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夏石一下子就明白了駱井的意思。
現在明確了****歐陽冰彤的人，就是一周後對駱威實施控腦、讓駱威殺死歐陽冰彤的“控腦者”。既然“控腦者”在上門找駱威的時候遮住了容貌，要揭開“控腦者”的真麵目，就隻剩下一個方法——迴放歐陽冰彤被****時的情景。
所以，他們現在要改變計劃。
夏石看了看手表，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五十三分了。他皺了皺眉，有些著急地：“時間不多了，咱們快走！”
沒等眾人答話，他已快步走出大門。
駱井緊跟著他，走出了舊居。段知墨、藍紫荊和羅風摯三人雖然莫名其妙，但也知道此時時間緊迫，於是不約而同地跟著駱井走了出去。
五人下樓的時候，夏石迴頭向羅風摯問道：“老羅，你有帶你在服刑時所寫的那本日記本嗎？”
“有啊，就在我身上。”羅風摯考慮周全，早就帶上了日記本，以備不時之需，現在竟真的派上用場。
“那就好！”夏石稍微鬆了口氣。因為要改變迴放的日期，如果沒有日記本幫助羅風摯迴憶，他便無法鎖定新的日期了。
五人匆匆來到樓下，走上了夏石的車。夏石快速啟動了汽車，還沒等眾人坐好，便已一腳踩下油門，向百貨公司疾馳而去。
完全弄不懂情況的藍紫荊滿臉疑惑地問道：“夏隊，我們現在是要到百貨公司去嗎？”
“是的！”
“去那裏幹什麽呀？”藍紫荊搔了搔頭。
“等一下再跟你們解釋！老羅，”夏石向坐在副駕駛座的羅風摯看了一眼，“你現在先把你的日記本拿出來，鎖定一九九六年的十月六日這個日期。”
“好咧！”
雖然在此之前，羅風摯已經鎖定了一九九六年十月十五日這個日期，但隻要還沒開始使用迴放異能，便可以隨時更改為其它日期。
此時隻見羅風摯從公文包中取出了日記本，翻開了一九九六年十月六日那在獄中所寫的日記，一邊看一邊迴想起那發生的事。
接下來，那他在獄中所經曆過的事，在他的大腦中從頭到尾地自動迴播了一遍，這表示他已經成功鎖定了一九九六年十月六日這個日期了。
“可以了。”羅風摯籲了口氣。
坐在後排的駱井聽他這麽，便把自己和媽媽的合照遞給了他。夏石向羅風摯手上的照片瞥了一眼，交代道：“老羅，你記住駱井的媽媽歐陽冰彤的樣子。”
羅風摯點了點頭，集中精神，認真地記下了照片中歐陽冰芝的樣貌特征。
“夏隊，”藍紫荊有些不耐煩地問，“到底什麽情況呀？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了嗎？”
段知墨雖然沒有發問，但也滿臉好奇。
夏石一邊開車一邊解釋。
“是這樣的，駱井的媽媽歐陽冰彤生前是在n市百貨公司的玩具專櫃當售貨員的，每周有三晚上要上晚班。她是在一九九六年十月十五日這遇害的，而在一個多星期以前，具體就是十月六日那晚上，她跟一個名叫劉炘晨的女同事一起上夜班。
“本來百貨公司是在晚上九點半關門的，算上盤點的時間，上夜班的員工一般要在十點左右才能下班。然而，那晚上，歐陽冰彤卻提前離開了百貨公司。根據劉炘晨的講述，歐陽冰彤在晚上八點左右她身體有些不舒服，想要早一些迴家休息，隨即便離開了百貨公司。
“然而，歐陽冰彤在迴家的路上，卻被****了。被****後感到不知所措的她，來到了閨蜜餘紅梅家中——到達的時間是九點三十分之前，向餘紅梅哭訴。
“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駱井的爸爸駱威打電話到餘紅梅家中找歐陽冰彤。歐陽冰彤跟他今晚不迴家了，就在餘紅梅家中過夜。
“第二歐陽冰彤便向百貨公司請了長假，那是因為她被****後，身心備受打擊，所以請假在家休息。此後，直到她遇害的十月十五日，她都沒有上班了。”
