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平才走了幾個八八六十四卦的卦位,就已經看不到那白影了。就在段思平迴身之際,他透過前方那鬱鬱蔥蔥的草木,看到了一個白影。


    莫非“眾裏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段思平輕輕挪步過去。


    段思平的心情異常的激動,因為這熟悉的身影,竟然又再次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就像昨日一樣。


    如果不是那日在大理郊區的湖心處,他也不可能有今時今日的情景。


    段思平還未到跟前,就大聲的說了一句。


    “師父”。


    那白影聽聞有人這麽叫他,他也就笑嗬嗬地轉過了身。


    一頭雪白的頭發,如這玉龍雪山一般純潔,鶴發童顏,英氣劍眉,也已雪白,雖說老人家年歲已高,但那丹鳳眼卻依舊散發著迷人的風采。唇紅齒白,完全不想已經年紀過百的老人。


    “段思平,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你。”


    段思平的眼睛濕潤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師父。


    雲上飄和柴瑩瑩聽到段思平說話的聲音,便也走了過來。他們二人看到段思平畢恭畢敬的樣子,看起鶴發童顏的模樣,想必就是段思平經常提起的呂洞賓。


    “前輩。”


    呂洞賓看著這眼前的二位,也是甚是欣慰,他高興地說:“你就是奇才和尚的關門弟子-雲上飄。”


    呂洞賓看到雲上飄點了頭,他繼續說。


    “沒想到奇才和尚一輩子作惡多端,終年將至,卻是自研這蘭亭集,竟然自稱一派,堪稱江湖楷模,流芳百世。隻是可惜遭歹人陷害。”


    雲上飄聽大師這麽說,也是自慚形穢,沒能助孟長老報殺父之仇。


    呂洞賓在看著身姿綽約的柴瑩瑩,他說:“我自與令尊是忘年交,令尊家學深厚,淵源頗深,是當今世道的一股清流,為保江山社稷甘願犧牲性命,是當時之楷模。”


    柴瑩瑩聽呂洞賓這麽說,她連忙點頭。柴瑩瑩小的時候不理解父親的所作所為,時至今日,經呂洞賓這麽一說,他才明白父親的大仁大義。柴瑩瑩的眼眶不禁濕潤了起來。


    段思平經過與呂洞賓的交談,他才知道,此地就是呂洞賓的一個避暑之地,隻因山勢高且險,沒有人能上的來,即便有人能上來了,也是出不去。


    待幾人迴到了那茅草屋內,他看到躺在木床上的孟長老,他便問了一句:“看來已經好多了。”


    段思平經呂洞賓這麽一說,他才完全明白過來。原來他們自打上這玉龍雪山,呂洞賓就已經全然看在眼裏,他早就知道孟長老已經身受重傷。所以早就配好了“藥”。


    段思平便問呂洞賓:“那為何孟長老還是沒有醒過來呢?”


    “你們無需多慮,這花藥初期藥性剛猛,但到了後期,會逐漸以調養內息為主,到了時辰,他自然會醒過來,你們不必要擔心。”


    柴瑩瑩在問及這花為何能做藥的時候,呂洞賓告訴她,隻因這裏的花的種子全都是經風吹過來的,其中不乏有夏天的,秋天的,冬天的。全憑這裏一年四季如春,才隻有春天的話能夠在此生長。


    這裏的自然條件也是堪稱奇跡,這裏終年隻下雨,不下雪,即便是有雪下來,經過峽穀的上方,也會融化成雨。


    還有那,隻有這裏才有的玉龍雪蜂,他們每當花開的時候,就會飛過來采蜜,授粉後的花朵自然保證的物種的統一,所以才形成了這獨特的“花藥”。


    經呂洞賓這麽一說,幾人真的是恍然大悟。


    在呂洞賓問及,他們為何要傷玉龍雪山的時候。段思平才將這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呂洞賓長歎一聲說:“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這南詔國,罪行累累,搜刮的民脂民膏,盡數收藏在此,沒想到還是終見天日的那一刻。”


    段思平也跟著說:“這些錢財雖然是南詔國從百姓那裏搜集來的,但是絕不可能讓楊幹貞和西川節度使得到,不然他們有了這些錢財,就一定會招兵買馬,一場血雨腥風的江湖,在所難免。”


    呂洞賓捋著雪白的胡須說:“段將軍,果然膽識過人,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魄力。段保隆將軍果然有遠見。”


    段思平聽呂洞賓這麽說,他緊接著就問:“師父,認識我父親?”


    呂洞賓嗬嗬一笑:“何止是認識啊。。。”


    就在段思平想要聽呂洞賓說下去的時候,那崖壁上傳來了幾聲沉悶的響聲。


    幾人趕緊走了出去。


    卻見崖壁上冒出一些淡灰色的煙霧。段思平倒吸了一口冷氣,煙霧過後,就是從崖壁上掉落的一些石塊。


    呂洞賓亦感覺到了別樣的氣氛,就縱身前去,呂洞賓的輕功真的是沒法形容,隻那麽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那洞口前。


    待那洞口石頭落下大半,這西川節度使和楊幹貞看到眼前的這位老者,頓時驚訝無比。


    那老者隻需一個腳尖便是平穩地站在那裏,紋絲未動,任憑四處吹過來的山風撫身,照樣站在那裏。


    從這山洞出來的西川節度使和楊幹貞見狀,知道茲事非同小可,但看其功夫,已經遠超他們幾人。


    但是二人聯手,還不知道誰勝誰負呢。


    所以二人就使出平生所學,刹那而至。


    二人的掌力足有十分,近距離的出擊,像雷霆萬鈞一般。


    但到了呂洞賓的跟前,卻似鴻毛一樣輕盈。


    二人的掌就隻差那麽那一寸左右,可就是近不了他的身體。


    呂洞賓倒退著用輕功,從上而下,那二人正麵其身。三人就如同一體一般,到了這花海處。


    行至花海,呂洞賓就再踏花而動,一朵花連著一朵花,從沒有一招多餘的步伐。


    反觀這西川節度使和楊幹貞,二人為了緊追這呂洞賓,起初的步伐還算是穩健,後麵就便的雜亂無章。


    一圈下來,二人已經被拉開了一丈多遠。


    二人見狀,隻得落地。落地之後的楊幹貞使出龍虎吟,這西川節度使便使出寒冰烈火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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