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組長的婚禮結束之後,江清月跟minami還有沈傑一起離開酒店。


    伊藤是公司的老員工,所以第五小組的大部分同事都來了酒店參加他的婚禮。婚禮一結束,大家都趕著迴公司上班。


    江清月被新認命為翻譯部第五小組的組長,公司馬上要去h大參加招聘會,她要忙的東西很多,於是迴minami家收拾完東西,便跟著大部隊一起迴了公司。


    距離招聘會還有幾天,她需要選兩個同事一起去h大的校園招聘會。打印公司簡介,發布實習要求,這些都是她現在要確定的。


    對於選擇跟自己一起去h大的校招會,minami之前就說過她要占一個名額,就在江清月考慮另一個人選的時候,紀禾澤找到江清月,說他想趁這個機會迴母校看一看。


    紀禾澤如果選擇其他時間迴去的話,說不定會被當成傑出校友,然後學校給他安排一個講座,讓他直係的學弟學妹來聽一聽他畢業了以後是如何進入國內的知名企業海利翻譯的。


    minami和紀禾澤,一個是公司老板的女兒,一個是她的上司,無論怎麽看,都像是她被這兩個大佬帶到招聘會現場去的。


    於是參加校招的人員就確定好了,其他的同事雖然有不滿,但是麵對新官上任的江清月,還有上司紀禾澤和海利的千金minami,這些不滿隻能放在心裏。


    校招說起來並沒有油水可撈,主要是自由,可以唿吸大學校園新鮮的空氣,而且可以接觸帥哥美女,整天在公司看到的都是那些人,無論是誰看久了都會無感。


    校招這天,紀禾澤開了自己的車,載minami和江清月到h大,到了還未布置好的操場以後,三人根據學校發放的的位置示意圖,找到海利的位置,然後開始整理公司的logo,以及待會兒要用到的諮詢和麵試的平台。


    江清月和紀禾澤都是h大畢業的,隻有minami不是,不過既然來了,斷然沒有不仔細逛一逛的道理,於是在招聘會正式開始之前,江清月和minami讓紀禾澤一個人留守在廣告牌那邊,兩個人跑到教學樓附近的芳名湖喂錦鯉。


    “你說這湖裏的魚能不能吃啊?”江清月以前上學,每次路過芳名湖,看到有人用饅頭屑喂魚,她就想知道裏麵的魚能不能吃。


    minami也不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她說道:“都是魚,應該可以吃吧?錦鯉就是金魚嗎?還是金色的鯉魚啊?要是金魚的話,估計不能吃吧,我好像沒有見過有人吃金魚?”


    兩人看了一會兒錦鯉,之後江清月帶minami到女生宿舍樓下的奶茶店,“這家的楊枝甘露味道還可以,我畢業之前經常來喝,現在不知道味道變沒有。”


    奶茶店的老板還記得江清月,見到她的時候還跟她打招唿:“又來買楊枝甘露了?好久沒見到你了,是去實習了嗎?還是已經畢業了?”


    江清月點了三杯楊枝甘露,笑著對老板說道:“已經畢業工作了,我也好久沒有見到老板你了。”


    奶茶店的老板是一個很年輕的女人,在她店裏打工的都是h大的學生,男生帥氣女生漂亮,是學校附近生意最好的一家奶茶店。


    “點三杯,另外兩杯是給別人帶的嗎?”十八塊一杯的楊枝甘露足足有700毫升,要是一個人的話根本喝不完,於是老板有此一問。


    “是的,我還有兩個同事,今天不是學校校招嗎?我們公司也來招聘員工。”江清月指了指靠窗坐的minami,老板隨著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瞬間明白了。


    “你很優秀嘛,工作一年就被公司安排了這麽重要的任務,還有,你的同事跟你一樣,長得很漂亮呀。”


    奶茶一般都由其他的員工製作,除了忙不過來的時候,老板娘一般都隻是在收銀台收錢。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三杯楊枝甘露很快就做好了。


    江清月付錢的時候,老板娘給她裝了一盒水果撈,她說道:“今天太陽有點大,吃點水果消消暑。”江清月拿出手機點開付款碼,老板娘朝她笑笑,小聲地說道:“請你們吃的,不用錢。”


    minami走過來叫了江清月一聲:“招聘會準備開始了,紀boss讓我們先過去。”


