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老道在盯了一會兒之後，十分驚奇的輕聲道，眼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李修然眼中也冒出靈光，他發現這老者體內也有著靈力，不是普通人。
再一觀這老者的模樣，雖然看起來破破爛爛，衣冠不整。
但是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很幹淨，已是暮年之軀，精氣神卻比一些青壯還要足，精神抖擻。
道門？
李修然腦海中浮現出兩個字。
雲州有四大勢力，燕王府，死人觀，清河書院分院，仙居山洞天。
而在整個大唐王朝中也有著幾大比較出名的勢力。
分別是輔佐開國皇帝建國的道門入世宗一脈，這方世界之中一直都存在道門，根據主張入世和避世又分為兩脈，王朝建立之後，道門一躍成為最大的宗派。
為了鉗製道門，在開國皇帝的推動下，又建立了清河書院，由聖人作為院主。
後到了當今女帝，為了繼續打壓道門和清河書院的勢力又極力推行佛教，擴大佛門勢力，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麵。
在道門之中，避世宗主張在仙山靈地之中避世修行，一心隻為得道成仙。
而入世宗則主張入世修行，在紅塵之中感悟，得道成仙。
除去高居廟堂的那極少一部分人，還有一些入世宗的道人會選擇周圍各地，化作算命道人，驅邪捉鬼道人等形象。
這些都是李修然在死人觀的四個月中所了解到的。
“莫非這人就是道門入世宗之人，看其模樣實力境界應該不低。”李修然觀察了一二之後在心中暗道。
“好深厚的氣運！”
那老道又看了片刻之後方才收迴目光，眼中依舊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三兩步之間，李修然走到老道的攤位麵前，道：“不知前輩算什麽東西？”
老道：“？？？”我懷疑你在罵我，而且我有證據！
“天、地、人三者！隻要你出的起價錢，都可以算！”老道鬆開握著的長幡，長幡沒有倒下，他摸了摸胡子之後道。
“好大的口氣！”李修然嘴臉輕笑，這句話沒有說出來，換了一句話道：“既然如此，那先生就給我算下我最近一段時間的運勢如何？”
“時間有長短，宇宙有始終！最近這段時間可否具體一些？”老道眼中重新冒出精光道。
“如此的話，就最近一年吧！”李修然想著燕王如果要反的話，應該就是最近這一年左右的功夫。
自己身為死人觀中的一員，被強行卷入這場風暴之中，生死未知。
就看看這老道有沒有真本事，能快速驗證，同時也算為自己算個心安好了。
“價錢如何？”
“不急著給，我這裏是先算後給！”老道說話的口氣根本不擔心別人逃單一樣，十分自信。
精光在老道的眼中變得更猛烈，隻是這精光似乎隻有李修然自己能夠看見。
頓時李修然就有一種渾身上下要被看透了一般。
“不用生辰八字麽？”
“不用！”
“如此之深的氣運，福澤臨門啊！”老道在過程之中忍不住再次出聲道。
“有多深？”李修然問道，傳聞世間道門之中有一門望氣術，能夠看出一個人身上的氣運，寶氣，實力等。
看眼前這老道的模樣，隻是一個勁的用冒著精光的眼睛看，說不得就是運用的此術。
“多深？已經發紅了！”老道說道。
聽完李修然自顧自的點了點頭，不愧是我！
時間流逝，那老者眼中的精光在不斷的變弱，李修然心想應該是就要結束了。
不過觀其麵容怎麽眉頭緊皺，一臉嚴肅起來。
“莫非出了什麽岔子？”李修然猜測著道，不過也沒有出聲打擾。
等到老道眼中的精光完全散去，表情鬆緩了有幾分之後，他這才問道：“結果如何，是吉是兇？”
