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南宮成離開的身影,歐陽瞻道:“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花滿春道:“歐陽兄覺得這件事有意思?”
歐陽瞻點了點頭,道:“新婚之日,新娘不問新郎別的問題,卻偏偏問這個目的不明確的問題,這難道不有意思嗎?按理說,新郎與人決鬥生死未卜,新娘應該反對新郎為了名利去與人決鬥。可如今這新娘似乎在鼓勵新郎與人決鬥,這難道不有意思嗎?”
花滿春笑道:“歐陽兄既然已經知道了新娘問題的蹊蹺之處,那肯定是知道新娘為何會這麽問了。”
歐陽瞻笑著搖了搖頭,道:“說句實話,我現在還真不知道新娘子為何會這麽問。不過我能預感到新娘是計劃了什麽事情。”歐陽瞻說著就哈哈大笑起來,“好啊!好啊!我倒要看看新娘子到底計劃了什麽事情?”
隱士山莊的大門口,現在的大門口顯得格外冷清。梅勝雪還在門口等著,南宮成也來到了大門口。
南宮成道:“怎麽了?師娘還沒來嗎?”
梅勝雪搖了搖頭。
“吉時快到了,師娘怎麽還沒來?”南宮成的心裏有一絲不詳的預感,他知道一定發生什麽事了,不然作為師娘的葉秀英是一定會來的。
梅勝雪道:“葉女俠說過,如果吉時到了,她還沒來,你和小姐就先拜堂。”
南宮成看了一眼梅勝雪,點了點頭,道:“好吧!那我們就按照和師娘約定好的做,先拜堂!”說完南宮成和梅勝雪就往隱士山莊裏麵走。
還沒走進莊內,就聽見“咚”的一聲鑼響。這突然響起的聲音都將南宮成和梅勝雪嚇了一跳,二人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鑼聲傳來的地方。
隻見二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一人敲著鑼,一人跟在鑼鼓後。
“咚”的一聲,鑼鼓響起,那個跟在鑼鼓後的人大喊了一句:“江南巡撫周忱,恭賀南宮少俠與向大小姐新婚!”
隨即敲鑼的人喊道:“蔣隆恭賀南宮少俠與向大小姐新婚!”
……
來的人正是周忱和蔣隆。蔣隆提著鑼鼓,周忱跟在後麵,隔一段時間鑼聲就會響一遍,之後周忱和蔣隆恭賀南宮成與向天羽成親的話就會說一遍。他們一邊說一邊朝著隱士山莊前進。
一聲聲鑼鼓響起,一聲聲恭賀成親的祝福也響起。周忱和蔣隆用洪亮的聲音說著內心的祝福,邁著穩健的步伐,一步一步朝著隱士山莊走來。
南宮成和梅勝雪看著周忱與蔣隆的到來,心中思慮萬千,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同時這鑼聲和喊聲也將歐陽瞻和花滿春吸引來了。
“爹,現在所有人都被周忱和蔣隆吸引到了府門口,府內正是空虛,我們趁此機會進去把向天羽殺了,豈不是好?”西門追風對西門長風道。
此時的西門長風和西門追風正躲在暗處遠遠地觀察著隱士山莊的動態,西門追風見到西門長風帶著他躲在了暗處,以為西門長風是要暗中行事,所以才有這麽一條建議。
西門長風看了西門追風一眼,隨後閉著眼睛搖了搖頭,他對身旁的西門追風道:“你說我們為什麽在這裏?”
