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場的眾人不無震驚。


    黑虎是何許人也?


    寶龍財團長老,曾經的毫城地下大佬。


    他是一個很能打的人。


    早年沒有寶龍財團做靠山的時候。


    他就靠著一雙肉拳,打出了一片天。


    要知道,黑虎也是窮人家的孩子。


    一個窮小子,沒有錢,沒有背景,一開始用一雙拳頭,和同鄉的夥伴,一步步的在毫城打出了名氣。


    繼而成為了毫城大佬之一。


    這絕非運氣使然。


    也和他本人的能力,和個人魅力,脫離不了幹係。


    或許運氣有一定的因素,但卻不是成功的主要因素。


    直到今天,江湖上都流傳著黑虎許多的傳說,被世人所崇拜。


    在許多人印象中,黑虎是強大,不可戰勝的。


    可現在,在他們印象裏,很是強大的黑虎,竟然被一個名不經見轉,很是臉生的臭小子打敗了。


    而且還是一招。


    這可不是偷襲。


    而是堂堂正正的一招打敗。


    雖說黑虎沒有認輸。但明眼人都知道。


    來人剛才的交鋒,是黑虎敗了。


    那個少年沒有後退,反而如一顆鬆柏,立在那裏。


    而黑虎卻接連後退十幾步。


    高下立判。


    “你到底是什麽人?”黑虎又驚又怒。


    驚得是,自己應該踢到鐵板了。


    怒的是,陳少龍當眾折辱自己,絲毫不給自己麵子,這讓他的臉麵往哪擱?


    “我姓陳,名少龍。一個名不經見轉的小人物罷了。”陳少龍淡淡說道。


    眾人無語。


    你若是名不經見轉的小人物,那我們都是什麽?


    如此厲害的人物,莫非是古傳承走出來的人?


    也隻有這麽解釋了。


    難怪


    難怪他能和大小姐並肩而行。


    興許是大小姐找來的幫手也說不一定啊。


    “陳少龍?”黑虎一愣,“陳龍是你什麽人?”


    陳少龍饒有興趣的看著黑虎,恍然道,“你是寶龍財團的人?”


    “是又怎樣?”


    “沒想到啊,一個黑道混混,竟然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大財閥的長老,嘖嘖,真是人心不古啊。”陳少龍冷嘲熱諷道。


    寶龍財團作為一個正規企業,竟然也養起了黑手套。


    通過黑虎這個黑手套,替公司解決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陳少龍不知道,是不是每個財閥都是這樣,


    或者說,隻有少部分財閥才是這樣


    但無論是什麽樣,自己和寶龍財團算是卯上了。


    無論是舊仇,自己殺掉了寶龍財團兩名少主,若幹個士兵,和很多個武者。


    還是新恨,得罪了黑虎,讓他丟了麵子,並打斷了楊真的手臂,那一幢哪一件,都無法善了了。


    不過,自己是怕事的人嗎?


    若是怕是的話,當初就不會下狠手了。


    至於對方是怎麽知道陳龍這個名字的。


    估計是那夥人想辦法,傳遞迴去的情報吧。


    自己隊伍裏的人,透風報信的可能性並不大。


    當然,也不能排除有白眼狼這個存在。


    為了金錢和利益,有些人連親爹親娘都能出賣,更何況自己這麽一個救命恩人?


