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秦城三人都在暗中觀察著木為雄的一舉一動,生怕木為雄再怒起殺人,不過好在木為雄這兩天雖然常常發怒,但是都沒有傷人的意思,這也讓秦城等人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今日秦城已經接到了五行宮藍天和的密信,信上說他人已經在江楓城中了,而在這不久以後,木為雄也找到了他,告訴他其他幾派都已經發密信說是已經到達了江楓城,並且木為雄也給他們都一一迴複了消息,說是今晚子時在離木楓堡二十裏的魏家村見麵,叫秦城先去魏家村看看,是否還有什麽差錯。


    這種事秦城自然不會拒絕,於是他馬上一個人出了木楓堡,騎著馬往魏家村奔去,不過在其走後不久,木楓堡內便又出來了一騎著馬的人,直奔秦城離開的方向而去。


    二十裏路並不遠,秦城很快便來到了魏家村,看到以後秦城便知道木為雄為什麽選擇這裏坐集會地點了,原來這裏大多數的民房都已房倒屋塌,已經並沒有幾戶人家了,留在此地的都是一些白發蒼蒼的老人,自然不怕將消息泄露出去。


    秦城的到來並沒有讓這些老人感到驚訝,依舊是各忙各的,秦城雖然覺得比較奇怪,但是還是直接向今天晚上的集會地點走去,那是整個魏家村裏修的唯一像樣的建築,魏家祠堂。


    秦城來到魏家祠堂,這裏雖然比外麵那些破爛房屋好一些,但是依舊能看出已經破破爛爛了,祠堂大門上的匾額都已經變了顏色,再往裏走,祠堂的各個角落都落滿了灰塵,就連供桌上擺放的靈位都已經結上了蜘蛛網,秦城見了心中更加生疑,從魏家祠堂建造的精致程度來看,魏家村的人顯然是很尊敬祖先的,但是為何又會根本不打掃祠堂,讓祖宗排位蒙塵呢?這不是前後矛盾?難道外麵的這些老人都不是魏家村的人?秦城不由得這樣想,看來這個村子似乎還隱藏著不少秘密,不過這不是秦城今天的任務,秦城相信,這村子的事木為雄應該是最為清楚的,否則也不會選在這裏當做集會地點的。


    不過秦城正想著,忽然神色一冷,揚聲道:“閣下在這裏窺視良久,也該現身了吧?”


    聲音不算大,但是足夠讓整個祠堂都聽得清清楚楚,秦城說完這句話,迴應他的是沉默,並沒有人應聲。


    秦城沒有放棄,再次揚聲說道:“閣下畏首畏尾,難道隻是個軟蛋不成?難道以為秦某不知道你在何處?”


    秦城這句話說完,又過了一會兒,一個有些尷尬的聲音從屋頂傳來:“師叔就是師叔,弟子再怎麽隱藏,也隱藏不住。”


    話音剛落,落地聲響起,隨即從門外走進一人,秦城定睛一看,正是斷了一條胳膊的陳彥文。


    “你跟蹤我一路,想要做什麽?”秦城看著陳彥文,淡淡的問道。


    陳彥文顯露出被發現的尷尬神色,賠笑道:“弟子今日看師叔一個人出門,便心中好奇,便悄悄跟了過來。”


    秦城麵不改色的看著陳彥文,問道:“你覺得我會相信麽?”


    陳彥文聞言麵色微變,似有些猶豫,隨後一咬牙,道:“弟子不敢欺瞞師叔,其實是宮主讓弟子暗中觀察師叔的所作所為,否則就是給弟子十個膽子,弟子也不敢跟蹤師叔您啊!”


    秦城問道:“宮主叫你監視我?這是為何?”


    陳彥文苦笑道:“師叔雖為明鴻真人的弟子,但是到底是半路出家,所以他對師叔仍然有些不放心,便在派弟子來之前就悄悄囑咐弟子,讓弟子暗中觀察師叔的行為,是否可疑,並且每隔一段時間都要以密信的形式稟告宮主。”


    秦城歎了一口氣,似相信了陳彥文的話,聲音有些低落的說道:“難道藍師兄始終都未相信我麽?”


    陳彥文見狀開口道:“師叔不必如此,其實宮主更多的應該是小心使得萬年船,並沒有完全不信任師叔的意思的,若是不相信師叔的話,也就不會派師叔來了,而且通過我這段時間的觀察,發現師叔根本沒有任何同供奉堂串通的跡象,所以在同宮主的密信裏,弟子一定會向宮主說明的。”


    “是麽?那真是謝謝你了。”


    “誒!師叔這是說的什麽話,弟子......咦?”陳彥文剛要說些客氣的話,但是卻見秦城表情奇怪,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你的演技還真是不賴呀!”秦城看著陳彥文,冷笑道。


    “秦、秦師叔,你、你這是什麽意思?”陳彥文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


    “我是什麽意思?”秦城慢慢向前走了一步,道:“我的意思難道你不懂麽?叛徒!”


    陳彥文聞言麵色微變,強顏歡笑、語氣不解道:“師叔為何要說我是叛徒,我已經和師叔解釋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聽命行事啊!”


    “聽命行事?”秦城冷笑一聲,道:“沒錯,你是在聽命行事,不過不是聽我五行宮的命令,而是供奉堂的!”


    “師叔不要血口噴人!”陳彥文似有些委屈,微怒道:“我一向對五行宮忠心耿耿,如何會是供奉堂的叛徒?”


    “真的麽?”秦城慢慢靠近陳彥文,冷笑道:“你以為我什麽事都不知道?宋恪在比試中砍掉了你的一隻手,難道你一點都不怨恨他?”


    陳彥文麵色劇變,隨後強作鎮定道:“原來師叔是因為這件事而懷疑我?沒錯,我是怨恨少宮主,但是我們兩個僅僅是個人恩怨而已,而且比武切磋,收不住手之下,誤傷在所難免,說到底是我技不如人,怨不得少宮主。”


    “陳彥文呐陳彥文。”秦城冷笑著搖頭道:“沒想到你居然還在狡辯,那好,我就同你說一個秘密。”


    陳彥文看著不斷靠近的秦城,他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後麵退,嘴裏問道:“什麽秘密?”


    秦城看著陳彥文緩緩道:“一直以來,我與宮主的聯係方式雖然是密信,但卻不是密信表麵的內容,其中另有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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