“看你的氣運來說，明明應該是趨吉避兇，大吉大利才對，隻是不知為何你在最近這之內都是大兇！甚至在未來兩年之內都是大兇！”
老道並沒有藏著掖著，和江湖騙子一樣直往好的說，他說的很直，一股腦全部說出來。
“都是大兇麽？可有化解之法？”
李修然聽完老道說的話之後，表麵上看不出情緒波動，不過其心中還是一緊，暗自下定決心在之後要更加小心才行。
“說有也有！說無也無！”
“怎麽說？”
“隻要盡量少參與一些爭鬥之中便可，不說可以躲災避禍，至少能夠增大一些平安渡過的機會。”
老道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表情中流露出一種對李修然的可惜。
“多謝老道了，價錢如何？”李修然強行壓下心頭亂想，他不是那種聽天由命的人。
“罷了，一顆下品靈石吧！”老道說道。
“可！”
取出一枚靈石遞給老道，李修然就從攤位麵前的起身，準備離去，入長安城中逛一逛。
當他一眨眼之後，那老道連同攤販全部消失不見了。
直接來了個大變活人消失。
頓時李修然感覺自己的瞳孔微縮，連他第二境築基境巔峰的實力都沒能看清，那老者的實力果真不簡單，起碼也是個第三境界的存在了。
“長安城中這麽臥虎藏龍的麽？”
……
長安城，酒方街，趙家大院。
早在幾月之前的趙家大院還是人滿為患，載歌載舞。
隻是現在其中毫無生氣，人去樓空。
雜草野花也遍布其中。
沒人知道的是在這趙家大院的地下有著一處密室。
密室足有兩百於平，高約五米，其中火燭遍布，燭光搖曳，燈火通明。
其內妖風陣陣，酒肉之臭充斥。
“吃！”
“來！幹杯！”
“哈哈哈！”
密室中間有著一大木桌，旁邊坐著數隻獸首人身的妖怪。
最中間的主座上倒是有著一粗獷中年人模樣的人類，不過其背後有著一條尾巴，似乎本體也是一隻妖怪。
這些妖怪大口吞吃這桌子上的酒肉等東西。
就在這時，密室之中突然闖進來一隻雙腿走路的豬妖走。
豬妖渾身黑毛，嘴露獠牙，腥臭不堪。
其一進來立馬就說道：“諸位哥哥，俺剛才發現外麵趙老弟的玉牌碎了，應該有一會兒了，怎麽辦？”
“嗯？誰敢動我們的人？伏魔司的人麽？”
桌前眾妖中，有著一隻同樣是豬首人身的妖怪說道。
“應該不是！這附近已經有很久沒有伏魔司的人來過了，這樣，你們兩兄弟去看看！”
桌子中間的中年人皺緊眉頭後，對那兩隻豬妖說道。
“好，大哥，你就在這裏等俺們兄弟兩的好消息吧！哼哼！”桌子旁的豬妖起身，渾身臃腫不堪，藏在破舊的盔甲之中，伴隨著一股子騷味。
“等等！如果是伏魔司的人就避著點，都在這長安城中藏了這麽久了，可別功虧一簣了。
到時候還有大事等著我們呢！”粗獷中年人想起了什麽，趕緊說道。
“知道了！哥哥！”
“那你們去吧！”
“是！”
兩隻臃腫的豬妖一前以後出了趙家大院地下的密室。
整個趙家大院早已經人去樓空，除了密室之中的那些妖物精怪，就沒有其他的動西了。
它們兩個很快來到趙家大院中的某處地方，推開房門，找到一衣櫃，最後在其中的一間抽屜中找到了數塊玉佩。
玉佩都散發著微弱螢光，不過其中有一塊已經碎裂成七八塊。
“看這碎裂的樣子，應該是一下子就被殺了。
趙老弟隻有聚靈境前中期的實力，這樣看來，對方起碼有著後期巔峰。
說不得還是個第二境的實力，不過有我們兩個在，這些也算不得什麽！走！
嗯……我記得趙老弟最後之前說要去什麽客棧來著！
你去問問鼠王那家夥！它消息最靈通了！”
一隻頭上有隻肉角，看起來是大兄的豬妖開口說道。
“好！”另外一隻豬妖說著就走出房門。
……
幾日後。
長安城，某間客棧。
“聽說了沒？”
“什麽？”
“聽說在南邊靈州的那一塊發現了兇獸朱厭的蹤跡啊！還有旱魃的出世，千裏千裏焦土，顆粒無收啊！”
“還有這事？”
