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楊過有些尷尬的看了看柳姓女子,說道:“這樣吧!不如姑娘隨我走一趟,等他醒了,你想問什麽就盡管問吧!”


    他本來隻是防止這老頭使詐,先行廢了其武功再說,那曾想竟暈了過去,見此情形短時間內怕是不易醒來,即便強行將之弄醒,以他如今的身體狀況,怕是熬不過今晚,楊過還有許多問題要問,自然不可能讓他輕易死去,隻好先行帶迴去了。


    誰知那女子隻是緩緩搖了搖頭,說道:“那道不必,我的目的並非為此,這二人如何處理,小女子不便過問,但是那陸家莊的莊主,還請楊公子大發慈悲,饒他一命。”


    楊過不禁疑惑,她與自己如此忙活了半夜,所為之事竟然與這些神秘人無關,心中對此女的種種行跡也是越發的疑惑,但對方畢竟無甚惡意,而他起初也沒打算殺了這陸展元,於是應道:“姑娘放心,這陸展元我饒他一命便是了!”


    “小女子在此先謝過公子了!此間已無事,承蒙公子照顧,便先行告辭了!”柳姓女子微微欠了欠身,隨即施展輕功,幾個縱橫間,就離開了此地。


    楊過看著離去的女子,許久後收迴目光,將躺在地上的三人封住了穴道後,便扛著尋迴了嘉興。


    三更午夜


    楊過一腳踏進了億達商行的後院,尋了其中最大的一處臥房後,敲了敲門。


    過了片刻,隻聽房中傳來陣陣鼾聲,並無人響應,楊過又是“噔噔噔”的敲了三下,但覺屋內的鼾聲不減反增,更為響亮。


    楊過眉頭緊皺,不知這商行的管事究竟是誰,竟睡得這般死,當即一腳將門給踢開,把身上的三人扔在了地上。


    如此大的動靜,哪怕是一隻豬也該醒了,楊過隔著窗外迎下的淡淡月光朝著床上看去,隻見那人僅僅翻了個身,隨後又是道道鼾聲傳來。


    楊過:“……”


    深作唿吸換氣,勉強將自己暴躁的心緒給平複下來,隨即將屋內的燭燈一一點開,就這般坐在桌上閉目養神,他倒要看看這豬一般的管事究竟要何時才能發覺。


    連隔數個時辰,天已蒙蒙漸亮,楊過提氣運功,雖隻歇了半夜,但也聽了那床上的半夜豬叫,好在之後封閉了耳識,並未受其影響。


    又過了半個時辰,此時屋外已然大亮,床上時不時傳來幾道囈語,嬌媚柔轉,讓人不禁想入非非,明顯是為女子。


    不過楊過已經封閉了耳識,唯有在有人靠近時,他才能有所感應,因而依舊坐在原地練功。


    隻見床上的女子又扭捏了近一炷香的時間後,這才不依不舍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睡意朦朧的眼睛,打著哈欠道:“又喔哇……是暴躁的一天……天……有……有賊啊!”


    女子眼睛朝著一旁撇去,突然看到一道人影坐在茶桌上,頓時嚇得驚聲尖叫,趕忙將身後的枕頭拿起朝著楊過狠力的丟了去。


    感覺到身後突然拋來一物,楊過頓時從修煉狀態中驚醒,側身躲了過去,頭也不迴的朝將身上的玉令放在了桌上。


    那女子眼力也是極尖,雖是一晃,已是看清了令牌的模樣,趕忙赤腳下床來到楊過麵前躬身道:“屬下柳茗淺,見過公子!”


    楊過這會已經將封閉的耳識解開,突然聽一道女聲傳來,不禁愣了愣,朝著對方看去,隻見一身穿豔紅睡衣的女子恭敬的拜在身側,透過其撐開的領口,隱約還能看見其中的一抹雪白。


    見此,楊過趕忙別過頭去,故作鎮定的說道:“你可知我來了多久?”


    “屬下不知!”柳茗淺倒是實話實說,態度雖有些敬意,但語氣中卻透著一股傲氣,顯得不卑不亢。


    楊過見她如此,暗自點了點頭,擺了擺手,道:“罷了,日後多注意些,我若是你的敵人,你今日何以能安然無恙的站在此處與我說話?”


    “公子教訓的是!”柳茗淺應聲道。


    “好了,我來找你是有事吩咐,將這二人拿下,命鼠堂的弟子好好審問,問清楚他們的來曆,還有雪兒的下落!”楊過沉聲道。在來時他已經廢去了另一名黑袍人的武功,想來除了身為堂主的薛平外,應該無人是這黑袍人的對手,以防對方逃脫,他便先行下了手。


    “是!”柳茗淺應了應,隨後又說道:“不知公子駕到,公孫小姐如今正在品仙居內歇息,她想見公子一麵,不知可否將您的消息告知與她?”


