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風兒下場後,武氏兄弟也紛紛上場來請教,不過他們隻是上場向一燈大師請教“一陽指”的,武三通雖然教會了他們,但覺總是差了些什麽,何況自己的爹教的再好,能有一燈大師教的還要透徹麽。


    想到這門“一陽指”武功可是當世最為高深的武功之一,隻有學會了,日後並非沒有能與楊過一戰之力,念及至此,兩兄弟便更加殷切了。


    一燈大師見這兩個徒孫如此好學,不禁大讚,將一些招式的妙用與心得悉數告知了二人,奈何他們資質普普通通,也就比常人稍好一些,倒也費了不少功夫。


    想他最近一次授人“一陽指”神功的時候,那也是八年前收楊過為徒之際,當時隻要自己稍加指點一二,他便能念達通明,有時候甚至還能舉一反三,那些奇思妙想竟還能讓自己有所收獲,比起這兩個孩子,實在是強多了,不敢天賦使然,倒也強求不得。


    心中這般想著,一燈大師開口道:“你們現在的修為太低,有些高深的妙法授之無用,反而會累的你們好高騖遠,去吧!日後隻要勤加練習,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大武小武還不知一燈大師心中所想,隻見他孜孜不倦的教誨自己等人,眼中盡是慈祥愛惜之色,不由感動,但覺眼前的這位老人想自己的親爺爺一般,當即朝著他磕頭拜謝道:“謝師祖指點迷津,徒孫給您磕頭了!”


    一燈大師看得暗自點頭,怎麽說這兩個孩子心還是好的,趕忙將他們扶了起來,說道:“快起來吧!要記得好生孝敬父母,你們有個好師父,切莫要辜負了他們對你的期望才是。”


    兩兄弟連聲應道,保證一定會好好孝敬父母,日後做一個跟郭靖一般的大英雄。


    一燈大師點頭輕笑,眼中盡是欣慰之色。


    隨著武氏兄弟下了場,見再無人上場請教後,一燈大師便緩緩走下了擂台。


    這下,眾人的目光不由朝黃藥師看去,現在天下四絕已經上了三個,就剩他一人還未上過擂台了。


    “看來有很多小娃娃都還沒上場啊!莫不是在等我黃老邪不成,今日便隨了你們願,事先說好,我出手不收力,但也保證不會將你們給打死打殘了就是,哪一個先來?”黃藥師躍上了擂台後,對著台下的眾人說道。


    本來還躍躍欲試的眾人不由一怔,紛紛泛起了嘀咕,墨跡了半天沒人上台,過了片刻後,一人高高躍起,跳上了擂台說道:“晚輩朱子柳,見過黃島主!”


    此次英雄小會已然說過,但凡是洪七公那一輩人之下的皆可上場請教,就連年邁的點蒼漁隱都可以上場找洪七公請教,那麽作為“漁樵耕讀”中最小的朱子柳,自然也是能上場的。


    “嗯,不錯,比起那幫小子可要有膽子多了,不過我黃老邪說話算話,對那些小輩尚且如此,你就更不用說了,我有言在先,一會可莫要怪我以大欺小才是。”黃藥師雙手背於身後,語氣中頗有些怨念的說道。


    要換了平常,他還真不會如此大費口舌,但一想到當年在曲三酒館中與全真七子大打出手的時候,雖然事後被人說道,麵上自是表現的無所謂,實則心中也是懊惱不已,打得過,這七人就說他們是晚輩,自己是長輩,七個打一個倒也算不得什麽,而他自持身份高幾人一輩,也不與這七人多加辯解,誰曾想後來打不過了,卻恁是說他以大欺小,勝之不武,簡直是貽笑大方,即便是今日想起來,心中還頗有些不順,因此見朱子柳上場,才再重複了一句。


    朱子柳不明所以,但還是恭敬的拜道:“晚輩知悉!”


    “好!”黃藥師淡淡點了點頭,正要出手之際,隻聽朱子柳趕忙說道:“黃島主且慢,晚輩想特意請教您的《玉簫劍法》,不知可否?”


    黃藥師撇了眼他手中拿著的灰毫大筆,頓時了然,他使得雖是長筆,卻也與劍法之道暗合,應該是想借鑒一番自己的《玉簫劍法》,從而自創招法,一想到這,不禁對他有些佩服起來,能夠勇於嚐試創新,不受故於先人的狹牢之中,卻是值得自己高看他一眼。


    “自無不可!”黃藥師大笑道,從腰間取來一支黃玉所製的洞簫,與楊過的白玉簫和桃花島的青玉簫皆是出自黃藥師之手。


    楊過見此,心中大喜,向一旁的小桃吩咐了幾聲,後者點了點後,便暗自退了去。


    朱子柳自知不是黃藥師的對手,為了能多從對方的劍法中領悟一些,就先行出手,想占先機,手中大筆一揮,向著對方的頜下掃去,招式淩厲,下手也是極重。


    “置之死地而後生麽?有魄力!”黃藥師心中讚道,手上的玉簫向前點去,竟是不退不避,朝著他左肩上的要穴點去,玉簫雖不足對方的筆長,眼見朱子柳的大筆就要掃來,頓時自玉簫中發出一道氣勁點中了他的穴道。