“對了……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麽嗎？”
“朱厭這兇獸我好像聽過，聽說凡是它出現的地方就會有戰爭吧！莫非……”
“哎——這話可不能亂說，不過這世道是越來越不太平了，還不知道會出些什麽幺蛾子。”
“都說是當今女帝得位不正，才……唔！你……堵住……我……嘴巴幹什麽？”
“不把你嘴巴堵上，恐怕明天就是兩具屍體被拋到河裏去了。”
李修然一人賭坐在酒肆中靠窗的一方桌子上，桌上有著幾個小菜，一壺酒。
長安城很大，他轉了有幾日也沒走完。
今天他又出來轉，晌午的時候尋了間客棧，在其中坐了下來休息一二。
客棧酒館這種地方最是容易打探消息的地方，人多口雜，雖然更多的是吹噓成份居多。
不過其中也有些東西可以記著，或許以後用得到。
門邊還有說書人的攤子，經常講些奇聞異事，聽的人也很多。
這幾日之中，死人觀來的六人期間有過相聚，不過更多的時候是各弄各的，就連張媚靈這幾日中也很少來尋他，讓李修然多了幾分清靜，他也樂的自在。
“對了！對了！你們知道四日之後是什麽日子麽？”
“上元節唄！這誰不知道啊！”
客棧旁邊有一說書先生詢問周圍的人群，以及客棧中的人，立馬就有人十分不屑的道。
“哦！那你可知道這次上元節和之前的上元節有什麽不同嗎？”說書先生又笑著問道。
“知道啊！不就是陛下會出現在內城中的宣德樓麽！到時候都可以一睹聖榮唄！”那人立馬接上。
“那妖國在我們王朝哪麵？”
“東麵！”
“今年是哪一年？”
“太初十四年。”
……
“龍生九子分別叫啥？”
“囚牛、睚眥、嘲風、蒲牢、蒲牢、霸下、狴犴、負屭、螭吻。”
……
“來來來，這個位置讓給你！”說書先生的眼睛瞪的老大。
那人連忙擺手表示不行。
“嗬嗬！”
李修然輕笑兩聲，繼續聽那說書先生言語。
來這長安城短短幾天，他聽到的最多的不是別的，而是這天下第一美人，就是如今的女帝。
不知真假，傳聞在先帝在某日突然把皇位傳給正值十六歲芳齡的大女兒，李玄音，也就是如今的女帝陛下。
其出聲之時天空顯化一百零八朵綻放的金蓮，以及一隻金色鳳凰的虛影，嘴中含著一顆寶珠，天空中有大道玄音降臨，修士聽之，實力大進。
普通人聽之，驅除病災，身體健康，精神煥發。
在以後，凡是見過她的人都說她是天下第一美人當之無愧，念念不忘。
生的貌美如花，亭亭玉立，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
而在數十天之前就有消息傳來，說是她在上元節那天，會開放內城，在內城中的宣德樓露麵，也算是與民同樂了。
聽的多了，李修然也想見見這位女帝陛下。
聽說其現在還是孤身一人，說不得就花落自己家呢。
想到這裏，李修然不禁發出咯咯的怪笑。
不過李修然這幾日之中倒也是一點關於燕王會反的消息都沒聽見，沒有半點痕跡傳出。
照理說，天下大亂之前總會有些苗頭出現，流言不覺於耳。
可是現在來看，一切都好像風平浪靜，處處都在提現著盛世王朝的繁榮景象。
在酒館中坐到天黑之後，李修然已經喝的有些微醺，腦袋搖搖晃晃。
見到天色已暗之後，他運轉體內靈力，驅除酒勁，清醒之後，就朝著自己之前租住的逢春客棧趕去。
那裏現在還處於厲鬼奪命的陰影之中，很少有人敢去往那一塊地方。
隻有那些個客棧硬著頭皮在那裏開門，不過也是早早關門，太陽出來才開門。
也正好李修然他們在那裏，能夠避免引起其他有心人的注意。
走入一條漆黑的小巷子之中，李修然心中盤算著燕王的打算。
那燕王應該是準備直接從雲州起兵，然後直搗長安，兵臨城下，逼迫那女帝讓位。
說不得還會打著清君側之類的口號，堂而皇之。
黑夜中李修然施展眼術，眼中冒著微光，他停下腳步，這裏有些不對。
老鼠的叫聲太多了。
吱吱！
吱吱！
吱吱吱！
