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你死的……”林旭抱著她一路小跑到她的宅院。


    大夫過來時,大夫人也跟著過來了,大夫人看著林旭鐵青的臉色,詫異的道:“哎喲,這妮子也是傻,怎麽那麽誠心?”


    林旭對她的裝瞎,很不滿,諷刺道,“我還以為這是嫂子的注意呢?我就說整日吃齋念佛的嫂子,怎麽的也會有如此歹毒的心腸,怕是菩薩看到了也會覺得惡心吧。”


    大夫人臉色一白一青,“既然二叔這麽說了,我也不妨直言,你們這麽明目張膽的也忒不把林家的規矩放在眼裏,還把老爺給氣病了,我再不出來懲戒一下,怕是還不知你們會幹出什麽好事!”


    “是嗎?那你懲罰我啊?”林旭忽的站起來,“有本事你衝著我來啊!”


    “二叔身上的傷好了是吧?”,大夫人冷言譏諷完,一拂袖,怒氣騰騰的離開了。


    大夫把完脈,神色十分複雜。


    “大夫,她究竟如何了?”


    大夫摸了摸下巴,直言道:“身子太弱了,如今……”


    “如今怎麽樣?”


    “如今她有孕在身,你們也太大意了!”


    “有孕了……有孕了……”他喃喃地重複著話語,渙散的目光落在遠方,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他不覺踉蹌後跌,腦中一片空白,一片麻木,一顆心卻痛苦著。


    同樣吃驚的還有醒過來的蘇可,突地,她抬起頭,一雙美目中滾動著的淚珠,雖未奪眶而出,但是這種強忍著的悲哀,卻遠比放聲痛哭還要令人痛苦得多。


    “暫時沒有大礙,但需要好好調理。”說著大夫歎口氣,出了門開方子去了,辰婢好一會兒才挪動腳跟著出去拿藥。


    晚上林老爺身體好轉,聽說蘇可有了,心裏著實高興,他娶妻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哪知正妻雖然知書達理,卻沒有生育能力,害得他空盼了這麽多年,浪費了許多歲月,還好這個丫頭爭氣,他一看就知道她是個有福氣的人,果然沒錯。


    這幾次林老爺可謂是寸步不離的守著蘇可,態度一改從前,又是噓寒問暖,又是端茶倒水的,可謂卑微之極,也許不管身份,不管年紀,男人當爹的心情都是一樣的吧,蘇可這麽想著,心裏不知該欣慰還是該愁苦。


    在她萬念俱灰的時候,她有了孩子。


    給了她生存下去的欲望和期望。


    雖然她不喜歡林老爺,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啊……


    這幾日林夫人也來看過蘇可幾次,可她的臉色一次比一次難看,大家也都懂,如果蘇可爭氣,這次生了個兒子,那麽以後林家怕是要換女主人了,所以林夫人這幾日總是顯得心神不寧的,就在她鬱結的時候,她身邊的丫頭秋水給她出了個注意,林夫人一聽覺得可行,便修書一封,讓娘家的弟弟過來陪她解解悶,順便讓他姐夫教他一些經商之道,好好栽培一番。


    眼看林府這幾日消停了,蘇可可以待在後院安心養胎,可半路又殺出個程咬金。


    這日,林老爺帶著林旭又去了州縣,林旭臨走時千叮萬囑的告訴辰婢一定要加倍小心,千萬別再被大夫人抓到什麽把柄,害了自己小姐。辰婢惶恐,但連連點頭。


    在屋裏待得久了,蘇可頓覺乏味,想要去到院子裏麵走動走動,辰婢見她出來便在小院裏備下茶點鮮果,又扶了蘇可坐下,此時天光正好,初露驕陽,昨夜一場秋雨,也是恰添風情。


    兩人坐在涼亭裏有說有笑,辰婢見她拿了繡工,看樣子是打算給孩子做點什麽了,她打笑道:“果然有當母親的樣子了。不管小姐生的是小姐還是公子都必將是老爺的心頭肉,還會短了吃穿不成?”


    蘇可臉上閃過一抹紅暈,“買的和自己做的,終究是不一樣的,對了,可有通知我的父母?”


    “放心吧,老爺這次去州縣,免不了會提及的。”


    辰婢說著給她到了杯白水。


    聽到談笑聲的吳古四下一看,抬頭即是一呆,但見一白衣女子,由丫頭伺候著,衣袂翩遷,發如烏雲疊鬢、臉若粉黛盈腮,心下一驚,暗道稱奇:何時府內竟有如此絕色女子?


    吳古想不出來這是哪家小姐,當即走到小院。


    蘇可抬頭看到走來一個年輕體壯的公子,愣了一下,辰婢立刻附耳道:“他是林夫人的弟弟。今日才到府上的。不知怎麽的走到了這裏來。”


    蘇可起身盈盈下拜:“蘇可見過吳公子?”


