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頭一臉的驚恐。


    他不是被關起來了嗎,怎麽又出來了?


    而且什麽雜碎啊,什麽洗地啊?


    這都是什麽意思?


    還有,黑虎那些人呢?


    既然陳少龍安全的從牢房裏走了出來,說明黑虎那些人並沒有把他怎麽樣啊。


    難道說,陳少龍口中的雜碎,就是黑虎那些人?


    牢頭一臉擔心受怕的連忙點頭。


    唿喝一群獄卒,連忙來到陳少龍的牢房。


    發現了已經怒瞪著雙目,早已死去的黑虎,以及一群受了傷,躺在地上慘哼的小弟們。


    “頭兒,沒氣了!”一個獄卒倒吸了口涼氣。


    這位是誰啊?鼎鼎有名的黑虎!


    寶龍財團的長老啊。


    竟然死在了這裏,而且看樣子還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七竅流血啊!


    這死的也太慘了吧。


    還有這些小弟,


    雖然都不是武者,但都是個頂個的好手。


    之前就挺能打架的。


    靈氣複蘇以後,更是經過了一個多月的係統性格鬥訓練。


    可以說,他們每個人,都能以一敵三。


    堪比那些職業拳擊、散打手。


    而且還手持著利器。


    這麽多人,再加上黑虎,哪怕是枷鎖境巔峰都能打死了。


    竟然連陳少龍皮毛都沒傷到。


    現在還在辦公室內,一邊喝著茶,磕著瓜子。


    等待他們洗地呢。


    “出大事,這是要出大事啊。”牢頭喃喃自語,內心無比的後悔。


    覺得這是大風暴來臨前的征兆。


    而作為參與者的他,又豈能在這場風暴中幸免?


    哎,早知道如此,我幹嘛要趟這個渾水呢?牢頭無比的後悔。


    他吩咐手底下的人,將傷員救治。


    而後立馬撥打電話,將這個消息報告給了上麵。


    俄頃。


    一群人聯袂而來。


    唐定安親至!


    身旁還跟著唐定國、楊保國,以及一些寶龍財團的高層。


    “大長老,二長老,諸位領導好。”牢頭連忙立定。


    “說一說情況。”唐定安皺著眉頭,說道。


    牢頭組織了一下語言,使用春秋說辭,刻意的淡化了自己在整件事件中的作用和責任。


    隻輕描淡寫的說,黑虎為了打擊報複,讓他打開牢房,讓他們進去。


    自己念在黑虎是寶龍財團長老的份上,不敢不從。


    畢竟寶龍財團現在與唐氏財團的關係很是親密,而黑虎又是寶龍財團的長老,他一個小牢頭,何德何能,敢說不?


    聽上去也合情合理。


    雖說牢頭有罪,但卻不是什麽大罪。


    隻能說是玩忽職守,是被黑虎脅迫的。


    “然後,那個陳少龍就出來,來到辦公室找我,說清理一下他房間中的雜碎,讓我過去洗地。”牢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希望能蒙混過關。


    事實上,相比於黑虎之死,他的罪責還沒有人關係,也不配被在場的重要人物關心


    見到眾人把自己晾在了一邊,牢頭如釋負重的悄無聲息的退到了一旁。


    盡量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說一下吧,怎麽辦?”唐定安語氣平淡,但卻直視著唐定國。


    唐定國臉色鐵青。


    他知道唐定安的用意。


    當初是他堅持將陳少龍羈押下獄的,而沒有秉持公平。


    隻是單獨的將他一個人下獄。


    事後又發生了黑虎帶人,闖進牢房,肆意報複的行為。


    要知道,唐定國之前還拍著胸脯保證,唐氏財團是將公平公正的,自己絕不會偏向任何人。


    結果下一刻,現實就打了他的臉。


    黑虎直接帶人衝進了陳少龍的牢房,想要對他進行報複。


    如果說這還不算什麽的話。


    黑虎帶人闖進陳少龍牢房,伺機報複不成,反而被陳少龍反殺了,這事情可就鬧大了。


    這不僅僅是打了他的臉,他也得背這口黑鍋,是這件事情的間接責任人。


    唐定國似乎覺察到了唐定安內心的幸災樂禍。


    他還對幾天前的長老會的奪權行為,而耿耿於懷。


    兄弟倆的關係,再也迴不到當初。


    自從唐定國下定決心奪權的那一刻開始。


    倆人的感情,倆人的關係就已經斷裂,離分道揚鑣越來越近。


    如果黑虎能打死陳少龍,那就還好。


    畢竟人都死了,縱然我諸多不對,你也不好說什麽。


    可現在關鍵是,黑虎死了,陳少龍卻活著。


    這事兒怎麽解決?


