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將背負的重劍抽出,平指著眼前二人說道:“兩位最好還是報上姓名,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若不是看這二人有點本事,他不想在去嘉興的路上白白惹上兩個勁敵,要換了平常,開口就要留下自己媳婦,早就將他們給大卸八塊了。


    “留下那白衣女子,少俠不要讓我們難做。”二人也有些忌憚楊過的實力,不敢貿然為敵。


    “讓你們難做?開口閉口就要留下我媳婦,當真狂妄,既然不願說,那就一輩子也別說了!”楊過重劍猛擊而出,隻見那赤手空拳的蒙麵人從背後抽出兩根一丈長的鐵杖拚接在一起,立時變成了一根三叉戟出來,看得洪七公等人十分驚詫。


    “這世上還有這等巧妙的機括武器?”


    楊過也是微微一愣,但手下的動作絲毫不減,連擊數下,在三叉戟和那不知何物的巨手上擦出火花,雖將二人連連擊退,卻勉強被他們給抗住了。


    “好東西啊!”楊過看得雙眼放光,雖不知那人手中的是何物,但這三叉戟絕對不是凡物,否則被玄鐵劍擊中即便不斷,連個印子都沒有,可謂是時間少有。


    如此一攻一退,對方有心退去,楊過也不見得能追上,當即將玄鐵劍的劍尖朝著那三叉戟貼去,劍身微微一抖,就將其牢牢粘住,向著前方脫去。


    “不好!他要多兵刃。”那蒙麵人也發現了楊過的意圖,手中死死抓著手中的三叉戟,向著身旁的那人唿喚道。


    另一人見此,大步上前,趕忙持起手中的巨兵朝著楊過的重劍打去,勁風襲來,將他的臉頰刮的生疼,不敢輕易伸手去接,右臂猛地一抬,將三叉戟連著那人給帶了過來,擋在身前。


    “刺啦”一聲,包裹著巨兵的黑布被三叉戟的尖口劃破,頓時露出一個深黑泛青的巨螯,楊過愕然,撤去劍上的柔勁,長劍在身前一揮,擊在二人身上,竟發出了金屬碰撞般的聲音,再加上那手中的巨螯,使得他麵色不由一變,向後退了數步,將小龍女等人護在身後。


    “唿唿唿”毛毛口中喘出粗氣,從馬上跳了下來,取出金色棍棒站在楊過身邊,前來助陣。


    “如意隨心鐵?原來被你這毛猴躲了去。”隻見被楊過擊飛,手持三叉戟的怪人看著毛毛手中的金棍唿聲道。


    “如意隨心鐵?”楊過不禁疑惑,心想:“這不是西遊神話裏的東西麽,怎麽會出現在這……呃,不對,毛毛和靈猿能說話,這不就是神的了嗎,咪了個喵的,以後怕是如來佛出現,我都不會震驚了,那眼前這二人難道也是……妖怪?”


    “呔,何方妖孽,速速報上名來!”楊過念及於此,不由朗聲喝到,心中倒無甚害怕。


    他早就猜到了這個世界與他所知的世界不同,從到昆侖後,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接踵而至,能穿越重生,他就已經接受了會發生任何情況的準備,若真的隻練會了玄鐵劍法後就可以天下無敵,他反倒會覺得有些太過無聊,如今看來,要走的路還遠遠不止眼前看到的這些。


    “本來還想放你們一條生路,今日看來,就都下地獄去吧!”二人聲音宛如幽冥地獄一般,讓人不寒而栗,似是剛剛還未用盡全力,正緩緩朝著幾人走來。


    楊過握著重劍的手不由緊了緊,洪七公和小龍女也下了馬來,準備應敵,隻聽李莫愁口中發出陣陣禪音,朝著那兩人懾去:“海族何時也敢上岸叫囂?還不速速退下!”


    這聲音落入楊過等人耳中,與平常言語並無不同,但落入對方耳中,卻是將他們震得耳鼻充血,渾身氣血翻湧,仿佛要爆開一般,不禁屈膝跪下,目露驚駭的顫聲道:“上……上仙贖罪,我……我等隻是奉命行事……”


    楊過心中微歎:“也不知莫愁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光憑一句話就壓得二人卑躬屈膝,莫不真是他們口中的神仙不成,何以什麽都不告訴我呢?”


    但凡是李莫愁決定的事,楊過都不會強求,自那晚之後,他也向其保證過,不會過問發生了何事,如今看著這超出自己認知的種種,也隻剩下了驚歎的份。


    洪七公似乎有所明了,並不奇怪。而小龍女則是眾人中最淡然的一個了,對這些發生的種種,心中縱有好奇,但也僅此而已,與李莫愁在一起這麽久,從未問過,也不關心,如今看來,隻覺得很厲害而已。


    李莫愁並未理會那二人,而是對著楊過說道:“過兒,你們先離開吧!我與這兩人有些話說,稍後便會追上。”


    楊過十分複雜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們在前麵等你!”


    李莫愁展顏輕笑,對楊過如此信任自己的行為,心中十分感激,微微頷首應道。


    待楊過等人離去後,李莫愁才冷漠的看向那跪在地上的二人,丹唇輕啟,自有一股威嚴降世,壓得二人的頭更低了些,說道:“迴去告訴你們龍王,一年之後,我會親自上門拜訪,這期間不得再找她麻煩,否則就不單止是拜訪這麽簡單了!”