夏石到這裏，快速地吸了口氣，續道：“剛才，知墨預知到老羅迴放‘控腦者’跟駱威見麵的情景，因此我們明確了，當時****歐陽冰彤的兇徒，就是一個多星期以後上門對駱威實施控腦的‘控腦者’。而且，他在****歐陽冰彤的時候，還用攝像機把整個過程拍了下來。
“現在，我們需要前往百貨公司，讓老羅迴放當時的情景，希望可以找到歐陽冰彤，再一直跟著她，看看能否目睹‘控腦者’****她的經過！”
藍紫荊總算聽明白了這個新計劃了，兩手一拍：“肯定可以呀！這次一定能把‘控腦者’揪出來了！”
段知墨卻搖了搖頭，不太樂觀地：“這個‘控腦者’心思縝密，行事謹慎，隻怕他在侵犯駱井媽媽的時候，也遮住了自己的樣貌。”
“還有一個問題，”羅風摯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八點零四分了，等我們到達百貨公司的時候，歐陽冰彤或許已經離開百貨公司了，如此一來，我們就找不到她了。”
“我可以在十分鍾內到達百貨公司……”夏石猛打方向盤，避開了一個騎著電動車突然橫穿馬路的大媽，接著道，“希望到時歐陽冰彤還沒離開。”
16
十分鍾後夏石開車來到了百貨公司的大門外。
隨著電商的發展，以及n市內各種大商場的增多，現在來百貨公司遊逛、購物的人已經不多了，所以百貨公司的大門前比較冷清。
“老羅，可以開始了！”夏石著急地。畢竟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十五分了。一九九六年十月六日晚上八點十五分的時候，歐陽冰彤或許正在離開百貨公司。
羅風摯吸了口氣，用較快的語速確認道：“確定現在開始嗎？如果我現在開始使用異能，可以迴放一九九六年十月六日晚上八點十五分到九點十五分的情景。”
“確定！”夏石果斷地。
“好的！”羅風摯閉上了眼睛，開始使用異能。
三十年前的今，在他的那對龍鳳胎兒女失蹤後，他在尋找兒女的過程中，無意中發現自己是異能者，擁有迴放的異能。
二十年前的今，正在服刑的他，在監獄中使用迴放異能，幫助牢頭揪出了偷煙的偷。
十年前的今，他幫助林吉迴放林吉妻子遇害的經過，協助警方逮捕了奸殺林吉妻子的三名犯罪嫌疑人。
現在，是他這輩子第四次使用自己的迴放異能。
他一閉上眼睛，便看到了二十年前百貨公司大門外的街道。
這是一九九六年十月六日晚上八點十五分的時候，在n市百貨公司大門外的情景。
隻見街上的汽車不多，一眼望去，隻有十多台。
人行道上倒有不少行人。在百貨公司大門外，有幾個正在擺攤的販，賣手鏈項鏈的、設計簽名的、賣番薯的，還有修補鞋子的，十分熱鬧。而在路邊則停著幾台人力客運三輪車，車夫們一邊等待客人，一邊閑聊。
羅風摯把目光轉到百貨公司的大門附近，努力搜尋著歐陽冰彤的身影。
“有發現嗎？”夏石問道。
羅風摯閉著眼睛答道：“暫時沒有。”
駱井忽然心念一動，問道：“在路邊是不是有客運三輪車？”
“是的。”
“留意一下那些三輪車。”
“好！”
羅風摯一邊答話一邊把視線轉向那幾台三輪車，果然看到剛好有一個女子上了一台三輪車，車夫正準備騎車離開。
“剛好有一個長頭發的女人上了一台三輪車。”羅風摯向眾人“直播”他在迴放中所看到的情景。
“是穿什麽顏色的衣服的？”夏石問。
“白色的。”
“白色？”段知墨輕唿一聲，“‘未來的段知墨’在筆記本上有這樣的描述：‘控腦者’給駱井的爸爸播放的那段影像中，在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旁邊，有一件白色的衣服。”
羅風摯朗聲道：“那台三輪車已經拐彎了，進入了鼓石路！”
夏石迴頭看了看駱井：“跟嗎？如果那不是你媽，我們跟上去了，等你媽從百貨公司走出來的時候，我們就錯過了；但如果那是你媽，我們現在不跟上去，那就不知道她要去哪裏了！”
駱井隻思索了半秒：“跟！”