“為了等待合適的機會進入隱士山莊。”西門追風道。
“不錯,我確實是在等待合適的機會;可是,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目的。如果你剛才沒有說出那番話,或許你還有救,現在的你是無藥可救了。”西門長風說完就盯著隱士山莊,他原本還想如果南宮成勸不迴來,就讓西門追風繼承劍法。然而他沒想到,西門追風仍然沒有誠心正意。西門長風是劍神,神的劍法是需要誠心正意的人繼承的。一個人如果沒有誠心正意,即使是兒子,也不能繼承劍法。
西門追風心中悔恨無極,此時的他才明白這又是西門長風的試探,自己是太想製南宮成於死地,所以連西門長風的試探都沒注意。現在雖然注意到了,可是為時已晚。
周忱和蔣隆敲著鑼喊著祝賀的話繼續前進,現在已經吸引了許多人圍觀。百姓們都知道周忱這麽做是幹什麽,一個農民打扮的老人來到周忱的前麵,攔住周忱的去路,道:“周大人,自古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您這樣與他們家扯上關係,這不是要自毀前途嗎?您是一個好官,還是快迴去吧!”
周忱抱拳道:“多謝老人家好意,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必須這麽做!如果我不這麽做,那麽將來的大明王朝到處都會是以權謀私的貪官汙吏。”
“周大人,您這話我聽不懂啊!還望周大人能夠解釋一下。”老人道。
周忱笑了笑,這能解釋嗎?如果周忱解釋了,那麽皇帝的威嚴往哪擱?皇帝不就成了百姓們的笑柄了嗎?周忱道:“老人家,有些事情可以解釋,有些事情是不能解釋的。您還是迴去吧!隻要你們明白我這麽做為了大明王朝所有的百姓。”
蔣隆一聲蘿響起。
隨後周忱和蔣隆的恭賀詞也一並響起。……他們就這樣來到了隱士山莊的門口,看到南宮成等人疑惑地盯著自己,周忱笑道:“怎麽?不請我進去嗎?”
“周大人說的哪裏話,來,快請!”梅勝雪做出了邀請的姿勢。
然而周忱並沒有進山莊,他看著南宮成道:“怎麽?新郎官難道不請我進去嗎?”
南宮成看著周忱,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周忱和蔣隆不是江湖人物,如果把周忱和蔣隆迎進了隱士山莊,那麽周忱和蔣隆的前途全毀了。這種毀人前途的事,南宮成是做不出來的。可是能夠拒絕周忱嗎?又如何拒絕周忱呢?
正在南宮成不知道如何處置之際,歐陽瞻在南宮成的耳邊輕聲說道:“你還是把周忱和蔣隆迎進來吧!”
南宮成看著歐陽瞻,輕聲道:“你開什麽玩笑?如果把他們迎進來了,他們的前途可全毀了!”
“周忱能創出平米法,說明他是一個聰明人。既然是個聰明人,你說的他肯定知道;既然是個聰明人,又怎麽會幹傻事?讓一個聰明人幹傻事,肯定有特殊的理由,你就把他放進來,我們也好問清緣由啊!”歐陽瞻輕聲作著解釋。
南宮成看了歐陽瞻一眼,點了點頭,於是做了個邀請的姿勢,道:“周大人,裏麵請!”
周忱笑了笑,就和蔣隆走進了隱士山莊。
周忱和蔣隆往前廳走去,南宮成靠著周忱站著,歐陽瞻靠著蔣隆站著,幾個人一邊走一邊聊天。南宮成道:“周大人,你不該來!你這不是在自毀前途嗎?”
周忱笑道:“我是不該來,我也不想來,可是現在我不得不來!”
“此話何意啊?”南宮成道。
周忱道:“我知道我若不來可以保住我的前途,可是卻保不住大明江山的前途。”
歐陽瞻似乎聽明白了,他道:“周大人近期是不是見了什麽人?”
周忱看了歐陽瞻一眼,道:“不錯!”
歐陽瞻道:“而且那個人和周大人說了什麽不堪入耳的話。”
周忱道:“沒錯。”
歐陽瞻道:“如果我沒猜錯,周大人見的人是一個太監。”
周忱一驚,道:“你怎麽知道?”
歐陽瞻笑道:“我還知道那個太監就是皇帝派來拆散南宮成和向天羽的人,他一定是讓周大人幫他,周大人不同意。後來那個太監離開了,周大人也知道如果讓那個太監把事情辦成了,會對百姓造成危害,所以周大人才會來這裏。”
周忱吃驚地看著歐陽瞻,道:“我與黃安相處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在一旁看著?”