    她看見江清月提著三杯奶茶,於是給她分擔了兩杯,江清月跟老板娘道了謝,提著水果撈和一杯楊枝甘露跟在她的身後。


    “老板娘好大方,給我們送了水果。”江清月揚起手中的袋子,minami笑了笑,“六月的確變得很熱了,多吃水果對身體好。”


    兩人迫不及待的將吸管插入楊枝甘露的杯子裏,然後吸了一大口,各種新鮮的水果味道留在口腔裏,江清月幸福的喟歎一聲:“甜分適中,味道剛剛好,還是原來的味道。”


    minami跟著點了點頭,“很好喝,不知道boss喜不喜歡喝奶茶。”紀禾澤在公司裏隻喜歡喝咖啡,有時候同事請喝奶茶,他都說不需要點他的那一份。


    不過今天既然跟兩個年輕的女孩子一起出門,她們怎麽可能給他點一杯咖啡呢。雖然說奶茶不可以續命,但是偶爾喝一杯甜甜的東西犒勞自己總是好的。


    江清月她們迴去後,自己公司的位置前已經排了一條長長的隊,她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吐了吐舌,拿著奶茶很快從一側進到桌子後麵,給紀禾澤分擔任務。


    “boss,抱歉,本來是我的任務,你喝杯奶茶休息一下吧,換我們來。”江清月把奶茶給紀禾澤,然後讓他到旁邊休息一會兒。


    紀禾澤從位置上站起來,一開始並沒有接那杯奶茶,他問道:“甜嗎?”


    這次是minami迴他的:“不算太甜,都是水果的味道,你可以試一下。”


    紀禾澤聞言,退到一邊,把吸管插進楊枝甘露裏,然後淺淺的喝了一口。


    他平時喝的飲料都是常溫的,突然喝下一口加冰的奶茶,他有一瞬間的不適,然後過了一會兒,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奶茶這種東西有一種魔力,讓人喝了以後會變得心情愉悅,特別是他靠在一旁看江清月認真的跟一群應屆生探討問題,不知不覺的笑了起來。


    “我果然還是喜歡她啊。”他看著江清月帶著緋紅的臉蛋,覺得她怎麽看都好看。


    minami長得也好看,但是她獨立,強硬,一點都不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江清月與之相反,雖然穩重可靠,但是天生長了一副我見猶憐的臉蛋,特別是她笑起來的時候,可以溫暖看見她笑容的人的世界。


    她彎腰說話的時候,上次在辦公室裏看見的那根項鏈又從她的衣領裏滑了出來。原來她竟然如此愛護這根項鏈,竟然時時刻刻都戴在身上。


    他的眼神一黯,控製不住的想知道是誰送給她的。他思忖了一會兒,走到一邊給相澤間打了一個電話。


    “間君?抱歉,打擾到你了嗎?”


    電話那邊傳來相澤間嬉笑的聲音:“啊,是禾澤君!好久沒聯係了,現在一切都還好嗎?”


    “一切都好,間君你呢,工作怎麽樣?”


    相澤間:“我還是老樣子,啊,別動!”


    紀禾澤察覺到他的聲音有些不對,他後麵說的這半句話,一點都不像是對他說的。


    “間君,你在和誰說話呢?”紀禾澤問道。


    相澤間咬唇看了一眼在自己身後做亂的木村靜莎,想拍掉她搭在身上的手,又有些舍不得,於是隻能再三請求道:“我在跟朋友聊天,有什麽事待會再說,乖。”這個笨蛋,手機跟座機不一樣,不是捂住聽筒對方就聽不見聲音,他說的每一句話紀禾澤都聽見了。


    “間君,你現在不方便嗎?要不然我待會兒再打給你好了。”紀禾澤不是沒有交過女朋友,他聽了兩句就知道相澤間現在正在跟女朋友打情罵俏。


    相澤間好不容易把木村靜莎哄走了,現在有足夠的時間和紀禾澤聊天,他說道:“沒關係,我現在有空,禾澤君找我有什麽事嗎?”


