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跟著公公進去了,公公將周群芳的話說了。皇上傳周群芳進去。


    皇上已經叫宮女給兩賜坐。皇上很少這樣對人客氣過。周群芳的臉色不好看,她這次硬要跟著木頭來見皇上當然是有目的的。隻不過木頭木訥並沒有想到而已。皇上殺了周群芳的父母,殺父殺母之仇她又怎麽能不報呢?


    周群芳沒有動,他一直沒有動。因為他沒有必勝的把握,他當然也已經聽說了皇上身邊有個武功深不可測的高手。五人就是死在那人的手上的。


    皇上看著木頭和周群芳道:“兩為少俠維護江湖正義,朕實在是感激不盡。自然兩位有心要為迴出力,那朕明天早朝時便給兩位英雄安個官職。兩位也好安心為朝廷做事。”


    木頭道:“皇上,草名一向自由慣了,若在朝廷為官恐怕不太合適。”


    周群芳亦道:“確實不合適。更何況皇上身邊現在已經有好多江湖好手,又何必再用我們?”


    皇上道:“江山社稷,需要人才。人才何愁多?隻要兩位為朝廷做事,以後必定大有作為。”


    木頭沒有做聲,周群芳道:“是嗎?真的會大有作為嗎?”


    皇上也已經看出周群芳的臉色有些不對勁,“當然了。”


    周群芳道:“跟一個不明是非的昏君,還會有作為?”


    周群芳話還沒有說完,人已經飛撲了過去。“狗皇帝,去死吧!”


    周群芳手中的扇子已經直插皇上的脖子,木頭竟然愣住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周群芳會這樣做。皇上已經嚇的不住的後退,他當然也沒有想到江湖上的英雄竟然會是這樣的。若他知道周群芳是什麽人的話他便會想到了。


    皇上沒有死,因為就在周群芳飛撲過去還沒有刺到皇上脖子上的時候,已經有三人飛躍而出。三人的三把劍已經閃電般的將皇上護住,周群芳已經挨了一劍。劍十分的快,快的有些像鬼影。木頭見過快劍,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快的劍。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皇上身邊的高手並不是一個,而是三人個。


    他已經衝過去,將周群芳抱了起來。他忽然想到了周群芳為什麽要向皇上下手。其實他早就應該想到了,他根本不應該帶周群芳來的。


    “巫山三傑”也愣了一下,他們當然是見過世麵的人。可是還是忍不住吃一驚,這青年決定不在當年的秦楚義之下。


    周群芳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木頭,不知道想說什麽,可是終究沒有說出來。她是不是想說是自己害了木頭的?


    皇上看著周群芳道:“你是什麽人,竟然敢來行刺朕”


    周群芳的臉上已經被仇恨覆蓋,“我爹是臨淵府尹,你說我是什麽人。”


    皇上愣住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有人會替周兆報仇。在他的記憶中,周兆隻有一個女兒,而且已經同周兆和他的夫人一起被斬首了。那這個人是誰呢?難道、、、、


    周群芳咬咬牙道:“不錯,我便是周兆的女兒,你沒有想到我還沒有死吧?告訴你,殺不了你我是不會死的。”


    皇上現在總算明白了,這個男人其實是女人。人為什麽總會被表象所迷惑呢?周群芳想掙脫木頭,她今天已經無路可走了。刺殺皇上,隻有死路一條。不管怎麽樣都是死,那還不如拚一下,或許還有活的餘地。


    他沒有掙脫,周群芳惡狠狠的看著木頭。或許她現在心中已經被仇恨添滿了,再也想不到別的了。一個人被仇恨添滿的時候是六親不認的。木頭是為她好,木頭知道眼前的這三人決定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事實上,三人聯手,江湖上恐怕沒有一個是他們的對手。


    皇上本來對被對兩人封賞的,可是現在卻是不了。對一個刺殺自己的人來說,根本沒有分賞的必要。皇上雖然英明,可是並不仁慈,更重要的是他疑心很到。先前懷疑江湖人士對朝廷不利,便要向滅絕江湖。現在他老了,一個老人的疑心病通常更重。‘巫山三傑’看著皇上。他們都然是在等待皇上發號時令。皇上當然也不會放過周群芳。


