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脈神劍,原是純陽派創始人呂洞賓的獨門功夫,隻可惜純陽派的眾弟子無一人參透六脈神劍的武功絕學。卻也是憾事。但卻被一個外人,習得這絕世武功。”


    很明顯,這靈山二俠的田際孜說的這個人就是段思平。


    “但,話又說迴來了,據說這段思平,隻習得了前五劍,第六劍卻是怎麽都參不透其中的奧秘。”


    段思平聽到嶺南一枝梅的口述,他是大為驚訝,這些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他都沒有和楊蓧婷講,可這田際孜是如何得知的呢?


    “那是為何?”嶺南一枝梅的丁幽脈這樣問道。


    “說來也是奇怪,按理說,既然參透了前五劍,第六劍應該無礙,可是為何卻遲遲不見跡象,後來才得知,這是因為他還卻一門功夫。”


    “什麽功夫?”嶺南一枝梅的人齊唿問到。


    “一陽指。”


    “你說的是大唐嫁到西域的文成公主練就的一陽指。”


    “不錯。”


    田際孜環顧了五人,見他們的神情,看似也就知道一些皮毛而已,所以就繼續說下去。


    “文成公主駕鶴西遊之前,將這一陽指分成了八段分別交由了八位喇嘛,自然而然,這八位喇嘛就成為了文成公主的守護神。。。”


    這一段,段思平沒有心思聽下去。因為,他在意的是田際孜說的那番話。看來他在這西域學到的這一陽指的確有殘缺的地方,也就難怪這六脈神劍的第六劍始終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殘缺的地方在玄修法師那裏。


    田際孜說著說著,總覺得似乎有些是在對牛彈琴,因為這嶺南一枝梅即便知道這些,也不可能學會這些功夫。一群隻知道喝酒的人,那會有時間鑽研武學上的事情。


    所以也就話鋒一轉。


    “那你們可知道有破解六脈神劍的功夫嗎?”


    嶺南一枝梅聽到這裏,那本來有些失常的神情,便是再次被拉迴來。被拉迴來的可不隻有他們五人,還有現在的段思平。


    “難道世上還有破六脈神劍的功夫。”段思平也不禁自言自語起來。


    就在段思平想打斷嶺南一枝梅的話語時,卻聽到這肖石群和顧劍祈的墳墓後麵,傳出忽而急促的腳步聲音。


    段思平大為驚訝,便急忙將這幾人攔在身後,以便迎擊來犯之人。


    隻可惜還未站穩腳步,那人已經到了他們的背後。


    “好俊的輕功!”段思平無不讚歎道。


    另外三人,也就是洞庭魚幫的三位,便站在了段思平的跟前,試圖跟著來曆不明的人一決高下。


    “什麽人?膽敢躲在暗處,究竟意欲何為。”


    “沒想到洞庭魚幫的幫主未開口,這手下的弟子卻是厲害的角色。”


    段思平從他們三人的背後,看向眼前的這位怪人。說他怪,還真是怪。


    大白天的臉上還蒙著麵,雖說是背對著他們,可從發髻下麵的線扣來看,已經表露無疑。


    此人身高六尺有餘,雖說勁風吹拂,但仍可見此人威風凜凜的樣子,也可見此人消瘦的模樣。花白的頭發,浸染此人,看上去足有五十歲。


    這洞庭魚幫的三人見此人說話間,藏鋒露芒,不像是善茬。所以就先下手為強,三人就飛奔了過去。


    說來也怪,此人的功夫明顯比他們三人高出一大截,可招式之間,卻從未想要取勝。


    一招天罡三十二手的“揮”字訣,如一道彩虹,便是朝那人的麵部擊去。說是擊,還不如說是揭。這用意就是想要摘下那人的麵罩。


    隻可惜,雖說手指離那人的麵罩就隻有幾寸的距離,就是不能得償所願。


    此一“靜”,段思平試圖從那人的眉眼之間,找尋一些影子,隻可惜,除了目光如炬,堅定頑強,找不到任何其他的影子。


    段思平知道那人不想還手,所以他就大聲一吼。


    “住手!”


    這洞庭魚幫的三人,便急忙撤迴進一步的招式,來到了段思平的跟前。


    段思平向前一步,然後這樣說:“前輩,我是洞庭魚幫的幫主段思平,適才幫中弟子多有得罪,還望前輩原諒。”


    “年紀輕輕,就成為江湖第一大幫的幫主,段幫主果然不同凡響。”


    段思平這才仔細聽來此人的話音,低沉且鏗鏘有力,不用見麵目,就知道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隻可惜不知道此人來此作何打算,所以也就不能表達敬仰之情。


    “前輩,我何德何能,能成為江湖第一大幫,還不是靠幫中的弟子。如果前輩想要這幫主之位,晚輩願拱手奉上。”


    “這倒不必,隻是這段幫主,隻顧兒女私情,全然不顧這江湖道義。試問段幫主能否勝任這江湖第一大幫。”


    那人如此說來,段思平自然自覺慚愧。的確這一段時間,他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直在洞庭魚幫的總幫嶽陽,照顧楊蓧婷。段思平聽到前輩這樣說,他不由得低下了頭。這大理的確有好些時間沒有迴去了,這將軍幕府的事情怎麽樣了,皇上的身體是否安康等等。一係列問題便縈繞在他的耳畔。


    段思平心中更是有愧,自他出山,也有幾年了,可一直沒有父親的下落。


    就在段思平繼續想下去的時候。這位前輩卻又這樣說。


    “大丈夫當放得下該放下的,去做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段思平似有些愧悟。這不就是他父親的為人之道嘛,按理說,會繼承在他的身上,可段思平卻是什麽都沒有得到。


    “晚輩洞庭魚幫的潘養祝、孫鄒銅、葉契懇,適才多有得罪,還望前輩見諒,但。。。”


    這三人幾乎異口同聲說出這樣的話,卻被段思平一個眼神給製止住了。


    段思平然後這樣說:“前輩教訓的是,可家國天下,每個人都要做好自己的本分。”


    “洞庭魚幫雖說不才,但也平息了很多江湖中的恩恩怨怨。”段思平很想說後麵這段話,可還是憋住了。因為他一旦說出來,就意味著居功自傲,所以還是不要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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