    為黑虎報仇嗎?


    且不說這個事件,黑虎本身就存在過錯。


    他帶人衝進牢房,想要打擊報複,而唐氏草團這邊,卻大開方便之門,本身就存在管理上的過錯。


    那麽多人,圍毆一個人,若後者在不還手,難道還要被活活打死?


    這天下豈有這種道理。


    哪怕再不要臉的人,也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處罰陳少龍。


    因為於情於理,陳少龍這都算是正當防衛,求自保而已。


    雖然有防衛過當之嫌,可畢竟是在唐氏財團的牢房裏出的事。


    你在這時候提這個,唐氏財團的臉都會丟盡。情理上就站不住腳。


    而且,從陳少龍展露的實力來看


    這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小夥子,實在是太恐怖了。


    黑虎,那麽多打手一起圍毆,竟然都被陳少龍反殺了黑虎,其餘的都受了傷。


    不是骨頭斷了,就是受了內傷。


    沒個大半年根本就好不了。


    甚至還有一人,被踢碎了蛋蛋。


    直接活活疼死了。


    這種恐怖的戰力,簡直就是非人類。


    “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黑虎應該是枷鎖境巔峰吧?”唐氏財團的一名長老說道。


    這是在提醒唐定國,以及其他所有人。


    一個能打死枷鎖境巔峰,順帶將其餘人打傷的人,那麽他的實力該有多恐怖?


    “難道他還突破非凡了不成?”楊保國冷聲道。


    但這句話他剛一說出口,就冷汗直流。


    非凡境!


    眾人麵麵相覷,都能敲出彼此眼中的震驚。


    是的,唯有這一境界的人,才能如此輕鬆的斃掉黑虎而毫發無傷。


    畢竟,黑虎本身就是枷鎖境巔峰武者,而且實戰經驗很豐富,可不是那些小白。


    就算是同等級別的枷鎖境巔峰武者對上了,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不管他是不是非凡境,既然能毫發無傷的擊殺黑虎,這足以說明了他的實力。楊客卿,你認為你能毫發無傷的擊斃掉黑虎嗎?”一位唐氏財團問道。


    楊保國臉色鐵青,他沉默許久,都沒給出答案。


    但眾人卻從他的表情中,清晰地讀到了答案。


    他不能!


    被譽為唐氏財團最強戰力的楊保國,都不能毫發無損的擊殺黑虎!


    眾人忍不住地倒吸一口涼氣。


    唐定國也是腦疼。


    這是個很大的麻煩,


    但卻必須由自己這個始作俑者來解決。


    陳少龍肯定是不能動的!


    畢竟,那可是一位疑似非凡境的超級武者啊!


    真要逼急了他,哪怕他估計唐夭夭的麵子上,不會對唐氏財團怎麽樣。


    可對唐定國呢?


    就是不殺了他,逼他下位,辭職道歉,這絕對是有可能的。


    顧忌家族和財團利益的長老會,一定會樂意,以一位位高權重長老的辭職為代價,換來一位非凡境武者友好的。


    說起來,那個陳少龍是夭夭的男朋友啊……


    哎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應該那麽執著。


    非要夭夭嫁給楊真,和那個林逸……


    唐定國滿心的後悔。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賣。


    “人在哪?”唐定國沉聲問道。


    “在牢房裏。”牢頭連忙說道。


    唐定國朝著牢房方向走去。


    來到牢房門口,


    就看見陳少龍正一副愜意的姿勢,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看著腦袋頂上的天花板。


    唐定國說道,“把門打開。”


    牢頭連忙拿著鑰匙,將門打開。


    唐定國走了進去。


    他背著手,一副威嚴的樣子,俯瞰著陳少龍。


    陳少龍歪著腦袋瞅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呦,這是什麽風竟讓把唐定國長老請到這裏來了。”


    “陳少龍,你到底什麽意思?在唐氏大廈內部,殺了我們的盟友,還是一位長老?”唐定國質問道。


    陳少龍嘴角一歪,很是冷漠道,“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唐定國,我敬你是學姐的二叔,我才對你百般忍讓,不然的話,你以為你能站著在這裏見到我?”