    “公孫綠萼?萼兒怎麽會來這,她是一人在此嗎?”楊過好奇的問道。


    “據穀中傳來消息,公孫小姐是私自出的穀,裘長老已經讓虎堂的十二名弟子出穀尋她,此時,應當正在趕來的路上。”柳茗淺如實說道。


    她實則已經打探到了楊過已經來到了江浙之地,見他拿出令牌,就立馬確認了對方的身份,畢竟以他的武功,若想從其手中奪下這令牌冒充,實為不可能,因此便將所知之事,盡數告知。


    “唉,當真是胡鬧!你讓她在品仙居中等著吧,我如今住醉仙樓中,午時便會過來。”楊過微微一歎,倒沒想到這性情溫順的小姑娘竟然敢背著裘千尺偷偷跑出穀來,好在如今無事,否則不止裘千尺擔憂,就連他怕是也難以安心。


    “是!”柳茗淺應道。


    楊過緩緩點頭,將地上的陸展元拎了起來,幾個縱橫間,就消失在了屋內。


    這時,柳茗淺才緩緩抬起頭來,她雖脾氣暴躁,但也非無禮之人,否則小菊和柳月華也不會將此地交於她管。


    見楊過離去,她反倒是不急了,好好的收拾打扮了一番後,這才晃晃悠悠的喚來手下將這二人帶走審問。


    醉仙樓的一處客房中,楊過翻窗而入,畢竟手中拎著個半死不活之人,著實讓人誤會,他可不想因此引來官府之人。


    “誰?”隻聽房中傳來洪七公的清喝聲,楊過生怕他出手誤傷了自己,趕忙開口道:“七公,是我!”


    洪七公聞聲也是將舉起的右掌放了下來,但見楊過手中提著一人從窗戶外翻了進來,頓時好奇的問道:“嘿!你小子兩天不見,這是拎了個什麽東西迴來?”


    “七公放心,雪兒的事已有眉目,確實與我所遇到的是一夥人,如今我已將之擒住,帶迴了商行審訊,估計很快便會有結果出來。”楊過知道他在此地空等兩日,著實有些著急,便將來龍去脈簡易的說了一遍。


    “那這人與那些黑衣人又有何關係?”洪七公指了指地上的陸展元問道。


    “這倒是不知,不過我帶他來此處,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問。”楊過沉聲說道,想及此事,便不禁麵色一寒。


    洪七公緩緩點頭,倒也不過多打探,楊過做事向來極有分寸,無需他為此操心。


    楊過並指在陸展元的身上幾個穴道上點開,隻見他悠悠轉醒,起初麵露疑惑之色,待看到楊過後便忍不住要怒罵到。


    “閉嘴!”楊過一把捏住他的喉頸,將之提了起來,說道:“說,程英的死究竟是否與你有關?”


    陸展元麵色頓時漲的通紅,在自身就快窒息的情況下,還不忘惡狠狠的瞪向楊過,嘴角抽搐著向上揚去,硬是不做迴答。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辦法了嗎?那神秘鹿神使已經被我廢去了全身武功,我倒不介意再多你一個。”楊過握住他脖子的手又緊了緊,冷聲道。


    果然,一聽到鹿神使武功已被廢去,陸展元的神色中終於是浮現出懼意,口中支支嗚嗚的似乎要說些什麽,楊過見此,不禁將手鬆了鬆。


    陸展元得意喘息,當即連唿了好幾口氣後,才緩緩說道:“程英之死,對你就這麽重要嗎?”


    “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楊過並未迴答他,而是憤恨道。若不是顧及何沅君母女,他如何會不傷其分毫,還能安然無恙的在此處與自己說話。


    “咳咳!”隨著楊過的手一緊,他又忍不住刻出了聲來,頓了頓,才說道:“她是我親手推入懸崖的……嗬嗬,你滿意了吧!哈哈哈……咳咳!”


    “你,該死!”楊過右手急劇收縮,眼見陸展元雙眼凸出,脖頸出漸漸泛紫,已然要斷氣而亡,他終究是沒有下死手。


    洪七公在一旁見楊過如此,也不知這二人中發生了何事,隻知他在如此憤怒的情況下,依舊能壓製住內心的欲望,當真是不易,不由心中大賞。


    待陸展元在地上咳了許久後才緩過勁來,楊過將雙拳握得咯吱作響,又是問道:“你是程英的舅舅,為何要殺她?”


    “嗬……嗬……她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我就隻好將之除去……”陸展元麵露痛苦之色,一時間又是哭,又是笑的,極為詭異。


    楊過皺眉,道:“她究竟聽到了什麽,使得你不惜痛下殺手!”


    “她……她……不能說,我不能說……”陸展元一聽此話,頓時狀若瘋魔般的抱頭痛哭道。


    楊過突然見他嘴角不停的溢出鮮血,竟是在咬舌自盡,當即將之打暈了過去,掰開他的嘴看去,好在出手及時,隻是咬破了一個小口,片刻後,就不再留出血來。


    “過兒,我看此人行狀異常,實非常人,估計是修煉了什麽魔功,走火入魔所製,以至於行為狂狽,你若是想從他口中問出什麽來,須得用些非常手段才行。”洪七公雖心懷仁義,卻也不是迂腐之人,這對壞人自然要用壞人的辦法,又有何不可。


    楊過知他所意,自己心中又何嚐不想,隻是這陸展元畢竟是何沅君的丈夫,陸無雙的父親,他實在下不去手,就連程英是被陸展元所害致死的事,他都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這對母女,畢竟這種事,若是換了誰,怕是都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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