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仇不報,豈是南宮成所為?可是現在知道真相要緊,所以南宮成違心地點了點頭,道:“我答應你,我隻是想知道全部的真相,絕不去報仇。”


    向天羽氣唿唿地看著南宮成,有些懷疑南宮成說的話的真假。


    南宮成把向天羽抱了起來,朝著床走去。他把向天羽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後覆在向天羽的身上,他對向天羽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


    向天羽依然是氣唿唿的,不肯說一句話。


    南宮成吻住向天羽的嘴,吻了一會兒,就對向天羽撒嬌道:“你就告訴我吧!好不好嘛?”


    向天羽笑了笑,點了點頭,道:“好吧,好吧,我告訴你。”


    南宮成笑了,十分認真地聽著向天羽說。


    向天羽道:“你猜的不錯,徐爺爺留下那布條確實是在指皇宮裏的太監。”


    南宮成道:“那布條有什麽特點嗎?”


    向天羽道:“那布條產自蘇州,然後由蘇州供進皇宮,進入皇宮之後,就專門用來為太監做衣服。”


    南宮成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徐爺爺留下這布條就是在告訴我們,殺害他們的人有來自皇宮的太監。”


    向天羽點了點頭。


    南宮成緊握雙手,露出了憤恨的神情。


    向天羽看到了,連忙握著南宮成的手,道:“相公啊,你可不要忘了,你答應過我,不許去報仇的!”


    南宮成笑著點了點頭,就要去親吻向天羽。


    可沒想到向天羽卻突然捂住自己的嘴,掙脫了南宮成的懷抱,來到門邊扶著門嘔吐。雖然是嘔吐,可是一點東西都沒吐出來。


    南宮成連忙起身,來到向天羽的身邊,輕輕地拍著向天羽的後背,柔聲道:“怎麽了?你沒事吧?”


    向天羽搖了搖頭,道:“沒事,沒事,我隻是突然覺得有些反胃。”


    “怎麽會突然反胃呢?”南宮成道:“等到天亮了,我們還是去找花滿春看一看吧?”


    “嗯!”向天羽點了點頭。於是二人在第二天天明時分就來找花滿春了。


    “花滿春……”南宮成喊了一聲,就要說出向天羽的症狀。可是話還沒說完,花滿春隻是看了一眼向天羽的臉,就雙手合十,連忙道:“恭喜二位,賀喜二位。”


    “這喜從何來?”南宮成道。


    花滿春笑了笑,對南宮成道:“你是不是想對我說向天羽突然反胃嘔吐吧?”


    南宮成點了點頭,道:“是。”


    “你聽說過害喜嗎?”花滿春道。


    “害喜?”南宮成道。


    花滿春道:“看你的樣子也不知道,害喜是懷孕婦女特有的症狀,那症狀表現為反胃嘔吐。向天羽現在的嘔吐就是害喜的表現。”


    “如果是這樣,那就是說我要做父親了。”南宮成道。


    花滿春點了點頭。


    南宮成哈哈一聲狂笑,抱起向天羽就轉圈。


    “別這樣,別這樣……”向天羽道。


    “是啊,你可不能這麽做,懷孕的人是需要照顧的,不能有這麽激烈的動作。”花滿春道。


    南宮成把向天羽放下來,笑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隻是太高興了。”


    向天羽笑著搖了搖頭。


    南宮成對花滿春道:“那接下來該怎麽辦?”


    “接下來就要好好照顧她了,要注意飲食清淡,不可以讓她勞心勞力。”花滿春道。


    “飲食清淡、不可以勞心勞力,我記住了。”南宮成說完就和向天羽離開了。


    走在迴去的路上,南宮成的心裏有些不悅。雖然做父親對於任何一個男人而言,都是一件高興的事。可是南宮成就要去找皇帝報仇了,南宮成在心裏暗道:“這孩子來得可真有些不是時候啊!”


    可是不是時候又能怎麽辦?隻能接受這個孩子的到來了。


    “怎麽了?”向天羽也發現了南宮成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南宮成笑著搖了搖頭,摸著向天羽的肚子道:“沒怎麽,我隻是在想這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應該叫什麽名字?”南宮成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應付向天羽。


    向天羽點了點頭,倒是沒有懷疑。


    “誒,對了!”南宮成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似的道。


    “什麽對了?”向天羽問道。


    南宮成看著向天羽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向天羽又問道。


    南宮成看著向天羽,笑道:“我媳婦才華橫溢,這為孩子取名字的事當然得由你來咯!”


    向天羽哼了一聲,道:“我不要!這取名字本來就是做父親的責任,怎麽能由我來呢?”


    “你不要?”南宮成來到向天羽的前麵。


    “我不要!”向天羽轉身背對著南宮成。


    南宮成想了想,笑道:“好啊!你讓我取是吧?反正我是沒文化的,等我們的孩子出生了,如果是一個,我就給他取名叫南宮一;如果是兩個,我就給他取名叫南宮一、南宮二……將來你再給我生八個孩子,南宮一到南宮十都叫全了。”


    向天羽氣唿唿地打了南宮成一拳,嗔怒道:“你要是敢給孩子這樣取名,我一定打你!”


