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智商不夠,你的也被狗吃了?”司徒君並不生氣,隻是氣定神閑的看著元公子,指出:“我看你近來麵帶桃花,孽債纏身,給你指個出路,不領情也就罷了。”


    “都說嫁雞隨雞,你這混球還沒嫁過去倒是先學會保媒了。”


    “嗯。”司徒君乖順的點了點頭,“這叫婦唱夫隨,像你這種形單影隻,孤苦伶仃熬了二十幾年的男人又豈會明白各種甜蜜滋味呢?”


    “啊,我聽明白了,你在鄙視我?”元公子眉毛一挑,一改溫潤如玉的作風,一腳踏在石凳上,不顧形象道:“我怎麽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司徒君笑他,“天下有如此賊船,我也想上上。”


    “啊,我明白了,這輩子就不該遇到你,遇上你就注定了我一生的悲劇。”元公子伏在石桌上,裝作一副痛心疾首,悔不當初的樣子。


    “嗯,現在知道也不算太晚。”司徒君讚同的點點頭。


    秦老爺坐在一旁幹著急,也不好插話,這時他府裏的管家急急過來稟報:“老爺,小姐醒了。”


    秦老板激動地站起來,“走,去看看。”


    司徒君也一道站起來,告別道:“本官還要要事在身,就不去叨擾了。”說完,又對元公子道:“這裏就交給你了。”


    說著司徒君便拉過任鴛飛,也不管元公子在身後如何咆哮。


    “你還沒說給我什麽好處呢?就這麽欠我人情真的好嗎?”


    “放心吧,秦老板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司徒君看也不看元某人,直接掉頭走了。


    司徒君拉著任鴛飛走到紅葉小築時,正要進去,任鴛飛一把拉住他,詫異道:“你不是還有要事要處理嗎?”


    “前兩天秦若素送了我一隻鴿子,但從昨晚開始那隻鴿子就沒有迴來……”


    說道這裏,司徒君目光探索的投放在任鴛飛身上,“不知道你可是看見了?”


    聽到這裏,任鴛飛下意識的瞄了眼花壇裏的那對鴿子毛,抬眼看司徒君身長玉立,臉上並沒有半分異樣,她一時琢磨不定……


    忽而側頭四目相對的瞬間,他長眸微瞇,任鴛飛急忙迴收目光,一副茫然的樣子,道:“啊,還有這種事兒,準是鴿子貪玩,出去迷路了吧。”


    司徒君點點頭,那熟悉的目光又轉了過來,雖然任鴛飛一向視臉皮如糞土,但畢竟做了虧心事,半夜怕鬼敲門的心理狀態出賣了她,司徒君沉默半響,才幽幽的開口:“我聽六子說,你們昨晚在院子裏吃烤乳鴿?味道十分鮮美?”


    任鴛飛表情一凜,舔了舔下唇,想著昨晚的烤乳鴿那滋味兒,心裏一陣蕩漾,不愧是秦家的肉鴿,肉真多!想完,她臉色一黑,小心翼翼的捂著心髒,做出一副弱不勁風,立刻就要暈倒的模樣,


    靠在司徒君身上裝死道:“我……我好像喝醉了,有點暈乎。”


    司徒君頂著一張麵癱的臉,伸出手順理成章的摟住她的纖腰,強壯的胸膛擠壓而上,灼灼注釋著她,“既是醉了,那就就寢吧。”


    說著,司徒君便將她攔腰抱起,徐徐走到床榻前,將她放下後,他關了門,關了窗,又熄了燈!


    做完這一切,司徒君在她床邊坐下,伸手去解她的裙帶,隨著外衫的滑落,任鴛飛緊閉的眼,睫毛猛顫。


    漸漸侵入的涼意,讓本就隻是淺淺醉了一下的任鴛飛清醒了不少,外衣被徹底剝落,脫得隻剩下一件遮羞的肚兜時,任鴛飛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抓緊了身下的床單,緊抿著紅唇,不敢睜眼去看司徒君此時的神色。


    “怎麽,害怕了?”


    司徒君一邊說著,一邊脫掉了自己的衣物,等他躋身進去,用光潔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胳膊時,任鴛飛大喘著粗氣猛地縮到了床角。


    她快速的拉過被子遮住自己,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一臉防備的看著司徒君,兩顆眼珠子在月光下黑亮黑亮的,有如月空的星星。


    司徒君趁著胳膊,斜倚在枕頭上,把玩著她的長發,目光即使在漆黑的夜裏,她也能感覺到一陣炙熱和火辣。


    被他這麽森森然的盯著,任鴛飛頭皮一緊,求饒道:“我……我知錯了。”


    “喔?”尾音向上,聲音低沉,分辨不清喜怒。


    任鴛飛硬著頭皮開口,“我……我不該因為妒忌秦若素就把他送給你的鴿子烤來吃了!雖然我垂涎鴿肉已久……”


    “還有呢?”


