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外麵已經傳出公雞打鳴的聲音,李阿古一猛子起床,簡單洗漱一番後背起狙擊槍走出旅館。


    東方的天空還未看到一絲亮光,李阿古在冷風中哆嗦一下後悄悄牽上馬匹出了縣城,此次的目的地跟昨日相同,以及是縣城周邊的各個村落,隻是這次他要一個人走。


    人在無意時才後顯出本性,李阿古這次不再高調,快馬騎向昨日去過的一個村子,在離村口還有些距離的時候便下了馬,將其拴在相對安全的地方後鳥悄進了村口。


    在村口處駐足片刻,李阿古環顧四周無人後鑽進一旁的麥田中,將狙擊槍擱置在安全的地方,隨後變迴了原形。


    “這麽久不做羊了,倒有點不適應。”


    重新迴到四肢著地的狀態,李阿古稍稍活動活動羊蹄,等身上沾了些地裏的稻草跟泥土後緩緩走出麥田。


    憑借著村子土路上的味道以及地裏的羊糞,李阿古很快就找到了一處羊圈,看守的土狗看見李阿古還愣了一下,但隨即便被李阿古的氣場給驚嚇到,伏在地上不敢吭聲。


    狗子趴在地上,李阿古正好拿他做個台階輕輕躍進羊圈裏,融入到同類之中,李阿古似乎又迴到當初在島上的日子,不過今天來這不是為了緬懷過去。


    昨天訪問的村子裏這是距離盜竊時間最近的一個,甚至在他們來的前一天剛出現了盜竊事件,而且這個村子在整個縣城四周都算是比較富裕的,雞羊豬都圈養不少,自己埋伏在這說不定能逮住那個所謂的小偷。


    如果小偷跟這個縣城的所謂事端有關係,自己也好趁早解決,免得在此耗費時間。


    李阿古一直待到天亮,羊圈的主人家終於過來喂食了,來者是一位黑布衣服的大嬸,懷裏抱著個木盆。


    大嬸身子倚在羊圈的柵欄上,稍稍用力將盆停到木板上,緊接著用手抓起一把短木棍一樣的東西撒到裏麵。


    羊群立刻湧過去開始爭食,一根木棍滾到李阿古麵前,李阿古俯下身子嗅了嗅,這東西他確實沒見過,有些像是發黑了的玉米芯。


    李阿古嚐試的咬了一口,發現並不好吃後一口吐掉,抬頭的瞬間與那位大嬸卻對上了視線。


    “哎,老漢,你出來你出來!”


    大嬸停下手中的活招唿屋裏的人,一個老漢聽見聲音後小跑著出來了。


    “咋了嘛!”


    “我咋不記得咱家有那隻羊羔?”


    大嬸用手指自己,李阿古知道自己藏不住了,便假裝很忙的樣子低頭吃土。


    被問到的老漢也很是好奇,打開羊圈的大門走了進來,對這李阿古的毛發與犄角就是一番撫摸研究。


    “不肥,精壯,咱咋會養成這個鳥樣!”


    老漢不屑地把李阿古甩開,大嬸見狀連忙走進來將其抱住。


    “哎,你這老頭子,在咱羊圈裏就是咱的,你推他幹啥!”


    大嬸心疼地埋怨著,手也開始上下求索,又是掰開李阿古的嘴巴又是揉揉李阿古的羊肚,比老漢的架勢還要大。


    “我說,二位,那羊是我的......”


    兩人正忙活著,一個聲音出現在身後,倆人同時迴頭看去,一個蓬頭垢麵的男人不知何時站在羊圈外麵。


    男人上下衣著很是破舊,一個紅色的大口袋搭在左肩上裏麵裝的滿滿當當,男人的右手則綁著一根細繩,細繩的另一端是隻已經餓的隻剩皮包骨頭的黑毛山羊。


    “我嘀娘,你這乞丐走路也沒個聲音!你要嚇死我!”


    大嬸指著羊圈外的人罵道,另一隻手抱著李阿古更緊了。


    “那羊是我的......”


    男人不理會婦人的謾罵,嘴裏又重複一遍剛剛說過的話。


    “年輕人啊,這羊是在我們羊圈裏,你咋說就是你的了,你叫它,你看看它理不理你嘛!”


    老漢不緊不慢地走到婦人麵前跟男人對峙,兩手後背擺出一副年長者的架勢。


    “羊是我的......”


    男人再次重複,這下徹底激怒了老漢,擼起袖子就走了出去,但還未靠近兩步,他便滿臉嫌棄地捂住口鼻。


    “我滴乖,你身上粘了糞啦,老婆子把羊給他,趕緊走走走,熏死人!”


    婦人雖然沒聞到男人身上的臭氣,但看自己老漢的模樣趕緊把李阿古推了出去。


    “趕緊走走走,大早上就遇見這事,真他媽晦氣。”


    李阿古被推出羊圈外,男人立刻抽出一條長繩套在李阿古的脖子上,扭頭便離開了這裏。


    兩個老人對著他的背影啐了兩口也從羊圈裏跑開了。


    李阿古抬頭觀察這個牽著自己的陌生人,他渾身上下最為顯眼的便是那個鼓鼓囊囊的紅色口袋,李阿古猜測著這人是否就是這些個村子出現的賊。


    “你偷多少東西了。”


    李阿古直接心通問向對方,男人聽到聲音立刻停住腳步,左右環顧了幾眼。


    “別看了,是我。”


    經過李阿古的提醒,男人終於把目光對準了剛剛順過來的山羊。


    下一秒李阿古變迴人形,同時發動鐵皮訣與操火訣,火蛇瞬間盤踞在李阿古四周,脖頸的細繩也隨之燒斷。


    李阿古一個踏步想要抓住對方,男人順勢後退,同時一把甩起手裏的另一根細繩,被綁著的小羊羔像是流星錘般被甩飛,伴隨著慘叫聲與李阿古的拳頭相撞在一起。


    “撲哧”


    小羊羔被李阿古的鐵拳捶成碎肉,男人見情況不妙撒丫子便跑,李阿古甩掉手上的血跡立馬跟了上去。


    男人的體力自然比不得李阿古,還沒跑幾步就開始喘粗氣,眼看快要被追上,一咬牙解開了肩上的口袋,從中拿出一堆農副產品。


    土豆玉米麥穗,男人當作武器統統砸向李阿古,但都被身上的火焰烘烤墜落。


    “果然你就是村裏的小偷。”


    李阿古接過一個土豆,對準男人的後腦勺擲了過去,男人腦袋一懵身子歪了過去,但即便是被砸懵了,男人依舊用手扒著地麵不斷挪動,直到李阿古一腳踩住他的手背。


    “土地爺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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