    紀禾澤頓了頓,問道:“那個,間君你知道清月醬在日本工作的時候,跟誰走得近嗎?”


    “誒?”相澤間有些意外,紀禾澤為什麽會這樣問,難道是江清月怎麽了嗎?他問道:“是清月醬出事了嗎?”


    紀禾澤說:“不是,她很好,我做為她的上司,想了解一下她在日本工作的情況,畢竟她一個女孩子,如果和一些人品不好的家夥成了朋友,我怕她受到傷害。”


    “禾澤君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上司呢。”相澤間沒有往別的方向去想,畢竟江清月很容易激起別人的保護欲,了解她的人都很想保護她。“關於這個問題,禾澤君你不必擔心。清月醬在日本的時候,經常和我們一起吃飯,她身邊的朋友我都認識,都是很溫柔的人。”


    “是這樣嗎?那就我放心了,對了,她有來往密切的男性朋友嗎?”他想了想,說道:“除了你以外。”


    此時電話那邊的相澤間又被木村靜莎搭上手了,他原本以為紀禾澤有重要的事情想跟他說,現在知道了是問江清月的情況,他便沒有一開始的緊張感了。


    木村靜莎一直在勾他,他想也不想的直接迴答了紀禾澤的問題:“那就是葉雅紀了,他經常來找清月醬學習中文。”


    紀禾澤眯了眯眼睛,心道果然是他,此時電話裏又傳來一些其他的聲音,紀禾澤知道相澤間和他的女朋友在玩鬧,於是道了謝,麻利的掛斷了電話。


    他想起第一次帶江清月去日本出差的時候,有一天迴酒店的時候,她的手機不小心掉了,他撿起來的時候看到她的手機屏幕,正是osanj的幾個人,當時他隻知道她的偶像是這個組合,沒想到她喜歡的人也在這裏麵。


    她在日本出差一年,如果那個叫葉雅紀的家夥是個喜歡用皮囊來迷惑年輕女孩子的壞人,那麽她很有可能會被騙。


    紀禾澤和osanj的五個人都相處過,他們還給他過過一次生日,當時他覺得這五個人看起來還不錯,不過並沒有深入了解。


    他喜歡江清月是一迴事,害怕她被騙又是一迴事。無論是做為她的上司還是學長,他都希望她好好的。


    娛樂圈的水太渾,能夠在演藝圈混得風生水起的人怎麽可能是良善之輩。他不覺得偶像這個職業高尚,也不覺得他們靠粉絲丟臉,隻是在他看來,江清月不適合跟那個圈子裏的人交往。


    相澤間第一時間說出葉雅紀的名字,至少在他看來江清月和他來往是很密切的,如果隻是單純的同事關係,他不可能不假思索就說出葉雅紀的名字。


    她去日本的這一年經曆了些什麽?和他之間又發生了什麽樣的故事?他問自己,當初選擇讓她外派,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一直以來,似乎都是他在把她往外推。


    如果一開始沒有帶她去日本出差出的話,她的偶像夢可能就實現不了,她也不可能在工作的時候和他們拉近距離。


    偶像和粉絲之間擺明了有著很明顯的一條線,像她這樣理智的人怎麽可能會不知道。所以唯一的解釋是,對方和她懷著一樣的心情,所以她接受了那根項鏈,代表著他們已經心意互通了嗎?


    紀禾澤越想越難受,難道她在日本的時候已經和葉雅紀在一起了?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熱戀期的情侶不該形影不離的黏在一起嗎,她既然跟電視台簽了更改合同,延遲迴國對她來說才是更好的選擇,這樣她就可以待在日本多和他相處一段時間。


    很快他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們三番四次的上熱搜,明顯就是背後的節目組在製造緋聞吸引關注,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了,這種時候更應該避嫌才對。


    紀禾澤在不知不覺中喝完了那杯楊枝甘露,眼神又一次落在了江清月的身上。


    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陷得這樣深了,明明公司裏有比她漂亮的同事,他眼裏能看見的卻隻有她一人。


    難道是他之前交過的女朋友和她不是一個類型的嗎?


    到了現在,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喜歡上她哪點了。


    他以前覺得喜歡一定要有理由,但是有的時候,底線可以一降再降,而喜歡的理由,沒有也不影響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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