歐陽瞻笑道:“原來我的對手叫黃安,不知道這個黃安現在在哪裏?”
周忱道:“這凡事都應該有個先來後到,問題是我先問的,你應該先迴答我的問題,然後才是我迴答你的問題。”
歐陽瞻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周忱的道理。他道:“我並沒有在一旁,我所說的這些都是推理出來的。”
“推理?”周忱道。
歐陽瞻繼續解釋道:“從皇帝決定派人來拆散南宮成和向天羽時,我就猜到了皇帝會派一個太監;而且這個太監一定會來接觸你,因為你是江南四省的最高官員,有了你的幫忙,要做事就事半功倍了!”
周忱哼了一聲,道:“可是他們想錯了,我周忱豈是那種為了自己,不顧百姓的人?”
“他們是想錯了,不過,周大人,你的前途也完了。你日後就算做得再優秀,皇帝也不會把你調入中央,因為皇帝不會要一個不聽話的官員。”歐陽瞻道。
周忱笑道:“我的前途與大明江山的前途相比微不足道,與天下百姓的幸福安康相比也微不足道。”
歐陽瞻點了點頭,笑道:“周大人高風亮節,我等十分欽佩。周大人請放心,皇帝雖然不會讓你去中央,但是也不會你我的職,因為江南的平米法還得靠你推行下去。”
周忱笑道:“其實這樣也好,與其進入中央為皇帝一個人服務,還不如留在地方為百姓服務。江南有我周忱在,如果江南不能大治,那就是我周忱失職!如果江南的百姓不能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那也是我周忱失職!”
眾人無話可說,但是對周忱打心眼裏佩服。這樣為民請命的好官又怎會不令人佩服?
後來的事情就像今天交談的那般,周忱再也沒有離開過江南,也再也沒有去過京城。他做了二十二年的江南巡撫。公元1453年,周忱逝世,享年七十三歲。周忱雖然死了,但是他創出來的平米法卻沿用了明清兩代,造福了江南無數百姓。為官若能至此,夫複何求焉!
花滿春道:“歐陽兄覺得這件事有意思?”
歐陽瞻點了點頭,道:“新婚之日,新娘不問新郎別的問題,卻偏偏問這個目的不明確的問題,這難道不有意思嗎?按理說,新郎與人決鬥生死未卜,新娘應該反對新郎為了名利去與人決鬥。可如今這新娘似乎在鼓勵新郎與人決鬥,這難道不有意思嗎?”
花滿春笑道:“歐陽兄既然已經知道了新娘問題的蹊蹺之處,那肯定是知道新娘為何會這麽問了。”
歐陽瞻笑著搖了搖頭,道:“說句實話,我現在還真不知道新娘子為何會這麽問。不過我能預感到新娘是計劃了什麽事情。”歐陽瞻說著就哈哈大笑起來,“好啊!好啊!我倒要看看新娘子到底計劃了什麽事情?”
隱士山莊的大門口,現在的大門口顯得格外冷清。梅勝雪還在門口等著,南宮成也來到了大門口。
南宮成道:“怎麽了?師娘還沒來嗎?”
梅勝雪搖了搖頭。
“吉時快到了,師娘怎麽還沒來?”南宮成的心裏有一絲不詳的預感,他知道一定發生什麽事了,不然作為師娘的葉秀英是一定會來的。
梅勝雪道:“葉女俠說過,如果吉時到了,她還沒來,你和小姐就先拜堂。”
南宮成看了一眼梅勝雪,點了點頭,道:“好吧!那我們就按照和師娘約定好的做,先拜堂!”說完南宮成和梅勝雪就往隱士山莊裏麵走。
還沒走進莊內,就聽見“咚”的一聲鑼響。這突然響起的聲音都將南宮成和梅勝雪嚇了一跳,二人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鑼聲傳來的地方。
隻見二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一人敲著鑼,一人跟在鑼鼓後。
“咚”的一聲,鑼鼓響起,那個跟在鑼鼓後的人大喊了一句:“江南巡撫周忱,恭賀南宮少俠與向大小姐新婚!”