    “原來是二夫人,請不要多禮。”說著,吳古便上前伸手攙了她起來,“都是一家人,別見外。”,吳古近看蘇可嬌羞滿眼,春意酥慵,不經意間又湊了幾步,隻聞得她身上,似蘭非麝的一股清香,再細看她,更是如見天人一般,已是癡了。


    蘇可抬頭,見他一副癡迷的樣子,甚感羞恥,拽了拽衣袖,轉身坐下。


    吳古這才迴神,他這樣一副心性,全叫辰婢收盡眼底,隻不作聲色,等著他自討沒趣走開,不敢輕易得罪林夫人的弟弟。


    辰婢咳了咳,蘇可會意,起身道:“今天不知怎麽的乏得厲害,時候不早了,公子還請迴院休息吧。”


    眼看蘇可下了逐客令,吳古雖然不爽快,卻也不好發作,隻能忍氣吞聲,麵上敷著笑道:“好,那不打擾二夫人了。”


    蘇可點頭,辰婢起身便將她扶了迴去。


    許久吳古還站在原處,望著遠處的背影吞咽口水,蘇可弱柳扶風的姿勢,憑添不少婦人風情,恨不能四下無人,摟到懷裏溫存一番。


    越是這麽想著,吳古心裏便越是難受,他摸著下巴,下流的想,我就強占了她又如何,姐夫還能為個區區女子與他翻臉不成?再說了,他也決計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一時近不得佳人,吳古心生煩悶,正當他苦惱時,一個丫鬟撞進他的視野,這丫頭不是別人,正是姐姐林夫人的美婢之一秋水,吳古見她容顏秀美,乖巧伶俐,水靈靈嫩蔥似的年紀,便動了歪心思。


    須臾,吳古走到秋水的身邊,眼看四下無人便壯著膽子挑逗她,“秋水這是忙著做什麽呢?”


    秋水其實一早便對吳古心生漣漪,看他長得惆儻英挺,也希望於床上盡力承歡,想熬個靠山。便盡量溫婉道:“去幫夫人打些井水泡茶。”


    “這種小事,吩咐小丫頭去做便是,何苦勞煩你親自動手呢,瞧著手都磨出繭子了。”說著吳古便拉了秋水的手,仔細摸著,秋水象征性的掙脫了幾次,未果也就由著他了。


    一時間兩人推杯換盞,客套迎奉,吳古見她臉上也是盈盈的笑意,喜不自勝,內心更加欲翻東海,不能平靜。


    當下便將她摟在懷裏,說了一些甜言蜜語,而後他又借著自己腰疼,想要秋水給他揉揉,秋水推脫不過,隻能跟著他去了他的別院,一進屋子,吳古便將她按在門框上,埋頭就是一陣啃咬,似是餓極了的猛獸。


    秋水半推半就,一邊仍憑他脫著衣服,一邊憐聲乞求道:“奴婢雖談不上什麽家世,可也是黃花閨女,公子可要對我負責,莫要負我?”


    “迴去我就稟明我的爹爹納你為妾,可好?”


    “公子可是認真的?”


    “認真的,騙了你仍憑你處置,如何?”


    “嗯。


    "那你現在可要好好表現了。”


    是夜,吳古遣走了秋水,輾轉反側之下色心不死,又偷偷摸摸的趁著夜色去了蘇可的宅院。


    他準備了迷香,以前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富家公子勾搭在一起時,學了不少伎倆,一直苦於沒有機會練手,現在林老爺不在府裏,就算出了什麽事兒,還有姐姐兜著,他也就放開了膽子。


    月色淒迷,他攝手攝腳的走到窗邊,點了迷香就往屋裏吹,吹了大概半個時辰,聽不到裏麵的任何動靜後,他又趴在花台邊上撿了小石子仍在門上,發出“叮咚”的聲響,他凝神靜聽了一會兒,裏麵沒有傳來任何動靜,他的膽子便大了起來,直接拿出刀銷了門閂進去。


    屋內大好一股迷香味道,他差點咳嗽出來。


    屋外的小榻上辰婢顯然已經昏睡了過去,豪無知覺,吳古搓了搓手,興致勃勃的走到蘇可的床前,撩開床幃接著稀薄的月光一看,他的魂都給勾走了,這新婦安靜嫻美的躺著,藕臂外伸,令人見之忘俗。比起那些個他以前弄過的女人,胭脂俗粉,就全成了笑話,難登大雅。心頭就像揣了一頭狼崽,就恨不能即刻行了洞房。


    這麽想著,他立刻著手除了身上的衣物,等他爬上床,掀開蘇可的被褥時,本就容易驚醒的蘇可,又在帷帳的隔絕下,並未吸入多少迷煙,身子才被人牽動,她就醒了過來,睜開眼,望著一片漆黑中,一個身材壯實的男子,她先是一驚,接著又小聲問道:“林旭?”


    解她衣衫的男子,手猛地一抖,未曾想這妮子心裏竟然有她的小叔,難道他們已經有過了什麽?那可好,他更要嚐嚐這女人的味道,吳古並未吱聲,隻是動手快速的解開她的衣服。


    不料蘇可卻一把手捉住他,半帶乞求的道:“不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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