那老道在盯了一會兒之後，十分驚奇的輕聲道，眼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李修然眼中也冒出靈光，他發現這老者體內也有著靈力，不是普通人。
再一觀這老者的模樣，雖然看起來破破爛爛，衣冠不整。
但是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很幹淨，已是暮年之軀，精氣神卻比一些青壯還要足，精神抖擻。
道門？
李修然腦海中浮現出兩個字。
雲州有四大勢力，燕王府，死人觀，清河書院分院，仙居山洞天。
而在整個大唐王朝中也有著幾大比較出名的勢力。
分別是輔佐開國皇帝建國的道門入世宗一脈，這方世界之中一直都存在道門，根據主張入世和避世又分為兩脈，王朝建立之後，道門一躍成為最大的宗派。
為了鉗製道門，在開國皇帝的推動下，又建立了清河書院，由聖人作為院主。
後到了當今女帝，為了繼續打壓道門和清河書院的勢力又極力推行佛教，擴大佛門勢力，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麵。
在道門之中，避世宗主張在仙山靈地之中避世修行，一心隻為得道成仙。
而入世宗則主張入世修行，在紅塵之中感悟，得道成仙。
除去高居廟堂的那極少一部分人，還有一些入世宗的道人會選擇周圍各地，化作算命道人，驅邪捉鬼道人等形象。
這些都是李修然在死人觀的四個月中所了解到的。
“莫非這人就是道門入世宗之人，看其模樣實力境界應該不低。”李修然觀察了一二之後在心中暗道。
“好深厚的氣運！”
那老道又看了片刻之後方才收迴目光，眼中依舊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三兩步之間，李修然走到老道的攤位麵前，道：“不知前輩算什麽東西？”
老道：“？？？”我懷疑你在罵我，而且我有證據！
“天、地、人三者！隻要你出的起價錢，都可以算！”老道鬆開握著的長幡，長幡沒有倒下，他摸了摸胡子之後道。
“好大的口氣！”李修然嘴臉輕笑，這句話沒有說出來，換了一句話道：“既然如此，那先生就給我算下我最近一段時間的運勢如何？”
“時間有長短，宇宙有始終！最近這段時間可否具體一些？”老道眼中重新冒出精光道。
“如此的話，就最近一年吧！”李修然想著燕王如果要反的話，應該就是最近這一年左右的功夫。
自己身為死人觀中的一員，被強行卷入這場風暴之中，生死未知。
就看看這老道有沒有真本事，能快速驗證，同時也算為自己算個心安好了。
“價錢如何？”
“不急著給，我這裏是先算後給！”老道說話的口氣根本不擔心別人逃單一樣，十分自信。
精光在老道的眼中變得更猛烈，隻是這精光似乎隻有李修然自己能夠看見。
頓時李修然就有一種渾身上下要被看透了一般。
“不用生辰八字麽？”
“不用！”
“如此之深的氣運，福澤臨門啊！”老道在過程之中忍不住再次出聲道。
“有多深？”李修然問道，傳聞世間道門之中有一門望氣術，能夠看出一個人身上的氣運，寶氣，實力等。
看眼前這老道的模樣，隻是一個勁的用冒著精光的眼睛看，說不得就是運用的此術。
“多深？已經發紅了！”老道說道。
聽完李修然自顧自的點了點頭，不愧是我！
時間流逝，那老者眼中的精光在不斷的變弱，李修然心想應該是就要結束了。
不過觀其麵容怎麽眉頭緊皺，一臉嚴肅起來。
“莫非出了什麽岔子？”李修然猜測著道，不過也沒有出聲打擾。
等到老道眼中的精光完全散去，表情鬆緩了有幾分之後，他這才問道：“結果如何，是吉是兇？”
“看你的氣運來說，明明應該是趨吉避兇，大吉大利才對，隻是不知為何你在最近這之內都是大兇！甚至在未來兩年之內都是大兇！”