    “你打我也沒辦法,我也隻能給孩子這樣取名,誰叫我讀的書沒你多呢?”南宮成笑道:“如果不想我給孩子這樣取名,那你就把取名字的事擔負起來。”


    向天羽歎了口氣,道:“好吧,好吧,名字由我來取。”


    南宮成笑著親了一下向天羽的嘴,然後把向天羽抱在懷裏,道:“這才是我的好媳婦。”


    就在這時,歐陽瞻神色匆匆、火急火燎地往這邊來了,向天羽看到了,連忙從南宮成的懷裏出來。


    “歐陽瞻!”南宮成叫了一聲,歐陽瞻停下腳步。南宮成道:“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如此匆忙?”


    歐陽瞻歎了口氣,道:“西門追風死了!”


    “什麽?怎麽死的?”向天羽道。


    “上吊。”歐陽瞻道。


    南宮成道:“他是自殺的嗎?”


    “不是。”向天羽輕聲對南宮成道。


    南宮成輕聲道:“為什麽?”


    向天羽道:“如果他要上吊自殺,早就做了,就不會有鬧出家這一出。”


    “不錯嘛!”歐陽瞻看著向天羽笑了笑,道:“看來你也學會查案了。”


    向天羽笑了笑。


    南宮成道:“現在師娘怎麽樣?”


    歐陽瞻想了想,搖了搖頭,道:“你師娘的狀態我也說不好,她看著西門追風的屍體一句話也不說。我讓她看護好現場,然後我就來找花滿春了。”


    南宮成和向天羽點了點頭,向天羽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找花滿春,讓他去驗屍吧!”


    於是三人去與花滿春會和,會和之後就一起去了西門追風死的房間。


    此時西門追風的屍體已經放在了木板上,他的脖子上有一道繩子留下的勒痕,看來那就是西門追風的致命傷。


    葉秀英在房間內,站在木板旁邊,看著西門追風的屍體;峨嵋派的一眾弟子站在放門外,看著葉秀英。


    南宮成、向天羽、歐陽瞻和花滿春來了,他們來了就要進去。孟仲霖把他們攔了下來,孟仲霖道:“掌門有令,所有人在放門外,不得進入。”


    “我們……”歐陽瞻剛要解釋。


    “讓他們進來吧!”歐陽瞻的話還沒說完,葉秀英就說話了。


    “是。”得到掌門命令的孟仲霖隻能閃在一邊,放歐陽瞻他們進去了。


    歐陽瞻、花滿春、向天羽和南宮成走進了房間。花滿春進來之後,就開始驗屍。南宮成則是來到葉秀英的身邊,問道:“師娘,你沒事吧?”


    葉秀英笑著搖了搖頭,道:“追風與壞人為伍,自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是誰這麽狠?師兄已經被廢武功、已經出家了,怎麽連出家人都不放過?”南宮成道。


    歐陽瞻問花滿春道:“情況怎麽樣?”


    花滿春道:“他的喉部有明顯的紫色痕跡,瞳孔放大,舌頭呈紫黑色,而且舌頭上有傷,說明死者是被外力強行勒死的。這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而且你們看,”向天羽說著拿起了勒死西門追風的繩子,“這繩子居然是個活結,按理說,一個人如果要自殺,應該打一個死結才對。”


    向天羽說完又來到門邊,她把門仔細觀察了一下,對葉秀英道:“師娘,這房門一直都是打開的嗎?”


    “不會,追風一般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念經。”葉秀英道:“我本來是會來陪他的,可是因為峨嵋派事務繁多,我本想晚上才來。”


    “我明白了,看來是熟人作案,如果是生人,這門就不會完好無損。”向天羽道。


    歐陽瞻笑著搖了搖頭,道:“你這推理得不對,你這是在以己度人。你不會給陌生人開門,就說西門追風也不會給陌生人開門,這是不成立的哦。”歐陽瞻對葉秀英道:“如果我是兇手,我會在門上一直不出聲地敲門,西門追風麵對這種情況會開門嗎?”


    “會。”葉秀英道。


    “如果是這樣,那一定會有人聽到。”向天羽說完就問峨眉派弟子們,“你們有沒有聽到一直響的敲門聲?”


    峨眉派弟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說話。


    “沒人聽到的。”葉秀英道:“這是我為追風尋的一個清靜之處,附近都沒有人。所以,如果有人真的那麽做,也是沒有人聽到的。”


    看到自己的幾個假設都被否定了,向天羽有些垂頭喪氣的。


    歐陽瞻道:“怎麽?這麽快就沒招了嗎?”


    向天羽不說話。


    歐陽瞻道:“你要學破案,可不能沒招哦,沒招可就找不出兇手來了。”


    向天羽氣唿唿地道:“你已經看了我的笑話了,現在你應該出手了。”


    歐陽瞻點了點頭,道:“好,接下來就看我的,你就在旁邊好好學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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