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繁雖將利劍壓在歐陽泓的脖頸上,但歐陽泓為了扮虎像虎,隻得強撐著硬抗,雖然受此威脅讓他被驚嚇得心髒砰砰直跳,但也知道歐陽繁並不敢真拿他怎樣,還勉強能撐得下去。


    歐陽繁雖然已是被歐陽虎定為少主,且深受歐陽虎倚重,但歐陽泓畢竟做了十幾年的少主,在國內已有一定聲望,如果貿然將其斬殺,傳揚出去卻是也有損他的聲譽。


    “住手!”


    就在歐陽繁騎虎難下之際,一聲斷喝終於及時響起。


    “是,姨娘。”


    來的是與歐陽泓關係曖昧的朱夫人。


    聽侍女稟報說是歐陽泓被二弟歐陽繁拿劍威脅,她趕忙過來製止。


    雖然歐陽繁與朱夫人並不怎樣,但現在急需借坡下驢,自是假裝溫馴地聽從,將劍還入劍鞘之中。


    雖然有些奇怪歐陽泓今天竟然麵對他的威脅也不還手,歐陽繁隻以為他因為失去少主地位而惶恐不安,冷哼一聲,帶著侍從揚長而去。


    歐陽泓現在實力低微,又因為假冒少主沒多久,對很多事情還是一頭霧水,隻能選擇隱忍。


    看到眼前這位俏麗的宮裝婦人,歐陽泓猜測她就是雨“自己”關係曖昧的朱葉,便對她道:“姨娘,多謝你幫我解圍。”


    朱葉端詳了歐陽泓一會,看得歐陽泓有些發毛了,才低聲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隨我來。”


    歐陽泓雖然到了躑躅城,但到現在也沒有舊部來找他,估摸是歐陽虎要奪他世子之位,將他的舊部都支開了。他現在一頭霧水,表妹裴芸雖然有了那層關係。但卻並未因此臣服,距離收服她還早。為了能夠打開局麵,現在就隻能指望看能否從這朱夫人身上找到突破口了。


    朱夫人雖然與以前的歐陽泓。也曾有過二三個相好,但幸運的是。那幾人都已經被歐陽虎暗中除去。


    歐陽泓這次失了少主之位,估計也與他私通朱夫人的事情讓歐陽虎有所察覺有關。而告密的人,很可能就是早已垂涎世子之位的二弟歐陽繁。


    片刻後,歐陽泓在朱夫人的帶領下來到她的朱蘭苑。


    將歐陽泓引入內室後,兩位侍女立即識趣地退下,並乖巧地關好房門。


    朱葉立即迫不及待地抱住了歐陽泓索吻,歐陽泓有求於她,隻得裝作急色地地狂吻她。並順勢將大手探入她衣內揉捏。


    被歐陽泓一番捏弄,朱葉竟是麵色微紅,似乎有些羞意,低聲道:“泓郎,抱我去床上吧。”


    歐陽泓自從與裴芸有了一次歡好後,已是食髓知味。怎奈裴芸這幾天都拒人於千裏之外,現在朱葉似乎非常願意,再加上有求於她,歐陽泓便是如奉倫音,一把將朱葉輕柔的身子抱起丟到大床上。重重壓了上去。


    朱葉今年不過二十七八,風韻猶存,而且未曾生育。體型保持得很好,且欲拒還迎,芳心可可,讓歐陽泓興奮不已,隻感到享受到了無邊的樂趣,與裴芸那次對方不情不願相比,簡直有如天壤之別。


    良久,雲散雨收,朱葉慵懶地卷曲在歐陽泓的懷內。小手無意識地在歐陽泓的胸口劃著圈圈。


    歐陽泓大手在她嬌軀上揉捏著,欲言又止。有心問問她關於今後的路怎麽走。卻又因為對她實際上並不了解而擔心說漏嘴。


    而且,以前的歐陽泓與她有過魚水之歡。難免會記得其一些體貌特征。不過幸好,就算她識破自己假冒的身份,以兩人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揭發自己對她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果然,看到歐陽泓這種欲言又止的姿態,蕙質蘭心的朱葉已是將之前的懷疑化為了確信。


    “你是誰?歐陽泓呢?”


    她忽然仰頭似笑非笑地望著歐陽泓,這樣問道。


    “你說什麽?”


    雖然預料到朱葉可能會識破自己的冒充,但沒想到會這麽快,歐陽泓不由嚇了一跳。


    “我問你是誰,你將我的泓郎怎樣了?”朱葉似乎與歐陽泓有著頗深的情緣,她提高聲音,話語中帶上了一絲怨毒。


    歐陽泓被嚇得跳了起來,忙捂住朱葉的小嘴,厲聲道:“你敢亂說,我就殺了你!”