老道並沒有藏著掖著，和江湖騙子一樣直往好的說，他說的很直，一股腦全部說出來。
“都是大兇麽？可有化解之法？”
李修然聽完老道說的話之後，表麵上看不出情緒波動，不過其心中還是一緊，暗自下定決心在之後要更加小心才行。
“說有也有！說無也無！”
“怎麽說？”
“隻要盡量少參與一些爭鬥之中便可，不說可以躲災避禍，至少能夠增大一些平安渡過的機會。”
老道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表情中流露出一種對李修然的可惜。
“多謝老道了，價錢如何？”李修然強行壓下心頭亂想，他不是那種聽天由命的人。
“罷了，一顆下品靈石吧！”老道說道。
“可！”
取出一枚靈石遞給老道，李修然就從攤位麵前的起身，準備離去，入長安城中逛一逛。
當他一眨眼之後，那老道連同攤販全部消失不見了。
直接來了個大變活人消失。
頓時李修然感覺自己的瞳孔微縮，連他第二境築基境巔峰的實力都沒能看清，那老者的實力果真不簡單，起碼也是個第三境界的存在了。
“長安城中這麽臥虎藏龍的麽？”
……
長安城，酒方街，趙家大院。
早在幾月之前的趙家大院還是人滿為患，載歌載舞。
隻是現在其中毫無生氣，人去樓空。
雜草野花也遍布其中。
沒人知道的是在這趙家大院的地下有著一處密室。
密室足有兩百於平，高約五米，其中火燭遍布，燭光搖曳，燈火通明。
其內妖風陣陣，酒肉之臭充斥。
“吃！”
“來！幹杯！”
“哈哈哈！”
密室中間有著一大木桌，旁邊坐著數隻獸首人身的妖怪。
最中間的主座上倒是有著一粗獷中年人模樣的人類，不過其背後有著一條尾巴，似乎本體也是一隻妖怪。
這些妖怪大口吞吃這桌子上的酒肉等東西。
就在這時，密室之中突然闖進來一隻雙腿走路的豬妖走。
豬妖渾身黑毛，嘴露獠牙，腥臭不堪。
其一進來立馬就說道：“諸位哥哥，俺剛才發現外麵趙老弟的玉牌碎了，應該有一會兒了，怎麽辦？”
“嗯？誰敢動我們的人？伏魔司的人麽？”
桌前眾妖中，有著一隻同樣是豬首人身的妖怪說道。
“應該不是！這附近已經有很久沒有伏魔司的人來過了，這樣，你們兩兄弟去看看！”
桌子中間的中年人皺緊眉頭後，對那兩隻豬妖說道。
“好，大哥，你就在這裏等俺們兄弟兩的好消息吧！哼哼！”桌子旁的豬妖起身，渾身臃腫不堪，藏在破舊的盔甲之中，伴隨著一股子騷味。
“等等！如果是伏魔司的人就避著點，都在這長安城中藏了這麽久了，可別功虧一簣了。
到時候還有大事等著我們呢！”粗獷中年人想起了什麽，趕緊說道。
“知道了！哥哥！”
“那你們去吧！”
“是！”
兩隻臃腫的豬妖一前以後出了趙家大院地下的密室。
整個趙家大院早已經人去樓空，除了密室之中的那些妖物精怪，就沒有其他的動西了。
它們兩個很快來到趙家大院中的某處地方，推開房門，找到一衣櫃，最後在其中的一間抽屜中找到了數塊玉佩。
玉佩都散發著微弱螢光，不過其中有一塊已經碎裂成七八塊。
“看這碎裂的樣子，應該是一下子就被殺了。
趙老弟隻有聚靈境前中期的實力，這樣看來，對方起碼有著後期巔峰。
說不得還是個第二境的實力，不過有我們兩個在，這些也算不得什麽！走！
嗯……我記得趙老弟最後之前說要去什麽客棧來著！
你去問問鼠王那家夥！它消息最靈通了！”
一隻頭上有隻肉角，看起來是大兄的豬妖開口說道。
“好！”另外一隻豬妖說著就走出房門。
……
幾日後。
長安城，某間客棧。
“聽說了沒？”
“什麽？”
“聽說在南邊靈州的那一塊發現了兇獸朱厭的蹤跡啊！還有旱魃的出世，千裏千裏焦土，顆粒無收啊！”
“還有這事？”
“對了……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麽嗎？”
