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鉤去了後院,劉照迴到了大堂內。


    “方才我都聽見你訓斥吳鉤了,他方才和你說了什麽事?”


    林子無搖搖頭,輕聲道:“他說道門要求唐門一起來對付我。”


    劉照麵色一肅,冷聲道:“早先吳鉤就來信了,說是卿環山派人來信,說道門讓卿環山一齊出手對付你,現在又是唐門。”


    “看來,道門殺我之心已近急迫。”


    劉照坐在大堂內,沉聲說道:“那看來道門現在還是忍不住插手朝政了。”


    “殺我之心為何?為得不就是拿我漠北軍為太子助威?”


    林子無冷笑一聲。


    劉照默然不語,林子無先前說他有預感,聯係這些事來看,他的命運似乎定了下來。


    林子無看著劉照的神色,哈哈一笑,說道:“現在我有夫子批注的《天衍化經》,我得閉關了。也許我能參透更高境界,將我那《皇極功》完善。”


    林子無站起身來,囑咐幾聲,自己迴了後院。


    那裏有他打造的密室。


    吳鉤被訓斥一番,垂頭喪氣,走到了後院右側廂房內。他能夠聽得見林飲歌和林冷月兩人的笑聲。


    “飲歌?冷月?”


    吳鉤喊了一聲,房內的笑聲停了下來,林飲歌打開房門,見是吳鉤,驚喜道:“你怎麽來了?”


    吳鉤沒有將道門針對林子無所謀劃的事情說出來,隻是說道:“不是說我師兄和冷月要成婚了嘛?我特意從霸刀山莊趕過來。”


    “霸刀山莊?”


    林飲歌覺著奇怪,她坐在了屋外的階梯上,雙手撐著頭,看著吳鉤道:“你去那裏幹嘛?”


    林飲歌身後是冷月的閨房,吳鉤雖然是林家子侄,但是也不能進到女子的閨房的。


    吳鉤歎了口氣,坐在了林飲歌的旁邊,垂頭喪氣的說道:“我不是悟出一個修術嘛?可是還差些東西,然後去了霸刀山莊。”


    隨即吳鉤施展出九刀雷池,林飲歌和林冷月都能感覺到九刀雷池當中蘊含的刀意,各種不同的刀意,可都讓人感覺到可怖。


    “咦?這裏麵有好幾道不同的刀意。按理說這些不同的刀意相遇,絕不可能如此平衡的被你所同時運用的,你是怎麽做到的?”


    林飲歌雙眼一亮,覺著吳鉤這招很有趣。


    吳鉤道:“這是我自己的想法,想說是用九把不同的刀意互相牽製,形成刀的雷池。隻要我不在控製之後,它們便會互相絞殺,其威力應該是很不錯的。可是當下難以有九個絕世用刀的高手的刀意能夠供我臨摹。”


    林冷月走了出來,她隻是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倒沒有換成鎧甲,她站在兩人旁邊,說道:“誠然。任何一個絕世高手,在修行一途上多是奪天地造化而行事。其刀意便是他的意誌,絕世高手的意誌相遇便是驚天動地的搏殺,如同一山不容二虎一般。”


    “是啊,可是我現在隻能找到五道刀意。並未能將它的威力發揮到最大,仍有缺憾。而且我剛被師父罵了,說我修行不紮實。”


    林飲歌不以為然的說道:“那咋了?你修行的完,要是你從小就能和我們一樣修行,那什麽紮實不紮實都不是問題。再者說了,你的功法修術都以主動攻擊為主,管他這麽多幹啥?就是偷襲什麽的,殺了他們不就是了?”


    “前提是,你的攻擊很厲害。”


    林冷月補了一句。


    吳鉤聳聳肩,他忽然看向林飲歌,驚訝道:“你踏入抱一境界了?”


    林飲歌高昂著頭,笑著說道:“那是自然。”


    “恭喜啊。我看啊,我們這一代還真沒有人能夠是你的對手了。”


    吳鉤高興的向林飲歌賀喜,隨後偏過頭看向冷月。


    “我來的匆忙,沒有帶什麽賀禮,下次我給你補上。”


    “補!一定得補!你們書院真的是太有錢了。”


    林飲歌一頓,她想著有錢這個詞並不能形容書院,可她懶得管了,繼續說道:“你可不知道,子康先生和朝道先生送了三本秘籍和一柄天下第一劍。”


    吳鉤點頭,先前夫子早和他說過功法修術的事情。


    但他對那柄天下第一劍十分感興趣。


    這時林飲歌又打趣道:“你可別想看,那是聘禮。我妹妹可視如珍寶,誰都不能動,要動啊,也得是那好郎君噢。”


    最後一句話,林飲歌是唱出來的。


    林冷月白了林飲歌一眼。


    吳鉤齜牙道:“這。”


    “對了,你要待幾天?你走之後,我和姐姐各統一軍。依著父親的想法說的是各做機動之用。”


    “上次打到漠北城,我們漠北軍損失太大了。損失最為嚴重的便是楊一的十萬騎軍。這可是我們漠北最大戰力,隻可惜這十萬騎軍經曆戍邊迴鄉潮之後,戰力有所折扣,加上金帳王庭的戰法,隻能白白送命。這可是我們以後防禦和進攻最能依仗的兵力。”


    “再者,雖然是說我們漠北軍號稱五十萬大軍,可是西線那些關隘的大爺們有誰能鎮得住?原本就是紮進我們身子裏麵的釘子。除了劉照將軍和師父,他們誰都不聽,或許會賣我個麵子,但又有何用?”


    “你們兩姐妹各統帥一軍,正好節製他們。又可在軍中立有威信勢禮。”


    吳鉤對於軍中之事了如指掌,自己以前在漠北軍時有林子無做靠山,供他調兵遣將,倒也並無阻礙。可上次漠北城一役,徹底讓他看清楚了西線那群人的立場。


    “可我總有預感,父親知意並非如此。”


    林冷月有些預感,可她還不清楚預感是什麽。


    吳鉤起身道:“算了,我洗個熱沙浴吧。”


    說到這裏,林飲歌和林冷月皺起了眉頭道:“你別說,剛才就聞見一大股臭味!”


    吳鉤撇撇嘴,他連日奔波哪來什麽時間洗漱和換衣服?臭也是理所應當的。


    隻是現在還不是供水的日子,他要洗澡隻能洗熱沙浴。


    這是書院教給邊軍的洗浴方法,能夠活血化瘀,行血走氣,更能讓將士身體保持幹淨,以防身臭帶來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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