    “怎麽,你還想對我出手不成?”唐定國怒極而笑。


    “老二!”身後的唐定安不悅的喝了一聲。


    他知道唐定國在打什麽鬼主意。


    以他穩重,圓滑的性格,在明知道陳少龍的實力後,不可能如此激怒他。


    縱然對方囂張跋扈,肯定也會忍氣吞聲,處處忍讓。


    他之所以這樣,不就是有恃無恐,因為陳少龍和唐夭夭之間的關係嘛。


    自己又是唐夭夭的二叔。


    又沒有對他怎麽滴。


    縱然對楊真,黑虎有一些偏向,但也罪不至死。


    陳少龍不可能因為這點事,就對唐定國出手。


    更別提要了他的命了。


    唐定國之所以這樣,就是有恃無恐。


    故意激怒陳少龍,說一些刺激他的話。


    逼迫唐定安插手,讓他來和陳少龍談判。


    而自己好置身事外,在一旁看熱鬧。


    唐定安暗恨。


    覺得唐定國實在是太狡猾了。


    自己惹下來的禍事。


    結果卻要讓自己來給他擦屁股。


    不過,唐定安也不得不這樣做。


    一來,誰讓他是唐定國的親哥哥呢。


    與親情而言,自己也得幫助她。


    二來,自己是唐氏財團的大長老,公司出現了這麽大的事。


    自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最終還是得讓自己扛下所有。


    於情於理,自己都不得不出麵,拉下這張老臉。


    “少龍,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這麽叫你嗎?”唐定安語氣很是溫和。


    陳少龍有些恍惚。


    他記起了一個月之前,唐定安那不容置疑,一副上位者姿態的語氣。


    讓他遠離自己的女兒,因為你這個窮小子配不上她。


    以你的家世,你的出身,你的成長環境,和唐夭夭在一起,是沒有幸福可言的。


    在唐夭夭眼裏,吃一頓幾千塊錢的大餐,就跟普通人家吃一頓家常便飯一樣。


    可在普通人眼中,幾千塊錢的大餐,簡直太奢侈了。


    老一輩的觀念,就覺得這樣的兒媳一定是個敗家貨。


    就連疼愛媳婦的丈夫,也會感到心疼。


    這還隻是其一。


    其二,人家唐夭夭作為唐氏財團的千金,嫁給你,那是屬於下嫁。


    在別人眼裏,你就是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免不了風言風語。


    如果換做上輩子的陳少龍,有著大男子主義的他,被人成天這麽嘀咕,也會受不了。


    他想要證明自己,可要怎麽證明?


    一個普普通通重點大學畢業的學生。


    如果沒有後台,沒有人脈的話。


    運氣好一點,臨退休之前,在某個跨國公司當個高管,就算是頂天了。


    想要創業?


    錢哪來?


    沒有人脈,怎麽融資?


    沒有後台,怎麽競爭過那些有人脈有後台的家夥們?


    就算是曆經千難萬阻成功了,可那時候的陳少龍已經多大了?


    四十歲,還是五十歲?


    資產又能有多些?


    運氣好,十幾個億。


    運氣不好,也就幾千萬那樣。


    別說幾千萬,十幾個億,在唐氏財團這種巨無霸眼裏,也就是幾個高管一年的工資錢。


    就算是最終擁有十幾億的身家,那也是四五十歲時候的事情了。


    也就是說,陳少龍得忍受被人二十幾年的風言風語。


    陳少龍這能受得了?


    哪怕最終成功了,也會被別人說,你就是借助唐氏財團的人脈和資本。


    離了唐氏財團你什麽也不是……


    這僅僅是其中一些的衝突。


    還有許多許多,都無法第一時間說明


    故而,陳少龍思考了好久,才在上輩子,做出了艱難地分手決定。


    命運,是多麽的神奇。


    想到這裏,陳少龍不由得有些失神。


    上輩子,他碌碌無為,哪怕靈氣複蘇,他也隻是個普通武者。


    這輩子,卻一飛衝天,不僅踏入了非凡境,更是已經成為了能夠左右一個大財團生死的巨擘。


    如果陳少龍放出話去,想要組建一個勢力。


    頃刻間,就能拉起一個小財團規模的勢力。


    哪怕加入任何一個頂尖大財團,也能成為掌握實權的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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