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吳鉤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林飲歌拉出了小院,林冷月也跟在後麵。


    “你用刀還是空手?”


    在秋桐院外,六個仆人扛著刀槍劍戟四把武器和兵器架進來,林飲歌則是讓他們站到吳鉤麵前,讓吳鉤選兵器。


    無奈之下,吳鉤選了刀。


    林飲歌選了劍。


    吳鉤道:“點到為止吧。”


    林飲歌問道:“你現在境界到哪一層了?”


    “我隻到洞玄下。”


    林飲歌不太相信吳鉤的說法,她道:“你騙我啊。你都敢衝進敵陣中去了,你最低也得是開闔上,半步專氣境界才是。”


    “你莫不要以為你在戰場上殺過人,就能來羞辱我。”


    林飲歌抽出長劍,劍指吳鉤。


    吳鉤急忙說道:“真的,我沒騙你。我真的隻有洞玄下的境界。”


    “胡說!”


    林飲歌挺劍直刺,吳鉤側身一閃,腳步一踏,身子側身飛開,躲過林飲歌的橫削。


    吳鉤身子剛穩,定睛一看,卻不見林飲歌身影。


    “呲。”


    刺耳的聲音響起,吳鉤身側一轉,一道劍光冷然自他腋下刺向他脖間。


    這一劍來勢極快,吳鉤來不及多想,刀出鞘,雙手持刀,力劈而下。


    “叮。”


    吳鉤這一刀斬在了劍尖之上,將劍尖直接劈開兩瓣。


    “你真的隻有洞玄下的境界啊。”


    林飲歌突然出現在吳鉤麵前,吳鉤嚇了一跳,點頭道:“我真的隻有洞玄下的境界。”


    林飲歌將手中爛掉的劍丟掉,問道:“那你如何衝入戰陣之中?須曉得修行者無論無論如何使用天地元氣都需要消耗掉自己的靈力,數萬人的戰陣沒有開闔上境,半步專氣境界是萬萬不可能的。”


    “你是如何做到的?”林冷月走了過來,繼續說道:“雖然剛才你的反應敏捷,用刀狠辣迅猛,可是天地元氣波動不大。”


    “是啊,就算是我父親教授你,也不可能將你教授的不需要天地元氣啊。”


    林飲歌接過林冷月的話語,她雖然知道她父親很厲害,但是他自己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我們先進去吧,進去再說。”


    吳鉤將自己手中的刀遞給仆人,然後讓林飲歌及林冷月兩人先進去,現在又下起了鵝毛雪。


    三人坐在客廳桌子上,林飲歌等吳鉤說出他的可以不太動用天地元氣的原因。


    “我無法開辟丹田。”吳鉤說出這句話,想等著看林飲歌和林冷月兩人的表情,可是發現她們兩個並沒有太多的表情,而是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


    “快說啊你。”林飲歌有些急了,催促著吳鉤將原因說出來。


    “我無法開辟丹田,後來我無意之中將經脈穴位開辟為熔爐,然後引天地元氣入體,所以我體內有豐沛的天地元氣供我驅用。”


    吳鉤說完了之後,林飲歌恍然大悟到:“你是把用你的身體將天地元氣從你體內引動出來,這樣你就不需要消耗你的靈力。”


    林冷月點頭道:“這種情況下,除非是你體內天地元氣幹涸,你就能一直戰鬥。”


    吳鉤點頭道:“應該是這樣。”


    林飲歌高興到:“你快教教我,這樣我可以又用體內元氣又動用天地之間元氣,如此一來我的《凰棲梧》威力大增,在長安就再也沒有人能夠打贏我了。”


    吳鉤猶豫了一會說道:“這個其實我從師父的藏書裏麵看到的一本書裏麵學來的,如果說有那本書我也許還能告訴你們。可是那本書被師父燒了。”


    不僅是林飲歌聽到吳鉤說完這些話麵色的表情變得失落,就連一向話少的林冷月的表情也變得沮喪起來。


    吳鉤見她兩人情緒失落,說道:“這個我無法教你們,但是我可以和你們比試。你們修為高於我,可能隻是因為少殺了人,所以在搏殺上弱於我。”


    林飲歌考慮了一會,說道:“也行。不過像我們練習過功法的人,一般都是動用天地元氣進行戰鬥,用招數的話很少。”


    吳鉤現在倒有些失落了,他教不了林飲歌和林冷月兩人。


    “姐,其實不然。你的《凰棲梧》的無論如何動用天地元氣都要配合身法,所以你的身法很厲害,如果你能徹底將你的身法練成無所不至,一至便是致命擊殺,那莫說長安,整個天下都很難有你的對手。”


    林冷月提點了一下她的姐姐,《凰棲梧》取得就是鳳凰棲與梧桐樹上之意,其中身法之雅,威勢之無敵,讓百鳥朝鳳,百獸低頭。可是修術如何優雅,都抵不上修術的無敵。


    “而我的《三日寒蟬》本來講究的就是一擊必殺,更需要這樣磨煉。


    林冷月說完,林飲歌點頭道:“妹妹你說的是,我林家功法向來都是以威力無比著稱,日後你我上戰場定然是需要將自己殺人的技巧磨煉到極致。”