“好！”夏石馬上轉動方向盤，把汽車開進了鼓石路，“老羅，那台三輪車在哪呀？”
此時夏石四人就像一個“瞎子”，隻有閉著眼睛、正在使用著迴放異能的羅風摯，才能看到二十年前的鼓石路的情況。
“就在前麵，你繼續向前開。”羅風摯向夏石指路。
“好！”
“好了，現在我們離那台三輪車隻有幾米了。”
“那我超過它，你迴頭看一下三輪車裏的人到底是不是歐陽冰彤。”
“好！”
夏石輕踏油門，稍微加速，向前開了十多米。
“好了！現在我們已經超過那台三輪車了！”羅風摯一邊一邊迴過頭來。
藍紫荊也跟著迴頭，當然她什麽也沒看到。畢竟她所看到的，隻是現在的鼓石路的情況。
至於羅風摯，由於此時他閉著眼睛，正在迴放，所以並沒有被坐在後排的駱井、段知墨和藍紫荊三人遮住視線，而是可以直接看到二十年前的那個女人坐在三輪車上的情景。
隻見那個女人不到四十歲，新月眉，瓜子臉，相貌娟秀，正是駱井的媽媽歐陽冰彤！
“是歐陽冰彤！”羅風摯的語氣有些激動。他終於找到了歐陽冰彤，這個新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眾人一聽，均精神一振，神色興奮。這一次，他們真的可以見到“控腦者”了！
“那個三輪車的車夫會不會就是後來****駱井媽媽的‘控腦者’呢？”藍紫荊異想開。
夏石卻心中一凜，覺得這種可能性確實存在。
“夏警官，你放慢速度，讓三輪車超過你的車。”羅風摯的指示打斷了夏石的思索。
“好的。”夏石迴過神來，稍微減速。
“可以了，現在三輪車就在我們前麵數米，你繼續保持這樣的速度跟著它。”
“好！”
就這樣，夏石在羅風摯的指引開，一直跟著這台二十年前的三輪車。
駱井看著前方，不知怎的，心中忽然有些怪異的感覺。
此時，自己和媽媽相距隻有數米？
她日思夜想的媽媽，此刻就在她的前方。
然而，她們卻處於不同的時空。
一個是已經無法改變的過去的時空，另一個是充滿未知的現在的時空。
這麽近，那麽遠。
夏石一下子就明白了駱井的意思。
現在明確了****歐陽冰彤的人，就是一周後對駱威實施控腦、讓駱威殺死歐陽冰彤的“控腦者”。既然“控腦者”在上門找駱威的時候遮住了容貌，要揭開“控腦者”的真麵目，就隻剩下一個方法——迴放歐陽冰彤被****時的情景。
所以，他們現在要改變計劃。
夏石看了看手表，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五十三分了。他皺了皺眉，有些著急地：“時間不多了，咱們快走！”
沒等眾人答話，他已快步走出大門。
駱井緊跟著他，走出了舊居。段知墨、藍紫荊和羅風摯三人雖然莫名其妙，但也知道此時時間緊迫，於是不約而同地跟著駱井走了出去。
五人下樓的時候，夏石迴頭向羅風摯問道：“老羅，你有帶你在服刑時所寫的那本日記本嗎？”
“有啊，就在我身上。”羅風摯考慮周全，早就帶上了日記本，以備不時之需，現在竟真的派上用場。
“那就好！”夏石稍微鬆了口氣。因為要改變迴放的日期，如果沒有日記本幫助羅風摯迴憶，他便無法鎖定新的日期了。
五人匆匆來到樓下，走上了夏石的車。夏石快速啟動了汽車，還沒等眾人坐好，便已一腳踩下油門，向百貨公司疾馳而去。
完全弄不懂情況的藍紫荊滿臉疑惑地問道：“夏隊，我們現在是要到百貨公司去嗎？”
“是的！”
“去那裏幹什麽呀？”藍紫荊搔了搔頭。
“等一下再跟你們解釋！老羅，”夏石向坐在副駕駛座的羅風摯看了一眼，“你現在先把你的日記本拿出來，鎖定一九九六年的十月六日這個日期。”
“好咧！”
雖然在此之前，羅風摯已經鎖定了一九九六年十月十五日這個日期，但隻要還沒開始使用迴放異能，便可以隨時更改為其它日期。
此時隻見羅風摯從公文包中取出了日記本，翻開了一九九六年十月六日那在獄中所寫的日記，一邊看一邊迴想起那發生的事。