隨即敲鑼的人喊道:“蔣隆恭賀南宮少俠與向大小姐新婚!”
……
來的人正是周忱和蔣隆。蔣隆提著鑼鼓,周忱跟在後麵,隔一段時間鑼聲就會響一遍,之後周忱和蔣隆恭賀南宮成與向天羽成親的話就會說一遍。他們一邊說一邊朝著隱士山莊前進。
一聲聲鑼鼓響起,一聲聲恭賀成親的祝福也響起。周忱和蔣隆用洪亮的聲音說著內心的祝福,邁著穩健的步伐,一步一步朝著隱士山莊走來。
南宮成和梅勝雪看著周忱與蔣隆的到來,心中思慮萬千,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同時這鑼聲和喊聲也將歐陽瞻和花滿春吸引來了。
“爹,現在所有人都被周忱和蔣隆吸引到了府門口,府內正是空虛,我們趁此機會進去把向天羽殺了,豈不是好?”西門追風對西門長風道。
此時的西門長風和西門追風正躲在暗處遠遠地觀察著隱士山莊的動態,西門追風見到西門長風帶著他躲在了暗處,以為西門長風是要暗中行事,所以才有這麽一條建議。
西門長風看了西門追風一眼,隨後閉著眼睛搖了搖頭,他對身旁的西門追風道:“你說我們為什麽在這裏?”
“為了等待合適的機會進入隱士山莊。”西門追風道。
“不錯,我確實是在等待合適的機會;可是,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目的。如果你剛才沒有說出那番話,或許你還有救,現在的你是無藥可救了。”西門長風說完就盯著隱士山莊,他原本還想如果南宮成勸不迴來,就讓西門追風繼承劍法。然而他沒想到,西門追風仍然沒有誠心正意。西門長風是劍神,神的劍法是需要誠心正意的人繼承的。一個人如果沒有誠心正意,即使是兒子,也不能繼承劍法。
西門追風心中悔恨無極,此時的他才明白這又是西門長風的試探,自己是太想製南宮成於死地,所以連西門長風的試探都沒注意。現在雖然注意到了,可是為時已晚。
周忱和蔣隆敲著鑼喊著祝賀的話繼續前進,現在已經吸引了許多人圍觀。百姓們都知道周忱這麽做是幹什麽,一個農民打扮的老人來到周忱的前麵,攔住周忱的去路,道:“周大人,自古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您這樣與他們家扯上關係,這不是要自毀前途嗎?您是一個好官,還是快迴去吧!”
周忱抱拳道:“多謝老人家好意,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必須這麽做!如果我不這麽做,那麽將來的大明王朝到處都會是以權謀私的貪官汙吏。”
“周大人,您這話我聽不懂啊!還望周大人能夠解釋一下。”老人道。
周忱笑了笑,這能解釋嗎?如果周忱解釋了,那麽皇帝的威嚴往哪擱?皇帝不就成了百姓們的笑柄了嗎?周忱道:“老人家,有些事情可以解釋,有些事情是不能解釋的。您還是迴去吧!隻要你們明白我這麽做為了大明王朝所有的百姓。”
蔣隆一聲蘿響起。
隨後周忱和蔣隆的恭賀詞也一並響起。……他們就這樣來到了隱士山莊的門口,看到南宮成等人疑惑地盯著自己,周忱笑道:“怎麽?不請我進去嗎?”
“周大人說的哪裏話,來,快請!”梅勝雪做出了邀請的姿勢。
然而周忱並沒有進山莊,他看著南宮成道:“怎麽?新郎官難道不請我進去嗎?”
南宮成看著周忱,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周忱和蔣隆不是江湖人物,如果把周忱和蔣隆迎進了隱士山莊,那麽周忱和蔣隆的前途全毀了。這種毀人前途的事,南宮成是做不出來的。可是能夠拒絕周忱嗎?又如何拒絕周忱呢?
