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修之決定還是不理卿環山的這兩人,直接跳出了二樓,往青蒼山去了。


    “師兄,我告訴你,上次他們道門在書院門口劫持吳鉤,就他還有一個什麽姓沈的和大師兄以及風柳蘅我們打了起來。”


    “他們道門就這樣個狗德行,別理他們。大師兄下山不想多惹事端,要不然,依著大師兄的手段,死在他手裏麵的可少不了。”


    “噢?你們大師兄的手段,我還真沒有徹底領教過嘛?”


    人未到,聲音先到,撲鼻的香氣先到。


    那女貌男身的風柳蘅風采依舊,手中多了扇子,扇子上繡的是百花爭豔圖。


    “閣下是?”


    賀山遠見來人神采奕奕,不知是敵是友,站起身來,擋住身後的莫問涼。


    “人啊,是真的說不得。說誰誰到。師兄這位就是那排行第四的風柳蘅。開的是天門。”


    莫問涼與風柳蘅倒不是十分熟絡,隻是講究一個眼緣,風柳蘅的眼緣不差,隻是裝扮有些讓人嫉妒,似乎不了解情形的會對他動心。


    “在下,卿環山賀山遠。”


    “哦?早有耳聞,清風撫山崗,遠霧入鬆林的賀山遠。久仰久仰。”


    風柳蘅紙扇一合,微微躬禮。


    他的眉目流轉有一番風情,讓賀山遠起了雞皮疙瘩。


    莫問涼拉了賀山遠一把,賀山遠尷尬的一笑坐了下來,在雞骨頭裏扒拉了一下,看還有沒有肉沒吃。


    風柳蘅坐了下來,說道:“你們卿環山一向過得清苦,雖然山下有田畝,可多救濟百姓,你們下山應當是沒有這麽多錢的吧。”


    風柳蘅指著一桌子的肉菜,繼續說道:“估計這是你們為數不多在飯館吃飯的經曆?是懲惡揚善了?還是劫富濟貧了?”


    “你來晚了,來的早些倒還好說,能夠碰上吳鉤。說不定你也能蹭他一桌飯菜。”


    莫問涼不客氣,或者說有些沒心沒肺,接著說道:“我們可是和他噌的一桌子飯菜。”


    “不過我有些奇怪,莫問涼你跟著許少青下山的時候,我可看你們天天大吃大喝的。哪來這麽多錢?”


    “這個好辦啊,我師兄每次下山,都將路過的那些山匪山寨或者為非作歹之輩給殺的殺,廢的廢,他們的贓款他會拿八成給救濟貧苦百姓,剩下的兩成則是對半分,一成給山門,一成我們自己留著。”


    “哦!我知道了,這件事師兄可沒有和我說,我得好好學學。問涼啊,等會我們找人的時候,記得有山寨之類的時候停一下。”


    “師兄,算了吧。師兄的那一成除了吃喝,可還有一般是拿來做生意的,每次都是。”


    說到這裏,莫問涼看了看四周,有沒有一些武侯,壓低了聲音說道:“每次都是有部分是讓我背著一些專賣的東西過關的,剩下的部分才是正經生意。賺錢賺得多的才是那些違禁品,什麽私鹽啊之類的。”


    賀山遠砸吧砸吧嘴,想著怪不得為什麽師兄一定要帶莫問涼下山,敢情是做這事。


    “我說怪不得,自從每一次新的一批人下山之後,山裏麵就又寬裕起來,師兄弟們衣服都一下子置辦到老了。”


    風柳蘅聞言,用扇子遮住嘴,大笑道:“是不是幾十年的春節積讚在一起過了?”


    莫問涼接話道:“誰有你有錢啊,身上穿的衣服還有金絲銀絲的,衣服上的潑墨山水還是大家畫的吧?我見過的穿著裏麵,你可是最五顏六色?”


    “好了,你和你們多說了。你們兩人可曾在江湖上看見過一個叫做斷客的刀客?”


    “背著兩把刀?”


    “這倒不是,隻有一把刀。”


    “啊,那就不是。”


    “好了,你們繼續在這裏吃喝吧,我方才在樓下路過,看見你們莫問涼,方才上來問問。”


    吳鉤不知飯館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是看見眼前一隊隊麵帶煞氣,身著和唐唐唐一樣衣衫的人騎著馬匹,駕著車輛往北去。


    他能夠感覺到這群人裏麵透露出來的殺氣,這些人裏麵有高手坐鎮。


    吳鉤腦子裏想著,如果自己忽然動手,以最強的一刀,能不能將這些人全數斬殺。


    細想之下,殺意外露。


    忽然吳鉤腦子一個清醒,自己絕對必死無疑。


    如此近的距離,沒有人能夠抵禦住唐門的暗器和毒氣,以及他們浮光掠影或者其他修術的攻擊。


    可偏偏電光火石隻見的殺意外露,已經讓唐門的人頂住了吳鉤,吳鉤能夠感覺到數十道殺意,一動手,自己沒有任何機會。


    “唔!”


    吳鉤迅速捂住了口鼻。


    “殺!”


    吳鉤捂住口鼻之時,那些唐門高手被驚動了,如雨的牛毛細針覆蓋而來。


    吳鉤連忙抽出橫二刀,橫二刀狂舞,以刀氣護住周身。


    十二位唐門高手率先出手,浮光掠影,加之玄玉手,蓋住了吳鉤的橫二刀。


    那玄玉手加之擒龍控鶴手,將吳鉤的刀氣全數以巧勁削掉不說,也讓吳鉤的刀勢受阻,若不是吳鉤臂力強大,刀法多變必定會被他們抓住橫二刀。


    “停!”


    吳鉤被數隻手抓住,拉下馬來,又連中數掌,加之暗器入體,動彈不得。


    隻見六人的手掌抵在吳鉤各處穴位上,勁力隨時蓬勃而出,吳鉤必死無疑。


    唐門一位中年漢子走了過來,正是他喊了停。


    “在下,吳鉤。漠北軍軍法官吳鉤!”


    吳鉤大喊一聲。


    “吳鉤?可是林帥弟子,如今的書院七十三先生吳鉤?”


    “正是!”


    “你又如何證明?”


    “我在荒漠客棧碰見唐唐唐,他現在在京城。還說給那藥草他自己已經能夠種了。”


    吳鉤沒有辦法證明自己,因為漠北軍令牌沒帶,天下兵馬副元帥的金牌沒帶,書院先生的令牌,也沒有幾個人能見過,見了多是不相信。


    “唐唐唐?他長什麽樣?”


    中年漢子並沒有因為吳鉤的話鬆懈,而是繼續問道。


    待吳鉤說完之後,中年漢子這才有些相信。


    可並不能完全證明吳鉤。


    “我有書院的令牌,隻是世人沒見過,不知?”


    中年漢子從吳鉤懷中掏出了書院的令牌,隨後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禮,道:“在下唐門唐無殊見過先生。”


    其他人這才鬆開了手掌,卸了在掌心的勁力。


    吳鉤鬆了口氣,其餘唐門中人也同樣對吳鉤行禮。


    “不好意思,方才我一時分神,引起了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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