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帥,請停手。”


    玉門關外忽傳來一聲輕歎。


    一道劍氣從天而落,落在兩人中間,分開兩人,更將女子一劍擊退。


    獨孤午山從玉門關小跑過來。


    “吳帥!”


    獨孤午山高唿幾聲,兩人都轉過頭看向獨孤午山。


    吳鉤對突然出現的獨孤午山十分忌憚,方才那一劍落下,淩厲兇悍,劍意居然將自己漸凝成的刀意封住,實力發揮不出來。


    “獨孤午山。”


    女子握緊了手中長劍,喚出了來人姓名。


    吳鉤這才一驚,獨孤午山的名號他早就聽過,年少成名的劍聖。


    在衣寒雪之前的劍聖。


    衣寒雪吳鉤見過,那深不可測的實力令他忌憚,能和衣寒雪齊名的高手,絕非善於之輩。


    “吳帥,在下江南蘇杭獨孤午山。”


    “久仰大名。”


    獨孤午山方才舉止對自己十分尊敬,吳鉤也不知是其意是好是壞,隻不過說話不打笑臉人。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獨孤午山,你想插手我的事嘛?”


    “京女子,你是白格山的人,來插手我唐國的事,手也太長了吧。”


    對於吳鉤獨孤午山十分尊敬,對於京女子獨孤午山卻冷麵相對。


    “你就是獨孤午山!劍聖!接刀!”


    斷客遠遠聽見獨孤午山的名字,心中大喜,拔出長刀,殺向獨孤午山。


    京女子劍比斷客更快,一劍挑開斷客的刀,一手抓住斷客的衣領,壓著聲音道:“你打不過他。你連吳鉤都打不過。”


    斷客惡狠狠的盯著京女子,咬著壓根,沉聲道:“那你解開我的封印啊!”


    京女子一掌按下,按在斷客胸膛,巧勁吞吐將斷客震退兩步,她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斷客糾纏。


    “吳帥,這京女子是白格山裏麵的人,不服天不服地,自由自在慣了,所以這才行了不禮之事。”


    獨孤午山向吳鉤解釋京女子的來曆,吳鉤點頭,白格山裏麵古怪之人頗多,還多是些高手,其中讓吳鉤記憶猶新的便是荒漠客棧和白格山上的白衣僧人。


    “獨孤劍聖與她是朋友?”


    吳鉤此刻才仔細打量這位年紀輕輕便已經成為劍聖的獨孤午山。


    棱角分明,可也說不上帥氣,個子與自己相差不多,看上去不像是名聲在外的劍聖,而像是隔壁家作賬房的年輕後生。


    “在白格山見過幾麵。與她交過手,實力詭異。”


    吳鉤點頭,見京女子還在和斷客拉拉扯扯、糾纏不清,忽然抽出插在沙地中的橫二刀,九刀雷池飛旋而起,困住兩人,兩道刀意飛出。


    京女子暗唿不妙,一把將斷客推開,挺劍應對。


    吳鉤沒有出全力,限製了那兩道刀意,隻是將京女子和斷客兩人擊飛。


    京女子和斷客兩人剛落在點將台上,吳鉤疾馳而來,兩道刀意將其擊退,兩人被吳鉤這一次偷襲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直接砸在了唐軍和金帳王庭大軍中間,砸翻了幾名騎兵。


    呢不勒十七看見吳鉤這邊的情形,方才揮兵四百衝向中軍。


    吳鉤和劉照方才擔心的便是呢不勒奇乘此機會大軍進攻,可沒想到隻是呢不勒十七率領四百騎兵衝陣。


    這樣的衝陣劉照都沒有動軍陣的心情,而是直接讓開中軍大門,讓其和唐軍的鐵盾和長槍短兵相接。


    兩軍都很默契,沒有放箭。


    幾百名的騎兵在浩浩蕩蕩的步陣當中,掀不起風浪。盾牆都沒有因其而動搖。


    吳鉤落在點將台上,身子微側,橫刀指向京女子和斷客。


    “大帥威武!大帥威武!”


    楊一的騎兵建製不全,不能擅自出陣,但是搖旗呐喊還是能夠做到的,他成了唐軍現在排號第一的喊得好的將軍。


    京女子連吳鉤兩道刀意,氣血震蕩,一時間氣息不穩,換氣艱難。


    此刻正是她最危難之際,斷客使得滾地刀,斬掉五六隻馬蹄,使得周圍騎兵摔倒,再一手抱住京女子,縱身一躍,踢下一名騎兵,騎在戰馬上,向唐軍衝來。


    “別去!你不是他對手,更何況現在還有獨孤午山在那,就算是我都沒有勝算!往北走!”


    京女子急聲勸誡。


    斷客看著站在點將台上的吳鉤,恨恨的調轉戰馬,往北行去。


    京女子和斷客殺人奪馬,惹得金帳王庭騎兵追殺而來。


    斷客將在吳鉤那裏受得氣,盡數灑在了金帳王庭騎兵身上,斬殺了幾十名騎兵,揚長而去。


    吳鉤看著逃去的京女子和斷客,冷笑一聲。


    “吳帥,台下獨孤午山求見。”


    楊一走上點將台向吳鉤稟報,吳鉤點頭,讓楊一將獨孤午山帶上來。


    “請坐。”


    吳鉤坐在椅子上,作請狀讓獨孤午山坐在自己斜對麵。


    吳鉤將橫二刀入鞘,將刀放在沙盤上,笑著道:“我早就聽聞獨孤劍聖大名,今日得此一見,實乃我幸。”


    吳鉤這句話將獨孤午山的地位抬的很高,這也是客氣話,獨孤午山自然不可能當真。


    “那裏的話,吳帥年少成名,是我唐國有名的青年才俊,又是書院先生,更是我唐國國家棟梁,我隻不過江湖上一閑散人罷了。”


    吳鉤哈哈一笑,兩個人初次見麵,自然說的都是客氣話,是客氣話都不會把這些話當真,可客氣話很好聽。


    “不知獨孤劍聖有何要事?”


    吳鉤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在青原聽聞茶歇阿含的弟弟湛拙和金帳王庭的晏子七準備聯手南下對付元帥,特來報信。”


    “湛拙、晏子七?”


    “湛拙可是青原頂尖高手之一,山化彌闕就是他的徒弟,實力修為很高,我和林帥曾在道門山下觀他一人闖山,實力非同一般。晏子七也不差,是少數幾個能夠和拓拔生花一決高下的高手。”


    “劉帥。”


    獨孤午山見是劉照上的點將台,連忙起身行禮。


    “午山啊,好久沒見了,得有七八年了吧。”


    吳鉤看了一眼獨孤午山和劉照,顯然他們兩人認識。


    “吳帥,這你得特別小心。湛拙和晏子七出山不可小覷,若是他們單獨一人而來,我倒還能拒敵,兩人聯手。”


    說到此處,劉照搖了搖頭。


    “這就是晚輩前來之事,來軍前效力,不得讓那青原和金帳王庭奸計得逞。”


    吳鉤說了一句多謝,站起身來,看著剩下的幾百金帳王庭殘兵往後退,笑著道:“原來呢不勒奇是想這種辦法,才和我們在這一直拖著,看來他心中也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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