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二人談論之際,突然自前方傳來一道聲音,說道:“二位倒是在此處等候我等多時啊!”


    楊過與洪七公立時朝著前方看去,但見院牆上站著三個身披黑袍,看不清麵容之人,楊過當即從房瓦上躍了下去,淡淡開口道:“不知三位前來,所為何事?”


    隻見位於左邊的黑衣人開口喝道:“你便是楊過?”


    “不錯,閣下是?”楊過冷冷笑道。他如此問道,也是為了找出這三人中究竟誰是那個什麽崔神使。


    “哼!我且問你,我五弟可在你的手上?”那人並未迴答楊過的話,反而問起了鹿神使來。


    楊過當即搖了搖頭,道:“你得先迴答我的問題,我才能迴答你的問題,一大把年紀了,你媽沒教過你什麽叫禮貌嗎?”一聽此人說話,便知道他與那鹿神使一般無二,年紀都頗為老邁。


    “小畜生,你……”


    “老三!”隻見位於正中間的那位黑袍人嗬住了身邊的那人,向著楊過問道:“楊少俠當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知你想問些什麽?”


    “還是有明白人嘛!”楊過語氣中盡是讚賞之色,這會,洪七公也是從房上落到了楊過身邊,隻聽楊過又是開口道:“我想知道你們是究竟何人!”


    那位於正中央的黑袍使並未遲疑,朗聲說道:“我等皆是神明派下的使者,是為神使!”


    “我看你們是不想好好談了啊?”聽此,楊過麵色不禁一黑,沉聲道。


    “哼,凡人,我為季神使,這兩位便是嶽神使,崔神使。”隻見位於中間的那位季神使,先是指了指右邊那位,後又指了指左邊那位說道。


    楊過與洪七公的目光一同看向了位於左側的那位崔神使。洪七公當即問道:“就是你?鼠輩,可還記得我!”


    崔神使被洪七公這般一喝,定睛朝他看去,頓覺有些熟悉,打量了許久,這才想起了他來,當即驚聲道:“你竟然還沒死,這怎麽可能?”


    他那日可是不止偷襲破了洪七公與歐陽鋒的氣機而已,還在其中打入了能令人立時斃命的特殊真氣,料想這二人一個也活不成,怎地今日他又活蹦亂跳的站在自己麵前。


    “果然是你這鼠輩,你的聲音我記得,過兒,就是他!”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洪七公立時聽了出來,絕對是當日那人不錯。


    “是你?你把雪兒帶哪去了?”楊過頓時朝著他喝道,今日可算是找到正主了。


    崔神使微微一愣,但想到身邊二人,又立時來了底氣,冷哼道:“那丫頭自然是獻給了我們少主,這可是她十世修來的福分,你等莫要不知好歹。”


    楊過將雙拳捏的咯吱作響,怒聲道:“找死!”也管不得他們如何,當即舉起拳頭朝著崔神使打了去。


    “哼哼,我來!”但見那嶽神使大喝一聲,舉起拳頭朝著楊過砸來。二人立時戰在一起,連對了數拳,那嶽神使終究是差了楊過一籌,被打得連連敗退,眼見就要被楊過一拳砸至心口時,那位季神使不知何時移至楊過身邊,一記鞭腿朝著他攔腰襲來。


    楊過頓覺他腿影未至,便有一股勁風襲來,當即朝著身後連退數步,伸出左腿朝著對方反踢而去。


    楊過先是後發製人,用得又是左腿,便有些抵擋不住,身形頓時朝著身後仰去,眼見對方又是一腿襲來,趕忙雙手撐地,用了一招“蛇行狸翻術”躲了過去,此招極為實用,不過樣子略顯狼狽,若非情況危急,他也不會輕易施展。


    季神使本是一腳照著楊過的胸口踢去,隻見他渾身一縮,竟是朝著地上十分靈活的滾開了去,不禁覺得詫異,當即嘲笑道:“楊少俠還真是童心未泯啊!”


    楊過頓時大怒,喝罵道:“小爺我一會打得你童心未泯,叫我爺爺!”說罷,便朝著前方猛地探出一指,隻聽“嗤嗤”三聲響起,數道紅色的罡氣朝著季神使激射而去。


    季神使麵具下的眉頭一皺,頓覺數股熱浪撲麵而來,已是將自己的退路盡數攔住,除非他會遁地之術,否則往哪逃,都要被其中一道罡氣擊中,隻是這罡氣威勢駭人,他又不敢伸手去攔,趕忙自黑袍腰間處抽出一柄長劍來,將激射而來的罡氣擋開了去。


    隻聽“鐺”的一聲,他手中的擋住罡氣的劍身處竟泛著淡淡的紅光,隻是被這罡氣稍稍擊中,便將這長劍燒的發紅,足見楊過“一陽指”的功力之強,即便是一燈大師此刻施展,也不敢保證能在威力上勝過楊過。


    見此,楊過隻是冷哼一聲,指尖又是發出數道罡氣,朝著季神使的麵門射來,他心驚不已,見到此招的威力,自是不敢用肉身硬接,趕忙揮動手中的長劍擋去。


    季神使手中的長劍雖樸實無華,與普通鐵劍無二,但不知用何種金屬鍛造而成,以楊過“一陽指”射出的罡氣打中,也隻是微微一紅,片刻便能恢複,除非楊過近身施以奇技,否則難以傷他。


    另一邊的嶽神使被楊過打退,險些遭其重傷,還好大哥救場,方得保以安然無恙,但覺顏麵無光,憤起拳腳便要繼續朝楊過殺來。


    突聞身後響起一道唿救聲:“三哥,快幫幫我,這老頭有點厲害!”


