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一場大戰就要進行,那些峨眉派弟子已經把劍舉起來了,就要朝著南宮成刺過來。南宮成發出的劍氣也籠罩了他們。


    一場決鬥就要開始。


    峨眉派弟子舉起劍朝著南宮成刺了過來,南宮成也要發招取這些峨眉派弟子的命。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聲大喊:“住手!”


    那些峨眉派弟子聽到這一聲,居然停止了進攻。緊接著,一個人出現在南宮成的身邊。


    所有的峨嵋弟子對這個人一抱拳,然後俯首聽命。峨嵋派的人為何這麽聽話?因為來的人是他們的師父劉冠英。


    劉冠英對南宮成抱拳道:“南宮少俠,劉某管教無方,還請見諒!”


    孟仲霖道:“師父,他是殺害杜科師兄的人,你何必對他這麽客氣?”


    “你住口!”劉冠英怒道:“我讓你來尋你師姑葉秀英,誰讓你帶著師弟們來鬧事的?”


    孟仲霖指著南宮成道:“師父,可是他……”


    “帶著你的師弟們退下!”劉冠英厲聲道。


    孟仲霖看了一眼南宮成,確實不願意退下。


    劉冠英道:“怎麽?難道連師父的話都不聽了嗎?”


    “是。”孟仲霖隻能領命,帶著他的師弟們離開。感覺到殺氣離自己而去了,南宮成將發出的殺氣和劍氣都收了迴來。


    劉冠英吃驚地看著南宮成,心道:“居然能將殺氣和劍氣收發自如,看來他的劍法確實是更上一層樓了,他可真是我的勁敵啊!”劉冠英看著南宮成道:“杜科真的不是你殺的嗎?”


    “你什麽意思?”南宮成道。


    劉冠英笑道:“沒什麽,隻是循例問一下,畢竟在這峨嵋山上,能用劍氣殺人的人隻有你而已。”


    “在這峨嵋山上,能用劍氣殺人的人不止相公哦,而且我覺得那個人才最有可能是兇手。”向天羽來到南宮成的身邊,替南宮成辯駁道。


    “那個人是誰?”劉冠英道。


    向天羽卻沒有告訴劉冠英,而是打啞迷地道:“劉掌門真想知道嗎?”


    “廢話!當然想了。”劉冠英道:“那個人殺了我的徒兒,我一定要殺了他為我的徒兒報仇。”


    向天羽壞笑道:“你真的這麽想知道嗎?”


    “你到底說不說?”劉冠英的好奇心被向天羽勾起了。


    向天羽道:“好吧,既然劉掌門這麽想知道,那我告訴你也無妨。我覺得這個殺人兇手最有可能是劉冠英。”


    “你說什麽?”劉冠英這才發現自己被向天羽耍了,憤怒地盯著向天羽道。


    南宮成來到向天羽的跟前,將向天羽護在自己身後。南宮成道:“劉掌門,羽兒隻是在說一種可能,你何必如此生氣呢?”


    “說人時兇手要有憑據,你憑什麽說我是兇手?”劉冠英道。


    向天羽道:“首先,你能與相公過招,說明你也可以用楓葉殺死杜科;其次,你殺了杜科是為了嫁禍給相公,這樣相公和你決鬥時就會心有旁騖。”


    “一派胡言!真是一派胡言!”劉冠英道。


    向天羽反問道:“如果我是一派胡言,那你們冤枉相公是兇手,不也是一派胡言嗎?”


    劉冠英道:“我們有證據!”


    “什麽證據?”向天羽道。


    劉冠英道:“留在現場的楓葉和殺死杜科的劍氣。普天之下,隻有南宮成是以楓葉為劍,這個兇手隻能是南宮成。”


    “你胡說——”向天羽還要為南宮成辯駁。


    “好了,不用和他多說。”南宮成道:“你不是懷疑我是兇手嗎?要不我們現在就來決一死戰,你看怎麽樣?”


    南宮成這句話說完,可把向天羽和歐陽瞻嚇了一跳,他們二人都知道,南宮成與劉冠英的決戰不能進行。如果南宮成和劉冠英進行決戰了,那麽很多事情都會搞不清楚。


    歐陽瞻道:“這不好吧!既然已經約好了時間,還是在約定的時間決鬥比較好。”


    劉冠英看到歐陽瞻說話了,知道這是占便宜的好機會。這樣的機會,他當然不能錯過了,所以他道:“讓我不與南宮成決戰也可以,南宮成必須去悔過獄待到事情查清楚。”


    “師兄,你不要太過分!”葉秀英道。眾人都不知道悔過獄的情況,可葉秀英非常清楚,畢竟葉秀英是從小在峨嵋派長大的。


    向天羽輕聲問葉秀英道:“師娘,隻是去悔過獄而已,也沒什麽嘛!”


    葉秀英歎了口氣,輕聲道:“你是不知道悔過獄的情形。這悔過獄地處後山山頂,夏天熱得要死,冬天冷得要命。師兄安排成兒去悔過獄是沒安好心。”


    向天羽指著劉冠英罵道:“你怎麽可以這麽卑鄙?”