    朱葉似乎一點也不怕歐陽泓,看到歐陽泓並不如何用力,知道對方並不會把自己怎樣,便推開他的大手,冷哼道:“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


    歐陽泓迴過味來,忙重新躺下,將朱葉摟在懷中,柔聲道:“不是我害的。他是被駿河水軍所殺,已被我派人安葬。我雖然假冒了他,也不過是求個前程,對你並沒有惡意。”


    朱葉似乎十分詭詐,問了歐陽泓半天話,確定對方沒有隱瞞自己後,這才笑道:“算你過關。你放心,我對歐陽虎和歐陽繁、歐陽廉他們父子三人也沒有什麽感情,可以幫你對付他們。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歐陽泓現在已是卷入冒充少主的漩渦,早已身不由己,隻求能夠繼續冒充下去,至少能夠保命,至於對付歐陽虎他們父子三個,更是連想都不敢想。此刻聽到朱葉答應幫他,正如溺水之人抓住一根稻草一般,自是搗頭如蒜:“行!別說一個條件,就是一千個一萬個條件我都答應你!”


    朱葉得意地一笑:“其實對你來說也很簡單。那就是,將你父親放逐之後,除了梅雪和肖雅這兩個賤人!”


    “梅雪?”歐陽泓一愣。雖然知道她指的可能就是歐陽繁和歐陽廉二人的母親,但梅夫人隱居落霞山別院已有十年,按理來說應該不會與朱葉有什麽矛盾才是。


    “就是梅雪那個賤人,當年在我懷孕時買通醫生在我的安胎藥內做了手腳,不然我也會有孩兒的!肖雅那賤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要不是她在老爺那裏中傷我,老爺也不會這麽冷落我!”


    歐陽泓恍然。


    不過,隻要自己能登上國主之位,幫她對付兩個女人又有何難。


    而且,他現在已是勢成騎虎,除了登上國主之位,他已經無路可走。雖然歐陽虎說是幾年後會重新將他立為世子,但很可能隻不過是說說而已。


    而且,幾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人和事。自己假冒的歐陽泓,以前應該也有不少班底,但歐陽虎為了給歐陽繁奪嫡掃清障礙,一個也沒給自己留下。自己居住的青虹苑除了幾個下人,一個可以派上用場的人都沒有。再加上自己沒有學過武藝,腦海中那些信息一時又難以消化,可謂是危在旦夕。


    達成協議後,朱葉便開始充當歐陽泓的狗頭軍師,為他出謀劃策。


    歐陽泓雖然對歐陽家的事情已經略知一個大概,但都流於表麵,根本就派不上什麽用場。有了朱葉為他出謀劃策,讓他總算看到了一絲希望。


    “你那些舊部都被老爺打散調派出去了,其他人還罷了,信友一定要想辦法聯係上。”


    信友就是秋信友,原本是歐陽泓的貼身侍衛,現在被歐陽虎調去與南信陽國交界的瀨澤城擔任都尉,手下有二名武士和二百名士兵。


    秋信友雖然出身貧寒,但武藝出眾,而且極為忠心。


    “這,我也知道信友重要。但我現在身邊根本沒有刻意差遣的人,要如何與他取得聯係呢?”


    朱葉一副被你打敗了的樣子,埋怨道:“你這個冒牌貨,真夠衰的。要是泓郎在,就算被奪去了少主之位,他也有無數種辦法可以重新奪迴來。你呀你,攤上你這麽好西貝貨,你壞事了不打緊,可別連累上我了。”


    歐陽泓一驚,可別連朱葉也反水了,忙撫慰道:“葉兒,你就不會往好處想。我也有過奇遇,學過一點武藝,隻是還不純熟罷了。等我略有小成,別說是出任這赤斐國之住,就算是一統始興郡,對我來說也是易如反掌。”


    雖然知道歐陽泓應該是在自吹自擂,但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樂觀的心態也是難得,朱葉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行了。信友我會幫你聯係的。不過,你不會有多少動手的機會。三個月後,歐陽虎會與歐陽繁一起去邊境迎接先河家的送親隊伍,那是你唯一的機會。”


    “我應該怎麽做?”歐陽泓忙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朱葉嘴角掠過一絲譏諷,冷笑道。


    歐陽泓無奈,隻得又是一番愛撫哀求,總算讓她迴心轉意,這才侃侃而談道:“你呀,就你這種表現,就算坐上國主之位都很快會丟掉。算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到時候,你就讓信友將他的人二百人帶過來,隻要在路上將歐陽繁幹掉,先河家的送親隊伍必定返迴,那時你就可趁機以少主的身份放逐歐陽虎。先河家不會錯過挾持歐陽虎的機會,必定會帶走歐陽虎。隻要歐陽繁一死,歐陽虎再被先河家帶走,赤斐國就唾手可得了。”


    聽了朱葉的謀劃,歐陽泓不由目光一亮。


    這條計策看似簡單,卻很好地利用了自己前少主的身份,和先河家對赤斐國的野心。雖然自己能夠調用的兵力不過200人,但這麽一鼓搗,要是成功的話,整個赤斐國還真就唾手可得了。


    想到妙處,歐陽泓不由內心一熱,翻身又將朱葉壓在了身下。


    “死人,人家都要被你搞壞了!”朱葉不依地推拒著,卻很快有淪陷在歐陽泓的攻伐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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