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閆芬芳……沒聽說過。”陳少龍搖了搖頭。


    他將前世的所有強者,都在記憶庫裏搜刮了一番。


    對這個閆芬芳並沒有任何影響。


    要知道,拋開當世頂尖的高手外,陳少龍對前輩子的一些較為出名的強者,都是耳熟能詳。


    若是這個大師閆芬芳,真的是一位高手的話,哪怕不是絕頂高手。


    隻要小有名氣,陳少龍不可能沒有聽說過她。


    閆家武館的眾人神色一滯,對陳少龍不滿達到了極點。


    “哼,孤陋寡聞之輩。”李平不屑地冷哼一聲。


    張哥迴頭瞪了他一眼。


    陳少龍淡笑道,“這位大師閆芬芳,我還真想結實一番,不知諸位可否引薦一下?”


    “當然可以,這邊請。”張哥笑容滿麵地說道。


    在見識到陳少龍的身手後,他就有了拉攏他的意思。


    若是能將他拉攏到過來,那麽此去毫城的路上,就會順利多了。


    陳少龍對路真比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讓他在原地等自己。


    隨後,他跟著張哥來到一輛商務房車前。


    這座商務房車是中型,共有七個座位。


    裏麵有床、有電視,有吧台。


    那個大師閆芬芳,也慣會享受的。


    陳少龍心想。


    “老師,有一位遠方而來的客人,想要見您。”張哥一臉恭謹的說道。


    “讓他進來吧。”商務房車內,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


    車門打開,陳少龍直接鑽了進去。


    車門被張哥關上。


    商務房車內,隻剩下陳少龍和大師閆芬芳二人。


    陳少龍在打量著對方。


    對方也在打量著自己。


    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性。


    梳著幹淨利落的短發。


    一臉的慈和,長得雖算不得好看,但總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


    她一襲白衣,端坐在那裏,眼眸平淡,靜靜地打量著陳少龍。


    “李平的事,我都聽說了。他們並沒有惡意,隻是見到高手,激起了內心的好戰之心,想要與閣下切磋一二罷了。”閆芬芳平靜說道。


    “嗯,我沒有怪他們,畢竟他們都被我教訓了一頓。”陳少龍大喇喇的從冰箱裏,取出一罐冰鎮啤酒,美美地喝了一口。


    “好東西。”陳少龍讚歎一聲。


    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喝過冰鎮的啤酒了。


    閆芬芳有些破功,這是在挑釁啊。


    赤裸裸的挑釁他。


    “閣下有點盛氣淩人。”閆芬芳眉頭一挑。


    陳少龍嘿了一聲,說道,“大師怎麽想就怎麽想吧。”


    閆芬芳冷笑道,“閣下專門到這裏來,隻是為了挑釁我?”


    陳少龍摸了摸下巴,說道,“隻是其中之一,第二個目的,就是想要見見你這個所謂的大師,到底長什麽模樣。”


    “哦,什麽模樣?”閆芬芳問道。


    陳少龍淡淡說道,“狗屁都不是!”


    唿!


    閆芬芳身體繃直,寬大的袖袍鼓蕩起來,隱隱有風旋進出。


    陳少龍翹著二郎腿,喝了口冰鎮啤酒,說道,“你的確有點道行。練得是道門功夫吧?道門,嘿,裝神弄鬼倒是挺在行的,但真論真功夫,還是不如其餘各大武學門派。


    你學了幾個假把式,收了一幫半路出家的徒弟,就敢自稱大師,你就不怕傳揚出去了,被高手慕名而來,挑戰你,揭穿你這大師的身份?”


    “休要胡言亂語,你說什麽,我什麽都沒聽懂。”閆芬芳冷聲道。


    陳少龍笑道,“你是真不懂也好,假不懂也罷。咱們雙方井水不犯河水,休要打我們的主意,約束好你手底下的人,再有下一次,我可就殺人不眨眼哦。”


    警告一番後,陳少龍腋下夾著一個冰鎮啤酒,雙手各拿著一罐,溜出了商務房車。


    目送陳少龍離去的背影,張哥打開商務房車門,問道,“老師,他……”


    “嗬嗬,那個小子已經承認了錯誤,說他剛才太過衝動,但年輕人嘛,畢竟好麵子,就請我代他向你們道歉。”大師閆芬芳雲淡風輕道。


    張哥一臉崇拜道,“到底是老師,你一開口,這麽橫的人物都得卑服的。”


    大師閆芬芳擺了擺手,說道,“他雖然承認了錯誤,我也教訓了他,但這一次,畢竟是你們有錯在先,老師這個人,丁是丁卯是卯,不能因為你們是我的徒弟,而偏向你們。


    學武者,是要講武德的,這一點,老師不止一次說過。


    下一次不準在仗著我的身份,四處惹是生非,你們必須要恪守一顆俠之大義的心。


    這才是我等武夫學武的目的,你們記住了嗎?”


    “記住了,老師。”大師閆芬芳的一眾弟子圍了上來,認真的聽從教誨。


    閆芬芳笑了笑,說道,“好了,各忙各的吧,老師要繼續閉關。”


    張哥將商務房車門關上。


    門後的閆芬芳鬆了口氣,攤坐在椅子上,想起陳少龍那雙冷冰冰的眼神,就感到渾身發虛。


    “可不能再招惹他了。”大師閆芬芳輕喃。


    就這樣,兩支車隊,一前一後,行駛了一天的時間。


    雙方相安無事,誰也沒搭理誰。


    這樣最好,陳少龍不是一個主動惹事的人。


    隻要他們放規矩點,陳少龍也懶得搭理他們。


    坐在吉普車的後座上,陳少龍這輛車,有一個專職的司機。


    他躺在寬敞的後座上,吃著焗黃豆罐頭。


    又開了一瓶啤酒,和一袋花生。


    好不愜意。


    一邊欣賞著沿途的風景,一邊吃著零食。


    天漸漸黑了。


    夜晚不再適合趕路。


    白天的時候,車隊幾乎馬不停蹄。


    一路行駛。


    就算是吃飯,都在車上解決。


    每行駛兩個小時,車隊聽一下,解決一下個人的生理問題。


    時間是十分鍾。


    雖然許多人身體開始吃不消,怨言四起。


    不過,在陳少龍的高壓意誌下,他們隻能無奈的服從。


    倒是閆芬芳那群人。


    一路尾隨在陳少龍這支車隊後麵,仿佛把他們當成了哨兵。


    在前方探查著危險。


    他們則躲在後麵,坐享其成。


    對於閆芬芳這種占便宜的方式,陳少龍雖有點不爽。


    但也沒說什麽。


    畢竟路就隻有一條,總不能趕人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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