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申自然地一揮袖子,場景頓時變換,四人到了星碑麵前。


    兩個新人顯然沒見識過這樣地手段,心中震驚無比,抬手間改天換地,麵具下看向楚申的眼神都不由得帶上凝重的忌憚。


    “兩位,可曾感應過星神位格?”


    兩人麵麵相覷,他倆隻是剛來到這星宮,聽那女冠稍稍介紹了一會,這紫薇星君便出現了。心二人中對這星宮還是抱有疑心的。


    聊天群中,


    紫微星君:“道友,進行到哪一步了?”


    太陰星君繼承者:“隻是講解了一下星宮的由來。”


    楚申心中了然,又到了他表演的時刻了,他正欲施展手段,突然記起他來星宮的目的,眉頭微微一皺,隻能一切從簡了。


    “兩位道友,將手掌附在星碑上即可。在此之前,先看看這個。”


    楚申將兩團信息揉捏成光球,彈入兩人腦海。兩人猝不及防,還沒來得及反應,心中就突然出現了諸多訊息。


    一會兒,兩人清醒過來,兩雙眼睛都綻出精光,唿吸急促起來。


    “星神?真是天大的機緣,便是族中那無上狼神,估計也不過如此了吧。”


    “真是好機緣呐,先前在錦官城被那群臭道士打傷,損了凝煞之基,卻是禍去福來。”


    楚申轉過身去,拿出兩百氣運來,製作了兩個站點,準備傳給眼前的兩人。


    聊天群中,


    紫微星君:“道友,日後私聊,消息不要群發。”


    雲然雖然不知紫微是何意,但還是應下了。


    太陰星君傳承者:“好。”


    楚申看向兩位新人,兩人已經將站在直入星空的星碑麵前,驟然見到廣闊宇宙,以及這神碑,兩人都有些恍然。很快,兩人收迴雜念,各自將手掌貼合在星碑上。


    楚申負手而立,靜靜地看著兩人,雲然一身月白道袍,和他並身站著。


    些許時候,兩人醒悟過來,卻都是是激動無比,他們可是見到了那些遠古景象,浩瀚星河,仙神大戰等等場麵。


    楚申雖然能夠暗箱操作,隨意安排星位,但他並沒有這樣做,因為氣運為先。


    “如何,兩位道友,可接觸到何等位格?”


    剛剛花出去的兩百氣運,一轉手,又迴來了,楚申滿意的看著氣運值。


    那狼族之人率先出言,有些激動的不能自己,說道:“紫微道友,我觸動了破軍星君之位。”


    楚申心道,怎麽不是貪狼?你不是狼嗎。


    卻是念出一段寶誥:“紫微垣內,海元宮中。玉軸旋空,普掃群陰之跡;金鈴布鬥,暗消六害之災。昭布天恩,默扶造化。大悲大願,大聖大慈。中天大聖,北鬥第七天關破軍大道星君。”


    震人發聵,這狼族之人激動無比,他生在十萬大山中,不曾聽聞過道家典籍,對於星神之事也是剛剛知曉,如今聽聞這神秘而又威嚴的寶誥,不禁內心欣喜起來。


    楚申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破軍,北鬥第七星,主殺伐。類屬一等星君之位。”


    “原來如此,多謝紫微道友解惑。”那狼族之人心情激蕩,卻也不忘施禮,拱手道。


    “紫微道友,我觸動了中和玉德星君之位,如何?”


    華服女子聽了楚申對於破軍的概述,等到他說完,連忙說出自己感應到的星君之位。


    楚申不急不緩,念出:


    “曆應丹元,雲齊素照。昭瑞彩而帝座分符,會青微而天街懸象。躔留合璧,司東井石液之權。退守分衡,掌南陸上垣之令。遵七紀以行關,約四時而承化。大悲大願,大聖大慈。西竺洞陰大帝,光明星主,集慶真皇,中和玉德星君。”


    華服女子聽到這天籟般的聲音,已然沉醉。


    “份屬西鬥星君之下第三宮,主紀命護身,類屬二等星君之位。”


    “二等?怎麽會?”本來興致盎然的華服女子頓時遭受打擊,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頓時怔住在那。


    楚申卻不管她,拿出兩個站點,揮手送入兩人腦海,


    “此中有一切信息,你們可以自行查看。”


    聊天群中,楚申找到雲然私聊,


    係統通知:“紫微星君給你發了一個紅包。”


    太陰星君傳承者:“道友,有何事?”


    楚申卻是沒有迴複,外界有人在喚他了,直接下線。


    雲然看著楚申的身體散做星輝,知道這紫微道友下線了,便點開紅包,居然是八百氣運,還有一句話。


    “江州地界,有一薛尚書,乃是五都巡環使。我有急事,無暇他顧,道友乃是青羊宮中人,江州位於蜀地,請助我除之。”


    ......


    外界,楚申心神迴歸,見身前有一小仆童,帶著氈帽,正在喚他:“公子,公子?”


    見到楚申反應過來,這仆童連忙說道:“公子,我家老爺有請。”


    楚申晃過神來,迴道:“多謝,請帶路吧。”


    小仆童心下嘀咕,這位公子怎麽有些奇怪,動作卻不敢怠慢,引著楚申進入廟門。


    隻見斷壁殘垣,石階上鋪著層綠毯一樣的細草,沒有破敗的腐朽氣味,反而欣欣向榮,生機勃勃。


    楚申正在隨著這小仆童穿過一段矮牆,一個衣帽整潔的白發老翁走了出來,問道:“客人從哪裏來?”


    這白發老翁衣著精致,精神奕奕,不見一絲疲態,楚申心裏知道,這估計就是辛十四娘的父親。


    “見過老丈。”這裏卻是不好再稱在下了,會給人一種江湖氣息。


    楚申開口就是一個王炸,不談輿圖之事。


    “偶然遇見令愛,相談甚歡,心下欣喜,有道是一眼定終身,白首不相離。”


    笑嗬嗬的辛老翁瞬時頓住,這和女兒說的不一樣啊,眼前的少年郎不是問路嗎?


    他見楚申容貌俊秀,自有一番神態風度,不禁點頭認可。


    但是聽女兒所言,此人乃修行中人,有些警惕道:“老夫流落到此地,沒有住所,暫時借這裏安頓家小。小女當不起公子喜愛,若是需要輿圖,老夫這裏倒是有一份。”


    說著,拿出一份輿圖來。


    楚申已然料到會有此種情況,他微微一笑,將腦後的簪子拿了下來,遞給辛老翁。


    “老丈無須擔心,我乃良家子,被青羊宮修士看重,傳授道法,如今不幸流落至此。患難見真情,我已將真心托付十四娘,已然定情,此乃信物。還請老丈成全。”


    說著,楚申神情誠懇,深深一禮。


    辛老翁:“......”


    自家女兒出去一趟就和別人定情了,不過這少年郎倒是一表人才,誠懇無比。


    縱然是他心態自然,此刻也是一陣無奈。況且這少年郎還有青羊宮那龐然大物的背景,不能隨意打發。


    “客人,既然承蒙光臨,有山茶可以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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