    朱子柳大驚,倒是忘了黃藥師說過不會放水,又豈會跟自己隻出招式,肩上微麻,好在隻是左肩,不然這手上的兵刃怕是要拿捏不住了。


    實則黃藥師也是留了手了,心中認可他,自是要給其一次機會的,因此才故意隻點他的左肩穴道,沒點右肩,對方自然不是傻子,心中會意,也是立馬收緊心神,不再大意。


    二人又是對了數招,朱子柳也漸漸調整好了狀態,畢竟是“漁樵耕讀”中武功最高的一位,在黃藥師手下撐過幾招,那還是可以做到的。


    現下,見朱子柳專護穴位,要再想使玉簫擊穴,已然是沒那般簡單了,黃藥師將手中的玉簫自身前一橫,向點來的大筆緊緊貼了去。


    朱子柳手中的兵刃猛然向前一送,嚇得他當即將握筆的手緊了緊,不知發生了什麽情況。


    他隻知黃藥師有一門十分厲害的武功叫做《玉簫劍法》,卻也不知其到底厲害在哪,原是黃藥師的這門武功算是他最後所自創的一門武功,極少在人前顯露,也隻教了自己的女兒,想她即便在人前顯露出來,旁人也不一定瞧得出其中的妙用。


    這劍招說起來也是後來從黃蓉的口中傳到武林之中的,旁人雖未見過這劍法如何,但一聽到是東邪黃藥師所創,自是差不了的,因而人人都說這門武功厲害,卻要說出厲害在哪,也沒人知曉。


    隻見黃藥師玉簫向後一帶,朱子柳手中的大筆竟跟著向前一送,就像是被粘住般,任他如何使勁也難以掙拖開來。


    一時間,處處受人所製,當他要攻上前時,黃藥師便將玉簫向前一推,當他要退時,黃藥師又往後一拉,隻叫人想打打不了,想退又退不掉,其實舍棄兵刃便能脫身,可與人爭鬥之際,又如何敢失了兵刃,那無異於是自斬一臂,要實力壓製還好,萬一勢均力敵,立時便會喪命在敵人刀下。


    朱子柳大急之下,右手握緊長筆,左手自食指中發出一道罡氣向著黃藥師激射而去,正是神功“一陽指”。


    黃藥師倒是想不到他來這麽一招,側身躲了過去,見朱子柳一擊不中,又是一指點來,當即將他的長筆向著激射而來的一陽指擋去,頓時罡氣在筆杆之上射出來一個窟婁出來。


    見此,朱子柳心疼不已,這長筆他可是用了幾十年了,沒想到今日敗在了黃藥師的手上,奈何自己力氣不如人家大,手中的兵刃又被對方使內力吸住,僅憑自己的內力功底是斷然掙脫不開的,頓時認輸道:“黃島主且慢,我認輸了,不打啦!”


    黃藥師止住身形,知他為何認輸,頗有些不悅的說道:“記得日後將這長筆換個結實點的,大大那些武功不入流的還行,萬一遇到個武功跟你不相上下,兵刃又比你這筆堅刃,你當如何?”


    “謝黃島主教誨,晚輩銘記!”朱子柳後知後覺,趕忙躬身朝對方拜了拜,他這麽多年都是使的這支筆杆子,時間一久,自然是難以舍棄,想到黃藥師適才說的話,自己這筆壞了不打緊,反倒還是件好事,要不是壞了,自己又如何肯換一支,敗在黃藥師手下並不丟臉,萬一日後因此死在了敵人的手上,那可才叫真正的丟臉了!


    當然,這筆杆子肯定是不會再用木製的了,畢竟你拿個木杆子和別人的刀刃劍刃去對砍,肯定是扛不住的。


    想清楚了這些,他自是要朝黃藥師拜謝道的,畢竟今日除了這兵刃的弊端外,他也確實從對方的劍法中學到了許多,用劍者,不一定要刺、劈、砍、削,也可似黃藥師那般,以簫作劍,點要害穴道,吸製對手兵刃,可謂是與尋常武學招式背道而馳,十分有創意的想法了!


    當世之中也唯有他黃老邪才能想的出這般奇法,其中當以攻點對方穴道的招式讓他大受啟發,心中已然有了最為適合自己的招式雛形,隻待日後再慢慢完善即可。


    “好了,下去吧!還有誰要上來的?”黃藥師擺了擺手,渾不在意的向著台下問道。


    隻見武三通跳到台上恭敬的說道:“黃島主,武三通鬥膽上台請教您的彈指神通!”


    “可以!”黃藥師淡淡的迴道,心中卻實在提不起多少興趣,要說到最想比試的,當屬一燈大師親自上台施展這一陽指,那他還是十分願意用自己的彈指神通與之過上幾招的。


    武三通性情直率,也沒得前麵那些人這般多禮,頓時躋身上前,指尖發出一道道罡氣朝著黃藥師激射而去,隻見他曲指一彈,嗤嗤的幾聲輕響,幾道細細的勁氣彈出,速度竟與那一陽指所發出的罡氣不相上下,極快極準的抵消了武三通先發製人所使出的一陽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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