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彭醫生把段知墨和藍紫荊帶到了潘沐曦所在的病房。
那是位於重型精神病患者病區內的一個封閉式的單人間，房內有獨立的洗手間，潘沐曦的吃喝拉撒都在這個房間裏完成。
“咯吱”一聲，彭醫生打開了單人間的房門。
段知墨和藍紫荊探頭一看，隻見房內有一個五十來歲、頭發淩亂的女人。
此刻她坐在窗邊，側身對著眾人，望著窗外，怔怔出神。
這個女人，自然就是潘沐曦了。
此時潘沐曦的腳下放著一個殘舊不堪的布娃娃。
這個布娃娃的表情似乎在笑。
一種詭異的笑容。
藍紫荊一看到這個布娃娃，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潘沐曦所寫的那首童謠的其中兩句：“把媽媽做成布娃娃，就能陪我啦！”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這個布娃娃的頭，就是潘沐曦的母親易菁菁的腦袋？
但隨即她又自嘲地笑了笑。
怎麽可能呢？娃娃的頭這麽，怎麽會是人頭呢？
與此同時，段知墨也看到了那個布娃娃，並且跟藍紫荊想到了同一件事。
盯著布娃娃的頭，他所想到的卻是那些居住在亞馬遜雨林深處的——獵頭族。
他曾在書上看過，這些獵頭族的族人，以獵取敵人的頭顱來慶祝勝利和宣言複仇，在割下敵人的頭顱後，他們會用一種獨一無二的加工方法，把人的頭顱縮到拳頭大，加以保存。
拳頭大的頭……
此時此刻，他在書上看到過的那些被獵頭族加工過的縮水人頭，跟眼前這個布娃娃的腦袋重疊在一起。這讓他感到毛骨悚然，一股寒意從背脊直瀉下來。
兩人還在胡思亂想，隻聽彭醫生道：“潘姐，有人來探望你啦。”
潘沐曦似乎沒有聽到彭醫生的話，一動也不動，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人偶。
藍紫荊輕輕地推了一下段知墨，示意他進去看看。
段知墨雖然也有些害怕，但又怕藍紫荊笑話自己，隻好硬著頭皮，一步一步地走進房內。
藍紫荊快速地吸了口氣，緊隨其後。
兩人走到潘沐曦身前。段知墨低低地叫了一聲：“表姑……”
潘沐曦卻瞧也不瞧段知墨一眼。
藍紫荊接連叫了兩聲：“表姑？表姑！”
但潘沐曦還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段知墨隻好拿出手機，打開了異案組的微信群，找到了夏石發出來的那首童謠，低聲讀道：“我有一個布娃娃，它都在哭哇，娃娃娃娃你為啥哭？跟我……”
他讀到這裏，潘沐曦突然一躍而起，猛地站起了身子，把兩人嚇了一跳。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隻見潘沐曦兩手抱頭，跪倒在地，尖聲道：“不要……不要……”
彭醫生連忙走過來，大聲問：“潘姐，你怎麽啦？”
潘沐曦臉色蒼白，四肢顫抖，一個勁兒地重複道：“不要……求求你……不要……”
彭醫生迴頭向段知墨瞪了一眼，氣衝衝地：“你剛才跟她什麽啦？”
段知墨撒謊道：“我……我隻是問問她是否記得我爸。”
彭醫生顯然不相信，重重地“哼”了一聲：“你們先出去，別再刺激病人了！”
藍紫荊不甘心：“彭醫生，再讓我們跟表姑兩句嘛……”
彭醫生粗魯地打斷了她的話：“出去！聽到沒有？”
兩人不敢再，悻悻地走出了病房。
“知墨，接下來我們還要做些什麽呀？”藍紫荊向段知墨詢問道，“這樣就走啦？”
段知墨想了想：“我們到彭醫生的辦公室等他迴來，我還想問他幾個問題。”
“什麽問題呀？”
“是跟那首童謠有關的。”
“嗯，那走。”
兩人邊走邊聊，隻聽藍紫荊接著道：“她剛才聽到你讀的童謠，肯定是想起當時她媽媽的腦袋被她爸爸砍下來的情景了，唉，我們勾起了她這輩子最痛苦的迴憶，真是殘忍呀。”
