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彬看著南宮成,道:“您若是想迴去,可以迴去的,我既然答應了留下來幫你們,就不會離開。”


    南宮成搖了搖頭,道:“我既然答應了歐陽瞻要看著你一夜,就要看著你一夜。什麽都不必說了,好好休息吧!”說完南宮成就閉目盤腿而坐在袁彬房間的桌子上。


    袁彬點了點頭,又覺得自己睡床上不妥。天底下哪有師父坐桌子而徒弟睡床上的道理?於是他對南宮成道:“要不我來坐在桌子上,您來睡在床上吧?”


    南宮成沒有睜開眼睛,他道:“什麽都不必說了,好好休息吧!”


    袁彬無奈地點了點頭,合上眼緩緩睡去了。不一會兒,他又睜開眼睛看了看南宮成。南宮成仍然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了。


    南宮成可以睡,可是袁彬卻睡不著,他想到了南宮成以後的前途——向天羽犯下了大逆不道的罪行,南宮成要死保她,難免也會受到牽連。同時袁彬也在思考向天羽的話——讓法律約束所有人,將一些有利於民的善政以法律的形式固定下來,使之可以永遠推行。袁彬也認為這樣確實是一個國家永葆強盛之道,可是在如今卻是不可能實現的。因為既使賢明如當今皇上,也不可能把至高無上的權力讓給法律。向天羽提出這樣的觀點確實有些早,過於晚幾百年提出來,向天羽也就不會怎麽樣了。


    夜色到了盡頭,天色逐漸地明朗了起來,南宮成和袁彬的房間。


    南宮成從桌上下來,袁彬的眼睛閉著,很顯然他已經睡著了。


    南宮成輕輕地走出房間,然後輕輕地把門帶上了。這一夜已經過去,南宮成對歐陽瞻的承諾已經做到,此刻的他當然要去見向天羽了。


    南宮成剛走出來,就看到歐陽瞻迎麵朝他走了過來。歐陽瞻笑道:“我就知道天一亮你就會離開。”


    南宮成道:“我答應你的隻是一個晚上,現在這一晚已經過去了,我為什麽不能迴去找傻丫頭?”


    歐陽瞻點了點頭,道:“你當然可以去找向天羽。”


    “那就好。”南宮成說完就走過歐陽瞻,繼續朝向天羽的房間走去。


    歐陽瞻道:“一個時辰後來袁彬的房間共商對付惡龍幫的事宜。”


    南宮成停下腳步,扭頭看了一眼歐陽瞻,點了點頭,之後繼續朝向天羽的房間走去。


    歐陽瞻目睹著南宮成走進了向天羽的房間,笑著搖了搖頭,道:“他能一個晚上遵守承諾,也真是難為他了。”其實歐陽瞻想的是袁彬答應了留下來之後,南宮成會去向天羽的房間,而南宮成從袁彬的房間裏出來,確實令他震驚。南宮成離開了袁彬的房間,歐陽瞻又走了進去,而且就坐在袁彬房間桌前的凳子上,等待著袁彬的醒來。


    向天羽的房間裏。


    南宮成輕輕的走了進去,進去之後又把門輕輕地帶上了。可是等他轉過身來時,卻看到向天羽笑著看著他。


    南宮成笑了笑,走到了向天羽的窗前,笑道:“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向天羽搖了搖頭,笑道:“我早就醒了,我一直在等相公迴來呢!”說著向天羽就往床裏麵擠了擠,讓出了一個人躺下的空位,她笑道:“相公一個晚上看著袁彬一定很累吧?來,躺下來歇一會兒吧!”


    南宮成笑著點了點頭,於是平躺在了向天羽讓出的那個空位上,想起來向天羽中過軟骨散的毒,於是問道:“對了,那個軟骨散的毒是不是解了?你有沒有感覺有什麽不舒服啊?”


    向天羽笑了笑,也平躺在南宮成的旁邊,道:“我很好,相公放心!花滿春說得對,軟骨散對我確實沒有什麽害處。”


    南宮成笑了笑。


    “相公一定累了吧?快閉上眼睛歇一會兒吧!”向天羽說著就在南宮成的眼上摸了一下,讓南宮成閉上眼睛。


    南宮成笑了笑,於是閉上眼睛躺著。躺了一會兒,又睜開眼睛看著躺在身邊的向天羽,此時的向天羽正閉著眼睛。他笑了笑,側身躺著看著向天羽。看了一會兒,又覺得這樣太浪費時間,於是直接覆在了向天羽的身上。


    向天羽感受到了身上多出的重量,立即睜開眼睛,發現南宮成壓著她,頭向她靠近。向天羽似乎不願意和南宮成做這樣的事,她扭動著身體反抗著南宮成,雙手也撐著南宮成的胸膛,阻止南宮成侵犯自己。


    南宮成對於向天羽的舉動感到十分吃驚,他疑惑地看著向天羽,道:“你這是幹什麽?”


