭,就算是再厲害也不會厲害到哪裏去呢?


    這當然是他這種人的看法,江湖上高手如雲。許多人更是深藏不露。


    兩人沒有動,他們顯得出奇的鎮靜?江湖上能有這樣鎮靜的人幾乎不存在。難道這兩個人真是絕頂高手。自然是高手,或多或少應該有些人知道呢?


    當然有人知道,隻不過兩人出名的時候姚章三人還不知道在哪裏呢?兩人出名時間不長,然後就忽然消失了。就好像江湖上根本沒有這樣兩個人存在一樣,沒有人知道是為什麽。那個鼠頭鼠腦,臉色還像少女一樣發白的男子便是叫費渾由,外號:“追魂蛇”。那個身上肌肉多的數不清的的巨雷神一樣的黑大漢叫武大熊。他確實什麽都不懼,不懼蛇蠍,不懼虎豹,甚至不懼生死。江湖人送他的外號是:“金背蠍”。追魂蛇練的是軟功,聽江湖人士說軟到可以像蛇一樣彎曲迴來纏到人身上將人活活的纏死。金背蠍卻練的是硬功,全身上下,刀槍不入。至少江湖人士是這樣說的。更可怕的是兩人都練的一手毒功,追魂蛇的左手慘白。他的右手已經至腕部斷掉了。右手上裝著鐵勾。金鋼所鑄的鐵勾。他生下來當然不會是一隻手,甚至在他出名之後都不是一隻手。那他現在怎麽會隻剩下一隻手的呢?誰有那麽大的本事能將他的手砍斷呢?斷手的不隻是他一人,金背蠍也一隻手也被人砍斷了。不同的是金背蠍被人砍斷的是右手,他是左手上裝站一柄鐵劍。劍雖不長,卻寒氣逼人。看來他並不是真的刀槍不入,人畢竟是有血有肉的。難道兩的是被同一人砍斷手腕的?這種可能性很大,江湖傳聞,兩人總是同時出現,形影不離。一人已經夠難對付了,誰有這樣大的本事能敵的住兩人的合圍?


    這是一個迷,或許兩人是自斷手腕,或許、、、、,


    費渾由和武大熊忽然兩隻眼睛緊緊的盯住的木頭。這決定不是人的眼睛,即使是虎豹的眼睛也沒有這樣的可怕。難道兩真的猛好虎豹?或者說比虎豹更可怕?


    木頭忍不住的打了個寒戰,可怕的對手他見過。但能令他發怕的卻並不多。兩人難道不是人,而是魔鬼?


    金猶在很顯然已經看到了兩的的眼神,他臉上的表情已對僵硬。金猶在當然不是在江湖上混了一天兩天的人,在世麵他當然也見過不少。難道他知道兩人是什麽人?金猶在當然知道。他在比木頭三人在江湖上行走的時間長。說實話,若不是兩人就憑這些人,還真的拿不住金猶在。這兩個魔頭怎麽會為進行做事呢?難道是為了金錢?還是地位?這些對一個江湖人士來說好像並不是什麽?或許正是為了這些,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是人就沒有不愛財的。


    姚章當然也看到了兩的淩厲的目光,那是殺人的目光。木頭怎麽人不注意兩人呢?他一剛來就注意到兩人了,隻是兩人將真氣收斂的一點都不外露。兩的的武功應該決定不是木頭之下。


    追魂蛇道:“你就是木頭?”


    他很顯然也聽過木頭的名號,有些人雖然在江湖上行走時間不長。可是知道他的人卻決定不會少。那隻是因為這個人的名聲太大了,木頭便是這種人。現在可能很少有人不知道木頭。


    追魂蛇的話冰冷的根本不像人說出來的,他的樣子雖然很滑稽,可是卻沒有人能笑的出來。這些人當然都知道追魂蛇的手斷。


    沒等木頭開口金背蠍已經在那裏道:“聽說你的身手十分了得?就連紫蝠王都不是你的對手?”


    江湖上的話本來就有許多信不得,若論功夫,木頭哪裏是紫蝠王的對手呢?可是江湖人士卻偏偏說紫蝠王不是木頭的多手,一傳十,十傳百。這件事情到好像成了真的,木頭心裏卻知道這決定不是真的。


    沒等木頭開口,周群芳已經搶著說道:“木頭大哥的身手,還紫蝠王都敵不住。更何況你兩了,還是將這些伸手門弟子放了。不然、、、、”


    木頭雖然不懂周群芳為什麽要這樣說,姚章卻懂,這叫做恐嚇,一個人在不敵對方的時候。通會搬出許多厲害的人來嚇唬對方。這樣便有可能保住性命。


    姚章道:“我師父的武功,天下無人能敵。你們兩個、、”


    姚章想說老東西的,可是話到嘴邊卻硬生生的咽了迴去。“你們兩個還是最好不要管閑事。萬一、、、”


    姚章的話沒有說完,金背蠍已經道:“萬一怎麽樣?是不是怕我們兄弟兩死在這時?”


