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知周伯通心智不太正常,這般一試竟發現他果然身懷絕世功力,不然也不會從後山深不見底的峭崖下怕上來了。


    “此人武功極高,若是將之惹怒,對在場的弟子來說不異於是滅頂之災,還是將他引到裘長老那去,說不定有法子能治住她!”


    心中一盤算,花兒立時像變了張臉般,湊上前去說道:“你要是想在這玩幾天,也不是不行!不過……”


    一聽這話,周伯通心中的怒氣頓時消了大半,連忙問道:“不過什麽?”


    見這周伯通這麽大把年紀了,簡直跟個孩童般,稍微一哄就消了氣,不由好笑,當即說道:“這樣吧!你先去跟我去個地方,見見我們的長老,她若是同意的話,你就可以待在這了!”


    “好啊好啊!那你快帶我去吧!”周伯通大喜,全然忘了剛才還因為別人說他傻子而生氣呢!轉眼間,聽到能玩後,又是要跟著別人一路,老頑童之名,果然名副其實。


    花兒在前麵帶路,周伯通則是跟在後麵,一會東瞧瞧,一會西摸摸,似是許多新奇的玩意兒都沒見過般。


    二人途徑校場,隻見數百名弟子正在訓練,有跑步的,有練單雙杠的,還有障礙跑的……項目頗多破雜,全是周伯通從未見過的,頓時好奇道:“小姑娘,他們這是在玩什麽呢?”


    “他們不是在玩,是在鍛煉身體。習武之人,身體的強度才是保證,隻有擁有了一個好身體,才能練武不是?”花兒不自禁的說道,似乎有意試探。


    周伯通點了點頭道:“話倒是不錯,不過他們這麽練有用嗎?我怎麽感覺他們在玩呢?”


    周伯通指了指在繞著操場跑步的中間那一群弟子,隻見他們正互相追逐打鬧,似乎腳下還有個黑黑的圓球在跟著跑,心想:“這也是在鍛煉身體不成?”


    “哦!這個稱之為足球,屬於運動項目,可以玩,也可以輕身健體,一般來說都是作為獎勵,每天表現良好的兩組弟子,第二日便可休息一日,當然身體不能荒廢,因此可以在球場中踢球,既能休閑娛樂,亦能鍛煉身體。”花兒不由解釋道,起初做這皮球倒是廢了不少時間,也是用了數長牛皮縫合後,再往裏麵吹氣,這才符合了楊過當時所描繪出來的樣子,不過就是這球隻是純黑的罷了!


    “一、二、三……二十二,二十二個人才給一個球,你們這也太小氣了吧!不好玩,不好玩!”周伯通見這麽多個人追著一個球踢,左右兩邊還分別有一個鐵框框,那下麵各站著一個人都快睡著了也不上去幫忙,隻覺得頗為無趣。


    “嗬嗬!我們走吧!”花兒淡淡的說道,她可不想跟周伯通過多解釋其中的玩法,不然以他的性子定是要賴著不走了,這麽一個高手,自己可不放任其在這情穀中到處亂跑。


    “嗯……好吧!”周伯通猶豫了會,看著場中肆意奔跑追逐,臉上洋溢笑容的情穀弟子,突然覺得似乎並那般無趣,怔了怔,還是跟著花兒離開了。


    途徑過幾處殿堂,見殿門口上高高掛著什麽鼠堂、築機堂(牛)、兔堂等數座恢弘大氣的宮殿,其中當屬築機堂的殿宇最為宏大,周伯通本想進去一觀,卻是被花兒強製性帶走了,以她的話來說:“你若能得到長老的恩準,自當可以將此處玩個遍,若是不行,我帶你逛逛就將你送出去了便是!”


    經過一處竹林環壁的小道後,來至一院落外,自在竹林中就能聽到這院中的唿喝聲,現下離近了聽,那聲音更是震耳欲聾,周伯通腦迴路頗大的說道:“我想在這院子裏的人不是嗓門大,就是聾子,否則怎會發出這般氣衝牛鬥,震耳發聵的聲音。”


    “休得胡言,這院裏都是我們穀中武功最高弟子中的一批,莫要惹禍,一會隨我進去了乖乖聽話。”花兒麵露慍色,不悅的嗬斥道。


    周伯通一愣,老臉不由紅了紅,趕忙又低下頭去,乖乖應是。


    待走的進了些,周伯通抬頭看了去,隻見這院門上掛著一個牌匾,上麵寫著虎堂二字,心中不由生疑,暗自嘀咕道:“怎的那什麽蛇堂、築機堂都那麽豪華,怎的這虎堂就這般破舊!”


    “你說什麽?”花兒並未聽清周伯通的低語,不由問道。


    “沒……沒什麽。”不知怎的,周伯通似乎有些害怕這她,要換了平常,定是誰的話都不聽,偏要怎麽喜歡怎麽來,哪知道今日竟被人製得服服帖帖。


    聽得有人靠近,院內一道老邁的聲音傳來:“先停下吧!”


    院中的唿喝聲立止,花兒朗聲道:“裘長老,花兒來拜見您老人家了!”


    “進來吧!”適才的聲音又是傳了出來,不敢語氣中似乎帶著幾分笑意,顯然是十分樂意見到來人。


    “走吧!”花兒喚了聲周伯通,讓其跟上。


    後者低著頭跟上,眼中閃過一抹狡黠,暗道:“原來你這小姑娘叫做花兒,人倒是和花兒一般漂亮,隻是不知為何這的人都二小姐二小姐的喊你,莫不是家中排行老二不成?”


