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啊,你不要坐在長凳上,還是到床上來歇息吧!這夜涼如水,小心著涼啊!”向天羽十分關切地對南宮成道。在向天羽的心裏,她已經把南宮成當成了自己未來的丈夫,一個妻子出於愛是不忍心讓丈夫受苦的。


    可是南宮成並沒有反應。


    向天羽又道:“相公啊,要不你去隔壁房間睡吧?反正隔壁房間也沒人住。”


    南宮成看了向天羽一眼,起身去了隔壁房間。


    向天羽笑了笑,合上眼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明時分,向天羽睜開眼睛,就看到南宮成坐在床前看著她。向天羽伸了個懶腰,一邊打哈欠一邊道:“相公,你來多久了?”


    “沒多久,我才剛進來。”南宮成在撒謊,他有早起學劍的習慣,所以很早他就來了。他來的時候帶來了一盆冒著熱氣的水,水盆裏放著一條白毛巾、一個裝了茶的茶壺和一個空茶杯。


    “哦。”向天羽坐起身來穿衣服。


    南宮成看了向天羽一眼,趕緊別過頭去。雖然自己昨晚和她親熱過了,但終究還是沒成,所以他和向天羽還不能算夫妻,南宮成就不好意思看向天羽穿衣。


    向天羽穿好衣服,看到南宮成扭頭不看自己,心裏莫名的生氣。可是生氣歸生氣,她還是很溫柔地對南宮成道:“我穿好了。”


    南宮成聽到了,迴過頭看著向天羽道:“我跟你商量件事。”


    向天羽點了點頭,道:“相公請說!”


    南宮成道:“出了這裏,你能不能不叫我相公?”


    “行啊,那我叫你什麽?”向天羽道。


    “你叫我大哥吧!”南宮成道。


    “好啊,大哥!”向天羽柔聲叫道。


    南宮成聽完,感覺他們兩個更像夫妻了,就覺得這個稱唿也不好,他搖了搖頭,道:“還是再換一個稱唿吧!”


    向天羽開始很生氣,可是一想剛好借這個機會問南宮成的名字,於是笑道:“行啊,你跟我說你叫什麽名字吧!”


    南宮成道:“我的真名叫南宮成。”


    向天羽聽到“南宮成”這三字,心中一凜。心想:“南宮成,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可是在哪裏呢?”雖然葉秀英曾經跟她說過南宮成,但那已經是三年前,而且葉秀英隻說了一遍,再加上當時她並沒有用心聽,所以也沒有多少記憶,隻是有點印象。


    南宮成看著向天羽若有所思的樣子,心中很奇怪,就問:“你怎麽了?”


    南宮成的話打斷了向天羽的思緒,向天羽便不再想了,她道:“既然你叫南宮成,那我就叫你成哥?”


    南宮成聽著還像夫妻,所以搖了搖頭。


    “南哥、南宮大哥……”向天羽又換了幾個稱唿。


    南宮成聽著每個稱唿,仍然覺得像夫妻,所以都否決了。他不知道,在向天羽的心裏,已經把他看成了自己的丈夫,所以叫起來自然會帶有一些愛意在裏麵。


    向天羽被南宮成折騰地煩了,於是氣唿唿地道:“這樣叫你不滿意,那樣叫你也不滿意,你總不能還讓我還叫你壞小子吧?”


    因為是向天羽生氣的時候叫出來的,南宮成自然感覺不到其中有愛意,他笑道:“壞小子,這稱唿不錯,聽起來最不像夫妻了。”


    向天羽氣唿唿地看著南宮成。心想:“你就真的這麽不想跟我做夫妻嗎?”


    南宮成轉身倒了一杯茶,遞到向天羽的麵前,道:“簌口。”


    向天羽將茶含在口中,咕嚕咕嚕地把口清洗了一遍,就把那口茶吐出來了。


    南宮成點了點頭,接過茶碗,又走到一個臉盆旁,把浸在臉盆裏的毛巾取出來擰幹水。此時已經過了許久,熱水已經變成了溫水,所以南宮成也並不感覺燙。南宮成將毛巾遞到向天羽的麵前,道:“擦臉。”


    向天羽看到南宮成對自己這般好,方才生的氣也就消了,她笑著接過南宮成遞過來的毛巾,在臉上擦了一下,又遞迴給南宮成。


    南宮成把手巾扔迴臉盆,道:“起來吧,咱們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就離開這裏。”


    “哦。”向天羽起身穿鞋。


    南宮成和向天羽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客棧前廳,選了一張桌子坐下,對老板道:“老板,給我來一疊花生米,一疊鹹菜和一些粥。”說完又看著向天羽道:“你還要什麽嗎?”


    向天羽搖了搖頭,道:“這些就夠了。”


    兩個人用過早餐,正準備離開。


    賈南柯看著向天羽和南宮成在他麵前走過,就對他們道:“喂,你們的媒人被人打傷了。”


    南宮成道:“什麽媒人?”


    賈南柯道:“我不知道,反正她說她是你們的媒人。”


    南宮成心中一驚,心想:“我和向天羽根本就不是有人戳和在一起,所以根本就沒有媒人,說不定是有人想騙錢。可是不對啊!若是想騙錢也不會冒著被人打傷的危險啊!”南宮成道:“她會不會搞錯了?我們沒有媒人啊!”


