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鉤眼中浮現的是一篇經文,這篇經文與唐文不一樣,似草原上的文字又似西域的文字,吳鉤每天一皺,這些字看的很眼熟,吳鉤想了想。後來吳鉤才想起來,原本這篇經文的文字他母親曾經教過她,這讓的吳鉤心存疑慮。


    五六年沒有再寫這種字,吳鉤識認起來有些阻礙,可好歹認識。這是一篇功法,功法最前寫的功法名字《鎮壓》,很奇怪的名字。吳鉤思量了片刻,他打算聯係這篇功法,他現在實力有限皆是因為他無功法可用。雖然吳鉤的體質讓他能夠調動的天地元氣之巨遠超同等境界的人,可是沒有功法,也就相當於他沒有能夠最大去運用天地運氣的方法。


    吳鉤開始按照功法上的法子來運轉體內的元氣,這一點很重要,這片名叫《鎮壓》的功法,利用的不是體外的天地元氣,而是運用體內的天地元氣。這與吳鉤最開始那本《人體秘要》可謂是相輔相成。吳鉤開始逆轉體內的天地元氣,溝通眉心和丹田,他經脈之中金色和黑色絲線不斷糾纏,逆轉而上。


    此刻他周身發出大海波濤之聲。在洗身洞中的師伯似乎是聽見了吳鉤發出的聲音,他道:“狂風唿嘯,大海翻騰?這是什麽功法?”小師叔聳聳肩,對此並不感興趣。主峰上的李塹迴頭望了一眼吳鉤所在之地,眉頭一皺,不知是福是禍。


    “來了!”解書劍傳音,李塹望向遠處,在遠處天際中劍氣如虹向著卿黃山疾馳而來。李塹立於卿黃山最高之處,手中的黑色長劍出鞘三分,一道劍氣衝出。


    “噌!”隻是一道劍氣,逼停了日旭宮的十餘位高手,他們淩空站立。持劍看向發出這道劍氣的李塹。“來者止步。”


    “我乃日旭宮擎再天,特意來卿黃山探望。”十餘位日旭宮高手之中站出一人,那人一聲金黃色衣袍,周身散發出金光,讓人看不正切他的模樣,他眉心前有一柄巴掌大的金色長劍懸停。


    “擎宮主,你來我卿黃山有何要事?”李塹現在是卿黃山的首座,她的話代表著卿黃山的態度。擎再天笑道:“塹塹,你我好久沒見了。”張騎魚聽見擎再天叫喚的這句話,渾身打了個寒顫,他雞皮疙瘩都起了。


    李塹眉頭一皺,隻不過是一眼,這一眼催動的劍氣,讓擎再天眉心中的金色小劍光芒大盛,衝出擎再天三尺之外,護住擎再天周身。其他人被李塹的劍氣所涉,微微退了半步。


    “塹塹,昨日我看剪花村中有金光大盛,疑似有東西出世,那剪花村畢竟是在我日旭宮的範圍中,所以我們來看看那東西到底是什麽。”擎再天向前一步,笑顏大開的和李塹說話。


    李塹道:“那東西與你們日旭宮無關,走吧,要不然動起手來,隻怕你們日旭宮中得有人在這身死道消。”擎再天卻道:“你我關係雖好,可是這件事想來不簡單,又在我日旭宮中,我一定得過問。”擎再天看了一眼卿黃山的陣仗,說道:“現如今卿黃山的前輩受傷,主事的七位實力不凡,可是和我們日旭宮還是有些差距,今日我來隻是想看看那件東西到底是什麽,若真與我日旭宮無關,我答應你不插手這件事。”


    擎再天這番話說出來,他身後的高手都覺得不妥,紛紛出言。可是擎再天是日旭宮副宮主,哪能容得其他高手多說。


    郭河橋傳音給李塹道:“師姐,這件事我們絕對不能讓日旭宮知道,他們絕對會插手,到時候事情不大好控製,一旦整個苦境都知道了這件事,絕對會鬧翻天,隻怕有些久不出世的強者都會出世來我卿黃山。”


    香袖道:“師姐,今日哪怕動手了得罪的也隻是日旭宮而已,但事情泄露出去,隻怕我們要與整個苦境為敵。”


    李塹對擎再天說道:“我卿黃山向來隻有邀請別人來,別人才能來的份,而你們並沒有我卿黃山的邀請。”


    擎再天聽李塹的話,心中一急勸道:“塹塹,我們就隻是看看,我保證絕不出手搶奪。”


    徐白衣腳下萬劍淩空,他走在萬劍之上,萬劍沉浮,他擋在了擎再天和李塹的中間道:“擎再天你的對手在這。”


    李塹轉身守住了徐白衣的那一峰。擎再天見狀,隻能歎息一聲,他對徐白衣道:“白衣,今天謝謝你了。”


    擎再天輕聲對自己身邊的高手說道:“動手吧。”說完這番話,擎再天看了一眼遠處的李塹。隨擎再天而來的十五位日旭宮長老高手,散落在各峰,準備進攻卿黃山。


    奈何門中卦師算出金光涉及天地變化,擎再天心中暗自歎息。


    李塹以一敵三,柳適穹以一敵三,郭河橋以一敵三,解書劍、香袖、張騎魚以一敵二。


    張騎魚皺著眉頭道:“你們這是瞧不起人啊,大師姐以一敵三就算了,可是就連郭河橋都要以一敵三了?”