    “我叫陳少龍,陳龍隻是我之前用過的一個馬甲。”陳少龍坦然。


    他之前之所以用陳龍這個馬甲,是不想讓慶氏財團過早的知道,自己來到了毫城。


    雖說自己是少林寺新任掌門的消息,目前僅局限於慶氏財團內部知道。


    而且少林寺的那幫人,隻知道自己的雅號,叫做歪嘴龍王。


    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名字,叫做陳少龍。


    但為了以防萬一,陳少龍不得不做多手準備。


    “你就是陳龍?也就是說,殺掉我們二位公子的兇手,就是你嘍?”黑虎瞪大雙眼,不敢置信。


    大長老先是死了一位長子,後來又死了一位幼子。


    二位兒子,都命喪黃泉。


    這個打擊不可謂不大。


    一夜之間,大長老就白了頭,仿佛蒼老了十多歲一樣。


    也因此大病一場,現在正在調理中。


    要知道,大長老也是一位武者啊。


    雖說修為不算太高。


    掙破五條基因鎖的樣子。


    但在大長老這個年紀,能達到這個成績,已經實屬不錯的了。


    畢竟,一來大長老並不是練武的天才。


    二來,他年紀也大了,血氣逐漸的衰弱,不適合練武。


    之所以能達到掙破無條基因鎖的修為,純靠天材地寶堆起來的。


    若是大長老消耗的天材地寶的數量,轉移到一個練武的奇才身上,估計後者早就突破非凡境了。


    由此可見,一個財團的底蘊,不可不驚人,是相當的豐厚。


    若能選擇一個對的人,不惜代價的用天材地寶灌下去。就算是堆,也能堆出一位非凡境武者來。


    “陳龍,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黑虎目次欲裂。


    這個陳龍,真是相當的膽肥啊。


    連寶龍財團大長老的兒子都敢殺。


    而且一殺就是殺一對。


    簡直無法無天!


    “怎麽,按照你的理論,允許他們殺我,就不允許我殺他們?”陳少龍冷笑道,“這特碼是什麽狗屁理論?你以為你們是誰?皇帝,還是奴隸主?若非他們先招惹我,我豈會揮動屠刀?他們的死亡,是他們找死,死有餘辜!”


    “你完了,你敢殺大長老的雙子,總算是你上天入地,寶龍財團也會對你追殺到無窮無盡時,不僅是寶龍財團,唐氏財團也會對你發布通緝令!”黑虎冷漠到。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此人是殺害我們家大長老雙子的兇犯,速速將他擒下,勿要讓他生出亂子。”黑虎對四周的唐氏大廈工作人員說道。


    “我相信,哪怕道德敗壞,法律崩壞的廢土世界,也是講真理,講道理的。此事誰對誰錯,自有公論。而不是憑你一張嘴,就能定性的。”陳少龍平靜說道。


    唐氏財團的工作人員一臉猶豫。


    說實在的,他們也不想趟這個渾水


    兩邊都不好得罪。


    一個背靠寶龍財團,曾經的地下黑道大佬。


    一個非常能打,修為極高的神秘青年。


    但若是放任不管,總不是那麽迴事。


    畢竟,寶龍財團是唐氏財團的盟友,是唐氏財團極力拉攏的對象。


    而黑虎作為寶龍財團的長老,說的話自然是很有分量。


    正當眾人躊躇不前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發生什麽事了?”


    唐氏財團的人如釋負重,紛紛上前說道,“二長老,事情是這樣的……”


    “二長老?”陳少龍一怔。


    他認真地打量著對方。


    二長老,若自己判斷不錯的話,他應該就是唐定國了吧,是唐氏財團大長老的同胞兄弟。


    眉宇間,和唐定安很是相像,大概有七八分左右像。


    但相比唐定安的儒雅,唐定國卻頗有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聽了屬下的匯報。


    唐定國皺了一下眉頭。


    他先是查看了一下楊真的傷勢,噓寒問暖了一番。


    “楊真,你沒事吧?”


    “唐二叔,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楊真叫屈,似乎有了依仗,對陳少龍破口大罵道,“這個小雜種,一定要好好地收拾他,打斷他的手腳,喂給喪屍活吃了!”


    唐定國眉頭不輕易地一皺,覺得楊真戾氣太重了。


    渾身的江湖氣,跟他父親一個樣。


    唐定國沒有答應下來。


    老謀深算的他,自然不會像楊真和黑虎那般衝動。


    他背著手,打量著陳少龍,忽然覺得此人很是麵熟。


    “你是……”唐定國遲疑道


    “陳少龍。”陳少龍平靜迴答道。


    唐定國一愣。陳少龍?


    陳少龍……哦,我想起來了,是夭夭在大學談的男朋友吧!