段知墨也輕輕地歎了口氣：“她一輩子都生活在這個陰影中，真是可憐呀。”
……
兩人在彭醫生的辦公室外等了半個時，才看到彭醫生迴來。
彭醫生一見到兩人，就沒好氣地：“你們怎麽還沒走呀？”
段知墨輕輕地“嗯”的一聲：“彭醫生，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什麽問題呀？”
“在我表姑被送進慈和醫院的第二年，即一九七四年，她在醫院裏寫下了一首童謠。唔，這件事你知道嗎？”
彭醫生哈哈一笑：“一九七四年？我還沒出生呢！”
但他接著又稍微收起笑容，補充道：“不過你所的童謠的事，在潘姐的病曆中倒是有記錄的。”
“你有看過那首童謠嗎？”
“有呀。”
“那麽你對這首童謠有什麽看法嗎？”
“沒什麽看法。”
段知墨想了想，又問：“對了，我表姑寫下童謠的時候，他的主治醫生是誰？”
彭醫生有些不耐煩了：“不知道！你怎麽這麽多問題呀？好了，我要工作了，你們走！”
段知墨認為潘沐曦當時的主治醫生是一個重要證人，不願意放棄這條線索：“彭醫生，你就告訴我們當時她的主治醫生是誰就好了，我們自己去聯係他。”
“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讓你們探視潘姐已經是違規的了！”彭醫生臉孔一板，下起了逐客令，“別再問這問那了！走！”
沒等兩人答話，彭醫生便走進了辦公室，“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段知墨向藍紫荊看了一眼，無奈地：“沒辦法了，走。”
藍紫荊卻笑了笑：“你到車上等我，我待會兒出來。”
“你要去幹嗎？”段知墨奇道。
藍紫荊卻賣了個關子：“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段知墨離開後，藍紫荊敲了一下彭醫生的辦公室的門。
“進來。”辦公室裏傳來了彭醫生的聲音。
藍紫荊開門走進了辦公室。彭醫生一看到她，皺眉道：“你怎麽還沒走呀？”
藍紫荊微微一笑：“我哥上廁所去了，我在等他，就再來跟你聊兩句嘛。”
“沒什麽好聊的。”彭醫生冷冷地。
“哎呀，別這麽酷嘛。”藍紫荊笑問，“對了，彭醫生，你有女朋友嗎？”
彭醫生怔了一下：“沒有呀，怎麽啦？”
“我也沒有男朋友呢。要不咱們加個微信，再留個手機號碼，有空約出來吃個飯看個電影什麽的？”
彭醫生受寵若驚：“唔，可以呀。”
“你手機號碼多少呀？”
彭醫生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了藍紫荊。
藍紫荊拿出手機，一邊記下，一邊走到彭醫生身前，打開了自己的微信二維碼名片：“再加個微信，唔，你掃我的二維碼。”
彭醫生一邊掃碼一邊問道：“對了，你不是不在本地的嗎？那咱倆怎麽出來吃飯看電影呀？”
“我們還會在n市逗留幾嘛，這幾我哥有事要忙，沒人陪我玩兒呢。”
“是嗎？哈哈，那你真的可以找我呀，我帶你去玩。”彭醫生熱情地。
“嗯。”藍紫荊一邊通過驗證，一邊在彭醫生耳邊輕聲道，“彭醫生，要不你還是幫忙查一下嘛。”
“什麽？”
“就是查一下我表姑當年的那個主治醫生是誰嘛。”藍紫荊嬌聲道，“如果沒有了解到表姑這些年來的治療情況，迴去以後我真的無法跟我爸交代呀。”
她這鶯聲燕語般的撒嬌聲，真讓彭醫生聽得全身的骨頭都酥軟了。
“嗯，好，我再幫你查一下。”
於是他在資料櫃裏找到了潘沐曦的病曆，查看了一下：“唔，當時潘姐的主治醫生叫羅聰。”
“這個羅聰現在還在醫院裏嗎？”藍紫荊問。
彭醫生笑了笑：“早就退休了？”
“那你有他的聯係方式嗎？”
“隻有他的地址。”