    劉冠英笑了笑,道:“你也可以讓你的相公不要去悔過獄嘛!我與他現在就開始決戰。”


    向天羽氣唿唿地哼了一聲,她沒有反駁。


    向天羽不反駁,也就是說南宮成不能和劉冠英決戰。南宮成也明白了這一點,道:“好,悔過獄是吧!我去!”


    “相公……”向天羽還要說什麽。


    南宮成放隻手在她的嘴前製止,然後他對劉冠英道:“劉掌門,隻希望我去了悔過獄之後,你不要後悔。”


    劉冠英笑了笑,心道:“你不去我才後悔,我每天可以養精蓄銳,你每天還要抵抗寒冷。等到我們決戰的時候,我要取勝就輕而易舉了。”劉冠英心裏是這麽想的,可是口上卻道:“南宮少俠,請放心!劉某一定會竭盡所能,查出真兇,早些把你從悔過獄中放出來。”


    “沒關係!”南宮成笑了笑,“你就是讓我在悔過獄中待到我們決戰那天,我也沒問題。”


    劉冠英心裏暗道:“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就把你關至決戰那天。”然而他的口上卻道:“不會的,隻要抓住了真兇,或者能證明南宮少俠是清白的,我就馬上把你放出來。”


    “好啊!那相公不用去悔過獄了。”向天羽道。


    劉冠英道:“這是為什麽?”


    向天羽道:“因為我能證明相公沒有殺人,他昨晚一個晚上都在陪我。”


    劉冠英搖了搖頭,道:“你是他的愛人,你的證詞不能采信。”


    向天羽還想再說什麽,南宮成連忙捂住她的嘴,附在向天羽的耳邊,輕聲道:“別說了,他是鐵了心要我去悔過獄。你放心吧!悔過獄會幫我戰勝劉冠英。”說完南宮成就對劉冠英道:“劉掌門,那咱們就這麽說定了,我今晚就住到悔過獄去。”


    劉冠英道:“悔過獄裏的房間任你挑選。”


    南宮成笑了笑,對歐陽瞻道:“歐陽瞻,你覺得我應該住哪一間?”


    “我覺得你可以住杜科對麵那間。”歐陽瞻這麽安排就是要讓南宮成看守案發現場。


    南宮成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和我想的一樣,我也覺得應該住那一間。麻煩幾位朋友,幫我搬床棉被到悔過獄去。”


    歐陽瞻和花滿春點了點頭,於是眾人搬了三床棉被走進了悔過獄,一床被子墊在草上,兩床被子蓋在身上。


    南宮成對安排這些被子的葉秀英道:“師娘,你會不會太誇張了?”


    “一點都不誇張!”葉秀英道:“我告訴你,冬天的悔過獄,夜晚特別冷,兩床被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如果扛不住,你要跟我說,我給你再帶一床被子來。”


    “好好好,多謝師娘好意,我記住了。”南宮成道。


    南宮成心裏還在怪葉秀英多事,可是接下來他一下子緊張起來了,因為他聽到向天羽的一句話:“相公,今晚我留下來陪你!”


    這上麵這麽冷,南宮成怎麽可能讓向天羽留下來?所以他哄向天羽道:“你沒聽師娘說嗎?這上麵夜晚很冷。”


    “正是因為夜晚很冷,所以我才要留下來,我怎麽能讓你一個人在這裏受苦呢?”向天羽說完就躺到了床上。


    南宮成來到床邊,覆在向天羽的身上,溫柔地對向天羽道:“好了,聽話,今天先跟師娘下去,明天再與他們一起來見我,好不好?”


    向天羽搖了搖頭,道:“我累了,不想下山,今晚我就要在這睡一宿。”說完她就閉上了眼睛。


    南宮成對於這個刁蠻任性的向天羽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既然不聽勸,那就隻能用強了。南宮成並攏雙指,就要點向天羽的穴道。隻要向天羽不能動了,那要她離開悔過獄就容易了。


    可惜南宮成點穴的想法還沒付諸行動,就被人阻止了,而且這個阻止他的人還是他師娘。


    就在南宮成要點向天羽穴道的時候,葉秀英突然大喊:“南宮成,你想幹什麽?”


    南宮成一愣,看著葉秀英,等他轉過頭來時,就發現向天羽正氣唿唿地盯著他。向天羽道:“你並攏雙指想幹什麽?”


    “沒想幹什麽。”南宮成笑了笑,起身來到葉秀英身邊,輕聲責怪道:“師娘,你這是幹什麽?”


    葉秀英輕聲道:“小子,我這是在幫你啊!你如果點了她的穴道,把她弄下了山,她肯定會生氣。到時你不知要哄多久,才能哄得她不生氣了。”


    南宮成輕聲道:“您不會真讓她在這裏與我過一夜吧?”


    “為什麽不呢?”葉秀英道:“我相信你有辦法讓她不受寒。”


    “好了,事情終於解決了,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歐陽瞻對葉秀英和花滿春道:“我們走吧!”


    花滿春點了點頭,幾人就走出牢房,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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