    他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嗨,這還用說嘛,肯定是夭夭那個死丫頭領進來的。


    “為何要打人?年紀輕輕,戾氣怎麽這麽重?”唐定國一上來就是一通指責。


    他早就看陳少龍不順眼了。


    就是因為這個小子,,導致唐夭夭和楊真的聯姻沒成。


    為此,唐定國將陳少龍記恨在了心裏,很久不忘。


    “是他先動的手,莫非我要站在原地,等著被他打死嗎?”陳少龍皺眉道。


    唐定國冷哼道,“強詞奪理!我隻看見,你把人當成重傷,而你卻好好地沒事。”


    “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正因為我把他打成重傷,所以我才能好好地站在這裏啊。”陳少龍說道。


    唐定國語塞,被噎的有點難受。


    真是好有道理的感覺。


    “真是巧言舌辯,是對是錯,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那就交給內部法官說了算,你束手就擒,等著過審吧。”唐定國說道。


    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他畢竟是唐氏財團的二長老,是要臉麵的。


    這件事情,他不可能聽一家之言。


    無論是陳少龍,還是楊真。


    他必須保證公平公正。


    然而,他的話裏話外,卻非常傾向於楊真。


    隻是讓陳少龍束手就擒,等著過審,卻沒有對楊真說同樣的話。


    可見一斑。


    不可能一碗水端平。


    隻是麵子工程罷了。


    “那他呢?還有這個黑虎。怎麽算?”陳少龍不依不饒。


    唐定國惱怒到,“你沒玩了是嗎?人都被你打傷了,不得先去驗傷,救治嗎,還有黑虎又沒怎麽地你。”


    “我不是犯人,我不會聽從你的安排。”陳少龍強上了。


    如果他答應了唐定國無理的要求,他就等於間接矮了一頭。


    再有,憑啥你說過審就過審?


    你當自己是誰?


    陳少龍早就瞧這個唐二叔不滿了。


    甚至對唐夭夭家裏的人,都很不滿。


    就是因為他們的阻撓,才讓自己和學姐的戀情變得這麽艱難。


    而且陳少龍早就打聽清楚了。


    唐夭夭和林逸,就是被唐二叔撮合的。


    也是唐二叔的老婆牽的媒。


    為的無非就是聯姻。


    可見,這個唐二叔在心底裏,就沒多少親情。


    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出賣唐夭夭。


    可見不是個好東西。


    隻是出於他是唐夭夭的長輩,陳少龍一直都很客氣。


    不然他又怎會耐得住性子,和他浪費這麽多口舌?


    “你個混小子,是真的無法無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啊。”唐二叔氣憤道。


    “來人,給我抓起來!”


    唐定國失去了耐心,也不再偽裝,直接下令動手拿人


    陳少龍眉梢一挑,饒有興趣的看著唐定國。


    “住手!”這時,唐夭夭急忙跑了過來,氣憤的對唐定國說道,“二叔,你這是幹什麽?”


    “他當眾行兇,把楊真打成這副樣子,我讓他束手就擒,他偏不肯,我隻能動手拿人了。”唐定國說道。


    楊真急忙開口,為自己辯解,“我隻是一時不察,被這個小雜種偷襲罷了,若重新來過,十圈之內就能將他打趴下。”


    在美人麵前,楊真自然不會承認自己比別人弱,而別是在情敵麵前。


    唐夭夭懶得搭理楊真,說道,“此事一定是楊真挑釁有錯在先,少龍這屬於正當防衛。”


    漂亮學姐!陳少龍笑了笑,到底是自家老婆,胳膊肘往裏掛,幫親不幫理。


    還是學姐心疼我啊,陳少龍美滋滋的想著。


    唐定國氣笑了,“我說夭夭,你就是偏心也不能如此明目張膽吧?你都不了解整件事的經過,就說陳少龍是無辜的?”


    “我相信我的眼光,也相信少龍的人品。”唐夭夭堅定說道。


    自己和陳少龍相處了二年多的時間。


    每日形影不離,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在這兩年之內,自己自然已經打聽清楚了。


    如果他偽裝的太好,那隻能說他偽裝的太好了,竟然連自己都蒙騙過去。


    兩年的時間,都沒能發現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夭夭,你看看我的傷,我隻是和他切磋一二,他就下死手,這個小雜種,完全就是個暴力狂,就算我出言挑釁,也不至於下這麽重的手吧?”楊真怒聲道。


    “就是,夭夭小姐,這男人,是多麵的,你看他老實巴交,實則背地裏卻是男盜女娼。咱們可一定得擦亮眼睛,不能被他蒙騙啊。”黑虎也在幫腔。


    唐定國皺著眉頭,說道,“夠了夭夭,此事公司自然會處理,你就不要插手了,這麽多人,徒增笑話!”


    唐夭夭沉默片刻,聲音堅定,抬起頭看著唐定國,“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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