“你把他的地址在微信上發給我嘛。”
“嗯，沒問題，”
藍紫荊嫣然一笑：“彭醫生，你人真好。”
“哈哈，舉手之勞嘛。”彭醫生有些不好意思地。
“那我先走了，電話聯係。”
“好的。”
藍紫荊走出辦公室後，嘴角一揚，嗬嗬一笑，接著哼著歌兒來到了醫院的停車場，跟段知墨會合。
“迴來啦？”
“嗯。”藍紫荊晃了晃自己的手機，笑道，“我拿到潘沐曦當年的主治醫生的地址了。”
段知墨“咦”的一聲，奇道：“你怎麽拿到的？”
“美人計呀！”藍紫荊嗬嗬一笑，“電他一下就拿到了嘛。”
段知墨笑道：“荊，你還真是一個偵查探案的好苗子呀。”
“可不是嗎？”藍紫荊沾沾自喜，“下次我向夏隊提出加工資時，你一定要向他證明我確實出了不少力呀！”
“一定。唔，那我現在先把我們這邊的調查進度向夏隊匯報一下。”
“好呀。”
於是段知墨打開了異案組的微信群，發出了兩條語音消息，把潘沐曦聽到童謠後情緒失控，以及藍紫荊拿到了潘沐曦當時的主治醫生的住址等事，告知了夏石和駱井。
不一會兒夏石就迴複了一條語音消息：“那你們去向潘沐曦當時的主治醫生了解一下情況，唔，我主要是想知道潘沐曦是在怎樣的情況下寫下這首童謠的。辛苦啦！”
藍紫荊語音迴複道：“收到新任務啦！馬上出發！保證完成任務！”
接著她向段知墨笑問：“還是讓我開車？”
段知墨也笑了笑：“還沒過足癮嗎？”
“沒有呢！開車真是太好玩啦！”藍紫荊興高采烈地。
此時藍紫荊對段知墨的車的性能已經頗為熟悉了，兩人交換座位後，隻見她一腳踩下油門，便朝羅聰家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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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位於重型精神病患者病區內的一個封閉式的單人間，房內有獨立的洗手間，潘沐曦的吃喝拉撒都在這個房間裏完成。
“咯吱”一聲，彭醫生打開了單人間的房門。
段知墨和藍紫荊探頭一看，隻見房內有一個五十來歲、頭發淩亂的女人。
此刻她坐在窗邊，側身對著眾人，望著窗外，怔怔出神。
這個女人，自然就是潘沐曦了。
此時潘沐曦的腳下放著一個殘舊不堪的布娃娃。
這個布娃娃的表情似乎在笑。
一種詭異的笑容。
藍紫荊一看到這個布娃娃，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潘沐曦所寫的那首童謠的其中兩句：“把媽媽做成布娃娃，就能陪我啦！”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這個布娃娃的頭，就是潘沐曦的母親易菁菁的腦袋？
但隨即她又自嘲地笑了笑。
怎麽可能呢？娃娃的頭這麽，怎麽會是人頭呢？
與此同時，段知墨也看到了那個布娃娃，並且跟藍紫荊想到了同一件事。
盯著布娃娃的頭，他所想到的卻是那些居住在亞馬遜雨林深處的——獵頭族。
他曾在書上看過，這些獵頭族的族人，以獵取敵人的頭顱來慶祝勝利和宣言複仇，在割下敵人的頭顱後，他們會用一種獨一無二的加工方法，把人的頭顱縮到拳頭大，加以保存。
拳頭大的頭……
此時此刻，他在書上看到過的那些被獵頭族加工過的縮水人頭，跟眼前這個布娃娃的腦袋重疊在一起。這讓他感到毛骨悚然，一股寒意從背脊直瀉下來。
兩人還在胡思亂想，隻聽彭醫生道：“潘姐，有人來探望你啦。”
潘沐曦似乎沒有聽到彭醫生的話，一動也不動，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人偶。
藍紫荊輕輕地推了一下段知墨，示意他進去看看。