接下來，那他在獄中所經曆過的事，在他的大腦中從頭到尾地自動迴播了一遍，這表示他已經成功鎖定了一九九六年十月六日這個日期了。
“可以了。”羅風摯籲了口氣。
坐在後排的駱井聽他這麽，便把自己和媽媽的合照遞給了他。夏石向羅風摯手上的照片瞥了一眼，交代道：“老羅，你記住駱井的媽媽歐陽冰彤的樣子。”
羅風摯點了點頭，集中精神，認真地記下了照片中歐陽冰芝的樣貌特征。
“夏隊，”藍紫荊有些不耐煩地問，“到底什麽情況呀？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了嗎？”
段知墨雖然沒有發問，但也滿臉好奇。
夏石一邊開車一邊解釋。
“是這樣的，駱井的媽媽歐陽冰彤生前是在n市百貨公司的玩具專櫃當售貨員的，每周有三晚上要上晚班。她是在一九九六年十月十五日這遇害的，而在一個多星期以前，具體就是十月六日那晚上，她跟一個名叫劉炘晨的女同事一起上夜班。
“本來百貨公司是在晚上九點半關門的，算上盤點的時間，上夜班的員工一般要在十點左右才能下班。然而，那晚上，歐陽冰彤卻提前離開了百貨公司。根據劉炘晨的講述，歐陽冰彤在晚上八點左右她身體有些不舒服，想要早一些迴家休息，隨即便離開了百貨公司。
“然而，歐陽冰彤在迴家的路上，卻被****了。被****後感到不知所措的她，來到了閨蜜餘紅梅家中——到達的時間是九點三十分之前，向餘紅梅哭訴。
“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駱井的爸爸駱威打電話到餘紅梅家中找歐陽冰彤。歐陽冰彤跟他今晚不迴家了，就在餘紅梅家中過夜。
“第二歐陽冰彤便向百貨公司請了長假，那是因為她被****後，身心備受打擊，所以請假在家休息。此後，直到她遇害的十月十五日，她都沒有上班了。”
夏石到這裏，快速地吸了口氣，續道：“剛才，知墨預知到老羅迴放‘控腦者’跟駱威見麵的情景，因此我們明確了，當時****歐陽冰彤的兇徒，就是一個多星期以後上門對駱威實施控腦的‘控腦者’。而且，他在****歐陽冰彤的時候，還用攝像機把整個過程拍了下來。
“現在，我們需要前往百貨公司，讓老羅迴放當時的情景，希望可以找到歐陽冰彤，再一直跟著她，看看能否目睹‘控腦者’****她的經過！”
藍紫荊總算聽明白了這個新計劃了，兩手一拍：“肯定可以呀！這次一定能把‘控腦者’揪出來了！”
段知墨卻搖了搖頭，不太樂觀地：“這個‘控腦者’心思縝密，行事謹慎，隻怕他在侵犯駱井媽媽的時候，也遮住了自己的樣貌。”
“還有一個問題，”羅風摯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八點零四分了，等我們到達百貨公司的時候，歐陽冰彤或許已經離開百貨公司了，如此一來，我們就找不到她了。”
“我可以在十分鍾內到達百貨公司……”夏石猛打方向盤，避開了一個騎著電動車突然橫穿馬路的大媽，接著道，“希望到時歐陽冰彤還沒離開。”
16
十分鍾後夏石開車來到了百貨公司的大門外。
隨著電商的發展，以及n市內各種大商場的增多，現在來百貨公司遊逛、購物的人已經不多了，所以百貨公司的大門前比較冷清。
“老羅，可以開始了！”夏石著急地。畢竟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十五分了。一九九六年十月六日晚上八點十五分的時候，歐陽冰彤或許正在離開百貨公司。
羅風摯吸了口氣，用較快的語速確認道：“確定現在開始嗎？如果我現在開始使用異能，可以迴放一九九六年十月六日晚上八點十五分到九點十五分的情景。”
“確定！”夏石果斷地。
“好的！”羅風摯閉上了眼睛，開始使用異能。
三十年前的今，在他的那對龍鳳胎兒女失蹤後，他在尋找兒女的過程中，無意中發現自己是異能者，擁有迴放的異能。