正在南宮成不知道如何處置之際,歐陽瞻在南宮成的耳邊輕聲說道:“你還是把周忱和蔣隆迎進來吧!”
南宮成看著歐陽瞻,輕聲道:“你開什麽玩笑?如果把他們迎進來了,他們的前途可全毀了!”
“周忱能創出平米法,說明他是一個聰明人。既然是個聰明人,你說的他肯定知道;既然是個聰明人,又怎麽會幹傻事?讓一個聰明人幹傻事,肯定有特殊的理由,你就把他放進來,我們也好問清緣由啊!”歐陽瞻輕聲作著解釋。
南宮成看了歐陽瞻一眼,點了點頭,於是做了個邀請的姿勢,道:“周大人,裏麵請!”
周忱笑了笑,就和蔣隆走進了隱士山莊。
周忱和蔣隆往前廳走去,南宮成靠著周忱站著,歐陽瞻靠著蔣隆站著,幾個人一邊走一邊聊天。南宮成道:“周大人,你不該來!你這不是在自毀前途嗎?”
周忱笑道:“我是不該來,我也不想來,可是現在我不得不來!”
“此話何意啊?”南宮成道。
周忱道:“我知道我若不來可以保住我的前途,可是卻保不住大明江山的前途。”
歐陽瞻似乎聽明白了,他道:“周大人近期是不是見了什麽人?”
周忱看了歐陽瞻一眼,道:“不錯!”
歐陽瞻道:“而且那個人和周大人說了什麽不堪入耳的話。”
周忱道:“沒錯。”
歐陽瞻道:“如果我沒猜錯,周大人見的人是一個太監。”
周忱一驚,道:“你怎麽知道?”
歐陽瞻笑道:“我還知道那個太監就是皇帝派來拆散南宮成和向天羽的人,他一定是讓周大人幫他,周大人不同意。後來那個太監離開了,周大人也知道如果讓那個太監把事情辦成了,會對百姓造成危害,所以周大人才會來這裏。”
周忱吃驚地看著歐陽瞻,道:“我與黃安相處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在一旁看著?”
歐陽瞻笑道:“原來我的對手叫黃安,不知道這個黃安現在在哪裏?”
周忱道:“這凡事都應該有個先來後到,問題是我先問的,你應該先迴答我的問題,然後才是我迴答你的問題。”
歐陽瞻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周忱的道理。他道:“我並沒有在一旁,我所說的這些都是推理出來的。”
“推理?”周忱道。
歐陽瞻繼續解釋道:“從皇帝決定派人來拆散南宮成和向天羽時,我就猜到了皇帝會派一個太監;而且這個太監一定會來接觸你,因為你是江南四省的最高官員,有了你的幫忙,要做事就事半功倍了!”
周忱哼了一聲,道:“可是他們想錯了,我周忱豈是那種為了自己,不顧百姓的人?”
“他們是想錯了,不過,周大人,你的前途也完了。你日後就算做得再優秀,皇帝也不會把你調入中央,因為皇帝不會要一個不聽話的官員。”歐陽瞻道。
周忱笑道:“我的前途與大明江山的前途相比微不足道,與天下百姓的幸福安康相比也微不足道。”
歐陽瞻點了點頭,笑道:“周大人高風亮節,我等十分欽佩。周大人請放心,皇帝雖然不會讓你去中央,但是也不會你我的職,因為江南的平米法還得靠你推行下去。”
周忱笑道:“其實這樣也好,與其進入中央為皇帝一個人服務,還不如留在地方為百姓服務。江南有我周忱在,如果江南不能大治,那就是我周忱失職!如果江南的百姓不能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那也是我周忱失職!”
眾人無話可說,但是對周忱打心眼裏佩服。這樣為民請命的好官又怎會不令人佩服?
後來的事情就像今天交談的那般,周忱再也沒有離開過江南,也再也沒有去過京城。他做了二十二年的江南巡撫。公元1453年,周忱逝世,享年七十三歲。周忱雖然死了,但是他創出來的平米法卻沿用了明清兩代,造福了江南無數百姓。為官若能至此,夫複何求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