    “以前我們在長安附近誅殺盜匪賊人,隻能算是小打小鬧。”


    林飲歌對吳鉤說道:“那好,每日我們用一個時辰來和你練習殺人的技巧。”


    吳鉤還晃神在林飲歌說的他們在長安殺人隻是小打小鬧的事上,林飲歌說了好幾次他才緩過神來。


    “好好。”


    吳鉤答應了下來。


    “吳少爺,這是夫人讓我給您送過來的便服。夫人說您穿上了就和小姐他們一去去用餐膳。”


    吳鉤從仆人手中接過衣裳,進了房內將自己的鎧甲換了下來。


    不得不說,吳鉤這一身勁裝很貼身,青布衣看上去簡潔大方。


    林子無的夫人是當今皇上的妹妹,喚作李淑然,十八歲與林子無完婚,修行不了功法,但是武藝超群,十個大漢也難以進她身。皇家出身的她,持家有道,讓林國公府在林子無不在的日子裏,也是頗具影響力。


    林飲歌帶著吳鉤來到客廳用膳,李淑然已經等在那裏片刻了。


    “娘親。”


    林飲歌和林冷月齊齊喊了一聲,然後坐在了李淑然的右側。


    吳鉤則是雙掌一疊,身子一躬,向前推手道:“吳鉤見過師母。”


    “來來來,你做我左邊來。”


    李淑然笑著指著自己左側第一位置對吳鉤說道。


    吳鉤小心的坐在了李淑然的左側第一個位置,他如坐針氈,這個位置就算不是林飲歌來坐,也得是林冷月來坐。


    “吳鉤啊,衣服還合適吧?”


    李淑然笑著問道。


    “師母,衣服合適,好穿。”


    “好穿就好。好了,大家坐齊就吃飯吧。”


    林飲歌拿起筷子,看了一桌子的飯菜,說道:“娘,我的蒜呢。”


    李淑然歎了口氣,說道:“你學你爹什麽不好?非得學你爹愛吃蒜。一個大姑娘家家的,以後你的如意郎君該怎麽看你啊。”


    林冷月自顧自的吃飯,沒有理會李淑然對林飲歌的諄諄教導。


    因為在這種小事上,李淑然說不動林飲歌。


    最後林飲歌還是讓別人給她上了一碟蒜。


    “吳鉤,你跟我爹爹在漠北四年,你學會吃蒜了嘛?”


    林飲歌咬下一口蒜,看著吳鉤問道。


    “沒有。”吳鉤搖頭。


    吃完蒜後,嘴裏麵的味道太重,而且蒜太辣口了。


    林飲歌說吳鉤無趣。


    李淑然說道:“別以為誰都學會你爹的那個壞毛病。”


    餐桌上四個人,八個菜,不多不少,四個人剛好吃完。


    吃完飯,仆人端來漱口茶水,吳鉤有模有樣的學著漱完口,李淑然開口說道:“吳鉤啊,你對明年書院的春考有多大把握?”


    “師母,我也不太清楚。四年來,我跟師父學的最多的是兵法,學完兵法之後,師父就讓我在他的書房看書,至於我自己學的是否能夠在春考上有用我不知道。”


    林飲歌不在乎的說道:“考不上書院就考不上吧,反正天底下功法又不是隻有書院一家最好。道門也不差啊。”


    “你啊你。別在這裏讓人嫌棄,你看看你的樣子,吳鉤才來第一天,你就纏著吳鉤要打要殺的,哪裏有個女孩子的樣子?”


    李淑然似乎在吳鉤麵前沒有避嫌的教訓林飲歌,可是林飲歌現在到真的是滿不在乎的樣子。


    林飲歌哦哦的應了幾聲,李淑然倍感無奈,對吳鉤說道:“還是你到子無身邊呆了幾年,學到了他的做事風範。不要像飲歌那樣,整天吊兒郎當的。”


    “沒有,沒有。飲歌姐的修為很強,比我要強上很多,讓我自行慚愧呢。”


    李淑然微微一笑,說道:“你們三個都是同輩人,在一些事情上多多幫助,多扶持扶持。吳鉤你是一個青年才俊,在一些事情上得提點提點飲歌和冷月。”


    吳鉤摸摸了後腦勺道:“師母,您放心,飲歌姐和冷月不會做些讓你操心的事的。”


    李淑然到:“你不用幫她們兩個說好話,她們兩個我太了解了。”隨後李淑然話鋒一轉說道:“你現在到長安,除了明年的春考,還要等皇上對你飛簷關一役的定奪。因為你涉及到天坑,所以你的事情現在還懸而未決。”


    “但是你不用擔心,皇上聖明,一定會對你的功勞進行賞賜,你無須多慮。但是你在長安之中,也要小心一些人,莫要得罪了他們。免得他們會在皇上麵前中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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