    皇上看著木頭道:“木頭少俠,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你就別蹚這趟渾水。”


    皇上畢竟還不想與木頭為敵,這當然是不因為皇上怕木頭。有‘巫山三傑’在,皇上根本沒有必要怕任何人。可是木頭對他來說確實很有用。皇上精明,他想將木頭留為己用。


    周群芳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木頭,她要看木頭怎麽做。若木頭真的為了榮華富貴,而將自己不顧的話。那自己便瞎了眼,看錯了人。一個人若是看錯了人,無疑是一件十分可悲的事情。周群芳沒有看錯人,木頭並不是貪圖名利的人。


    木頭看著皇上道:“什麽渾水?我不清楚,我卻知道她是我帶來的,我一定要帶她走。”


    木頭也確實是一個膽大的人,這一點到與秦楚義挺像的。皇上笑了,“朕很佩服像你這樣不怕死的人。也很需要你這種人,可是朕卻不喜歡不識相的人。刺人皇上是誅九族的大罪。她是非死不可了。”


    木頭還想說什麽,卻沒有說。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會說話的人,他的手已經握緊了背上的刀。刀不離身,江湖上的許多都是這樣的。木頭是個另外,以前還從來沒有人能帶著兵器接近皇上的。‘巫山三傑’沒有動,他們根本沒有動的必要。因為木頭武功雖高,便決定不是三人的對手。三人的劍法不但神秘莫測,而且三人已經達到了心心相通的地步。無論什麽樣的人,要戰勝這三個人都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周群芳看著木頭,眼角裏已經流下了晶瑩剔透的淚水。淚水已經流到了她的臉夾上。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看來這話到是真不假。周群芳當然的是十分的感動,更重要的是她找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終身的人。世界雖大,這樣的人卻並不多。人總是遇到困難,在生離死別的時候才能看清楚彼此的心裏。有的夫妻雖然相處數十載,可是一有大難便各自逃走。夫妻好比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有些人卻不是這樣的,生生死死都會在一起。有句話說的好,沒有經過患難的夫妻算不上真真的夫妻,應該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木頭看著周群芳道:“別哭了,我不會丟下你的。”


    皇上看著木頭道:“木頭少俠,朕再問你一句。你是願意陪著罪犯一起死呢?還是留在朕身邊盡想榮華富貴呢?”


    木頭笑了,笑的有些淒慘。千金易得,知己難求。世上是有許多貪圖名利的人,但木頭決定不是。在一些人的些中,會將一些事情看得比名利、榮華更為重要。木頭真是這種人。這種人雖然不多,但決定有。


    ‘巫山三傑’和皇上都看著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


    皇上道:“朕本不是打算分賞你的,沒想到卻會為你送葬。”


    世上本來就有許多令人想不到的事情,皇上向‘巫山三傑’點了點頭。


    巫山三傑在皇上身邊那麽久,當然會明白皇上的意思。三人已經飛身躍起,三人的年紀雖然不小。可是身法卻輕靈的向個燕子。令人害怕的當然不是他們的身法,是他們那殺人不眨眼的快劍。這三把劍上死去的冤鬼亡魂決定不會比,鬼影刀上死去的少。木頭的速度也不慢,四人在空中根本看不清楚誰是誰。


    木頭大叫一聲道:“周群芳,你快走!”


    他當然知道自己決定不會是三人的對手,一個人隻有知道自己在無能為力的情況之下才會說這種話。周群芳沒有走,周群芳當然也不是怕死的人。能和木頭死在一起她已經心滿意足了。周群芳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迷戀上一個看起來木訥呆傻的少年。更可恨的是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像他這種人,若是你不說,可能永遠都不會明白你的心情。


    周群芳已經撲了上去,盡管她受了傷,盡管她知道以他的身手根本就無能為無。一個好心的人,有時候卻會辦壞事。周群芳已經又挨了一劍,她的背在流血,她已經摔了下去。再也起不來了,木頭也受了一劍,鮮血已經流出來。他本來就不是三人的對手,便何況周群芳讓他分心。木頭已經摔了下去,動也不能動了。他的穴道也被點住了。‘巫山三傑’又落到了皇上的後麵。


    皇上看了看兩人,好像有些惋惜。


    “來人!”


