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神雲聽到南宮成這麽說,也不再與南宮成客氣了,喊了一聲:“大家一起上!”於是二十多人圍著南宮成打。


    這些人舉起長棍,一起向南宮成打了下來。然而這一棍並沒有打到南宮成,打下來之後,南宮成居然從中間消失不見了,所有人都迴頭看,均沒發現南宮成的身影。


    顧神雲對大家道:“那小子肯定是被我們打跑了,大家都各自迴去吧!”


    那群人都沒有動,而是愣愣地看著顧神雲的身後。顧神雲發現了,於是也轉過身來看,看到南宮成正站在他的身後。顧神雲指著南宮成,怒道:“小子,你到底想怎麽樣?”


    南宮成笑了笑,道:“不想怎麽樣,隻是希望能和顧家神拳的傳人顧俊卿打一架。”


    顧神雲道:“俊卿賢侄出去辦事了,你要找他過些日子再來吧!”


    “過些日子是過多久?過三天也是過些日子,過三個月是過些日子,過一年也是過些日子。如果是三天我還能等,如果是三月或是一年,我可等不了。所以你這分明就是托辭!”南宮成說完就大聲喊道:“顧俊卿,你給我出來!你若是不出來,我就送你叔叔去見閻王!”南宮成大聲說這番話,仿佛顧俊卿真的在這裏一般。


    過了半晌,沒人迴應。


    顧神雲對南宮成道:“你看吧,我都說了俊卿賢侄不在,我俊卿賢侄最孝順了,如果他在,聽到你這番話,一定會出來對付你的。”


    南宮成想了想,同時用耳朵聽了聽外麵的情況,並沒有聽到三聲狗叫,也就是說袁彬和哈明還在探查,這樣的話,他隻能繼續拖著顧神雲他們。南宮成搖了搖頭,道:“我不信,除非你讓我在府上搜上一遍!”


    南宮成這個要求有些過分,如果顧神雲同意讓南宮成搜,那對於顧家莊在江湖的名聲十分不利。


    顧神雲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他憤怒地看著南宮成,道:“哼,我顧家莊雖然比不過你,但是也不能讓你這樣欺負。”


    “不能,那我就打到你能!”說罷南宮成再一次動手了,這次和顧神雲等人動手,南宮成依然是手下留情,他隻是過幾招就點一個人的穴道,並沒有下死手。


    ……


    就在南宮成吸引了顧家莊內所有人的注意後,袁彬和哈明從後門潛入了顧家莊。


    哈明進來後頓時懵了,他小聲問袁彬道:“袁大哥,這顧家莊這麽大,我們應當如何探查呢?”


    袁彬笑了笑,小聲反問哈明道:“我問你,如果你是顧神雲,你要在顧家莊內開一道機關,你會把出口設在哪裏?”


    哈明想了想。


    袁彬小聲道:“不要想,說你最直接的反應。”


    哈明小聲道:“那當然是我的房間了。”


    袁彬點了點頭,小聲道:“說得對,所以我們隻要從顧神雲的房間開始查起,就一定會有收獲。”


    哈明點了點頭,他也覺得袁彬說的有道理,可是很快他又發現了問題。哈明道:“可是顧家莊這麽大,我們如何知道哪間房才是顧神雲的房間呢?”


    袁彬摸著下巴,心想:“是啊!現在顧家莊內所有人都被南宮成吸引去了前院……對了,我知道有個地方的人不會被南宮成吸引。”想到這,袁彬笑了,小聲對哈明道:“你跟我來,我知道該讓誰帶我們去找顧神雲的房間了。”


    哈明點了點頭,於是袁彬在前麵帶路,哈明在後麵跟著,兩個人走路的步子都十分輕,生怕驚動別人。


    袁彬帶著哈明來到了廚房,二人走了進去,可是裏麵卻沒有一個人。


    廚房裏的灶台旁邊放著刀具,和一塊砧板,砧板上放著一塊已經切了一半的肉和一個將要切的包菜。


    哈明在廚房裏四下搜尋了一番,然後對袁彬道:“袁大哥,這裏並沒有人啊!”


    袁彬也顯得非常失望,他正準備帶著哈明撤出廚房,可是就在袁彬和哈明就要撤出廚房時,他的目光突然注視在了那些切好的肉上,因為有一隻蒼蠅停在了肉上。袁彬笑了,對哈明小聲道:“搜!”


    哈明點了點頭,於是和袁彬在廚房裏搜了起來,把廚房的各個角落都搜過了,仍然沒有發現有人。哈明道:“袁大哥,廚房裏的人是不是出去了?”


    袁彬搖了搖頭,他看著灶台,道:“這個灶台裏我們沒搜過吧?”


    “沒有啊!”哈明似乎反應過來了,道:“難道你懷疑人躲在灶台裏?我這就去搜。”


    袁彬一把拉住哈明,道:“不用那麽麻煩,你在灶台裏放一把火,裏麵有沒有人立刻就知道了。”


    “好辦法!”哈明道:“我這就去放火。”


    “別放火!灶台裏有人呢!”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灶台裏響起來。


    袁彬和哈明相視而笑,哈明道:“既然你在灶台裏,那你就快出來,不然我可要放火了!”