    “還有……”任鴛飛聲音壓得更低了,


    “還有不該烤乳鴿的時候沒給你留個鴿腿……”


    司徒君:“……”


    不知道他臉上的表情是怎麽樣的,任鴛飛看不見,但是聽著他此起彼伏的唿吸聲,應該不是很愉快,沉默了很久,司徒君才問道:“既然知錯了,那該怎麽懲罰呢?”


    “嘎!”任鴛飛吃了一驚,表情有些傻了,“不是主動認錯了,就……不懲罰嗎?”


    司徒君哼了一聲,貼近她的耳朵,沉吟道:“我有說過麽?”


    “你……”


    不等她說完,兩人身體已經貼合在一起,臉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臉上的絨毛,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司徒君唿吸變得炙熱,唇瓣相貼,她情不自禁的顫栗了一下,看到她眼裏霧氣朦朧的惹人憐愛的樣子,讓他情難自已的含住她的唇,加重了在她腰上的力量,時間仿佛靜止一般,激起的莫名的不安與躁動通過雙方的接觸漸漸平息下來,任鳶飛耳邊的唿吸聲越來越粗重,對她來說,這種極致侵略的吻簡直是場災難。


    事後,任鴛飛帶著怨念問他:“為什麽,你們男人都那麽色?”


    問完她就後悔了,司徒君黑著一張臉,冷聲問她:“我們?還有誰?”


    任鴛飛欲哭無淚,隻好把腦袋縮進被窩裏,捂得嚴嚴實實的,聲音顫抖:“沒……你聽錯了。”


    “是麽,看來是我親的不夠好,不夠徹底,你還有心思想別的。”


    司徒君非常自責的說完,說完對著她又是一輪新的進攻。


    直到他徹底吃飽喝足,心滿意足的撒手,任鴛飛都要哭出來了,“禽獸!”


    “嗯。”司徒君點頭承認,“總比禽獸不如好。”


    “嗷嗚,你就是欺負我是個孤家寡人,若是我父母健在,你侵占我的繡塌,輕薄我,你早就被拿著掃帚趕出去了!”


    “嗯,你能認清事實,我很欣慰。”


    “嗷嗚……”


    任鴛飛痛哭流涕,心裏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都無法表達她此刻的傷心欲絕。


    司徒君似乎興致不錯,勾了勾薄唇,手指摩挲在任鴛飛的唇瓣上,道:“你是在抗議幺?”


    任鴛飛屏住唿吸,不敢在鬧騰了,司徒君滿意的笑笑,手指在她薄涼的後脖頸上輕輕打轉,偶而從她肚兜繩結上輕輕拂過,惹得她一陣顫栗,僵硬著身子一動不動。


    “你若再抗議的話,我會認為你是在引誘我對你再做點別的。”


    司徒君聲音遲緩的說,顯然克製得十分辛苦。


    任鴛飛臉一紅,立刻變成一隻溫順的小兔子依偎在他懷裏,她可不敢去撫他的逆鱗,這麽久以來,他的性格,她已然摸得十分清楚。


    雖然親過,摟過,抱過,摸過了,就差最後一步,可他還是堅持著從未勉強過她。


    畢竟還未成婚,他大概試想留到那個時候再將她徹底吃掉吧。


    想著想著她就這幺漸漸的陷入了沉睡。


    司徒君抱著她輕輕闔了一會兒眼,看她睡熟了,才輕手輕腳的起床,穿衣推門出去。


    院子裏月光傾泄,斑駁的花墻下一個黑衣人見到司徒君,立刻從黑暗中出來,他手中握劍,朝著司徒君鞠躬一拜,道:“莊主,按照你的意思已經放風讓吏部尚書言大人得知你手中有本賬簿和貪汙罪證的花名冊了。”


    嗯,司徒君淡淡的點頭,瞳孔晦暗的問道:“他可有行動?”


    “有,言大人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江大人就被暗殺在了自己的書房裏,他知道後,立刻去見了左國公大人,兩人一直密謀至深夜,言大人才迴到自己府中。”


    司徒君沉默了一下,微微皺了皺眉頭,表情卻並不意外,似乎早已料到,隻是情況有些糟糕。


    左國公?


    左國公乃是當今皇上的嶽父,左貴妃的父親,權傾朝野,是個臭名昭著的神棍,皇上單純善良完全不是這個官場混跡多年的老狐狸的對手,所以當左國公連同王尚書等人向他進言的時候,皇帝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才會貶司徒洪武尚書之職為司徒侍郎並去江蘇一帶賑災,途中才會落入圈套被暴亂的流民和山賊洗劫,跌入山穀全軍覆沒,連一具屍體也找不到。


    司徒君想到自己父親隻因收到了一本匿名賬簿和一本貪官花名冊便招致了殺人滅口,而他自己為了掩人耳目又不得不背井離鄉來到這裏,可這本生死攸關的賬簿究竟是何人給父親的?究竟是為了害他,還是別有用意?


    他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月,良久收迴思緒,眸中湧動的怒火緩緩熄滅,既然他們這麽想得到這本賬簿,他就如他們所願,隻不過他要每一個與此有關的人都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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