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你瘋啦!”


    匆匆趕來的黃秋蘭趕緊拉住女兒並用手捂住她的嘴。


    大家正聽得聽出一點味兒來,還等著後麵來個勁爆,沒想到殺出了個程咬金。


    沒有下文,大家都是各種猜疑。


    把陳紅梅姐弟倆以前受傷的事一一番出來說。


    陳紅梅從原主的記憶中隻知道受到大伯一家的虐待,不是很清楚內幕,現在聽著是滿腔怒火。


    “阿姆,你也別捂著寶珠的嘴,大家又不笨,都說到這個份上,還有誰知道。”


    黃秋蘭放開女兒的嘴,整個人像失了魂似的,無精打采。


    到現在,她才明白陳紅梅的可怕,好一個臥薪嚐膽。


    陳紅梅沒有就此罷休。


    她舉起手中的雞毛撣子。


    “大家看到我手中這個,就是我大伯他們以前每天對我姐弟倆必做的竹子炒米粉。”


    竹子炒米粉。


    這不就是拿著竹藤狠狠地打孩子,孩子身上會出現一條一條的紅血傷痕,像米粉條那樣多。


    不少人捂著自己的嘴想想,那是有多恨呐!


    想著自家孩子最淘氣時,也是讓人最生氣的時候才會這麽打,打了過後都會後悔,一次兩次還好,天天打,不敢想。


    怪不得陳紅梅姐弟前兩年老是遍體鱗傷,還不敢說,隻是說摔的。


    一個個憤怒地看向黃秋蘭。


    以親屬名義說照顧陳紅梅姐弟倆,說得冠冕堂皇,其實是人麵獸心。


    陳紅梅攆起長袖。


    “大家都看到了我手臂上這條長長的傷疤,就是用鐵絲線刮的。”


    “胡說,你胡說,明明是你自己滑倒,不小心刮到。”黃秋蘭大聲說,“陳紅梅,你別睜眼說瞎話。”


    對於陳紅梅手臂的這個傷確實不是他們有意的,當時隻是推了一下,沒想到後麵有條鐵絲。


    當時刮了很長很大的口,流了很多血,可黃秋蘭他們根本沒有管,任由血直流,還想著要是這樣,人死了就好。


    陳紅梅朝黃秋蘭一步一步走過去,手中的雞毛撣子輕敲打著自己的手掌心。


    站在黃秋蘭麵前,似笑非笑的說:“我有沒有胡說,你們心裏清楚。”


    聲音大,離人又近,黃秋蘭嚇得身子往後一縮。


    她真怕陳紅梅手中的雞毛撣子朝她打過來。


    在小賣部打的兩巴掌,臉還在紅腫,知道人家的狠,能不怕嗎。


    陳紅梅接著說:“當時是這樣,我讓阿姆把我爹娘的賠償金拿一點出來給智文看病,不僅不給還推我,劃傷,流了很多血也不想救,就想讓我死了。”


    這些,像電影倒帶在陳紅梅的腦海中閃著。


    她替原主難過,眼睛紅紅的,聲音哽咽。


    “我福大命大,沒有死,活得好好的,是我爹娘在天之靈保佑,今天讓我找你們討要賠償金。”


    最後一句說得特重,特大聲。


    “賠償金的事,找你大伯,我們不知道。”


    黃秋蘭心一橫,把一切都推給了陳海水。


    陳海水昨天晚上聽到廠裏出事,立即騎摩托車趕迴市裏。


    黃秋蘭留在村裏是為了修理陳紅梅,順便給李建民施加壓力,讓他在市裏一定要幫忙處理好他們廠的事,否則就讓陳紅梅他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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