    “就出來!就出來!”從灶台裏爬出了一個六尺餘高的人。這個人因為躲在灶台裏,臉上已經沾上了鍋底黑,所以麵目全黑,已經看不出長相了。不過聽他的聲音,也知道他已經是人到中年了。


    哈明笑著對袁彬道:“袁大哥,還是你厲害,一早就知道這裏麵有人。”


    袁彬笑著搖了搖頭,道:“其實我一開始也以為他在我們進來之前就已經逃走了,真正告訴我他還在這廚房裏的,是那隻蒼蠅。”袁彬說著就用手指著肉上的蒼蠅,現在肉上已經有許多蒼蠅了。


    中年人連忙走過去把肉片的蒼蠅趕走。


    哈明想了想,不是十分明白,於是他問袁彬道:“袁大哥,我不懂,那隻蒼蠅是怎麽告訴你人就在廚房裏的?”


    袁彬笑了笑,他不願意直接告訴哈明答案,要誘使哈明知道答案,於是問哈明道:“我問你,什麽人會在這廚房裏?”


    “廚師咯!”哈明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袁彬點了點頭,道:“說得對,一個廚師最重視什麽?”


    這個問題哈明迴答不上來,於是看著袁彬,等待著袁彬直接揭示答案。


    “是要做的菜。”中年人揭示了答案,似乎他已經知道自己是怎麽被發現的。


    袁彬道:“不錯,你既然是一個廚師,就算你要逃,也應該把砧板上的肉蓋好。既然你來不及做這個,那對於我們的突如其來,你就更沒有時間逃走了。所以我肯定你就躲在廚房裏。”


    哈明點了點頭,中年人也點了點頭,對於袁彬的分析,兩人都十分信服。中年人道:“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嗎?”


    袁彬也不和這個中年人囉嗦,直接對哈明道:“哈明,亮出咱們的身份!”


    “是!”哈明從身上取出一塊腰牌,那是一塊能夠證明錦衣衛身份的腰牌。


    “錦衣衛?”中年人看過腰牌後,就看著麵前的袁彬和哈明,似乎是在懷疑麵前二人的身份,畢竟此時的袁彬和哈明都沒有穿錦衣衛的標準服飾。天底下還是有許多人都是隻認衣服不認人的。中年人道:“你們真的是錦衣衛嗎?”


    “當然!我們錦衣衛出來探查時,是不用穿飛魚服,也不用帶繡春刀的。”袁彬知道中年人為何懷疑他和哈明的身份,他說這番話有兩個目的:一是打消中年人的懷疑,二是讓中年人相信自己的身份。


    “你少廢話!現在錦衣衛要你協助辦案,你若是不從,我們錦衣衛日後就會找你麻煩!”哈明對中年人道。


    袁彬略帶責備地看了一眼哈明,他要改變錦衣衛在百姓心中的形象,自然不能對百姓太兇狠。可是他不知道,正是哈明這一番兇狠的話,讓中年人相信他和哈明是錦衣衛。因為錦衣衛都對人挺兇狠的,若是對人太好,反倒會引起人的懷疑。袁彬道:“哈明,你難道忘了嗎?我們要改變錦衣衛在百姓心中的不好印象,怎麽能對百姓這麽兇狠?”


    哈明歎了口氣,道:“袁大哥,對人好也要分時候,我們現在在辦急事,不能耽誤時間!”


    袁彬點了點頭,覺得哈明說的有道理。


    中年人道:“兩位錦衣衛大人有什麽事嗎?”


    袁彬道:“我們要去你們莊主顧神雲的房間探查一番,麻煩你給我們帶路。”


    “我們莊主的房間?”中年人想了想,看到袁彬好說話,就打聽道:“難道是我們莊主做了什麽不法的事嗎?”


    袁彬一愣,他就算好說話,也知道不能把自己為什麽來探查顧家莊告訴中年人。


    哈明惡狠狠地道:“該你問的可以問,不該問的不要問。”


    中年人點了點頭。


    哈明道:“好了,你現在就在前麵給我們帶路吧!”


    “是。”中年人應了一聲,就在前麵帶路,袁彬和哈明跟在他身後。


    中年人帶著袁彬和哈明穿過兩條長廊,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口,他對袁彬和哈明道:“兩位錦衣衛大人,這裏就是老爺的房間了。”


    袁彬和哈明看著房間點了點頭,袁彬道:“我們來探查你們莊主房間的事,不要對其他人說起。”


    中年人想了想,道:“如果我們莊主問起,怎麽辦?”


    哈明道:“如果你們莊主問起,你先說沒有;如果你們莊主確實發現了什麽蹤跡,你就可以據實迴答!你明白了嗎?”


    “好的,明白!明白!”中年人連連點頭。


    袁彬道:“行了,你可以走了!”


    “是。”中年人應了一聲,就轉身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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