段知墨雖然也有些害怕，但又怕藍紫荊笑話自己，隻好硬著頭皮，一步一步地走進房內。
藍紫荊快速地吸了口氣，緊隨其後。
兩人走到潘沐曦身前。段知墨低低地叫了一聲：“表姑……”
潘沐曦卻瞧也不瞧段知墨一眼。
藍紫荊接連叫了兩聲：“表姑？表姑！”
但潘沐曦還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段知墨隻好拿出手機，打開了異案組的微信群，找到了夏石發出來的那首童謠，低聲讀道：“我有一個布娃娃，它都在哭哇，娃娃娃娃你為啥哭？跟我……”
他讀到這裏，潘沐曦突然一躍而起，猛地站起了身子，把兩人嚇了一跳。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隻見潘沐曦兩手抱頭，跪倒在地，尖聲道：“不要……不要……”
彭醫生連忙走過來，大聲問：“潘姐，你怎麽啦？”
潘沐曦臉色蒼白，四肢顫抖，一個勁兒地重複道：“不要……求求你……不要……”
彭醫生迴頭向段知墨瞪了一眼，氣衝衝地：“你剛才跟她什麽啦？”
段知墨撒謊道：“我……我隻是問問她是否記得我爸。”
彭醫生顯然不相信，重重地“哼”了一聲：“你們先出去，別再刺激病人了！”
藍紫荊不甘心：“彭醫生，再讓我們跟表姑兩句嘛……”
彭醫生粗魯地打斷了她的話：“出去！聽到沒有？”
兩人不敢再，悻悻地走出了病房。
“知墨，接下來我們還要做些什麽呀？”藍紫荊向段知墨詢問道，“這樣就走啦？”
段知墨想了想：“我們到彭醫生的辦公室等他迴來，我還想問他幾個問題。”
“什麽問題呀？”
“是跟那首童謠有關的。”
“嗯，那走。”
兩人邊走邊聊，隻聽藍紫荊接著道：“她剛才聽到你讀的童謠，肯定是想起當時她媽媽的腦袋被她爸爸砍下來的情景了，唉，我們勾起了她這輩子最痛苦的迴憶，真是殘忍呀。”
段知墨也輕輕地歎了口氣：“她一輩子都生活在這個陰影中，真是可憐呀。”
……
兩人在彭醫生的辦公室外等了半個時，才看到彭醫生迴來。
彭醫生一見到兩人，就沒好氣地：“你們怎麽還沒走呀？”
段知墨輕輕地“嗯”的一聲：“彭醫生，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什麽問題呀？”
“在我表姑被送進慈和醫院的第二年，即一九七四年，她在醫院裏寫下了一首童謠。唔，這件事你知道嗎？”
彭醫生哈哈一笑：“一九七四年？我還沒出生呢！”
但他接著又稍微收起笑容，補充道：“不過你所的童謠的事，在潘姐的病曆中倒是有記錄的。”
“你有看過那首童謠嗎？”
“有呀。”
“那麽你對這首童謠有什麽看法嗎？”
“沒什麽看法。”
段知墨想了想，又問：“對了，我表姑寫下童謠的時候，他的主治醫生是誰？”
彭醫生有些不耐煩了：“不知道！你怎麽這麽多問題呀？好了，我要工作了，你們走！”
段知墨認為潘沐曦當時的主治醫生是一個重要證人，不願意放棄這條線索：“彭醫生，你就告訴我們當時她的主治醫生是誰就好了，我們自己去聯係他。”
“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讓你們探視潘姐已經是違規的了！”彭醫生臉孔一板，下起了逐客令，“別再問這問那了！走！”
沒等兩人答話，彭醫生便走進了辦公室，“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段知墨向藍紫荊看了一眼，無奈地：“沒辦法了，走。”
藍紫荊卻笑了笑：“你到車上等我，我待會兒出來。”
“你要去幹嗎？”段知墨奇道。
藍紫荊卻賣了個關子：“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段知墨離開後，藍紫荊敲了一下彭醫生的辦公室的門。