    金背蠍說的粗聲粗氣,響尾響卻飛身而起。“廢話少說,手底下見功夫。”


    追魂蛇的話沒有說完,便已經嗖的一聲飛躍而起。他的身體確實和蛇沒有什麽兩樣,唯一不同的是他比蛇更靈活。更軟,世上好像根本沒有這樣的人。可是卻便便有。


    見追魂蛇飛躍而起,金猶在已經大叫一聲。“楊少俠,小心他的左手,他的左手有劇毒。”


    金猶在的話說的不慢,可是追魂蛇的速度乎比金猶在的話還快。他已經到了木頭身邊,左手一擊,右手的鐵勾已經勾向了木頭的胸膛。這一下速度之快十在是令人難以想象。姚章的周群芳到吸了一口冷氣。看來這個長相滑稽的追魂蛇並不滑稽。眼見木頭就要死在追魂蛇的毒掌個,鐵勾之下。可是江湖上若有三人能躲的過追魂蛇的這一擊。其中一人便是木頭。木頭的身體已經飛躍出五六丈,他落地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把窄而明的刀,寒氣逼人。沒有人想到木頭能躲的過去。金猶在和其他囚車的上叫花子都看呆了。真真看的傻眼的是史將軍和那些差役。史將軍當然知道兩人的本事。沒有人能追魂蛇的攻擊下躲過一招。即便是躲過了也不可能全身而退。那是其他人,木頭不是其他人。他躲過了。最吃驚的其實還是費渾由本人,他成名當然不是一時。沒有想到今天卻讓這木頭小輩給躲了過去。費渾由身體還沒有落地又反彈起來。他的身體在旋轉,他的左掌,右臂也跟著旋轉。好像要把一個鐵鋸。一個人若被一擊非被弄成兩節不可。更可恨的是金背蠍也已經飛身而起。他的速度並不像他的身體那樣笨拙。他的速度很快,甚至比得上追魂蛇。周群芳和姚章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史將軍見追魂蛇和金背蠍已經飛身而起,與木頭鬥在了一起。哪裏還會再有退縮之理?


    史將軍大喊一聲,“將這兩個賊人拿下。”


    幾十個差役已經住了周群芳和姚章。這些差役身手雖然差了些,但卻是數眾多。姚章和周群芳一時之間卻沒有什麽辦法。刀光劍影,人影晃動。


    周群芳手上的扇子已經擊在了一名差役的胸膛。那個差役大叫一聲,倒在了地上。周群芳身體一轉已經將那把刀抄在手中。她的身體在空中旋轉三百十度,手上的刀也隨著她的人旋轉了三百六十度。


    周群芳沒有真正拜過師,她的武功是從他父親手下那裏學來的。雜七雜八的,剛才那一招正是“旋風刀輪斬”。這一招在江湖上並不是什麽新奇招式,能使的繪神繪色的並沒有幾個。周群芳這一招雖然沒有到了那種高境界,可是對付這些差役已經綽綽有餘了。鮮血橫飛,慘叫連天。周群芳沒有手軟,她不是個狠心的女人。可是現在她的心卻好像特別的狠。畢竟他的父母親是被皇上殺死的。而這些人又都是替皇上做事的人。周群芳沒有辦法不將這口氣出在這些人生上。


    周群芳道:“快去救,那些伸手門弟子。”


    姚章已經飛身而起,一個差役想阻攔。卻被姚章一刀將頭砍落在地。囚車已經被姚章砍開,關在囚車裏的伸手門弟子也都躍了下來。與差役們鬥在了一起。金猶在手上的鐵鏈是海底寒鐵所鑄,姚章根本就沒有砍斷。盡管如此,金猶在將前來抓他的幾人打倒在地。他畢竟是個好手。


    再看看木頭和追魂蛇、金背蠍三人。木頭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他一直在躲,能從追魂蛇和金背蠍的手上活到現在的木頭可能是虛無僅有的幾人。


    盡管木頭在躲,可是他手上的刀卻沒有動。追魂蛇道:“沒有想到,那老東西竟然收了徒弟。真是可惜,可惜。”


    追魂蛇的意思很顯然是說木頭今天要死了。他右臂的鐵勾已經抓向了木頭的腰間。左手的毒掌卻向木頭的腰間拍了去。最可怕的卻是是響尾響,而是金背蠍,他一掌已經從背後擊來。左腕的劍已經完全封死了木頭的退路。追魂蛇和金背蠍兩人不但武功絕高,而且也是一起行走江湖。當然也有相當的默契。江湖上根本沒有人能躲得過去,兩的這一擊。這是絕對完美的一擊。木頭也沒有能躲的過去。


    他的胸膛上已經被刺了一劍。若世上有一人被追魂蛇和金背蠍受刺後不死,那便是木頭。木頭當然也知道自己躲無可躲,他選擇了挨一劍。而不是一掌,相半這麽長時間。木頭當然看得出兩的練的都是毒掌。


    木頭已經落在了一邊,他抬起自己的左手按住自己的胸膛。右手中的鬼影刀卻支在地上。


    周群芳和姚章見,急忙衝了過來,追魂蛇和金背蠍根本就沒有將兩的看在眼裏。能不將姚章和周群芳兩個好手放在眼裏的可能也隻有金背蠍和追魂蛇了。


    追魂蛇身體已經在空中旋轉著向木頭飛去。金背蠍亦向木頭飛縱而去。兩人當然不是仁慈之人,若說木頭不死,那除非有鬼。


    木頭雖然知道自己必死,可他卻不是一個等死之人。他的身體已經飛起,不知道怎麽的,他的刀看起來有些像劍。或許他的刀還是刀,隻是他的招式有些像劍招。他沒有學過劍,又怎麽能使的出劍招呢?


    木頭已經摔倒在了地上,他所中毒砂掌的毒並沒有徹底的解盡。現在是新傷舊毒,一起發作。木頭是人,他也有受不了的時候。


    周群芳大叫一聲,“不要!不要。”


    她當然是叫追魂蛇和金背蠍不要殺木頭。可是兩人又怎麽可能聽周群芳的話了?


    可是世上卻沒有不可能的事情,追魂蛇和金背蠍確實聽了周群芳的話。他倆已經站在了木頭麵前。


    木頭抬起頭,兩隻眼睛緊緊的看著追魂蛇人金背蠍。他雖然不怕死,但卻不能死。他還有自己的責任,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他甚至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周群芳和姚章已經停了下來,周群芳忽然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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