    花兒自是不知後者的心思,進入院中,便看到十二位青年弟子正在場中紮著馬步,一個個皆是剃去了長發,留著精悍幹練的短發,渾身肌肉高高隆起,像鐵一般堅硬,給人的威懾感十足。


    隻見一旁正有位老婦側躺在搖椅上小憩,身邊站著四位侍女恭恭敬敬侍奉左右。


    “裘姨,我又來看你了!”花兒俏生生的跑到那老婦身邊,為其捏肩揉腿的說道。


    誰知那老婦眼皮也不抬一下的說道:“哼!這都七八天沒來了,這個又字怎麽說啊?”


    “哪有啊!明明是六天,您都不心疼我了。


    您看看您倒好,就隻要管著這虎堂的十二名弟子,還隱居在這竹林之中不問事物,多悠閑哪,不像我,可是要兼顧蛇堂和兔堂,這怎麽忙的過來嘛!您看我這不有時間就來看您了麽!”花兒頓時哭訴道。


    老婦將手中的蒲扇在她頭上輕輕拍了拍,歎道:“害~你這丫頭可真是越來越壞了,怎的還是我錯了不成,就屬你借口多。”


    見此,花兒又是笑出了聲來。


    這老婦正是裘千仞的妹妹,裘千尺,她自當年被楊過在厲鬼峰下和李莫愁同時施展移魂大法蠱惑後,心情倒說不上大變,但比起之前倒也溫順了不少,見女兒甚小,心中隻盼著能安安心心的相伴其長大,對於這穀中的全力倒也不甚在意。


    前幾年還擔心那樊一翁因為楊過不在就學公孫止那老賊想獨攘大權,後來幾年見他為人還算本分,做起事來也算周到,最三確認他未暗藏禍心後,就自顧自的在這竹林中專心訓練她虎堂的十二名弟子,日後也好重振鐵掌幫的威名。


    自楊過殺了公孫止的那一日時,就在其書房中找到了那封裘千仞寄給裘千尺的信,決定將其焚毀,以免裘千尺日後看到,將裘千丈的仇牽扯到郭靖一家,畢竟那裘千尺是自己掉入懸崖中生死的,如何能怪得了旁人。


    他與郭家交好,自然不想再在兩人中多加一份孽債。


    見著一老一少聊得火熱,周伯通將手指放在鼻子裏扣了扣,看向那十二位壯漢說道:“你們簡直是我老頑童這一生見到過,肌肉最發達的人了!”


    這十二人紮著馬步,汗流浹背,並未理會與他。


    周伯通自覺無趣,正當想離去時,突然想到了什麽,從鼻子中摳出一坨鼻屎來,將其搓成球朝著其中一人彈去。


    那人也是發現了這惡心的一幕,皺了皺眉,但並沒有閃避,依舊在原地紮著馬步,正當那鼻屎要落到這人臉上時。


    “咻”的一聲,隻見一枚棗核激射而來,將那汙穢之物彈開了來。


    “哪來的老頭,怎敢在此處無禮?”裘千尺向來暴躁乖戾,這十二位弟子也可說是她一生的心血,怎可讓人如此玷汙,當即嗬斥道。


    她知這老頭是花兒帶來的,卻故意不提,反而問道他,若是其不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複,定當要賞其一枚棗核釘,打死了也就罷了,隻管不提,花兒自然也不會因為一個陌生人與自己翻臉。


    這七年來,她除了與自己的女兒待在一起的時間最久外,當屬這個丫頭了。時間久了,知她是孤兒被收留的,自是母性泛濫,對她心疼不已,加上花兒善言會道,裘千丈就更是喜歡了儼然是當做親生女兒一般對待。


    花兒自小就是孤兒,從未感受到過母愛,裘千丈相貌雖然算不得慈祥和藹,為人卻十分的直爽率性,隻要是想對你好,那就會對你掏心掏肺的,時間已久,花兒也是將其當做母親一般來侍奉,隻待手下事物一忙完,便會來這竹林中探望她,這一來二去,長達六七年,感情自是不一般了。


    “裘姨他……”花兒正要解釋時,就被裘千丈打斷道:“你讓他來說!”


    花兒無奈,知她強勢,有時候還頗為執拗,隻好歎罷!


    周伯通倒是不怎麽生氣,反而好奇道:“嘿!你這老太婆是怎麽發出那顆棗核的?莫不是你也會黃老邪的彈指神功不成?”


    “嗯?”裘千丈不由皺了皺眉,隻覺得這黃老邪的名字似乎在哪聽過一般,但是一想到這胖老頭竟然敢叫自己老太婆,頓時大怒,口中連吐數枚棗核釘,向他激射而去。


    “哎呀!竟然是從口中吐出來的,好快!”周伯通大叫一聲,趕忙向著四周躲閃而去。


    “躲得倒是挺快!”裘千丈冷哼一聲,抓起一把的果盤中的甜棗送入口中,不一會,又是噴出數枚。


    “還來?”周伯通大驚,這棗核兩邊本就尖銳,加上這速度極快,他一雙肉手自是不敢去接的,隻好不停的躲閃,看了看一旁練功的十二人,心中突生一計,想道:“嘿嘿,我多隻要往著十二個傻大個身前一站,這老太婆定是不敢再傷我的啦!”


    連讚了幾聲自己聰明後,就朝著那十二位弟子跑了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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