    香袖手中的蝴蝶飄飛,她身上的香味直入圍攻她的那兩位日旭宮高手,她盈盈笑道:“你們也看不起我啊。”卿黃山門中弟子抬頭上望,他們要看到一場大戰。


    徐白衣腳下萬劍齊飛,他對擎再天道:“好像我們有七八年沒有交過手了,上次是平手,今天不知道我勝還是你贏。”擎再天欲言又止,他猶豫道:“你死我活。”徐白衣神色微微一冷,他道:“我知道了。”死戰。


    “藏兵決。”擎再天手中一柄與金色小劍一模一樣的劍自虛空浮現。


    兩人在刹那之間動起手來,電光火石之中,擎再天衝入了徐白衣的萬劍之中。


    此刻的萬劍之中是殺機重重的劍池,劍池之中黏稠的是徐白衣的劍氣。


    李塹那邊拔出了黑色的長劍,長劍一出,劍光冷然,劍芒吞吐,她以一敵三絲毫不落下風,手中的長劍隨身而轉,劍影將她周身盡數覆蓋,出劍的角度刁轉狠辣,圍攻她的三名高手無法近身。


    香袖則是直接化蝶,漫天飛舞的蝴蝶都可以是她的化身,這些蝴蝶看似姿態優雅,實則每一次扇動翅膀都是一次殺機,那兩名日旭宮的高手剛一交手,就已經被香袖所傷。


    柳適穹則是手持一柄血色的長刀,他的打法非常狠厲迅猛,刀刀都是無可抵擋之勢。其他幾人的攻勢都非常迅猛,日旭宮中的高手堪堪能夠抵擋的住,短時間兩者都無法攻破對方。雖然日旭宮高手輩出,與卿黃山也是同一等級的門派,可是當中頂尖天才和高手都死在了流雲山的動蕩之中,那一場動蕩卿黃山也犧牲了不少門中弟子。


    除去在外為師伯師叔找治愈方法的五個弟子外,他們那一輩也就剩下了李塹他們七個。


    可是他們七個都是從流雲山動蕩之中熬過來的天才高手。


    百裏外的元宗門龍文銘、張文香、華秀山緊盯著卿黃山的變化。“好厲害,劍氣衝天,元氣如大海唿嘯。”龍文銘讚歎了一聲。華秀山道:“這就是苦境頂尖門派的實力。”


    吳鉤還在體悟他那篇功法,隨著聯係時間越來越長,他體內的金光愈發光明。而他卻也不知外麵卿黃山的戰局已經爆發。徐白衣的萬劍淩空將擎再天困在其中,擎再天是日旭宮中的天才高手,在流雲山動蕩之中其戰力不弱於徐白衣和李塹,要想他們兩人分出勝負,隻怕要個幾天幾夜。


    徐白衣萬劍淩空凝成劍池,威力極大,兩人戰離卿黃山十裏之外,山巒滿是他們兩人的劍痕,險石被擊碎掉落山地。


    擎再天一柄小飛劍左突右突,欲突出重圍,它與擎再天的長劍相得益彰,互相配合,在萬劍淩空的劍池當中殺出一片立足之地。


    李塹一劍震飛周不同,迴首看了一眼十裏外的戰局,在這些人當中隻有擎再天實力最強,剛才被她震飛的周不同,當年也是她的手下敗將。空中傳來香袖的笑聲,笑聲一起,一個蝴蝶剛好落在了日旭宮高手的眉心,隨後這位日旭宮高手眉心冒出一滴鮮血,身子掉落下卿黃山的懸崖。


    “師弟!”另外一名高手怒吼一聲,一劍刺來,這一劍如同流光,劍尖中爆發出耀眼劍光。


    “死吧!”這一劍讓香袖避無可避,這一劍直刺如香袖的心口。在劍尖之上,一隻蝴蝶被一劍刺穿成兩半,香袖就此消失。香袖銀鈴的笑聲沒有停止,高空中的蝴蝶還在翻飛,日旭宮中的高手劍光護體,可是這些蝴蝶無孔不入。他被蝴蝶包圍了。


    郭河橋手中的武器卻恰似一座木橋,他在橋一端,日旭高手在另一端,無論日旭宮高手如何靠近,都無法靠近他這一端。“這是郭河橋的步不離橋,極為厲害的身法,大家都小心。”一名曾經和郭河橋交手而不死的日旭宮高手提醒他的師兄師弟。


    郭河橋哈哈笑道:“趙不一,虧你還記得我的招數。”趙不一怎能不記得,當初他差點死在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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