    說罷,但見她伸手一招,從那手持三叉戟的怪人身上緩緩飄來一顆晶瑩剔透,泛著白光的珠子,隨之一握,便消失在了手中。


    “是……是,我等一定將話帶到。”二人心生懼意,自是無敢不從,見此雖心中有怒,但也隻能連聲應是。


    “對了,那根如意鐵就當做今日之事的賠禮了,日後不得追究。”李莫愁駕馬從二人身邊走過時,又是說道。


    二人心中無奈,這些事又豈是他們兩個小兵可以做主的,怎奈性命把持在別人手中,也隻好屈膝應是。


    見李莫愁走遠了,那手是巨螯的怪人,問道:“老大,我……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還是先迴去,將此事稟告龍王,由他來決斷吧!”那手持三叉戟的怪人將頭上的鬥笠取下,擦了擦滿頭的水漬,說道。


    隻瞧他頭型扁圓,雙唇前途,皮膚呈墨綠色,頸處生有鱗片,雙唇開合間,還能看到口中的利牙,加上手持三叉戟,就像那神話中巡海的夜叉一般。


    “哎喲我的大哥,你感覺把鬥笠帶上吧!別叫旁人發現了我們。”隻見另一人將左手伸出,包裹著黑布,與另一隻大小無二,應該也藏著一隻巨螯。


    在二人罵罵咧咧的離開後,整個山穀內又恢複了一片平靜,唯有遠處多出的數十道土匪的屍體。


    ……


    看著從後方趕來的李莫愁,眾人又重新的踏上了行程。同行的三人中,一個不敢問,一個不想問,還有一個想問又不願問,就這般不約而同的形成了默契,並未對剛才的事向李莫愁詢問,事關辛密,還不到眾人該知曉的時候,她也不想過早的告知眾人。


    時隔半月,眾人終是趕至了浙江嘉興鎮中,途中再無瑣事耽擱,速度自是不慢。


    “唉,好久沒來這了,想當年還在這上演了一場女婿大戰嶽父的好戲,哈哈哈!差點沒給郭靖黃蓉這小兩口給挑黃咯!”故地重遊,當年的種種不由浮現在了腦海,洪七公心中甚是感懷,又歎又笑。


    楊過神情不由一滯,苦笑道:“七公說的是我爹聯合我義父陷害黃藥師,殺郭伯伯五位師父的事吧?”


    “咦,你小子竟然連這都知道?咳咳,不說啦,不說啦,咱們今日喝酒去,這紹興的女兒紅可是相當出名,我叫花也有十幾年沒喝過啦,今日你請客,咱們一起去嚐嚐。”洪七公本是無心之言,哪想到竟戳到了楊過的痛楚,趕忙轉移話題道。


    若換了常人,被人這般說道,自是難以釋懷,好在這些楊過都未經曆過,也是以看客的心態來對待,倒是說不上有多憎恨。


    楊過當即笑道:“那去品仙居?”


    “不不不,喝這紹興的女兒紅當然要去醉仙樓啦!走吧,走吧,老叫花給你們帶路。”洪七公見楊過並未因此事而介懷,心中也是長舒了口氣,拉著他便朝著遠處走去。


    二人身後的李莫愁見小龍女麵色一天比一天差,要不了多久,怕是就瞞不住了,思緒良久後,便從手中向她遞來一物說道:“師妹,此物不凡,你將之服下,能助你安胎養神,對你肚中的孩子也大有裨益。”


    小龍女看著李莫愁手上泛著白光的圓珠,總感覺有股莫名的熟悉,想將之吞下,但出於常識,覺得這白珠並非藥丸,貿然吞下似乎有所不妥,猶豫了片刻後,還是選擇了相信對方,將其放入了口中。


    說來奇怪,這足有桃核般大小的白珠自口中,吞入到咽喉,再至腹中,竟感覺不到半點不適,隻覺得渾身說不出的舒暢,片刻間,身上的異狀盡皆掃空,仿佛整個人從未這般好過,不由感激道:“師姐,你給我的是何物,竟有這般奇效!”


    “此物乃是極為罕見的神物,對你有所益處,但對你肚中的孩子好處更大,不過代價便是你要比旁人多懷胎兩月,為了使其能在母體更多的吸收先天之氣,從而以此來蘊養腹中的胎兒。”李莫愁輕聲笑道,二人所言盡是避開了前方的楊過與洪七公,不得旁人所知。


    “師姐,何謂先天之氣?”小龍女一聽就知道這是好事,雖然要多懷兩月,但要是能對腹中的孩兒有好處,別說兩月,即便一年也是無妨。


    “先天之氣相當於一個人精氣神的結合體,可以說成是一種能量,而這種能量極為稀有,十分難得,唯有胎中孕育的嬰兒才能少量的從母親身上獲得,而普通人身上這種能量也極少,這便是為什麽母親誕下孩兒後,會精元大損的原因,而身體羸弱之人更會直接因此而死。”李莫愁似是有所而感,繼續說道:


    “而腹中的胎兒能從母親體內吸收了多少先天之氣,就會決定他的資質如何,而這個過程則是不得打斷。例如,有的在腹中時遭逢母親大難,動了胎氣,傷了胎兒,從而打斷了其吸收先天靈氣的過程,待出生時,不是淪為殘疾,便會過早夭折,俗稱病兒。


    當然,這其中也不僅與旁外因素有關,與母體也有巨大的關係,似習武之人,天生體質就比旁人強大,母體所孕育的先天之氣也不是旁人所能相比的,因此習武之人所誕下的子嗣,在習武方麵上也有著遠超常人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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