    向天羽氣唿唿地道:“相公,我們不能在這個時候做這樣的事。”


    南宮成一愣,道:“誰說的?”


    “《周禮》。”向天羽道。


    “《周禮》?”南宮成以為向天羽口中的《周禮》是一個人,於是他道:“周禮是什麽人?他憑什麽這麽說?我們又為什麽要聽他的?”


    向天羽笑了笑,道:“《周禮》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本書。古代人把《大學》《論語》《中庸》《孟子》稱為四書,把《詩》《書》《禮》《易》《春秋》稱為五經,《周禮》就是五經中的一本書。”


    南宮成點了點頭,道:“《周禮》,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周朝的禮儀?”


    向天羽想了想,道:“確實可以這樣理解。”


    南宮成道:“那周朝距離現在多少年了?”


    向天羽道:“兩千五百年了。”


    “是啊,都是兩千五百年前的東西了,你怎麽能用兩千五百年前的東西來約束現在的人呢?”南宮成說完就將向天羽的兩隻手放在頭頂,低下頭來要親吻向天羽,他想堵住向天羽的嘴,省得向天羽有這麽多話。


    向天羽卻扭頭躲開了南宮成的吻,氣唿唿地道:“可是我覺得《周禮》這個規定很有道理啊!白天就應該幹白天的事,晚上才幹晚上的事。白天幹晚上的事,人就會不思進取。”


    南宮成歎了口氣,隻能離開向天羽的身體,躺在向天羽的旁邊。


    向天羽看到南宮成沒有繼續,她笑了笑,鬆了一口氣。


    誰知南宮成剛躺在向天羽的旁邊就後悔了,再一次覆在了向天羽的身上。


    向天羽知道南宮成後悔了,握起拳頭就要來打南宮成。南宮成卻搶先一步將向天羽的雙手製住放在頭頂,用一隻手製住向天羽的一雙手。


    向天羽嗔怒道:“你這壞小子,你幹什麽呢?都跟你說了白天不能幹這樣的事。”


    南宮成笑道:“《周禮》有沒有規定丈夫白天不能親吻自己的妻子?”


    向天羽一愣,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道:“有啊,當然有這樣的規定了。”


    南宮成看出了向天羽在撒謊,他捏著向天羽的下巴,道:“好啊,你居然敢對我撒謊,我記得《論語》好像說過人要講誠信吧?既然你不管《論語》了,那我也不管《周禮》了,我就要和你在白天做這樣的事。”說完南宮成就準備來親吻向天羽。


    “相公,相公……”向天羽連忙喊南宮成。


    南宮成道:“你還想說什麽?”


    向天羽笑道:“我錯了,我錯了,《周禮》確實沒有那樣的規定。”


    南宮成笑了笑,道:“這麽說我現在可以親吻你咯?”


    向天羽點了點頭,撅著嘴道:“不過隻許親吻,不能做別的事。”


    南宮成笑著點了點頭,隨後放開了向天羽的雙手,吻上了向天羽的嘴。吻完一輪之後又一輪,吻完一輪之後又一輪……南宮成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向天羽被南宮成吻得小臉通紅,媚眼如絲,小嘴微微地張著,她的雙手早已經攀上了南宮成的脖子,這似乎在誘惑著南宮成再進一步。


    南宮成笑了笑,於是一邊親吻向天羽,一邊開始脫向天羽的衣服。


    向天羽感覺到了南宮成的手不規矩,她立刻整大了眼睛,伸出手握成拳重重地打了南宮成一拳,同時也張開嘴咬住了南宮成的舌頭。


    “唔……”南宮成感覺到向天羽咬著自己的舌頭,而且自己的舌頭也被向天羽咬出了血。


    南宮成趕緊停下脫向天羽衣服的手,向天羽也放過了南宮成的舌頭。


    向天羽氣唿唿地捶了南宮成一拳,嗔怒道:“你這壞小子,都跟你說了隻能親吻,你怎麽就那麽不聽話呢?”


    “對不起。”南宮成說著就從向天羽的身上下來了,生氣地躺在向天羽的旁邊。


    向天羽看到南宮成生氣了,以為他是在生自己的氣,於是躺在南宮成的懷裏,道:“對不起,我是不是把你給咬疼了?”


    南宮成笑了笑,對向天羽柔聲道:“我沒有生你的氣,我隻是在生那個寫《周禮》的人的氣。”


    向天羽覺得十分奇怪,於是問道:“你為什麽生他的氣啊?”


    南宮成道:“真是的,編那麽多條條框框幹什麽?我要是能迴到兩千五百年前,一定趁著他沒編出《周禮》之前,就把他給殺了。”


    向天羽笑了笑,道:“那我一定會阻止你。”


    南宮成不解,看著向天羽道:“為什麽?”


    向天羽道:“道法自然,唯禮匡之。若是天下人都不講禮儀,都不懂禮貌,那天下可就要大亂了。所以那個編寫《周禮》的人非但無過,反而有功。”


    南宮成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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