二十年前的今，正在服刑的他，在監獄中使用迴放異能，幫助牢頭揪出了偷煙的偷。
十年前的今，他幫助林吉迴放林吉妻子遇害的經過，協助警方逮捕了奸殺林吉妻子的三名犯罪嫌疑人。
現在，是他這輩子第四次使用自己的迴放異能。
他一閉上眼睛，便看到了二十年前百貨公司大門外的街道。
這是一九九六年十月六日晚上八點十五分的時候，在n市百貨公司大門外的情景。
隻見街上的汽車不多，一眼望去，隻有十多台。
人行道上倒有不少行人。在百貨公司大門外，有幾個正在擺攤的販，賣手鏈項鏈的、設計簽名的、賣番薯的，還有修補鞋子的，十分熱鬧。而在路邊則停著幾台人力客運三輪車，車夫們一邊等待客人，一邊閑聊。
羅風摯把目光轉到百貨公司的大門附近，努力搜尋著歐陽冰彤的身影。
“有發現嗎？”夏石問道。
羅風摯閉著眼睛答道：“暫時沒有。”
駱井忽然心念一動，問道：“在路邊是不是有客運三輪車？”
“是的。”
“留意一下那些三輪車。”
“好！”
羅風摯一邊答話一邊把視線轉向那幾台三輪車，果然看到剛好有一個女子上了一台三輪車，車夫正準備騎車離開。
“剛好有一個長頭發的女人上了一台三輪車。”羅風摯向眾人“直播”他在迴放中所看到的情景。
“是穿什麽顏色的衣服的？”夏石問。
“白色的。”
“白色？”段知墨輕唿一聲，“‘未來的段知墨’在筆記本上有這樣的描述：‘控腦者’給駱井的爸爸播放的那段影像中，在那個躺在床上的女人旁邊，有一件白色的衣服。”
羅風摯朗聲道：“那台三輪車已經拐彎了，進入了鼓石路！”
夏石迴頭看了看駱井：“跟嗎？如果那不是你媽，我們跟上去了，等你媽從百貨公司走出來的時候，我們就錯過了；但如果那是你媽，我們現在不跟上去，那就不知道她要去哪裏了！”
駱井隻思索了半秒：“跟！”
“好！”夏石馬上轉動方向盤，把汽車開進了鼓石路，“老羅，那台三輪車在哪呀？”
此時夏石四人就像一個“瞎子”，隻有閉著眼睛、正在使用著迴放異能的羅風摯，才能看到二十年前的鼓石路的情況。
“就在前麵，你繼續向前開。”羅風摯向夏石指路。
“好！”
“好了，現在我們離那台三輪車隻有幾米了。”
“那我超過它，你迴頭看一下三輪車裏的人到底是不是歐陽冰彤。”
“好！”
夏石輕踏油門，稍微加速，向前開了十多米。
“好了！現在我們已經超過那台三輪車了！”羅風摯一邊一邊迴過頭來。
藍紫荊也跟著迴頭，當然她什麽也沒看到。畢竟她所看到的，隻是現在的鼓石路的情況。
至於羅風摯，由於此時他閉著眼睛，正在迴放，所以並沒有被坐在後排的駱井、段知墨和藍紫荊三人遮住視線，而是可以直接看到二十年前的那個女人坐在三輪車上的情景。
隻見那個女人不到四十歲，新月眉，瓜子臉，相貌娟秀，正是駱井的媽媽歐陽冰彤！
“是歐陽冰彤！”羅風摯的語氣有些激動。他終於找到了歐陽冰彤，這個新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眾人一聽，均精神一振，神色興奮。這一次，他們真的可以見到“控腦者”了！
“那個三輪車的車夫會不會就是後來****駱井媽媽的‘控腦者’呢？”藍紫荊異想開。
夏石卻心中一凜，覺得這種可能性確實存在。
“夏警官，你放慢速度，讓三輪車超過你的車。”羅風摯的指示打斷了夏石的思索。
“好的。”夏石迴過神來，稍微減速。
“可以了，現在三輪車就在我們前麵數米，你繼續保持這樣的速度跟著它。”
“好！”
就這樣，夏石在羅風摯的指引開，一直跟著這台二十年前的三輪車。
駱井看著前方，不知怎的，心中忽然有些怪異的感覺。
此時，自己和媽媽相距隻有數米？
她日思夜想的媽媽，此刻就在她的前方。
然而，她們卻處於不同的時空。
一個是已經無法改變的過去的時空，另一個是充滿未知的現在的時空。
這麽近，那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