“朱厭這兇獸我好像聽過，聽說凡是它出現的地方就會有戰爭吧！莫非……”
“哎——這話可不能亂說，不過這世道是越來越不太平了，還不知道會出些什麽幺蛾子。”
“都說是當今女帝得位不正，才……唔！你……堵住……我……嘴巴幹什麽？”
“不把你嘴巴堵上，恐怕明天就是兩具屍體被拋到河裏去了。”
李修然一人賭坐在酒肆中靠窗的一方桌子上，桌上有著幾個小菜，一壺酒。
長安城很大，他轉了有幾日也沒走完。
今天他又出來轉，晌午的時候尋了間客棧，在其中坐了下來休息一二。
客棧酒館這種地方最是容易打探消息的地方，人多口雜，雖然更多的是吹噓成份居多。
不過其中也有些東西可以記著，或許以後用得到。
門邊還有說書人的攤子，經常講些奇聞異事，聽的人也很多。
這幾日之中，死人觀來的六人期間有過相聚，不過更多的時候是各弄各的，就連張媚靈這幾日中也很少來尋他，讓李修然多了幾分清靜，他也樂的自在。
“對了！對了！你們知道四日之後是什麽日子麽？”
“上元節唄！這誰不知道啊！”
客棧旁邊有一說書先生詢問周圍的人群，以及客棧中的人，立馬就有人十分不屑的道。
“哦！那你可知道這次上元節和之前的上元節有什麽不同嗎？”說書先生又笑著問道。
“知道啊！不就是陛下會出現在內城中的宣德樓麽！到時候都可以一睹聖榮唄！”那人立馬接上。
“那妖國在我們王朝哪麵？”
“東麵！”
“今年是哪一年？”
“太初十四年。”
……
“龍生九子分別叫啥？”
“囚牛、睚眥、嘲風、蒲牢、蒲牢、霸下、狴犴、負屭、螭吻。”
……
“來來來，這個位置讓給你！”說書先生的眼睛瞪的老大。
那人連忙擺手表示不行。
“嗬嗬！”
李修然輕笑兩聲，繼續聽那說書先生言語。
來這長安城短短幾天，他聽到的最多的不是別的，而是這天下第一美人，就是如今的女帝。
不知真假，傳聞在先帝在某日突然把皇位傳給正值十六歲芳齡的大女兒，李玄音，也就是如今的女帝陛下。
其出聲之時天空顯化一百零八朵綻放的金蓮，以及一隻金色鳳凰的虛影，嘴中含著一顆寶珠，天空中有大道玄音降臨，修士聽之，實力大進。
普通人聽之，驅除病災，身體健康，精神煥發。
在以後，凡是見過她的人都說她是天下第一美人當之無愧，念念不忘。
生的貌美如花，亭亭玉立，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
而在數十天之前就有消息傳來，說是她在上元節那天，會開放內城，在內城中的宣德樓露麵，也算是與民同樂了。
聽的多了，李修然也想見見這位女帝陛下。
聽說其現在還是孤身一人，說不得就花落自己家呢。
想到這裏，李修然不禁發出咯咯的怪笑。
不過李修然這幾日之中倒也是一點關於燕王會反的消息都沒聽見，沒有半點痕跡傳出。
照理說，天下大亂之前總會有些苗頭出現，流言不覺於耳。
可是現在來看，一切都好像風平浪靜，處處都在提現著盛世王朝的繁榮景象。
在酒館中坐到天黑之後，李修然已經喝的有些微醺，腦袋搖搖晃晃。
見到天色已暗之後，他運轉體內靈力，驅除酒勁，清醒之後，就朝著自己之前租住的逢春客棧趕去。
那裏現在還處於厲鬼奪命的陰影之中，很少有人敢去往那一塊地方。
隻有那些個客棧硬著頭皮在那裏開門，不過也是早早關門，太陽出來才開門。
也正好李修然他們在那裏，能夠避免引起其他有心人的注意。
走入一條漆黑的小巷子之中，李修然心中盤算著燕王的打算。
那燕王應該是準備直接從雲州起兵，然後直搗長安，兵臨城下，逼迫那女帝讓位。
說不得還會打著清君側之類的口號，堂而皇之。
黑夜中李修然施展眼術，眼中冒著微光，他停下腳步，這裏有些不對。
老鼠的叫聲太多了。
吱吱！
吱吱！
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