    嶽神使聞聲看去,原是洪七公正打得崔神使四處亂竄,見大哥與楊過不相上下,四弟又在求救,隻好轉身迴去幫他。


    洪七公心中有氣,當日險些被這鼠輩所害,對方有擄走了自己的愛徒,今日遇到,可謂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加上李莫愁數月以來的指點,功力自是大漲,絕非當日所能比的,且不說這崔神使有多厲害,即便當日的洪七公也能在數百招內贏他,更何況今日,不過百招,就打得他招架不住,若是百招之後,就是將之生擒,也是極易。


    洪七公掌心運勁發力,眼見就要一掌拍向崔神使的後心處時,突然腦後生風,就在一瞬之間,當即反手迴擊而去,掌中勁力經此一收一推,氣勢不減反增,朝著身後擊來的拳勁擋去,真是“降龍十八掌”中的一招“神龍擺尾”。


    趁洪七公反手迴擊嶽神使之際,崔神使不知從何處抽出兩把一尺長的彎刃匕首朝著洪七公是背心刺去。


    洪七公本想撤掌退去,突然覺得掌心被傳來一股吸力,將其製住,眼見那把彎刃就要刺入,他左手抽出束在腰間的竹棒朝著身後挑去,頓時將對方的兵刃彈開,隨即倒轉棒頭,直指那嶽神使的右眼戳去。


    洪七公變招極快,這《打狗棒法》他已練至爐火純青,無論是左手還是右手,皆可信手拈來,適才一招挑字訣中的“挑撥狗爪”和反過來使用戳字訣中的“歹戳狗臀”,已是巧妙到了極致,隻是將戳狗臀改為了狗目,時機拿捏的恰到好處,讓人反應不及。


    他若是快上一步,崔神使便不會被這突然挑來的竹棒打得措手不及,那時對方尚有餘力,急忙刺出另一把彎刃,洪七公便再無防躲,已是完蛋;若是慢上一步,反過來戳向嶽神使的一招,也會被其用另一隻手給輕鬆攔下。


    足見洪七公在這《打狗棒法》上的造詣已臻至絕境,臨陣對敵經驗也絕非常人可比。


    嶽神使見對方的竹棒突然向著自己的右眼戳來,當即一驚,手中吸附的內力不由一滯,洪七公借此趕忙抽身退開了去。


    崔嶽二人傻傻的瞪了一眼,當即怒喝一聲,同時朝著洪七公攻去,但見他將竹棒別迴腰間,左腳緩緩向前,雙腿微蹲,右臂內彎,在身前畫了個圓,隨即左手亦是如此,猛地向前平推而出,掌心勁氣吞吐,宛作龍吟之聲,正是一招“亢龍有悔”。


    “不好!”嶽神使爆嗬一聲,趕忙伸出雙臂護在身前擋住,而崔神使雖然已有防範,奈何對方功力高深,絕非他輕易能擋,頓時被一股巨力打飛了出去,隔著麵具吐出一口血來。


    見此,洪七公冷冽一笑,雙掌向著身前一收,說道:“無能鼠輩,你洪爺爺今日非要打得你屁股開花不可,誰也別想救你。”


    “臭叫花,死來!”嶽神使本就精修外功,其中的造詣頗深,靠著深厚的內力於體魄才勉強擋下洪七公這記威猛絕倫的掌法,想他二人一同出手,竟是攔不住一個須發花白老頭,心中亦是大怒,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刀便朝著對方砍去。


    “好家夥,這大袍子原來不是為了拉風,藏得東西不少啊!”洪七公不由驚唿一聲,趕忙朝著一邊躲去,他武功雖勝過這嶽神使不少,但也無法做到空手接對方的大砍刀,二人內力本就相差不多,加上對方手持兵刃,已是彌補了之間的缺陷,倒也難以再壓製二人。


    抽出竹棒應敵,洪七公隻敢施展八字訣中的挑、絆、戳、纏四訣,其餘幾訣皆是要與對方的兵刃接觸,以這竹棒打打尋常兵刃也就罷了,對方這大砍刀畢竟是質的改變,除非他的功力高出對方數倍,否則一擊之下,這竹棒必會應聲折斷,不過期間借助降龍十八掌和逍遙遊拳法,對付他一人倒是十分輕鬆,數百招之內,亦能勝之。


    隻是他這般想,那崔姓神使卻不會如他意,手持彎刃迅步繞至洪七公背後,眼見又要暗施毒手,突然幾道細微的嗤嗤聲傳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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