    賈南柯道:“這我不清楚,她確實說是你們的媒人。”


    南宮成道:“那個人叫什麽名字?”


    賈南柯迴憶了當時的情景,葉秀英從始至終也沒有自報家門。賈南柯道:“不知道。”


    向天羽道:“那個人是男是女?”


    賈南柯道:“女的。”


    向天羽道:“年齡多大?”


    賈南柯道:“看她的做派應該有四十多歲,不過看起來就是三十多歲的樣子。”


    南宮成很好奇,心想:“到底是誰呢?”繼續問老板道:“是誰把她打傷的?”


    賈南柯道:“你們剛走,就有一個貴公子打扮的人和一個護衛來了,他們是衝著你們來的,你們的媒人先是和他們吵了起來,然後就跟那個護衛打了起來,那個護衛就把你們的媒人打傷了。不過不要緊,那個貴公子說今天會派人送藥過來。”


    向天羽好奇心頓起,對南宮成道:“相公,我們去看看好不好?”不等南宮成迴複,對老板道:“我們的媒人在哪裏啊?”


    賈南柯道:“她就在樓上左手邊的第一間房,你們上去看吧!”


    向天羽對南宮成道:“走吧!”


    南宮成點了點頭。


    兩人上了樓,按照賈南柯的指點打開了房間門,走進去。看到躺在床上的人,二人都非常驚訝,一起撲上去。


    “師娘!”南宮成道。


    “恩人!”向天羽道。


    葉秀英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南宮成和向天羽笑了笑。


    向天羽聽到南宮成叫葉秀英師娘,她點了點頭,心道:“哦——我想起來了,是恩人說過,他有一個徒弟叫南宮成,原來就是他。看來我們兩確實有媒人,這個媒人就是恩人。難怪南宮成再利用完我之後,就想甩了我,原來都是恩人告訴他的。”


    南宮成道:“師娘,是誰把你打成這樣?你告訴我!我一定殺了他!”


    葉秀英看著南宮成的模樣,知道南宮成是認真的。可是她不想讓南宮成殺人,又恍恍惚惚的記得昨晚那個打傷她的人會送藥過來,心想:“若是讓南宮成碰到了,就麻煩了。”她從身上取出一張紙,交給南宮成道:“這是師娘這次下山要買的東西,你能去幫我買一下嗎?”


    南宮成接過了紙,打開來看。葉秀英讓南宮成買的東西非常簡單:一匹綢緞、五斤茶葉、一袋糧食和雇一輛馬車。南宮成心想:“這些東西並不急啊!師娘為什麽記者讓我離開呢?哦,剛才老板說那個打傷師娘的貴公子會來送藥,師娘肯定是不想讓我找那個打傷他的人算賬。”南宮成想明白了,也點了點頭。可是讓他不找打傷葉秀英的人算賬,那是萬萬做不到,所以南宮成一直站在原地不動,想等到送藥的人來,好打聽底細。


    向天羽好心接過紙條,道:“要不我去吧!你留下來陪恩人。”


    “不!”葉秀英連忙阻止,她知道南宮成是想等送藥的人來,就催南宮成道:“南宮成,你快去啊!”由於說這句話十分急,所以說完就不住地咳嗽起來。


    南宮成連忙道:“師娘,你別急,我這就去。”說完南宮成從向天羽的手上接過紙條離去了。南宮成才沒有離開,他下樓之後就向老板打聽當時的情況,之後盯著護衛留下的掌印看。心想:“居然能把手掌印打得這麽深,這個護衛可真是個高手啊!”南宮成走出了客棧,在客棧周圍閑逛,買了一塊手帕和一根銀簪,準備送給向天羽。


    葉秀英就對向天羽道:“瘋丫頭,坐我床邊,我們來說說話吧!”


    “哦。”向天羽坐在了葉秀英的床邊。


    葉秀英道:“你知道我為什麽一定要讓南宮成去買東西嗎?”


    向天羽笑道:“你是不想讓南宮成教訓那個昨晚把你打傷的人吧?”


    葉秀英點了點頭,道:“你確實比三年前更加成熟了,不錯,昨晚誤傷我的人說,今天會送療傷的藥過來,我不想讓南宮成碰到他。”


    向天羽道:“你不想讓南宮成為你報仇?”


    葉秀英點了點頭,道:“南宮成的性子我了解,別人的事他不管,可是誰要是敢傷害他親近的人,他就會找那個人拚命。南宮成若是拚起命來,隻怕那個傷我的人非死不可,我不想看到這一幕發生。”


    向天羽點了點頭,心想:“若是有一天有人要傷害我,南宮成是不是也會為我拚命呢?”向天羽笑道:“我明白,他隻是把你打傷了,沒必要要他的命!”


    葉秀英道:“你能明白最好!找機會,把我的意思跟南宮成說清楚。”


    向天羽點了點頭,她和南宮成雖然隻有三天的接觸,可是對南宮成的性格卻是十分了解。他道:“可是你這樣把他支開也沒用,我敢打賭,南宮成就在樓下等著送藥的人過來。”


    葉秀英道:“此話當真?”


    向天羽道:“你若不信咱們等著看,等那個送藥的人進來了,南宮成也會進來。”


    葉秀英吃驚地看著向天羽,心想:“對啊!南宮成確實會這麽做,這個傻丫頭現在比我更了解南宮成了,我真是在白費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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