“進來。”辦公室裏傳來了彭醫生的聲音。
藍紫荊開門走進了辦公室。彭醫生一看到她，皺眉道：“你怎麽還沒走呀？”
藍紫荊微微一笑：“我哥上廁所去了，我在等他，就再來跟你聊兩句嘛。”
“沒什麽好聊的。”彭醫生冷冷地。
“哎呀，別這麽酷嘛。”藍紫荊笑問，“對了，彭醫生，你有女朋友嗎？”
彭醫生怔了一下：“沒有呀，怎麽啦？”
“我也沒有男朋友呢。要不咱們加個微信，再留個手機號碼，有空約出來吃個飯看個電影什麽的？”
彭醫生受寵若驚：“唔，可以呀。”
“你手機號碼多少呀？”
彭醫生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了藍紫荊。
藍紫荊拿出手機，一邊記下，一邊走到彭醫生身前，打開了自己的微信二維碼名片：“再加個微信，唔，你掃我的二維碼。”
彭醫生一邊掃碼一邊問道：“對了，你不是不在本地的嗎？那咱倆怎麽出來吃飯看電影呀？”
“我們還會在n市逗留幾嘛，這幾我哥有事要忙，沒人陪我玩兒呢。”
“是嗎？哈哈，那你真的可以找我呀，我帶你去玩。”彭醫生熱情地。
“嗯。”藍紫荊一邊通過驗證，一邊在彭醫生耳邊輕聲道，“彭醫生，要不你還是幫忙查一下嘛。”
“什麽？”
“就是查一下我表姑當年的那個主治醫生是誰嘛。”藍紫荊嬌聲道，“如果沒有了解到表姑這些年來的治療情況，迴去以後我真的無法跟我爸交代呀。”
她這鶯聲燕語般的撒嬌聲，真讓彭醫生聽得全身的骨頭都酥軟了。
“嗯，好，我再幫你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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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羅聰現在還在醫院裏嗎？”藍紫荊問。
彭醫生笑了笑：“早就退休了？”
“那你有他的聯係方式嗎？”
“隻有他的地址。”
“你把他的地址在微信上發給我嘛。”
“嗯，沒問題，”
藍紫荊嫣然一笑：“彭醫生，你人真好。”
“哈哈，舉手之勞嘛。”彭醫生有些不好意思地。
“那我先走了，電話聯係。”
“好的。”
藍紫荊走出辦公室後，嘴角一揚，嗬嗬一笑，接著哼著歌兒來到了醫院的停車場，跟段知墨會合。
“迴來啦？”
“嗯。”藍紫荊晃了晃自己的手機，笑道，“我拿到潘沐曦當年的主治醫生的地址了。”
段知墨“咦”的一聲，奇道：“你怎麽拿到的？”
“美人計呀！”藍紫荊嗬嗬一笑，“電他一下就拿到了嘛。”
段知墨笑道：“荊，你還真是一個偵查探案的好苗子呀。”
“可不是嗎？”藍紫荊沾沾自喜，“下次我向夏隊提出加工資時，你一定要向他證明我確實出了不少力呀！”
“一定。唔，那我現在先把我們這邊的調查進度向夏隊匯報一下。”
“好呀。”
於是段知墨打開了異案組的微信群，發出了兩條語音消息，把潘沐曦聽到童謠後情緒失控，以及藍紫荊拿到了潘沐曦當時的主治醫生的住址等事，告知了夏石和駱井。
不一會兒夏石就迴複了一條語音消息：“那你們去向潘沐曦當時的主治醫生了解一下情況，唔，我主要是想知道潘沐曦是在怎樣的情況下寫下這首童謠的。辛苦啦！”
藍紫荊語音迴複道：“收到新任務啦！馬上出發！保證完成任務！”
接著她向段知墨笑問：“還是讓我開車？”
段知墨也笑了笑：“還沒過足癮嗎？”
“沒有呢！開車真是太好玩啦！”藍紫荊興高采烈地。
此時藍紫荊對段知墨的車的性能已經頗為熟悉了，兩人交換座位後，隻見她一腳踩下油門，便朝羅聰家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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