    已經有一個侍衛的頭目帶著幾個侍衛進來了。木頭和周群芳見過他們,他們便是皇上派去請他們進宮的幾人。


    為首的皇宮侍衛姓田,是田將軍的手下。是那次蕭王的反叛,皇上差點兒便沒命了。國難思良將,家貧思賢妻。皇上本來覺得沒有機會了,沒有想到,田將軍帶著十萬將士進入皇宮,將反叛的蕭王一夥全給清剿了。


    也就是值到那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他信任的人竟然沒有一個能靠的住。王大人,曹公公,最親近的人卻是出賣他的人,背叛他的人。田金是田將軍的愛將,那次他立了大功。皇上十分看好他,便上他留在皇宮當侍衛總管。


    田金也確實沒有辜負皇上,他確實為皇上出過不少力。皇上確實也是一個會用人的人。


    田金道:“聖上受驚了。”


    田金的臉色並不難看,他們先前當然不是沒有聽到皇上寢宮裏的打鬥。隻是他們根本用不著幫忙,這些人自然會有人處理的。


    皇上道:“將兩人拖下去,關入天牢,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許靠近。”


    田金道:“遵命!”


    田金一擺上,幾個皇宮侍衛已經過去將木頭和周群芳給拖了下去。


    巫山三傑看著木頭和周群芳,他們臉上是什麽樣的表情。卻沒有人清楚。木頭已經被同人帶來下去,他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蛟龍失水遭蝦戲,虎豹離山被犬欺。看來正是這個道理。


    天牢在都城南麵,被關進這裏麵來的人當然都是些十分重要的要犯。還沒有人活著從這裏逃出去過呢?這裏不但有許多高手把守,而且牢門亦都是金鋼所鑄。無論你武功再高都逃不出去。天牢裏很黑,大白天的也要點火把。現在天還沒有黑,火把依然在燃著。因此這裏看起來也並不算太黑。雖然不黑,卻有一種陰沉,恐怖的感覺。更令人難受的是,這裏的氣味十在有些不好聞。令人惡心的想吐。天牢裏沒有犯人,看守天牢的人卻決定不少。這些人就在這裏看著個空天牢。這裏當然有過人,隻不過他們現在可能都已經是死人了。


    皇上並沒有立刻殺他們,不知道是因為覺得他們本已經是網中魚,桌上菜。還是另有別的目的。


    木頭和周群芳已經被靠上了十餘公斤重的手鏈、腳鏈。來這裏的人當然少不了這個。


    田金看著木頭和周群芳道:“兩位聖命難違,也隻有對不起了。”


    在官場上做事的人通常都比較精明。田金當知識得木頭是落難英雄。一個人若想令一個感激,那便要在這個時候幫助他。比起錦上添花,他們更喜歡雪中送碳。


    木頭看著田金笑了笑,“我到無所謂,能不能麻煩大哥將她身上的手鏈、腳鏈弄掉?她受不了。”


    木頭好像有些難受,木頭也不知道怎麽的,是可憐周群芳,還是感激她。田金臉上有難色,沒有皇上命令,他當然不敢擅作主張。


    田金道:“木頭少俠,沒有皇命我也十在是不敢作主。”


    周群芳笑了,她笑的很開心。女人總是很容易感激的,有時候你一句話便會令她感激的為你去死。


    周群芳道:“木頭大哥,你別擔心我。我能受得了。”


    木頭不知道該說什麽,田金已經出去了。他交待看天牢的要好好的招待木頭和周群芳。事實上,這已經是對兩人莫大的開恩了。來這裏的人,可能也就是隻有兩人才享受過這種額外的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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